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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子听后欣慰大笑:“哈哈哈……好,就由你来召集众人,商量安抚百姓之事。”莫俊峰躬身行礼:“弟子遵命。”
“你来说说,灵逍这些年苦撑不倒靠的是什么?”莫俊峰毫不迟疑答道:“掌门处事得体,众同门上下一心,顾师伯修为高深独当一面。”
“你明白就好,坐在这个位子,不仅要处事果断,还得权衡一切。现在对咱们灵逍来说,张昭已经与你顾师伯同等重要。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日后切切不可有骄横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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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闲堂这层地域最广,在小镇百姓帮助下,郭统领和千余人很快被安顿好。他们都知道此处是修行之地,反复叮嘱各家少年循规蹈矩不得乱跑。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张昭正式回到养闲堂拜见众老,他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简要讲述一遍便躬身告辞,打算回去自己小屋好好休息一下。
“张昭,你先等等。”他踏出厅门身后就传来喊声,音高嗓粗的盛金连拐杖都没拿就追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扭捏:“那个……,你刚才说遇到了寸金城的人?那个赵锦芳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张昭回想一下照实回答:“好像还不错,容貌看起来也没那么老。听贺家关家那些人话里的意思,她一直还没成亲。”见到盛金神情有些古怪,他好奇的问了句:“盛师叔,你认识她?”
默不出声摇了摇头,盛金转身跳着脚进了大厅。见他离去张昭也未在意径直回到自己小院中,两只猴子听到他的呼声出来迎接,立刻又被院外呆立不动的蝎龙兽吓得缩头回去。
与它们亲热了一会儿,张昭长吁出一口气躺倒在床。仿佛这些日子的疲惫一下子涌上了全身,心情无比放松沉沉睡去。
识海金光散开,张昭这些日子经历过的一幕幕画面连绵不断出现在梦中,让他感觉这一觉似是睡了几个月般久久不醒。
全身灵力流遍每一处经脉,舒适轻松根本不想睁开眼睛,但是身在梦中的张昭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一件重大事情没搞清楚,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他脑中的影像快速倒退,先从灵逍回到了玄金城,又从周家府内回到了岳家院内,一个个倒在他刀下的敌人重新站起退后,直到画面停顿在他被十余条铁链紧缚的那一刻。
沉睡中的张昭眉头微蹙,如同魂体分开的他在识海内集起全部金光,回想着那个直到现在还苦思不解的怪异情景。
当时在他自思必死的局面下,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当然就是身后突然松开铁链,又被邰贵等人乱刀斩杀的那七名关家长老。即使是在回忆中,张昭也能清晰看到放手那一刻他们脸上还是保持着得意狞笑。
目睹和亲身参与的修者血战已经不少,张昭知道让七名阴阳大成境界的修者同时松手倒地对于一名化生境界修者来说不算难事儿,但却不可能做到这样毫无征兆又未留下任何痕迹。
剑尊已经离开人世,道天涯还在九幽分身乏术,卓虚涵更不可能正好出现在玄金城内,水家三老回了玄水宫,万里外的鸿震尧没有理由暗助自己杀了人还不露面。
将最有可能出手相助的化生修者数了个遍,张昭也没能理出一点头绪。接着他又惊奇发现,就在邰贵等人乱刀砍斩之际,那些关家长老还是笑意依旧,就像正在刀棍下流血的根本不是自身躯体。
从铁链缠身到脱困而出,张昭在脑中反复察找着可能遗漏的每个细节,结果却是一次次失望。等到他终于从那种专注中解脱出来,才发觉外面天空已经透出亮光。
“哎呀,差点让我给忘了。”张昭惊呼一声抖擞精神翻身起床,一溜烟冲下山道。他迎着清晨细细雨丝张开双臂用力呼吸着熟悉的湿润气味儿,加快脚步奔入了灵逍后厨。
“胖师傅,我想要些生肉……”张昭面带笑容和大家打着招呼,眼光一扫却有些意外:“爹?你怎么在这儿?”
手持尖刀的老屠户熟练剥着牛皮连头也不抬:“老子怎么不能来?这不就是咱们平日里干的活儿吗?镇上来了许多街坊,你昨儿又带了一帮,总不能连肉也让人家切好送去吧。”
胖师傅走近亲热拍拍张昭肩膀:“你不用担心,掌门师兄吩咐过,山上那些人吃得要和咱们一样,每天的牲畜让老沙多送些,足够了。”
张昭反倒有点儿不好意思:“胖师傅,除了那些还有没有多余的鲜肉,我是想拿一些喂喂那个大家伙。”
“那东西还能吃肉?它不是死的吗?”他这话听得胖师傅都感了兴趣,昨日张昭骑着那只蝎龙兽回来后,消息早已传遍灵逍上下:“这可是个新鲜事儿,就算咱们少吃点儿,也得给你拿些。”
提了两大块牛肉,张昭兴致勃勃回到山上,不过他在期待中也带着忐忑,实在不知道这已死去数年的蝎龙兽应该怎么喂食。
可是刚刚把血淋淋的牛肉放在地上,张昭识海内就传来了一种迫切的饥渴欲念。他只来得及做出一个吃食的反应,蝎龙兽已经张开大口将面前一块足有百斤的生肉吞入。
“咯吱吱……”响亮的咀嚼声虽然着实有些刺耳,张昭却惊喜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血腥味道传回,这可让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宰杀剥皮与活生生吞食血肉当然不能相提并论,张昭一直担心喂食蝎龙兽会带给自己那种茹毛饮血的作呕感受,等它吃下第二块牛肉后并没有异常才彻底放心。
这样一块块搬肉实在太麻烦,张昭索性骑上蝎龙兽,一路奔行到了后厨外面。这让胖师傅在内的一帮弟子都兴奋起来,跟随老屠户下来抬肉的一群百姓也看傻了眼。
堆在蝎龙兽面前的牛肉飞快减少,连胖师傅都不在乎山上的膳食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笑呵呵望着弟子们流水般搬出肉块,因为他们都很想看看这个已经死掉的大家伙到底能吃多少。
身体庞大的蝎龙兽果然不负重望,足足吃下两千多斤肉后,张昭才体会到它腹中有些饱涨之意。看到它伸出长长舌头舔净嘴角的血肉残渣时,脑海中却有什么地方突然被触动了一下。
匆匆和胖师傅等人告辞,张昭骑上蝎龙兽奔回山上,他冲入自己屋内抓起床上的破仙仔细端详,果然发现自己在天兵城中放入底部凹孔内的那颗仙晶已经无影无踪。
脑中再次回想起岳家院中那一幕,张昭可以肯定的是在那些关家长老倒下前,自己手中的破仙确实无意中对着那个方向挥舞过几下。
“就算这个真的是晶符炮,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啊?”养闲堂内,张昭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原原本本讲给诸老听,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不是说过晶符炮发出时会有一道白光?只比阴阳大成境界修者全力一击强些?那样既使打中要害,也不可能同伤七人。”
吴宗廷说完养闲堂内一片寂静,诸老也都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面容有些憔悴的盛金却哑着嗓子问道:“你看没看到那七人死时脸上是什么样子?”
“盛大头,你是不是一晚没睡好脑筋糊涂了?怎么问这种不相干的事儿?”盛金听见冷平原的话轻哼一声:“你这块木头懂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没睡好?”
“一晚上都没打呼噜,所以我睡的好……”盛金挥手打断冷平原的调侃继续看向张昭:“别理他,你快想想那些人是什么表情。”
“盛大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等张昭将那七人至死神情未变的怪状讲完,厅内诸老面带诧异看向盛金,正好听到他说出一句更令人震骇的话:“我想,现在我知道你那是一件什么东西了。”
盛金好似有什么事难下决心,对着大家的探询眼神,脸上犹豫渐渐转成坚定:“修者可用之器除了兵刃甲胄道符机关之外,还有一种从前辈匠师口中流传下来的奇物……”
诸老立刻哄堂大笑起来:“盛大头,你又信口胡诌。”盛金摇头声带坦诚:“各位师兄,这次我真不是在吹牛,那种东西称为魂兵。”
所有人住了口听着盛金的声音在厅中回荡:“刀剑求利,符阵求玄,仙器求御,魂兵却是无人知其缘由,传闻中并没有道明其奥妙之处,只说可杀人灭魂于无形中。”
迎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盛金接下来的话语带上一丝苦涩:“几十年前在玄金域中,我盛家在寸金城诸多铸器匠师中也称得上有些名气。”
“后来父兄几人倾尽家财铸出一柄长刀,本来打算在天兵品鉴中一鸣惊人,可在之前的对斩中便断于千锋宗剑下,从此一蹶不振家道败落,我才心灰意冷离乡远走。”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恰逢灵逍招拢铸器匠师,我想着上来糊里糊涂度日混口饭吃,怎知好日子没过了多久,下山时竟遇上盗匪被砍断了一条腿,想想真是苦不堪言。”
刘枫长叹一声:“谁都有伤心时,盛师弟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往事。”这时旁边传来张昭长长的吐气声,刘枫皱眉看去:“张昭,你怎么了?”
张昭如释重负的笑了笑:“盛师叔突然就成了玄金域的铸器名匠,您刚才一开口,弟子还以为师父也有什么雄厚家世。”他故做无奈叹道:“要是诸位突然都有了显赫背景,我怕自己一时接受不了。”
这句玩笑话冲淡了盛金的悲伤情绪:“臭小子倒是学会我那一套了。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他指着张昭的破仙:“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棍子八成是件魂兵,那几个人死去的样子与传闻中有些相符。”
“于师叔的住所一定还在,你随我到那里看看,也许能寻到这东西的来历。”养闲堂诸老纷纷站起:“好久没下去了,咱们都去瞧瞧吧。”
灵逍一排排的炼器房从外面看都差不多,张昭当然能记得自己初入灵逍时看到于长老被人抬出来的那间。神兵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