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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不好了!”
就在霍斐然一个人暗自神伤之时,身穿青衣的老管家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满脸悲色的说道:
“大人!”
“夫人听到外面的消息,执意不愿离去,并且趁着大家不注意吞金自杀!”
“等我等发现之时,身体已经冰冷!”
霍斐然听到老管家的话,脸色先是一变,随后竟然嘴角上翘,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更是变成了狂笑。
笑中泪,泪中有笑,好似疯癫,说不出的怪异。
“老夫年轻时候,曾经和她许下诺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生同寝,死同穴!”
“没想到她还记得!”
“老爷,您这是!”
看着踉踉跄跄,向后院走去的霍斐然,老管家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迟疑,有些狐疑的问道。
“她遵守了自己的诺言!”
“老夫自然也要遵守自己的诺言。”
“老夫要和她死在一起。”
“你也走吧,陈平会把你护送出去,只要出了北郡,你们就是脱网的鱼,飞天的鸟,就算刘季想要追杀你们,也是不可能!”
“这!”
听着霍斐然遗言味道十足的言语,老管家仿佛想到什么,他的的脸色不由就是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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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二章 满朝震动()
“老爷!”
老管家的眼睛不由的就一凝,脸上更是浮现出难言的悲色。嘴巴蠕动,想要说点什么,不过他也知道霍斐然的性格,竟然他已经做出了决断,就算说再多也休想让他改变主意。
想到这里,老管家也是跪倒在地,对着霍斐然的背影重重的叩头。
正在踉跄前进的霍斐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前进的步伐不由的就是一滞,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向前。
。。。。
神都皇宫
乾帝盘坐在太极殿中,面色肃穆。象征黄道的紫气弥漫四周,让整个宫殿好起来好似云雾缭绕,在这云雾之中,更时不时有神龙游过,鸾凤雏鸣。
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站在乾帝盘身后,眼帘下垂,好似假寐。
一个个宫女太监,或者是低头躬身,或者是小心翼翼的敛住鼻息,生恐一不小心就触怒天子。
皇宫还是宏伟,乾帝盘还是那么的威严。
但是,不知为什么,却总给人一种日薄西山的感觉。
仿佛一切都是昨日黄花,稍纵即逝!
“报!”
“大事不好!”
就在乾帝盘批阅奏折之时,一个身穿灰色大氅的太监,踉踉跄跄,满脸狼狈的跑了起来。
站在乾帝盘身后,好似老猫一般假寐的李德福双眼陡然睁开。
整个大殿中都好似出现了一道寒光。
“放肆!”
“君前失仪,你有几个脑袋?”
满脸仓皇的小太监,好似受到了惊吓,急忙止住脚步,跪倒在大殿之中,面色仓皇的看着高台上方。
“罢了!”
“不要怪罪了!”
“他也无心之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君前失仪?”
乾帝盘将手中的朱笔放下,歪头看了一眼,有些好奇的问道。
“启奏陛下!”
“北郡传来八百里急报!”
“布政使刘季伙同当地豪族举兵造反,因为变生腋肘,成郡王仓皇逃脱。”
“北郡总督霍斐然。。。。”
听着小太监阴沉的语气,乾帝盘的脸色不由就是微变,大声追问道:
“北郡总督霍斐然怎么样了?”
“总督霍斐然忠勇为国,大声呵斥逆贼,历数他们的罪责。”
“最后更是慷慨就义!”
“整个北郡无不默然,整个天下无不默然!”
小太监看了一眼李德福,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后,这才用一种悲怆的语气说道。
“什么!”
“总督霍斐然以身殉国了!”
“他是怎么死的?”
乾帝盘的脸色不由就是一惊,手中的朱笔落下,沾染了奏折,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这些。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总督霍斐然殉国!
总督可是一品大员,权柄赫赫,替天子戍守边疆。
这样的人,都是国家栋梁,朝廷上的玉柱。
就算乾帝盘想要动他们之前,也会再三思量,生恐引起朝野震动。
但是,今天,这样一位肱骨之臣,竟然死于乱贼之手。
这样的事情大乾开国以来,是前所未有的。可以预见,整个朝野都会震动。
也正如他预料的那样。
这个奏折,已经到达了中枢。
朝中的大臣见到这个奏折的时候,朝中一品大员,竟然死于乱贼之手。
北方大城北郡,被人从内部攻破。
成郡王夜逃,郡主香消玉殒。这些事情不论哪一件,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更何况,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一夜之间。
不论是三部的主官,还是微末小吏,脸色都出奇的难看,更有人以手捶胸,嚎啕大哭。
不过,几位年岁大的鸿儒,在悲伤的同时,眼睛中还有着难言的欣慰。
“据理力争,怒斥反贼,这是大义,这是仁!”
“以一己之力,拖住反贼数千人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因为文气耗尽,才被乱箭射死!”
“这是勇!”
“有机会逃脱,却没有逃脱,面对高官厚禄也没动心,这是忠!”
“在自己应战之前,将府中之人尽数遣散,并且安排兵丁护送百姓先行离开,避免池鱼之殃,这是义!”
“忠勇仁义!”
不仅没有辱没我儒家门楣!
反而让后世子孙敬仰。
不愧是我儒家子弟,这等风骨,这等操守,值得天下读书人效仿。
想来,儒家圣地很快也会得到消息。
毕竟,总督霍斐然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儒家弟子。
他是半圣的弟子,也是儒家的大儒,最后时刻,更是守住了儒家的骨气,舍生取义。
这等弟子岂能白白陨落?
“刘季!”
“你杀我儒家大儒!”
“我儒家岂能放过尔?”
几个大儒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正如他们几人想的那样,现在的儒家圣地也乱成一团。
儒家大儒陨落,而且还是以这种悲壮的形势。
于情于理,儒家都不能没有反应。
无数的大儒聚集在圣山之前,用自己的额头碰触地面,声音悲怆。听之让人落泪。
就连闭关的亚圣也被惊动了几位。
这种事情,在儒家历史上也是少有的。
。。。
“我等要深夜扣宫!”
“我等要面见人王!”
“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我儒家子弟不能白死!”
“我朝廷栋梁不能白死!”
无数的人被从睡梦中叫醒,当他们看到奏折时,脸色顿时大变。随着官员的聚集,众人的情绪越来越失控。
更有人提出要夜扣宫门。
要知道皇宫在酉时之后就会锁住宫门,非大事绝对不会开启。
也正因为这个规矩,不少大臣在宫中议事,错过时辰,就会留在宫中。
夜扣宫门这种事情在历史上不是没有过,但是每次都是天大的事情。
“这?”
就在几位老臣犹豫之时。众人的耳边陡然传来一阵钟响。
嗡!
嗡!
嗡!
屹立在皇宫景山之上,数十年来从来没有敲响的景阳钟被人撞响。
巨大洪亮的钟声在黑夜中不停的回荡,无数府邸熄灭的灯烛陡然亮起。
无数的朝廷重臣,从梦中惊醒。
“出大事了!”
“定然是出大事了!”
“否则,陛下不会夜敲景阳钟!”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第九百六十三 景阳钟议()
按照惯例,上朝时间定在寅时,大臣们丑时就得动身,赶往朝廷。
不过,今天这个惯例被打破了。
随着景阳钟被敲响,一个个大臣好似火烧屁股一般穿好朝服,在下人的服侍下火急火燎的赶往太极殿。
文官的轿子,武官的骏马,再加上随行的家人奴仆,本来宽敞的朱雀大街瞬间变得拥挤无比。
不过,文官,武官出行,也有一套自己的潜规则。
那就是官大的先行,官小的随后。
不按先来后到,只看品阶。
品阶低的给品阶高的让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几位阁老的轿子在队伍的最前方,格外的显眼。
“陈阁老!”
“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敲响景阳钟?”
一身朱红色超跑,须发洁白的程阁老把手揣在衣袖中,有些好奇的问道。
“老夫也是不知!”
“不过想来必定是大事,否则陛下不会命人敲响景阳钟!”
“要知道,这口大钟已经几十年没有被人敲响过了!”
“上次敲响,还是陛下登基之初,大礼仪案!”
陈阁老眼神幽幽,好似陷入回忆一般的说道。
听到陈阁老提到大礼仪案,程阁老的眼睛中也流露出回忆之色。
大礼议案!
是乾帝盘登基后,和诸位大臣第一次博弈。
众所周知,乾帝盘并非嫡出,而是先帝在游猎之时,饮了鹿血导致欲火,焚身。不得已的情况下,临幸了当时随驾的一个丑陋宫女。
本以为只是一次意外,先帝也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那个宫女仅仅一次就珠胎暗结,有了今日的乾帝盘。
不过就算是如此,那位宫女也没有名分。
后来乾帝盘登上皇位。第一件事就想要将那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