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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在没有等价交换之前我只能做出估价，其他的信息我不知道，而且我携带的星币所剩不多最多只能再帮你换取小呆的信息，信息的换取太昂贵，之后我不会再帮你除非你自己支付星币，我需要留存一些星币。”
“换。”
片刻的沉默。
奥斯陆就站在远处一脸调笑地看着两人，“怎么还不说啊，我还想听听呢。”
“傻子和小呆都不是她的名字，我没法准确定位她的信息。”
“哦，原来你不叫傻子。”奥斯陆拉过小呆，“你叫什么。”
小呆摇头，她不知道。
奥斯陆撕扯着小呆头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说话，摇头点头我会忍不住拧掉你脑袋的。”
小呆疼得大哭，“对不起我不知道，妈妈她们叫我傻子，小比叫我呆子，我不知道其他名字了。”
奥斯陆拉着头发右手一甩，小呆摔在了草地上，嫩绿的青草已经开始有了雪花。
“我管你叫什么，好好给我拖住他们，要不然你懂的。”
小呆听见明显颤抖了一下。
说完奥斯陆转身走进光屏，消失在雪花里。
“小呆？”岚昕走向小呆，尽管小呆可能和奥斯陆有着某种关系可那并不能决定岚昕对小呆的看法，对于岚昕来说，小呆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小呆没有抬头，蜷缩在那里，“对不起，不过你们不能过来。”
一股肉眼可见的雾气从小呆身上散布开来，那是寒气，是远寒冷于这片雪域的寒气。
岚昕被七秀拉了回来，看着小呆周围冰结了的草地不语。
岚昕记得她是水之魔使，可这股寒气又是什么？
“能够来雪域的魔法使多少都和冰有关系，她可能是寒之魔使。”
寒，与暖相对立的魔法。
和自己一样的双位魔法使吗，寒与水。
“七秀，你的魔法和冰也有关系吗？”
“没有。”等价是诡系并不是元素系。
“那你因为什么来雪域？”岚昕是玩着寻找答案，那七秀是因为什么呢？
“我是被迫的，奥斯陆并不知道我的魔法，他想要我身上的空间魔具，可我并没有，我被他从镜湖盆地外一直追到镜湖，那个时候你们已经走进镜湖了。”
走？我们是自己走进镜湖的吗？
岚昕不知道也懒得去考虑，现在的主要情况是小呆。
为什么她会听奥斯陆的话，为什么她会来到雪域，还有她的魔法，岚昕需要知道。
“七秀，怎么样才能知道小呆的信息？”
“需要她的一样东西，只属于她的东西。”
“可是名字她的啊。”
“名字每个人都不同，重名也很常见，可是名字是特殊的一种东西，但傻子和小呆并不是她的名字，最多只能算是外号。”
“头发可以吗？”
七秀点头，“但她的魔法你需要小心，她很强。”
没错，她很强，寒冷让岚昕分不清是她的魔法还是奥义，但是那股寒气让岚昕戒备，那股寒气远比这片雪域还要寒冷，但那只是寒冷却未结冰，因为没水，在小呆周围的青草却早已化作冰雕，如果一个人走过去，恐怕也会如此。
遇水成冰，小呆的寒气绝对不止。
小呆并没对岚昕他们出手，只是在光屏前不断制造寒气阻挡两人的脚步。
岚昕化出雨燕朝小呆飞去，如果极纯雨燕不会被冰冻，那岚昕就有办法，可惜岚昕的雨燕还不够真实，否则可以直接叼起一根头发。
“那个…”
七秀似乎有话要说，但岚昕懒得听他那什么并不推荐，不推荐这不推荐那的，就没说过一个好推荐，岚昕需要集中注意力。
雨燕飞近，岚昕能感受到自己对雨燕的控制在消失，就是快没电的遥控飞机，摇摇欲坠，最后雨燕化为冰雕一头摔在了草地上砸碎了一片冰草。
就算她在使用奥义，可我也是奥义，为什么她能冰结我的雨燕？
“那个…”七秀又冒了出来，“以她的智商我推荐你使用睡梦花，利用睡梦花的花粉或许可以远距离让她昏睡，失去意识是无法继续维持魔法的。”
“有这东西你不早拿出来。”
七秀并没接这茬，避免和岚昕扯，拿出一朵花递给岚昕。
花很香。
岚昕突然察觉七秀的眼神不对劲。
“怎么了？”
“我在怀疑你的智商，可是你并没有沉睡又让我怀疑花的真假，等价换取的睡梦花不可能是假的，这让我又开始怀疑你刚才嗅花香的动作是不是故意，可你并没必要做出那种假动作，然后我又开始怀疑你的智商，但…”
“停！只是闻下睡梦花没有睡着而已，你有必要怀疑我的智商吗，话说这和我的智商有关系吗，你就不能往别的地方想？”
“听说，某些智商超然的人因为智商的问题，可以在脑海深处自我催眠从而免疫一切外来感知，甚至自我调控状态。”
“那是什么意思，有这么厉害？”
“举个例子就是，他开心的时候，你打他他笑，你骂他他笑，你无视他他笑，可他一不高兴就哭。”
那不是傻子吗。
我草，他这是拐着弯骂我，我…我…我忍。
现在小呆比较关键，我忍。
“这个要怎么用？”拥有免疫能力的岚昕毫不在意地甩着手上的睡梦花问道。
“我觉得并不需要使用了。”
“为什么？”
“因为可能已经无效了。”七秀盯着岚昕身后的小呆皱眉，那里的空间有问题。
第六十九章 寒默，你是否也曾如此冰冷（）
“小呆！小呆！”
岚昕呼喊着小呆的名字，可是并没有回应，他不敢过去，过去也只能跟雨燕一样，而且他的前方，小呆蜷缩的那里长满了冰花，那是冰块里才有的纹路，可是小呆那里什么也没有。
“七秀，那是什么情况？”
七秀握了个雪球砸向小呆，雪球在小呆三米外破碎开来，雪球本就是雪不可能再被冰结，而且寒之魔法也不可能让雪球破碎啊，七秀沉默。
“她周围的空间开始冻结了，这是只有王位才可能做到的她不可能完成啊…”七秀看向岚昕，“37星雨币，我可以告诉你几种可能，寒之魔使冻结空间的可能，不过我并不能确定正确，而且她是否为寒之魔使也只是我的猜测。37星雨币乘上20也就是740星雨币，需要换取吗？”
“不确定也给我换，还有麻烦你下次别再问我直接换可以吗，账全算我头上行不！”岚昕现在可不管多少星雨币，他很急。
七秀点头。
“37，寒之魔使冰结空间的可能。”
“可能一，破禁，如果排除王位魔法的可能那么寒之魔使冰结空间就需要破禁，打破王位禁限获得王位魔法，但并无破禁迹象，排除。可能二，古兵，冰能力古兵除冰星石外只有冰晶，但其已有主，排除。可能三，寒默，寒之魔使的一种特殊奥义，以化为冰雪为代价释放绝对寒域冰结周围一切生物甚至空间，可能性百分之八十。”
七秀不只换取了可能，更是额外用300星雨币为岚昕排除并确定了答案，当然他没说，算是赠送吧。
“以化为冰雪为代价是什么意思？”岚昕盯着七秀。
“你可以理解为以生命为代价。”
岚昕不敢相信，“生命？用了会死吗？小呆她难道不知道？”
“寒默，据资料记载，有史以来的上百寒之魔使中可以使用的魔法使不足7人，化为冰雪的5人，剩下两人，一人自杀一人性格大变，从剩下的两人中研究得出，寒默可能并不是奥义，而是堕落，魔法来自于心，使用寒默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在使用寒默，他们只是因为某种条件从而触发了寒默，并不是寒默将他们化为冰雪而是他们自愿化为冰雪，亦或者说渴望化为冰雪，是寒之魔使在不自觉中使用了寒默，就像做了一个梦。”
“你是说她想死？”岚昕的眼神很诡异，像个死人。
“不知道，不过你听说过心寒吗？”
心寒则无暖。
小呆知道自己傻，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傻的呢？
瘦是饿出来的，懂事是没人疼出来的，小呆的傻是怕出来的。
“哭哭，哭什么哭，给我笑，使劲笑，我让你哭…”
“死傻子，你活着就是浪费我的粮食…”
“想吃吗？过来，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丫头，你看多少钱啊…”
……
好冷…
在那个没有温度没有思考没有别人的记忆里，好冷…
饥饿，疼痛，孤独，凌辱…再多的无法忍受的经历小呆都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那对她来说就是生活，她的生活就是如此，难道不是吗？可如果不是这样又该是怎样？
“小比…”
小呆呢喃着，那是她所怀念的名字，是改变她生活的名字。
“你是不是呆啊，被揍成这样还笑？”
“呆子，你的午饭。”
“呆子，你还真是呆啊。”
“呆子，要不要…跟我走？”
热情似火，恋爱似蜜，如果硬将情感实体化，那么孤独就是冰。
小呆本并不孤独，对于她来说生活就是寒冷，她本就如同冬天中的雪花冰冷无温，但小比却强行将温暖带进她的世界，被融化的雪，自由的水，奔腾于河流小溪中又怎么甘愿孤零零地飘在天空。
小比走后她早已将自己痴呆脑海中唯一的温暖封存，可岚昕的出现，他的一句句小呆一个个动作让小呆不自觉地解开那些封存，那些本应该遗忘的温暖。
越是回忆起从前的温暖，越是感觉到现在的孤独，越是感觉到现在的孤独，越是体会到心中的寒冷。
尤其在这冰天雪地里，看着地上逐渐堆积的雪。
雪会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