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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派小说_我自望星朝天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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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我是说,你为何说你师兄会因为一面镜子发火?那镜子不是你师姐的吗?”
  明堂沉默半晌:“师傅不准我说的。”
  “好好,你不说,我来猜,是不是你这师兄喜欢上了你师姐,可无涯老头儿又不允许徒弟恋爱,于是生生拆散了一对鸳鸯?”
  “不是,你别乱说,师傅从未拆散过他们。”
  
  瞧瞧,我没猜错,果然曾经是一对鸳鸯:“那为何不见你师姐踪影,而你师兄又每年回到此地发疯怀念?”
  “师兄不是发疯,师傅说师兄是练功所至。”
  走火入魔,我明白了:“我打碎镜子那屋是不是林师姐住的?”
  “以前是。”
  “后来呢?”
  “后来搬到你现在这屋来了”
  “啊?”我怎么尽沾这林师姐的晦气,“那…。你这位师姐现在何处?”
  “死了。”
  我一抖“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问了,再乱说,当心林师姐来找你!”
  
  明堂说完掉头就走,那最后一句话确实把我吓着了。我盯着桌上忽明忽暗的灯火,影得房间里的物什变得异常扭曲,突然觉得那光线比全黑了来得更诡异,貌似聊斋中经常出现的场景。拉起被子捂住脑袋,抖抖擞擞缩成一团,我想起刚才那一幕,是我眼花吗?绝对不是,那黑影就是个人形,而且离我那么近,仿佛一伸手便能扭断我的脖子。若不是鬼。。?那便是人!林…林师姐?我一哆嗦,女同志应该没那么高大吧…。。
  
  这个不熟悉的身形到底是谁?无涯子怎会察觉不到有人潜入?他为何要站到我的窗前?
  
  一夜胡思乱想害怕发抖,再也没有睡过半个时辰,早起之时,我已经快被棉被捂窒息了。
  
  无精打彩的被明堂拖到饭厅,一进门我便怔住了,厅内还有一人,身着白衣,背对着我,立着与无涯子说话。我疑惑:这便是那大师兄吗?无涯老头见我来了,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我慢腾腾地挪到桌前,明堂早已摆好了清粥小菜,落座后我向那人看去,一看之下,我竟无法眨眼了。站在我眼前这人…怎么形容呢?他。。。是一个男人(白痴!),一个不是很俊的男人,很平淡无奇的一张脸,至少比起语公子是逊色了一些,五官也并无出奇之处,可组合在一起…。我想…什么词儿呢?我努力的想…。。想起来了!
  
  舒服!(这就是你想起来的词儿?)
  
  没错儿,这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舒服,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清爽之气,嘴边微微泛起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长发并未全部束起,余下几缕轻垂耳畔,一身质地轻逸的白衣,更添随意之姿,漫画中的极品雅攻!耶!就是这样!
  (作者呼天抢地啊。。学艺不精啊,词汇匮乏啊。。抢喵喵的台词啊。。)
  
  彼时他正淡然的望着我,似在等我开口。我刚想说话,无涯子已经出声:“星儿,这便是我向你提过的曹天歌曹姑娘,她迷路之后一直借住我观。”又转向我:“这是我大徒弟,辛星言”。什么??猩猩。。眼?哎哟,这谁家爹妈这么有才,起的什么破名字,我差点破功大笑出声来,赶紧掩饰点头,看向师兄,心中暗道,乌鸦有了,猩猩也不能落下了,嘿嘿。
  
  他好象并不在意,只微微朝我一颔首,眼光并未在我身上停留,便施然落座,开口道:“打碎铜镜的便是她吗!”我又是一个怔仲,猩猩眼的声音倒还挺好听,低沉磁性,略带沙哑,很像我以前深夜爱听的一档电台节目主持人的声音。电台。。。怕是听不到了。(作者: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猛然惊觉,铜镜!得,找后帐的来了…。正欲开口道歉,老头儿已抢先一步道:“天歌无心之失,不知者不为罪”。我连连点头,BOSS还是很通情达理滴。猩猩眼仍未看我:“师傅不必介怀,不过一面镜子,我并无追究之意,吃饭吧。”
  
  乌鸦子和大猩猩开始用餐,我还呆坐着,听这口气我倒糊涂了,这个观里到底谁是老大啊?
  
  明堂过来又敲我一脑门儿,“发什么呆,不吃我给你撤了啊”。这才反应过来,忙伸手去捂碗:“我吃我吃。”无涯老头儿笑了:“天歌,昨夜发臆症了吗?”我一呆,心说你现在才来问我,昨晚怎么不慰问的?老头仿佛听到我的心语,又说:“那时我已睡下,听见明堂过去便没起身去看你,没被吓着吧?”我心中一闪念,猛的转头盯住猩猩大师兄,能让老头不出头没动静的鬼,只有观内的人,那黑影,莫不是昨天才出现的,他?
  
  其人毫无反应,不看任何人,优雅执筷进着餐。我看他那欲盖弥彰的德行,再仔细打量他的身形,竟是越看越像,心中更是确信无疑。除他外再无第二种可能,好你个大猩猩,见我霸占了你的房间打了你心爱师妹的铜镜不痛快是吧?嘴上说不介意,其实心里气得要死想报暗仇是吧?我天天将房间打扫的窗明几净的你不来谢我,竟还半夜吓我。
  
  一思至此,我不怒反笑:“是啊,做了一个好恐怖的噩梦。”老头儿好奇:“怎样恐怖?说来听听。”我清清嗓子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梦见啊自己在窗台前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东西抓我的胳膊,吓得一激灵又醒了,睁眼一看,哎呀呀不得了…”故意卖个关子,老头果然上当:
  “看见什么了?”
  我笑眯眯的说:“看见好大的一只…。。癞蛤蟆!趴在我窗户前面,全身脓泡,丑陋无比!正用它恶心的舌头舔我的手臂呢!”
  “扑哧”明堂先忍不住了,一口粥全喷了出来,得,一桌子小菜全糟蹋了。
  老头儿放下筷子,意味不明的对我说:“那它为什么要舔你的手臂呢?”
  我看着面前被名堂喷的一塌糊涂的早饭,一口没吃哪,郁闷!气鼓鼓的说:“那是因为它看见我手臂上叮了一只大蚊子!”
  老头儿哈哈大笑起来:“那癞蛤蟆竟是帮你赶蚊子来了,天歌这个梦做得可真妙啊!”
  我眯眼:“哼,与其看见让我反胃的癞蛤蟆,我倒宁愿让蚊子吸了我的血!”
  老头儿和明堂听了我的话,兀自哈哈笑个不停。
  看向猩猩,虽然也放下了筷子,却依然毫无反应,不怒不喜不惊慌,一副云淡风清事不关己的模样,小样儿,我让你装!
  
 
                  吐实
  我别在墙角,守株待兔。
  
  明堂手持一本书打我面前经过,我“腾”地跳了出来:“站住!”
  
  明堂大惊,看见是我,一脸嗔怒:“别挡道,忙着呢。”我扁扁嘴,退到一边,狠憋一口气,眼眶如愿红了,明堂慌了:“你又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我眼含热泪,抬起手臂,手指微微发抖,指着明堂的鼻子,开始痛诉其罪状:“觉得我多余是吧,自从你师兄来了,你都不理我了,有靠山了是吧,忘了咱出山入湖的交情了?你那猩猩师兄是不是没处可去了,走火入魔也该过去半拉月了,还不走,一看就是个没能耐的家伙,走投无路又回老家吃老头子的!”
  明堂赶紧捂我的嘴:“胡说什么哪?我师兄能耐着呢,回观是每年必要的修心养身,比你这混吃等死的傻女人强多了。”我好奇的要死,仍装出一副无知无畏的伤心大姐模样:“能耐?瞧他那样儿有什么能耐,只会私藏祸心,半夜站女人窗户前吓人!”明堂怒了:“不准你诋毁我师兄,我师兄手握重兵,战功无数,是当今皇上亲封的异姓御弟,兵马大元帅!岂是你一个目光短浅的女人能侮辱的?”
  
  我呆了。猩猩竟是…元帅?正欲再询详情,却见明堂狠狠瞪我一眼,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自从猩猩来了之后,我便整日感觉胸闷气短,观内气氛更是一日压抑过一日,几次我拖着明堂出观,他都回绝了我,理由是:大师兄正在传授他一套内功心法!我大翻白眼,你个小正太还练什么心法啊,再高的功夫配上你这张正太脸也得狗血破功,完全没有大侠气质嘛。
  
  明堂可不听我的这些唆教,心心念念想着有一天能跟着他的猩猩师兄上阵杀敌,依然吃完饭就双双一头扎进房间,不到下个饭点不出来。猩猩自第一次见面之后便再未同我说过一句话,有时院内巧遇,不是他淡然转身离开,便是我慌不择路的逃窜。逃完又愤愤不甘,我欠他钱了么我?一面破镜子而已,凭什么给我脸色看。
  
  若是让我一人出观乱逛,说真的,还真有点害怕。无涯山如此之大,树如此之多,断涯到处埋伏,没了明堂导游的陪伴,我还是会迷路的。可呆在观内又是这样的无趣,一老一少一小三个人都没空理我,练功的练功,炼药的炼药,乌鸦、猩猩、搞什么名堂!我只好一日接着一日以荼毒院内的花草树木来发泄我的闷气。
  
  这一日,我百无聊赖坐在院内的亭廊边发呆,手中揪着刚辣手催过的花,心中竟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想,想什么也没用,归途渺茫,前路未知,我只好这么呆着。
  
  无涯老头儿鬼一般的闪到我身边,把我从虚无境界生生拉了回来。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天歌,何事不开心哪?”我呆:“没有啊,挺开心的。”老头的脸突然一沉:“你开心还扯烂我的花?”我一惊,哦哦哦,老头儿的宝贝便是这一院子的花花草草,据说手中这无涯花也是一味有用的中药呢。我吓的赶紧将手中蹂躏的惨不忍睹的花一扔:“没。。没,采着玩儿的,下次不采了。”老头面色放缓:“你觉得日子过得无聊吗?”我不语,原来一切都逃不过老头的法眼,心中狂点头。
  “这观中的日子终究你是过不惯的”老头叹到。我静听下文。
  “我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呃?徒?呃!愿…。意。”
  “勉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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