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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都说你们周家人身上流着荒族的血,实在蛮不讲理……”听到那名千锋宗长老带着讥讽的话,周家两名长老脚下不停快速冲近:“你们倒是血脉纯正,这些年还不是一样杀着自己人?”
传闻在与荒族几百年间的战事中,玄金城一位周家前辈喜欢了一名荒族女人,两人情投意合还生下一双儿女。虽然玄金城极力隐瞒,这件事儿依然隐隐约约传了出去。只是如今早已历经数代,荒族五玄又停战了几十年,连周家自己人都不以为然。
金刀阁长老以贺汉广为首,三人各挺金刀迎上手执双戟的周奇。寸金城赵锦丰和另一名长老挥着长棍巨斧配合千锋宗的两名重剑长老,以四敌一缠住玄金城长老中最为凶悍的周亮。
他们知道这两名周家长老修为精深勇猛异常,素来便受玄金城主周横看重。可以七敌二也觉得己方胜券在握,因此就连让身后队伍乘机离开的心思都没有生出一点儿。
金刀阁贺汉广三名长老在这几人中修为最高,他们早已打定主意,先以雷霆之势将周奇击杀,再合力围攻周亮,哪怕搭上三五人的性命,也要借这个机会斩断周横的左膀右臂。
眨眼间周亮已与寸金城几位长老交上了手,虽然化形之兵无法与他长戟硬抗,不过那四人前后呼应一时也没有什么危险。这边贺汉广三人金刀齐出防守,手中双戟较金刀短了一截的周奇脚步却放缓下来。
“嘿……”就在贺汉广等人心中振奋正要迈步举刀上前进攻之际,周奇口中发声双足在地上用力一蹬,居然较刚才速度还快了几分,双戟平举身前猛然向着三人冲来。
三杆闪亮金刀同时探出斩向周奇头胸,可出乎三人意料的是,周奇脚下尘烟激扬继续发力,双手短戟向外分开,一式“大鹏展翅”将左右两名贺家长老金刀准确挑开,随后悍然挺胸迎上贺汉广的化形金刀。
“不好……”贺汉广手中金刀在这股巨力冲击下寸寸断裂,他口中惊呼只叫出一半,周奇已经侧身耸肩全力撞来,肩甲上数根锥形尖角正顶在他胸甲之上。
“嗵……”的一声闷响,贺汉广手足抖动身子高高飞起,断线风筝一般向后抛射出十余丈远,“蓬”的一下摔得尘烟四起没入远处沙土之内。
“十二哥……”两名贺家长老的眼神望着贺汉广飞出身体还未及收回,一击得手的周奇已疾风般冲至近前,手中双戟并起旋舞将左侧贺家长老手上金刀击散,余势未消重重砸在他头盔一侧。
“镗……”,余音袅袅中那名贺家长老头盔凹下深深一块,脚步踉跄向旁倾斜欲倒。另一名贺家长老挥刀来援,周奇转身跃起,双戟分开重重击下。这名贺家长老凄声厉喝,不躲不闪轮起手中金刀劈向周奇头顶。
轻轻侧首任凭金刀架在肩甲之上,周奇手中双戟自上而下同样落在那位贺家长老双肩。“喀喇喇”连声骨响,贺家长老霍然变矮,半截身子带着甲衣竟被周奇气势万钧的双戟硬生生压入地下,哼也没哼一声便寂然垂首。
“真是不堪一击。”周奇肩上金刀消散无形,那名头部受了重击的贺家长老也刚好颓然伏地。他手提双戟一个起落冲向赵锦丰:“这回我让你看看周家赵家的人哪个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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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臂是主要的防护位置,要厚一些。还有这里,再长出一些也无妨。既然你可以控制铸形大小,就应该让它变得更合适一些。”
“一件甲衣最重要的自然是防护身体要害,可是也要兼顾灵活,穿上后让人觉得笨拙的盔甲根本算不得上品。肩肘腰膝要通过灵巧的相互覆盖来组成一个可以任意活动的部位,使你的一举一动丝毫不受影响。”
盯着张昭缓慢又生硬的在肘弯处凝出一块圆形黑甲,鲁八半是欣慰半是不满的仔细指点着:“这里再盖住一些,停下停下,在这儿分开,从那里再盖住。”
张昭高举着左臂依言照做,半晌后挥舞着手臂兴奋叫道:“成了成了,八师宗,我能动了,真的行啊。”
鲁八摇头感叹道:“当然能行,虽然我觉得被人称为匠神有些夸张,可要是连个护肘都教不会,那还不得让人笑掉了大牙?”
张昭数天前只能凝出一双短短护臂,在鲁八悉心教导之下,现在左前臂,肘部,上臂三个部分已经连成一体,接着黑色甲片又在他凝神控制中继续向上覆盖,渐渐包裹住整个肩头。
等到张昭整条手臂终于可以挥动自如,鲁八欣慰大笑起来:“你小子真不算笨,我当年打出第一套护臂还花了整整三个月,你这个虽然粗糙又只有一条胳膊,也算……”
他话音未落张昭探出右手,臂上黑色甲片犹如被施了术法的枝条般迅速向上蔓延,转眼间便成了与左臂一模一样的整条臂甲。
嘴巴保持着刚刚大笑的姿势没法合拢,鲁八楞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骂道:“这他娘的也太快了点儿。”他身后几位得意弟子同样目睹这一切,一直默不做声的鲁贤忍不住嘟囔道:“不到一个月就铸成一对臂甲,叫咱们兄弟以后怎么见人?”
鲁家这些匠师自小便要煅炼臂力分辨材料,从打造小器件一点点积累经验,等到能铸造出一件成形的兵甲,最少也要五年有余,铸出一件让自己与众人都满意的成品更需十年以上。
虽然觉得有些不平衡,可鲁八和这些弟子心中都很清楚,照张昭目前这个速度继续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便可以凝铸出一套真正的盔甲。
凝铸出一双臂甲后,张昭的进境更是飞快,几天后蔓延而上的黑色甲片已经勉强能将他头部和上半身盖住,虽然看上去远没有其余甲衣那般威风,张昭心中还是充满成就感。
“八师宗,亲手铸甲的感觉真是不错,难怪这么辛苦还有许多人要做匠师。”鲁八呵呵大笑:“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不过这样铸甲若是还算辛苦,鲁贤他们又该说太不公平了。”
“而且你现在还算不上什么铸甲,鲁贤他们打出的胚材也要比你这个好太多。”鲁八伸手指了指旁边案上高高的一叠典籍:“好好看这些铸甲图谱,你有了这等得天独厚的本事,要是不铸出一套上好兵甲,简直对不起那只呲铁灵兽。”
张昭随手拿起桌上一本天兵阁甲谱问道:“八师宗,我看这图谱里还有许多女人穿的甲胄?”鲁八轻哼了一声:“怎么了?那些年五玄荒族的战事中,两边都有许多女眷上阵。就连你看的那些图谱也有一大半是我鲁家几位姑母所绘。”
“如今的门派世家只想着靠自家儿女联姻来扩大实力,几十年前却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候不论男女老少,战事吃紧时都要披甲厮杀。玄金域阴阳化生修者之中,寸金城的赵凤莲就是女修。”
张昭继续翻阅着兵甲图谱,鲁八坐在旁边随口解说:“那条精铁链锤是玄金域千锋宗所铸,总重五百余斤,千锋宗御使此锤的修者死在屠一斩剑下后便不知所终……”
“这柄雪银吴钩是名匠段方所铸,二十几年前天兵品鉴的头名,断玉谷几柄利器之一。一年前与玄金城的血战中毁在周家长老周铮手中……”
“乌金双戟,玄金城与天机阁两家匠师联手所铸,十五年前天兵品鉴排名第二,一直在周家长老周奇手中……”
“银麟臂爪,三十多年前天兵品鉴排名第六,银麟门那时势力不小,可几位长老联手去争夺天外青天供奉之位反被屠一斩所杀,现在早已土崩瓦解……”
“那套金猬符甲是玄金城所铸,然后又请天机阁成家长老铭刻符纹,前后耗时近十载,那年天兵品鉴排名第一。玄金断玉两派血战中周铮与段宏远同归于尽,此甲也已毁去。”
张昭听得津津有味:“八师宗,你真是了不起,这么多的兵甲来历去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他在心中算计了一下:“听您的意思,这些图谱上的兵甲已经快没了一大半?”
鲁八点了点头:“说来奇怪,这些年虽然没有和荒族的战事,图谱上兵甲损毁却更胜从前。”说到这儿他瞪起眼睛:“还得算上你小子一份儿,图谱上剩余的兵器中,这回就有不少折在你手里。”
“许多门派匠师穷尽数年之功才铸成一件兵甲,损毁后便一蹶不振。”鲁八叹息一声:“欲以对斩赚钱输了确是咎由自取,但难免会有人记恨你,要不然老夫为什么搭上材料人力为他们白白修补?”
鲁八除了和侯兆天喝茶闲聊之外就是钻研铸器之道,不过他年近百岁,这些年从弟子那里听了各地匠师传来的消息后,五玄上发生的大小事情都知之甚详,张昭对他讲起那些五玄旧事更是颇有兴致。
“那个屠一斩真有那么厉害?他用的是什么兵器?”鲁八被张昭一问也滔滔不绝谈了起来:“他和兆天兄一样用的都是剑,不过招式有些古怪,走的砍斩一路。”
“兆天兄曾经还想与他切磋一下,后来却打消了这个念头。”张昭立时好奇叫道:“为什么啊?难道剑尊前辈怕了他不成?”
“那倒不是,听说屠一斩出招便要伤人性命,他们两个一旦动手就会变成生死之战,为了这种事无论谁死都没必要。而且兆天兄推测屠一斩并不想滥杀无辜,只是借悬牌挑战修炼绝命剑法。”
“玄金域几大门派原本实力相差不多,就是因为三十年前屠一斩高悬天外青天供奉玉牌邀战五玄修者,千锋宗金刀阁寸金城三派都死了不少长老在他手上,这才落在了玄金城和断玉谷之下。”
“周家的人素来勇悍,周横做了城主后愈发行事嚣张。可老夫实在想不明白,只为了区区十几处矿洞,他们两家就会大开杀戒拼个两败俱伤。”
“这些年断玉谷风头正劲,每次天兵品鉴都有几件兵甲排在前面。连老夫都觉得他们胜算颇大,可是周横有胆气又够果断,大战刚起便倾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