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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放心,就是流一碗血给灵儿服下,再加上涂身驱毒血炼,晚辈自思还能挺得住。”张昭神情诚恳对着几人:“请诸位前辈帮忙想想,可有什么遗漏之处。”
“我们还没你想的多,就这么办吧。”此时距离水灵儿生辰之日不足半月,为了避免怀有身孕的姚冰衣受到影响,连水承轩还不知道女儿已身中致命毒药。几位供奉和苗彦本就担心到了庆典时没法隐瞒,更何况张昭这一连串的术法听起来很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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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水灵儿再次醒来,听苗彦稍加掩饰说了这几种医治手法后若有所察:“血补?我怎么没听过,苗爷爷,急火攻心还要这么麻烦?是不是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灵儿?”
“小灵儿,苗爷爷怎么会骗你,你现在身子实在虚弱,我们都担心你娘亲知道了会有影响。反正那小子闲着也是闲着,让他放点血帮你快些恢复,要不然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难道你想这个样子出去见人吗?”
水灵儿嘟了嘟嘴:“过不过生辰倒无所谓,灵儿真想借着生病避开那些烦心的事儿。”张昭连忙出言安慰:“放心吧,海魔的事儿有我,到时候那些人一定没什么话好说。”
“胡吹大气,你要真有那本事还用等到现在?”水灵儿白了他一眼轻轻叹息:“可是苗爷爷说的有理,不能再让娘亲为我的事儿担心了。”
“为什么让张张昭给我治病?苗爷爷,他到底行不行啊?”苗彦干咳一声:“哦……,这个……血补之术确实要年轻人才好,我们几个上了年纪气血不旺,也只好他来了。”
第209章()
水灵儿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张昭:“你可别逞强,还有啊,你身上的血会不会很难喝?”她这话惹得屋内人都笑起来:“没关系,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传蛊术一定要保持清醒,所以苗彦这次并没有让水灵儿服用止痛助眠的药物,只是说了几句话,她额头上已现出微小汗珠,连连轻咳呕血不止。
“这就开始吧。”苗彦的话一出口,几位供奉神情都有些紧张起来,连同三位白袍老者都将目光集中在张昭身上。
“灵儿,你放心,一切有我。”张昭持着不争在自己右腕一划而过,鲜血立时淌成直线流下,桌上备好的一只碗转眼间已经盛满。
水灵儿从苗彦手中接过,强忍着刺鼻腥气将满满一碗鲜血喝下,接着将衣袖高高挽起,露出肤光晶莹的手臂。
寒光连闪,魏供奉执着短刃在张昭平伸的双手掌心各切出一个十字,张昭飞快坐到水灵儿面前,将血淋淋的手掌按在她柔腻玉臂上不停涂抹起来。
“诸音不扰,诸气不散,诸力难犯,诸灵封锁……”随着声声咒文,余供奉双手指尖划出道道绿线,在张昭和水灵儿两人身周围成一个微微发光的圆球。
水灵儿被张昭温热手掌抚过双臂,面颊飞红连身上刺痛都抛在脑后。这时她眼前影像忽然一变,仿佛已经置身在灵逍那片宁静安逸的树林之中。
见她眼中迷醉神情温柔,张昭反手弹出一道火光将水灵儿刚才呕出血水化为雾气,口中轻声诵念:“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刚刚诵罢同心咒,张昭全身各处猛然传来一阵阵撕裂般剧痛,可水灵儿却还痴痴望着林前绿草,仿佛那些疼痛根本不是来自她的体内。
两人眼光温柔对视,虽然没有一句言语,彼此却都能感受到对方心中那份甜蜜。这时张昭双臂抬起,掌中迸射出一团血雾将水灵儿全身罩住。
“以吾身为炉,以吾血为焰,精诚所至,炼化万物……”张昭语声坚毅双手泛起耀眼红光,水灵儿立刻觉得身上似有火烧,连腹内也变得滚烫起来。
“万物即是吾身,通脉顺气……”张昭双手紧紧握住水灵儿手臂,瞬间感到自己如同多出了一具躯体,随即将身上灵气缓缓注入她的经脉内运行起来。
全身沾着炽热如炎的鲜血,体内一阵阵热浪翻涌,水灵儿觉得连自己口鼻喷出的气息都在冒火,再加上各处血脉迸裂开合的强烈痛楚,忍不住发出低低呻吟。
诵罢血炼之咒的张昭几近虚脱,他深深吸气让胸口处那股暧流涌入丹田迅速回复体力,口中又诵念出一连串玄奥难明的古怪音符……
“老苗,都这么久了,这小子到底行不行?”绿光之外,三位白袍老者一扫以往的镇定自若,在苗彦身后不停来回踱步。
“他不行难道换你们三个?连医书都没翻过一本,老老实实看着吧,要不然你们就出去等,别走来走去的扰人心神。”
三位白袍老者只好站住不动,脸上依然挂满担扰压低声音问道:“老苗,你刚才说还要施展蛊术,那个……灵儿丫头不会让他占了便宜吧。”
苗彦翻了翻白眼:“活到这把年纪见识尚且如此浅薄实在可怜,你们说的是让男子用情专一的情蛊,只有女子之身才能养成,而且没有一点疗毒之效。”
“按道理也应该差不多了。”除了凝神发动锁灵咒的严供奉,其余几位供奉都凑过来:“已经快半个时辰了,会不会出了什么纰漏?”
绿光笼罩下的张昭此时同样心急如焚,眼看水灵儿已经体力不支,可是无论他如何催促那只灵蛊,始终还是没见它飞入对面水灵儿口中。
迷迷糊糊的水灵儿樱唇微启已经等了许久,面前微微闪亮的金光却一直在张昭舌尖上停住不动,她又热又痛身子渐渐前倾就要支撑不住。
两人的脸越凑越近,张昭鼻中已经能闻到水灵儿身上散出的淡淡幽香,见她眼皮就快要合上,张昭情急之下猛然俯身吻住了水灵儿柔软唇瓣,舌尖一顶将灵蛊送进。
就似眼前轰然炸开一团焰火,水灵儿全身轻飘飘顿时忘却了所有痛楚,身子一软倚在张昭怀中。一瞬间两人都觉天旋地转,情迷意乱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温和灵力在两人体内流转不息,回复着水灵儿受损的经脉,张昭贪婪品尝着唇上温香清甜,同时感到那只灵蛊终于离开了自己舌尖。
“哎哟……”短暂温存之后,水灵儿感到身上剧痛不由自主咬紧牙关,她连耳边的呼痛声都没听见,失去知觉晕倒在张昭怀中。
精疲力竭的张昭御使灵蛊在水灵儿体内游走片刻,觉得它并无异状,更隐隐传回一丝附有喜悦的奇妙情感,这才伸直手臂触了触头顶绿光。
他指尖刚碰到锁灵咒所成屏障,严供奉立刻察觉收起条条绿线,苗彦和几位供奉快步上前,看到水灵儿一身白衣已尽成红色不由暗暗心惊:“她怎么样了?”
全身脱力的张昭点点头嘴里含糊几声,苗彦上前仔细搭了搭灵儿的脉搏:“好像与之前差不多。”三位白袍老者都觉大失所望:“折腾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样?”
“你们懂什么?小灵儿中毒后气血衰弱,每一刻身上都在发生变化。她没有服药就支撑了半个时辰,脉象还能保持和刚才一样当然是好事。”
他脸上带着淡淡喜色:“看来应该有效,对了,你那只蛊怎么样?”张昭勉强开口回答:“在灵儿身上,晚辈的血炼之法还不够精深,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动向。”
“那就好,想不到这几门术法竟然都成功了。”苗彦听着张昭的声音有些疑惑:“小子,你说话为何变成这个腔调?舌头怎么了?”
玄水宫东北端一间阴森大殿内,一位穿着冰蓝色布袍的老者居中端坐,全身上下一片衣角也不晃动静如雕像。他的样貌与水承轩有几分相似,眉稍眼角带着肃杀之气,头发胡须梳理的整整齐齐,看上去威严庄重。
远远传来脚步声,殿门处人影闪动,蓝瞳老者与商人打扮的那位师兄一同走入,两人鼻中呼出腾腾白气,对着正中端坐不动的老者拱手施礼:“见过大师兄,让您久等了。”
见那名老者并未回答,蓝瞳老者随意跺了跺脚:“大师兄,您这殿内真够冷的……”这时上面传来一声轻哼:“那是自然,靠近福地的所在都已被人占了,我只能呆在最靠边儿的一间。”
这名老者声音冰凉,每个字听起来都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意:“不管我为玄水宫做过些什么,他们一样当我是外人。”
蓝瞳老者本来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听了他的抱怨连忙摆手:“大师兄是笑话我们了,你好歹在这儿还有间大殿,我们兄弟一直都住在城里,出了事情还得跑来跑去……”
葛姓老者连忙冲他使了个眼色,干笑一声岔开了这个话题:“大师兄,咱们几个有些日子没见了,不如好好喝几杯……”
“葛承泰,我本来想让童老四去试试你的底,结果他这半个月都没来找过我,一定是听了你的劝说,打算两不相助了?”
“大师兄,你我四人虽同属玄水,但是我与承海毕竟都是外姓,如今都有了家室,得师门福荫皆可衣食无忧。只求你念在同门之谊,这事儿莫要牵扯上我二人。”
见到端坐老者神情不善,蓝瞳老者连忙上前:“大师兄,其实我们两家也没什么能耐,要是真动起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呵呵呵哈哈……”正中老者突然展颜大笑起来,顿时连殿中寒意都淡了几分:“童承海,你简直是胡言乱语,怎么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葛师弟以为我要干什么?就算我真想动手,大伯他们也不会答应。”他脸上带了几分落寞:“虽然到了化生境界,可是连你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底气闹事?”
“童师弟控制着海上船只,葛师弟你掌管沿岸采珠生意,城中大小买卖握在二弟手中,我有什么?不过是安排玄水卫巡察四方,在万里冰原上看护圣水。”
“同为水家血脉,我水承兴这一辈子顶多是个无财无权的长老,为什么上天待我如此不公?如今玄水宫已经沦落到了这般境地,难道你们还不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