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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会欺负我,挖苦我!我妈生我出来是让你挖苦的吗!”
“啊!!!!离了你我便活不下去了吗?凭什么受你这份气!”
“啊!!!!!!!啊!!!!!!!!啊!!!!”
连嚎数声,才略感顺气,那一口气终于把我眼泪憋下来了。我失声痛哭。在现代,我何曾受过这样的奚落,父母老师同学朋友,哪一个不是和善相处彼此理解,尴尬之时谁又没有遇到过,总是会得到身边人善意的一笑,绝不会落井下石的看笑话,那是什么,那就是文明!就是比你们这破地方先进千倍万倍的理由!
谁也别想欺负我曹天歌,忍耐只是一时的,不过是卧薪尝胆罢了,总有一天我会摸清这里的情况,自力更生养活自己,总有一天,我要寻到高人,离开这该死的古时国度,再不用看大猩猩的眼色!
哭着想着,江风吹着,心里渐渐安静下来,怔怔看着江水发呆。
“姑娘没事吧?”一温润男声响起。
我蓦地一惊,谁?谁跟我说话?连忙左右看看,突然看见右侧船舷黑暗处站了一人,吓得我往后一退:“你谁?”
那人向灯光处挪了一步,抱拳道:“在下见姑娘哭的伤心,不知所为何事?”
借着小楼周边挂的灯火,我看清了眼前这人的样子,只见他二十出头模样,个子高出我大半个头,剑眉凤目,鼻若悬胆,唇若抹珠,五官竟是出奇的邪媚俊俏,一身看似水蓝色的长袍,系条玉色腰带,长身玉立,江风吹起处,长发飘飘,一时恍惚了起来,这…这人竟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睛的魅力。
那人见我紧盯着他不说话,微微一笑:“姑娘?”
“哦…哦!没什么事。”我抹抹眼泪,“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
那人听我这样说,便笑起来:“那被咬了便作罢了?”
我恨恨咬牙:“狗咬我,难道我再去咬狗?”
那人竟哈哈大笑:“姑娘可真是个有趣人,不错,若再去咬狗,岂不是咬了一嘴毛?”
我听他逗我,也笑了,我才不去咬那个臭猩猩,肉一定是酸的。一时我二人相对着大笑了一通。
船应该已驶入两山间,水面似稍窄了一些,我能看见两边高高的山壁黑影缓缓后退。
那人已踱到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前方暗色水路,看看这帅哥,突觉心情好了起来,人嘛,面对好看的事物时总是会开心的,我问道:“我是曹天歌,公子怎么称呼?”
那人转头看我,一边脸颊藏在黑暗中,另一边却在灯火映照下散发摄人光芒。“在下段凯。”
我点点头,不再做声。
停了一阵,段凯开口:“曹姑娘是辛大人的。。?”
“师妹。”
“师妹?那姑娘你也是无涯观中人?”段凯似有一惊。
“是啊,我是最后一个入师门的。”
段凯沉默半晌又道:“那曹姑娘武功一定也不错。”
“哈哈,我啊?”我开心一笑:“我一点武功都不会。”
段凯又一惊,不信道:“令师无涯子天下第一剑无人不知,武艺甚为高绝,令师兄辛星言十八岁便名动江湖,姑娘又怎说自己不会武功?”
我摸摸鼻子:“这个嘛,说来好笑,我早上入师门,下午便被赶下山了,自然什么都不会喽。”
“怎会…。”
我不想回答他的这些探究问题,忙打断他:“不要说我啦,说你,你怎么在我师兄船上呢?”
段凯微笑:“在下曾是令师兄的副将。”
“哦?你是说你是副元帅喽。”
“曾经是。”
“那现在呢?”
“辛大人回朝为官,我便跟了来。”
我想了又想,猩猩不做元帅了?回朝为什么官的?明堂还指望着跟他上战场呢。
我看着段凯:“辛星言不做元帅了,正好你做嘛,为什么要跟他回来呢。”
段凯轻抿嘴角:“辛大人一手提拔我,带领我南征北战,让我有机会为国效力,可以说无辛大人便无我段凯的今天。现边关情势平稳,皇上召他回朝,我自认永远是辛大人手下的士兵,自然得以护他左右为先。”
我转身靠着船杆,双手抱臂哈哈笑了:“那你不就是猩猩的保镖?”正好也是我的保镖。
“星星?”
嗨,又一个误会的,我打哈哈:“此猩猩非彼星星。”
段凯笑:“刚刚曹姑娘大怒时吼的星星二字,便是辛大人?”
我嗔他一眼,这么聪明作什么?尴尬的也不好开口。
段凯见我表情,便已明了,笑道:“原来惹姑娘生气的正是令师兄啊。”
啊字尾音未落,忽听身后一阵异常水动,我惊觉不对猛回头,竟见水中蓦地窜起几条黑影,飞转上升,速度极快,转瞬便冲向我们。
我骇的大叫,连连后退,身旁段凯已抽出剑来,一把将我推向小楼方向,喊道:“快走!”便与那几人厮杀起来。
那几人黑衣蒙面,浑身水气,“唰”声之后,每人手中多了一把短刃,森光阵阵,一起刺向段凯,只见段凯一把长剑,上劈下挡前刺后旋,舞的密不透风,将那几人牢牢锁在原处,不得前进半步,那几人一看占不到便宜,立即互使眼色,一人从圈中猛地撤开,直直向我奔来,我吓的转身就逃,不料又踩到了裙边,叭几摔了个狗吃屎,心中恨道,这长裙果真碍事,行走江湖绝不可穿。回头眼见那人匕首已经向我刺来,我慌的朝前猛爬,忽见身边一道红光闪过,“砰”的一掌,正中那人胸口,那人竟蹬蹬蹬倒退了几步,我定睛一瞧,不是高手悠然又是谁呢。
那人吃了偷袭,显然有些气愤,不再理我,转身攻向悠然。悠然没有兵器,赤手空拳,见匕首刺来竟也不躲,右手一抬硬生接下那人的匕首,我惊呼出声,只见她一拉,一推,匕首便已从那人手中掉落。悠然紧逼不放,举肘袭向那人胸口,那人双臂护胸,未想悠然左腿一抬,正中裆部,那人倒地惨嚎之际,我趴在地上已是看呆了。这丫头,一定要弄来加入我的保镖团。
那边三人显然也吃力的紧,在段凯处占不到半点好处,反被他的剑划到了好几次,一定也挂了彩。段凯倒好象还很轻松的样子,一人战三人,毫无半点吃力之感,我心道,这也是我保镖团的。
一黑衣人忽然响哨一声,三人同时后退,翻身入水,顿时消失了踪迹。
我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见那没能逃跑的黑衣人已被悠然扭了双臂制住。这一架,打了足足有…。。三分钟。
段凯朝我走来:“你没事吧?”
我嘿嘿一笑:“没事。”转身换上崇拜眼神向悠然道:“悠然,我决定拜你为师。”
悠然大愕,一脸茫然。
“胡闹!”身后一声喝,我转头,不是那胆小鬼猩猩又是谁呢。人打架时你不出来,打完了你来显威风了,我呸。
不理他的呼喝,我继续向悠然道:“你打架的姿势真帅呆了,就教我你刚才用的那几招就行了。”多个师傅多条路,条条大路通回家。
“帅呆了?”悠然一副呆样。这样可就不帅了。
段凯哈哈大笑:“曹姑娘这就想着另投师门了。”
猩猩走到我身边,我转身不理他,奚落我之气还没消呢,危险时又不见你出来,别跟我说话。
谁知他根本没想与我说话,只蹲下来,一手扯掉那黑衣人的蒙脸布,我悄悄偷看,唔,年纪不小了,长得肿眼厚嘴的甚是难看,不感兴趣。
“谁派你来的?”猩猩问。
那人被悠然反剪双手,还踩着后背,状极难受,但仍然用力大声道:“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点头,有骨气,不过这台词可不怎么新潮。
猩猩打量他一番道:“你是凤凰山的人。”
那人猛地一震,似不敢相信般抬头看猩猩,半晌又大声道:“不是!你勿再乱猜,杀了我便是。”
猩猩冷笑:“若不是凤凰山的人,后颈上又怎会有凤凰记?”
那人又是一惊,大叫:“不可能,你怎会看见?”突然意识说漏了话,便再不出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凑过去看,那人脖子被悠然死死按住,后面…。什么都没有啊?
猩猩站起身:“你凤凰山三番五次来寻我麻烦,到底为何?莫不是想…。。”
那人又狠劲抬头,死死盯了猩猩一眼,低下头,将脑门死死抵在地上,一动不动。
猩猩又道:“你说我是将你丢下河呢还是将你带回京城呢?”
那人不作声,身子忽然一松,悠然惊到:“他服毒了。”
我惊奇,说死就死?手被按着他还能塞毒药到嘴里哪?这么奇妙?
段凯蹲下身子,掰开那人的嘴巴查看,向猩猩汇报:“毒药应是一早便放在嘴中了,咬碎便气绝,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猩猩点点头,仿佛也不着急,只对悠然道:“将他丢下去吧。”悠然拖起那人两腿到栏杆边,一用劲,便将那五尺大汉给扔进了河。我看到这一幕,又是一番赞叹,看这悠然身材高度与我无异,竟有如此大的力气,佩服佩服!
我冲到船舷,向河里张望,除了船划过的水波痕迹外,自是半点异样也看不到了,心中暗道,老大你可飘的远点儿,以后我来牡丹江游水的时候,别又碰着你的骨架子了。
一转身,小楼门口站着嫣然,甲板那一头,似有小厮探头探脑的,而猩猩、段凯、悠然三人全瞪着我。我怎么了又,又不是我惹的事,瞪我干什么,我回瞪!谁不会瞪眼似的。
终是段凯先破了功,呵呵一笑道:“曹姑娘胆子可够大的,见我们打架竟也不躲。”我翻眼,我哪是不躲啊,我是踩到裙子摔了。
“她会不躲?她若不踩到裙边,跑的比兔子都快。”猩猩道。
我呆,他倒是了解我……忿忿瞪他一眼,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