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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有我的位子,我这就叫人收拾了行礼回金陵老家去。至少那里还有我的一口饭吃。”
贾母这样一说,贾政王夫人顿时慌了,若是这话传出去,说他们容不下老母,那他们也不用出去见人了。两人连忙跪在贾母面前,贾母继续垂泪道:“老爷你也说说,我一把年纪了还给你们操心,好容易给宝玉相中了一个好媳妇,但是你媳妇竟然不准。她不准便算了,还当着人家的面给我这老婆子难堪,刚刚我请了媒人来,她居然还让人拦了媒人不准走。让人家媒人看在眼里,将会怎么说?说这个家居然连媳妇都能拦了婆婆打发的人,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哪里还敢住下去?趁早收拾了回金陵去才是。”说着歪在靠枕上喘气不已。她不打算自己出面了,这样的妇人交给男人管教才行。她一把年纪了,在儿子面前示弱,她就不信贾政还敢不给她面子。
贾政闻听是王夫人做了让贾母生气的事,再仔细一听,王夫人居然连媒人都拦住了,顿时脸都变了,转头看向王夫人,厉声问道:“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怎么答应的?如今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是不是笃定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王夫人听到贾政如此问她,也委屈了,泪水滚落下来,抽噎了半响才道:
“我只是觉得如今宝玉正在一心准备明年的会试,若是这个时候给他议亲,怕会影响到他,坏了他读书的心思。若是能等明年会试完了,再提这事,一则宝玉也能全心处理这事;二则若是中了,刚好来个双喜临门。若是不中,正好冲冲霉气。岂不是更好?”
王夫人急中生智,居然让她想出了这样一套话,贾政想了半日,觉得有理,便看向贾母,请示道:“老太太觉得呢?”
贾母嘴角勾起一丝讽刺,还不死心呢!连这样的理由都拿出来了,她便给她一次机会,看看她怎么跳腾,便道:“我哪里管得了你们的事,你们爱咋咋的。我如今连张老脸都丢光了,只等着吃好喝好,然后腿一伸去见你们父亲去。”又说,“我累了,你们下去吧。”又吩咐旁边的鸳鸯,“你去跟媒婆好好说道,给她封一封厚厚的谢礼,务必要叫她不要乱说话。只等明年我们继续请她。”想了想又道:“还有记得去个人跟敏儿说清楚。”鸳鸯答应着去了。
贾政见贾母如此,也不好受,看王夫人更加不顺眼起来,骂道:“年纪大了,反而越来越不知事了。你跟母亲赔个不是,好好在房里反省几天。”。。。。。。
从贾母房里告退出来,看也不看跟在身后的王夫人,自往书房去了。
看得王夫人在后面将袖子里面的手绢都要绞烂了,如今她好容易将时间推迟到明年,要怎么样才能坏了这门亲事?要好好想想才是。
宝玉听说此事,顿时傻眼了,他好容易盼到今日,黛玉就要成为她媳妇了,偏偏王夫人一直不依不饶弄成现在这副局面。宝玉有些头疼,他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昨天跟王夫人提了要专心读书好参加会试,今天便被她拿出来作了挡箭牌。王夫人那样一说,贾母贾政居然也同意了,他要如何才能扳回这个局面?便问旁边的茗烟,“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亲事在今年定下来?”
茗烟一直知晓宝玉对这件亲事的看重,听见他的喃喃之语,也有些傻眼,嗫嗫道:“小的不知道呀!”
宝玉笑了笑,望着窗外,半响笑道:“有些事不做不行呀!”这话一出口,顿时一扫前面刚听到消息时的颓废,又重新振作起来。
玉钏的手有些发抖,手里的小纸包抖了几下都没有将白色粉末抖进汤里,她心里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二爷允诺她,若是她能将这包粉末倒进二太太常喝的汤里,让她喝下,便给她一百两银子。想着一百两这个数字,她的心里一片火热,她娘病了,家里正需要钱;而且二爷也说了,这粉末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最多只让王夫人在床上躺几天,他做儿子的还能害了自己的母亲不成?
玉钏手一抖,终究将粉末倒进了汤里,轻轻摇了摇碗,粉末很快便融入汤里,看不出一丝痕迹。玉钏给自己鼓了半天劲,前面也催了好几遍,才鼓起勇气将汤送了上去。她的姐姐金钏将汤接了亲自捧给王夫人,玉钏站在一边,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发抖,她的脸越来越白,她死死的咬紧嘴唇,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紧张的看着王夫人将那碗汤喝了下去。当那碗汤终于被王夫人喝完时,玉钏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忘记了呼吸,接了空碗下去,她只觉得自己走路都在打飘。玉钏恍恍惚惚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王夫人便有些头晕,第二天便起不了床了。
玉钏吓坏了,她一面觉得自己害了王夫人,一面安慰自己,宝玉不会害了自己的亲身母亲。直到大夫来了,看了王夫人,只说她因为心思过重而病倒了,只要在床上多修养起来就会好起来。
王夫人觉得很奇怪,她昨天才装病,晚上便真的病了。如今她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连说话都觉得没有力气说。这样的状况让她很恐慌,她想着是不是因为她故意装病,佛祖看不过去了,所以才惩罚了她。这样的想法,让她以后没病的时候再也不敢装病了。
玉钏听了大夫这样说,一直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要真的不是害命的,她便不怕了。但是身为她姐姐的金钏早就发现了她的这种异状,将玉钏扯到一边问话,“你这两天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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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知晓
玉钏吱吱唔唔的说没什么,金钏肯定是不信的,但是妹妹不说,她也不能逼着她说出来。
宝玉听说王夫人病倒时,正坐在外书房里,望着桌上的一个纸包发呆。半响才怅然一笑,淡淡道:“让您躺几天而已,不过分吧!”说着将桌上的纸包收了起来,这个纸包里面包的就是玉钏放到王夫人汤里的粉末,不过如今已经少了一小部分了。这种吃了让人浑身酥软,犹如生病了一般的药粉据卖给他的那个游方郎中说叫“软骨散”,至于跟江湖上传说的“软骨散”是不是一回事,他就不知道了。
王夫人究竟要在床上躺几天,那就要看亲事什么时候能定好了,这药也不伤身,只是让王夫人失去力气多躺几日而已。
“茗烟,收拾东西,爷要回去了。”宝玉懒洋洋的站起身,对这种事情,他有些意兴阑珊。若这种事情不发生岂不是更好,谁叫王夫人不依不饶呢?
宝玉收拾好,带着“担忧”去看望了王夫人,问了病情,得知大夫说是因为心思过重而病倒的,只要多修养就会好起来,暗暗好笑,殊不知这些话正合他的意。好言好语的嘱咐王夫人好好休息,又严令丫鬟们用心伺候,临走悄然塞给玉钏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走在去贾母房里的路上托着下巴沉思。暗道:“他这算不算猫哭耗子?”然后满脸忧愁的跟贾母提出,早日跟黛玉定亲,冲冲喜,看能不能让王夫人好起来。
贾母沉吟了半响,才道:“你老子跟你老娘的意思是待你明年春闱后再行定礼,怕在这之前影响你的学业。如今你老娘病了,你能这样提出来,也算你有孝心。这样吧!我先跟你老子说说。然后再选黄道吉日再行提亲。”
宝玉暗喜,这事算是解决了,希望不要再生枝节,早日将媳妇娶到手。只是很多事情不随人愿,宝玉的希望怕是又要落空了。
若说前面贾林两家结亲之事,只是贾母与贾敏的商议,所以只是在各自的府里小范围流传。但是在那日贾母请媒人上门提亲。被王夫人拦住,却是实实在在的被外人知道了。为了让亲事进行得更顺利些,于是贾林两家即将结亲的事被贾母有意无意放出去了。那媒婆虽然被贾母用银子堵了嘴,只不过不小心说漏了嘴,将王夫人忤逆婆母的事情说了出去,顿时在各家官宦权贵之家传了开来。
大家对于王夫人这样的做法,都暗地里鄙视不已。忤逆婆母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虽然后来王夫人跟贾母赔了不是,又因着她毕竟做了多年的媳妇,也有了儿女,儿子如今是举人,女儿是贵妃,这点体面还是要给她。但是大家心里却渐渐藏了想法。
贾家为宝玉与黛玉的亲事闹作一团,杨淳和也没闲着,自那日被人算计后,杨淳和一直想想办法找出那人。
这一日。杨淳和办完差事,便早早出宫了。他今日约了好友大理寺丞王御清见面,只是没有去常去的那家酒楼,因着在那里被人算计,如今他对那座酒楼还深有怨念,便选了一座新开的酒楼。
点了酒菜,小二先上了茶,这茶还没喝半杯。王御清便来了,只见他一身月白色绣蝙蝠云纹锦袍,凤眼斜飞,手里拿了把折扇。边走边摇,端的是风流倜傥。王御清祖上曾出了一任皇后,如今他祖父也是个侯爷,他爹是嫡长子,继承侯爷的不二人选;而他则是嫡次子,没有压力,又得大家宠爱。他能年纪轻轻做到正六品,入大理寺,也不是没道理。当然他能够坐得稳当,也跟他的查案能力过硬不无关系,所以杨淳和想要查出事实,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他。
只见王御清一撩袍角坐了下来,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然后问道:“什么事这么急着的将我叫了过来?我可是一下衙就匆匆忙忙骑马过来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你说你该如何补偿我?”
“这简单,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今日我做东。”杨淳和淡淡一笑,说着又叫了小二上来点菜。
“就知道你大方,说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哥哥我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