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爱丽丝叹了口气,伸出三根手指。
“你有两个选择。”
勇仪一脸茫然的望着爱丽丝伸出的三根手指,茫然的点头。
“第一,自己去宫里偷。”
“不成不成。”勇仪立即摇头道,“宫里有那个阴阳师,那些家伙对于我们的味道敏感得很。”
“那么,你还有第二个选择。”
爱丽丝弯下了一根手指,说道。
“你说。”
“第二,就是戒酒。”
“哇啊啊,这更不成,不成!”
“那么”爱丽丝弯下了第二根手指,说道,“我就没办法了。”
勇仪茫然的望着爱丽丝还竖着的一根手指,无言以对。
“手抽了。”
爱丽丝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指,看得勇仪一脸纠结。
“好了,我差不多该走了。”
爱丽丝趁勇仪不注意,迅速收拾好了东西,起身就准备离开。
“不要啊!”
勇仪飞扑过来,抱住爱丽丝的脚不放手。
“唉,你们这些家伙。”
爱丽丝叹了口气,说道。
“给我坐一边去!”
“呃,但是”
“你以为我刚才进宫去干什么?”
爱丽丝瞪了勇仪一眼,说道:“还不是为了你们,我在那御帝面前夸奖他们的清酒多么多么好喝,估计晚上就有人送酒来了,到时候你们自己应付。”
“你、你真是个好人!”
勇仪瞪着眼睛,大叫道。
“哼,这回我可以走了吧?”
“走吧走吧。”
勇仪无所谓的挥挥手,一副巴不得爱丽丝赶紧离开的样子。
“切,好自为之。”
爱丽丝撇撇嘴,转身便走。
走到门口时,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路上小心,我的朋友。”
“啊。”
爱丽丝顿了一顿,然后便离开了。
回忆着八意永琳告诉她的位置,爱丽丝在山间穿行。那地方离平安京不算太远但也不近,不过由于进宫一趟耽搁了些时间,直至第二天傍晚,她才找到了那间木屋。
推开门,辉夜姬正坐在屋子里,出神的望着火烧云。
“你就不担心是月都来人么。”
爱丽丝扔下背上的包袱,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
辉夜姬转过头来,漆黑的瞳孔平静如水。
“八意永琳,走了么?”
“啊。”
爱丽丝点点头,回答道。
“她走之前,拜托我来照顾你一段时间。”
“不觉得我骗了你么,爱丽丝?”
“怎么,不叫我老师了?”
“永琳不让我叫你老师,说是你教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呃,不叫就不叫好了。”
爱丽丝面色微红的摸了摸鼻子,她当时也只是出于兴趣胡乱教了几天。
“刚才你说什么骗了我,是什么意思?”
她赶紧转移话题道。
“月都的事情。”
辉夜姬冷淡的看着爱丽丝道。
“在你们眼中,我应该是回了月都才是。”
“果然还小。”
爱丽丝微微摇头,走上前去狠狠的揉辉夜姬的脑袋。
“你干什么!”
辉夜姬的脑袋被爱丽丝弄得像一个鸡窝,她顶着一蓬乱发面色微红的瞪着爱丽丝。
“这样才像你,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算什么嘛,明明就是没怎么经历过事情的小鬼。”
“哼!”
辉夜姬生气了,抱着手缩在墙角,死死的瞪着爱丽丝。
“无聊的小家伙。来,优昙华,过来。”
爱丽丝得意的笑笑,朝着辉夜姬怀里的兔子勾勾手,那兔子像是听懂了似的跳了出来,向着爱丽丝一蹦一跳的过来。
“呀!优昙华,给我回来!”
辉夜姬一个不注意就让兔子跳了出去,她气得咬着牙齿大喊。
“别管那个小鬼,来,姐姐给你好吃的。”
优昙华理都不理辉夜姬,而是跳进了爱丽丝的怀里,缩着脑袋眯眼睛。
“我再也不抱你了!明天就吃掉你!”
辉夜姬气得跺脚,但是优昙华理都不理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起来”
爱丽丝摸了摸优昙华的耳朵,转头问道。
“我现在该叫你‘竹子’呢,还是‘辉夜姬’呢?”
“随便你好了。”
“那么,还是叫你竹子好了,这样比较亲切。”
“哼。”
辉夜姬把脑袋转过去,她还在为优昙华的事情生气。
“好了,回去吧,小家伙。再不回去你的主人就要把你吃了。”
爱丽丝拍拍优昙华的脑袋,兔子听话的跳了出去,向着辉夜姬跑去。
“哼,你这个墙头草!”
虽然嘴里骂着,辉夜姬还是小心的抱起了优昙华,细细的抚摸它的绒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优昙华近日以来没有以前那般的活力了。
应该是自己的错觉,明明永琳说那药吃了就会好的。辉夜姬这样想着,抱紧了兔子。
“啊,下雪了。”
辉夜姬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已经渐渐飘起了雪。
雪花在夕日之下染上一层血色,好似浸透血液的火山灰,盛开于无名之冢上。
这场雪让她回忆起了在府里的那个梦。
那是在她的命名宴会上,在梦里她回到了乡下,看到了被雪埋葬的小屋。
那个梦里也是下着大雪,那雪冷得无情无心,冷透她的心底,把心都冻裂了。
雪花飘落到窗棂上,抽搐着融化,好似一张被割碎的人皮面具,疯狂的发出无意义的嘲笑。
爱丽丝微笑着看着优昙华,但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假。
In。15 Moon Rabbit()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三天,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雪像是一条冷漠的白绫,将整个世界都勒得喘不过气来。
从屋子里的窗子看去,远远的可以看到前些日子火山爆发的骏河国高山,那被人们称为不死之山的高山也被雪覆盖得严严实实,好似死去了一般。
辉夜姬丝毫不在意外界的变化,她只觉得越来越冷,好像那梦中的雪,冷漠到了现实一般。
她紧紧的抱着优昙华,整天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优昙华好似也回忆起了上次下雪被冻伤的痛苦记忆,缩在辉夜姬的怀里瑟瑟发抖。
那雪丝毫没有融化的意思,而是越积越厚,像是沉重的噩梦压在身上,不停的枯萎,而又不死。
优昙华好似不停的在做恶梦,身体愈发颤抖得厉害,身体也愈发冰冷。
“到极限了呢。”
爱丽丝在一旁微笑道。
“简直就像,平安京里的老公公和老婆婆一样。”
“你说什么?”
辉夜姬心里一颤,转过头来看着爱丽丝。
“我说,就像那对在竹子里找到一个小孩的老夫妇一样,快到极限了呢。”
“你给我说清楚!”
辉夜姬一字一顿的喊道。
“自从辉夜姬回到月都之后,老夫妇一病不起。御帝给他们找来大夫,赐给他们药,但是他们不肯接受。他们说‘辉夜姬离开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爱惜这命呢,还未谁活在世间呢’。”
“他们的病一天天愈发的重,早已非药石可救。估计,在这场雪里,就是他们的极限了吧。”
“此乃,生之罪。”
爱丽丝看着失魂落魄的辉夜姬,微笑着说道。
辉夜姬紧握着拳头,心里翻涌不停。
“至少,至少要在他们去世之前见一面,至少哪怕是被月都抓住也好”
“好啊,这就走吧,竹子。”
爱丽丝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推开了门,四散的雪花随着刺骨的寒风立即灌进屋子里,空气都好似被冻僵了一般。
“你,不阻止我吗?”
辉夜姬看着爱丽丝,面前这个人的想法让她看不透。
“走吧。”
爱丽丝不答,而是带起了路。辉夜姬紧紧跟在她身后,两人朝着平安京走去。
“我们得快点,失礼了。”
爱丽丝抱起辉夜姬,魔力一震,两个人飞了起来。
飘扬的大雪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好似一只白色的鬼手在身后疯狂的追逐着二人。
风在耳边刮成可怖的尖叫,好似被活埋之人死前的不甘,而爱丽丝只是微笑,她的微笑里充斥着可悲的嫉妒。
正当二人在风雪中高速飞行的时候,一只青色的飞鸟向着爱丽丝飞来,她一把抓住飞鸟,一张字条落到手里,那青鸟立即消失了。
爱丽丝看了一眼手里的字条,立即调转了方向。
“看来我们走错了,这边。”
辉夜姬的眼前全是尖叫着撕裂的白色面具,那些面具从她们身边落下,碎成一块块蠕动的肉块。耳中也全是面具们不甘的尖叫,她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道飞行了多久,辉夜姬觉得眼前的白色大雪似乎消散了一些,她能隐隐约约看见周围的世界。
那世界变得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清晰。
熟悉的田野,熟悉的阡陌,这里正是她长大的乡下。
不用爱丽丝带路,她非常熟悉的跨过田野,走过小桥。
只是那被冻起来的河水没有发出欢快的“哗哗”声,让她很不舒服。
简直,就像拒绝着她回到这里一样。
转过山路,熟悉的木屋呈现在眼前。这里依然保持着在上一场大雪里被埋葬的样子,和辉夜姬梦中的一模一样。
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倾倒的房屋面前,有两座墓碑。
“我去周围转转,一会回来。”
爱丽丝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离开了,只剩下辉夜姬一个人站在变得更大的风雪里。
辉夜姬慢慢的走上前去,伸手触摸冰凉的墓碑,墓碑上的名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