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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这名隐身的道者杀手连番道歉,确实也将他积郁在心的杀机打消不少,张昭揶揄道:“这位前辈,等我寻到您,那些仙晶想必您也不会吝啬吧。”
那名道者的声音中带了些得意:“当然不一样,贫道身上的仙晶向来做事前都是分开存放,不是有句老话儿,永远别把身上的仙晶放在一个袋子里。”
忍不住笑出声的张昭对着那根树枝道:“前辈这般深谋远虑,真是让晚辈长了见识,不知前辈打算用多少仙晶来为晚辈压惊呢。”
那名道者一听有门儿:“小兄弟,其实我们这些人赚钱也是很辛苦的。你的酬金是两颗极品仙晶,咱们就按这个价,贫道赔两颗极品仙晶给你。”
见张昭静立不语,那名道者以为他嫌少,连忙补了一句:“我那包里还有十几颗上品仙晶,数千两银票,小兄弟也一并取走。”
其实张昭是被这个价钱给惊呆了,持弓修者在动手前也曾说过杀他的价钱,可是当时张昭胸口剧痛,全神蓄力等待出手,并没有听清具体数目。
想不到居然有人出两颗极品仙晶来取自己性命,已经对仙晶价值颇有了解的张昭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心里叹了一声,张昭想着这杀人还真是一个来钱快的营生。虽然在江如海的帮助下,天傀门写了一张欠下三十颗极品仙晶的布条,但在张昭想来,能获得那些仙晶的机会几乎为零。何况连番厮杀中,布条和相昆的牌子早不知遗落何处。
那名道者不知道张昭的心思,他见张昭似是还在犹豫,便连声劝说道:“小兄弟,就算你找到我,我身上的仙晶也不会更多了,你不费半点力气,就能得到这么多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俯下身子,张昭语气和缓下来:“我倒是很好奇,前辈打算怎么把仙晶给我呢?这样空口说说就行了吗?”那名道者连忙答道:“这个小兄弟不必担心,仙晶包你马上到手。”
“小兄弟你折下那根树枝,然后进入符阵,我把仙晶给你。”听了那名道者的话,张昭伸手把那段树枝折下,按着刚才自己查探到的方位,毫不畏惧的踏入符阵。
似是感受到了张昭重入符阵的那份从容,这位道者也没有激发任何攻击:“前行二十五步,左行八步。你面前那棵树后有块石头,下面埋着个丝囊。”
张昭依言从石下取出一个淡黄色的丝囊,打开一看,确如那道者所言,两块鸡蛋大小的极品仙晶光泽温润,十几颗闪着亮光的上品仙晶,另有几张银票叠得整整齐齐。
初次见到极品仙晶的张昭着实开了眼,他觉得在焦建中身上取出的那个丝囊里似是也有同样的几块。随手把丝囊放入怀里,张昭并没有如那位道者所愿转身出去。
“既然前辈如此慷慨,晚辈也是却之不恭。不知道余下的仙晶在哪里,还请前辈一同告之。”张昭这话差点让那道者从高树上一头栽下:“小兄弟你这是何意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张昭带点诧异道:“前辈只说要送仙晶,晚辈可没答应过两颗就够了。以前辈的行事来看,晚辈猜测这里肯定不止一处埋了东西。”
“你这贪心无赖的小子……”那名道者脱口而出,随后连忙道:“小兄弟不要误会,我实在是只有这一处……”
“好,那我就在这里慢慢寻找一番,没准儿还能顺便碰到前辈,咱们再好好亲近亲近。”张昭打断了他的话,丢下那根树枝转身便要出阵。
“算你狠,贫道这就告诉你,小兄弟,你把树枝捡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张昭回身慢吞吞捡起树枝,听着那名道者句句揪心的声音:“西南行十五步,左行七步,那树洞里还有一个丝囊。”
张昭取出那个丝囊打开看看,满意的放入怀中:“前辈可真是身家丰厚,下一处在哪儿啊?”那名道者肉疼的道:“我身家丰厚你个头……,罢了,罢了,南行六步,西行十九步,跃上那棵大树,就在那个空鸟窝里。”
见张昭取了这处隐藏的仙晶后还不动弹,那名道者声色俱厉的道:“你这贪得无厌的小子,贫道这次是真的没有了。”
张昭哈哈笑道:“前辈莫急,晚辈只是还有一事想问问,这昏天黑地的,前辈刚才为何不趁夜离开?”那名道者一听他不是还想要仙晶这才松了口气:“我的那些道符都埋在阵里,不取出来我怎么能走?那可是我费尽心血炼制成的宝贝,容不得半点闪失。”
“哦,原来是这样。”张昭转身出阵,然后又笑道:“前辈这般细致,我还真怕您在丝囊里设了些后手。不过看来倒是没有。”
“咦?这还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那名道者连连捶胸追悔莫及,他随即想起张昭这样说,一定也早有了防备:“小兄弟说笑了,贫道怎么能做那般龌龊之事。”
张昭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伸出手在黑夜中挥了挥:“晚辈就先告退了,多谢前辈厚赐,下次要是还有这等好事儿,前辈可千万不要推辞。”
“我推你个鬼啊。”那名道者想着几年的辛苦钱就这样付之东流恨不得嚎啕大哭一场:“你这黑心小子……,唉,小兄弟慢走,但愿咱们后会无期。”
张昭丢下树枝朝着灵逍的方向行去,听他朗朗笑声已不可闻,那名道者长出一口气喃喃自语:“终年打雁啊……唉,真是报应,就这一次见财起意不分善恶接了生意,结果却碰上这个奸诈小子。不过,他说的那个办法还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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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怀里几个装着仙晶的丝囊,张昭被追杀袭击的烦恼一扫而空,向前行走数里出了树林,张昭沿着一条大道向着东南方走去,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着等天亮找个人来问问。
待到可以看清路旁出现的村镇房屋轮廓时,离那片树林已有十余里开外。张昭打量着道路两侧,并没看见什么人出来走动。
这时前方一团团白色的烟气升起,张昭顿时生出一股亲切感。他看出一定是有什么人在生火做饭。走出几十步,一处面摊儿上两口大锅正烧着汤水,案板后一个脸上粘着些麦粉的微胖老头儿正在用力揉着面团。
这老头儿看上去小眼圆鼻,有些花白的头发根根直立,全神贯注的忙着自己的活计,他将面团揉好后取过木杖擀成圆片,根本没有注意到渐渐走近的张昭。
“这面可真好看。”张昭走近后本想问路,见到那老头儿正切的面片儿却是忍不住出口称赞。张昭吃过的面都是灰白色,可这老头儿切出的面却是一根根带着嫩紫色。
“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面,能吃吗?”张昭奔波了一天一夜连口水都没喝,见了不觉食指大动:“老伯,给我来一大碗尝尝呗?”
老头儿听了他的话一惊:“你真敢吃?”张昭笑道:“有什么不敢,这面如此好看,当然不能白白错过。”隔着衣服拍了拍几个丝囊,他豪爽的道:“不管多少钱,我加倍付。”
“好,我就给你煮上一碗。”老头儿切完了面,熟练的抖散后下入锅内,不一会儿就用一个大碗给张昭端了上来。
张昭深深吸了口扑鼻的面香,更对面上撒着的紫色叶末很感兴趣:“老伯,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老头儿得意的一笑:“那是紫仙芋的叶子,配上紫仙芋粉做的这面才更有味道。”张昭连连点头:“闻着就一定好吃。”他端起面碗,眨眼间连汤带面吃得干干净净。
“真是太好吃了。”张昭冲着老头儿挑起大指:“又鲜又香又韧又滑,老伯,您这面简直是绝了。能不能再来一碗?”
老头儿脸上笑开了花儿:“当然可以,只要你爱吃,吃多少都行。”他几步绕到面案后,片刻就又端了一碗出来。
张昭见了问道:“老伯,为什么你不一次煮上一锅面,那多省事儿?”老头儿把面放在他桌上摇头道:“不行不行,面就是新煮新吃,在锅里多泡上一会儿也会坏了味道。”
听了他的话,张昭觉得颇有道理。接着两人随口问答谈得很投缘,见张昭吃了十几碗面还是意犹未尽,老头儿笑道:“你这后生真是好胃口,要都是你这样,我这两袋子紫仙芋面可不够吃。”
张昭觉得这面实在可口,便向老头儿请教做法,这老头儿也不隐瞒:“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选好了紫仙芋,磨时兑些麦粉,用鸡骨熬面汤调好味道,煮面的火候一定要正好,一浮起就出锅……”
他说的起劲儿,见张昭听得用心便让他亲手试试,张昭洗净了手揉面切丝下锅煮好,自己尝了尝也很满意。老头儿赞道:“你这手艺不错,看来常常做这些事。”
张昭一边吃着自己煮出的面,一边听老头儿接着说道:“兑了不同的东西,还可以做出其他颜色的面,加些金橙果就是黄色,还有股鲜甜味儿,加了碧玉菜汗,做出的面就是青绿色……”
两人聊得起劲儿时一名臂跨竹筐的农妇远远走来,老头儿连忙起身招呼。那农妇走到他身前看了失声叫道:“这是什么啊?我可不敢吃。”从张昭身边经过时还听她嘴里叨咕着:“镇上什么时候多了个卖面的。”
这时背对两人吃面的张昭只觉脑中金光一闪,身上一股凉意生出,与危险感觉同时袭来的,还有一道直奔他后脑的劲风。
张昭身子不动,连人带桌椅如被一阵急风吹动,平平向前滑出,轻轻巧巧的一旋一转,还以坐姿面对着身后两人。
用“落字八诀”中的“落叶随风”避开这记攻击,张昭脸上反而有些阴郁之色。他现在已经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杀,却不想与刚刚还与自己相谈甚欢的老头儿翻脸。
张昭抬眼望去,只见那名农妇手提竹筐盯着自己,卖面老头儿手中平举着那根擀面杖,满脸惊讶的正看着农妇:“你这婆娘可真是,不吃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