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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同意呢?”阴冷着脸,萧疆道。
“萧疆,如果没必要,就让伊藤大人进去看看吧!”一个黑壮的中年男子出声劝道。他是渔村里土生土长的,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日本人来之前,他就打了七八年的鱼了,性子早就磨得像水一样柔和了,不愿意把事情闹大。
“水叔。不行!”沉默了片刻,萧疆摇头拒绝了。
一看这样子,水叔心中一凉,知道今天的事八成难过了,萧家的房子里肯定有人,而且不能让大人们看到的人。
“伊藤大人,今儿打了一条三尺长的吞拿鱼。正好用来做生鱼片,您要不过去尝一尝!”水叔走到伊藤身边。媚笑道。
“咕噜”猛吞了一口口水,伊藤游戏心动了,吞拿鱼可是很难扑捉的,平时自己根本吃不到,更不要说是三尺长的一条了。
想到这次关系到自己的升官,伊藤咬牙斩断了心动,厉声喝道“支那人滚开,我要查这里。”
枪口戳在水叔的心口上,让没有防备的水叔栽了个跟头。心口也传出阵阵疼痛。
没有理会倒在地上呻吟的水叔,伊藤催使着陈狗子径直上前去打开萧家的房门,也不管萧疆会不会同意了。
老实说,陈狗子没胆子动萧家的一草一木,可是他更没胆子反抗伊藤大人的命令,强自鼓起勇气,陈狗子都没敢看阴冷着脸的萧疆。径直朝那扇木门走去。
“你不能进我家……”萧涛一直记得老爸的交待,不能让坏人进入到自己家里,威胁到几个哥哥的安全。
没胆子动萧疆,但是对他的儿子就没那么过顾忌了,而且身后还有伊藤大人跟着,陈狗子也不敢表现的太过软弱了。
“走开……”一脚踹开萧涛。陈狗子伸手就要推开房门。
萧涛眼看房门就要被打开,几个哥哥可能就要暴露,再加上气愤陈狗子踹自己一脚,怒扑了上去,抱着陈狗子的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比力气,萧涛比不过大人,可是要论起咬东西。那口碎密的细牙,绝对会让任何人都好受不了。
“啊……”一声惨呼,陈狗子怒不可彻,拽着萧涛的耳朵就想把他提起来,可是萧涛却忍着疼痛,任由豆大的泪珠滚落,也不松口。
“砰砰”
接连两声枪响,陈狗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手指粗的一个洞口咕咕的往外冒着鲜血,身体里的力量开始迅速的消退。拼劲全力,陈狗子转过头来,发现伊藤已经倒在了地上,而萧疆手里正端着一支冒烟的手枪。
“他敢杀大人?”带着最后一个疑问,陈狗子倒了下去,眼睛却死死的睁着,没有闭上。
愣愣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水叔也忘却了心口的疼痛,有些痴呆了。静了好久,院子里才算有些声音,水叔艰难的爬起身子,走到伊藤身边,踢了踢有些冰冷的尸体,长叹了口气。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动起来,让家里妇孺赶快进山,枪声已经传出去了,最迟明天,就会有大人到来,我们没时间了!”怒喝了一声,水叔捂着脑袋痛苦的蹲了下去。村里死了日本警察,等警察局的人来了之后,渔村就会在大火里消去,就算是他们把萧疆交了出去,警察局也会对渔村百般为难,活了半辈子,水叔已经看透了,指望着那些掌权人发慈悲,根本没有可能。
萧疆默默的走到儿子身边,抱起吓坏了的儿子,死死的把他搂在怀里,眼睛里布满了泪水,这次因为几个外人,害了整个渔村,他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了。
渔村闹腾了起来,家家户户开始把积攒的鱼干、粮食收拾起来,汉子们挖出了藏在地下的鱼叉、杀鱼刀等利器,默默的背起家里的老人,开始向山上转移。靠近渔村的小山太矮,根本挡不住军警的搜索,渔民们如果想要安全,必须向更南的深山里转移。
“萧疆,我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人,让你竟然敢杀了伊藤大人!”虽然知道此事无法挽回,水叔心里还是有些不甘,想要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痛苦的摇了摇头,萧疆说道“我也不清楚,他们有七个人,是从北边飘过了的,很可能是陆上人,不过他们没有辫子,我也不能确认他们的身份。”
“你……”怒指着萧疆,水叔恨不得拿枪托砸死他。
“我来说吧!”
萧疆和水叔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扶着门框的青年,惊问道“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刚醒的!”虚弱的倚在门框上,林宝藩轻声道“就在你开枪的时候,我醒的,很抱歉,这次给您们带了麻烦了!”
“不要这么说,既然你是汉人,那我们就不能把你交给日本人。”水叔脸色和缓了一些,无奈的说道。
“我是广东舰队的一个舰长,我们在东海和日本人打了一仗……”
“胜了嘛?”萧疆闻言,急声问道。水叔也一脸焦急的看着林宝藩,等着他的回答。
回忆起那场海战,林宝藩闭上了眼睛,一艘艘战舰沉没,无数的将士赴死,就为了完成那个计划,现在应该是胜了吧?
四十一章 集体辞职
南京临时大总统府,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把这里包围的无懈可击,在距离大总统府不远的几处民宅里,还屯驻了三个营的兵力,一旦大总统府有变,可以迅速得到支援。
这么严密的防备自然不能由大总统来下令,这样会显得他太胆怯了,影响他的光辉形象。不过这一切如果有陆军总长黄兴来做,那就没有一点问题了,别人只会当黄兴是为了大总统的生命安全负责,才会动员这么多人包围大总统。
老实说,这么多的将士并不能让黄兴安心下来,毕竟这次孙文惹得不是清廷,而是更加蛮不讲理的哪位孙少帅,以他的性子,如果真要乱来,凭借手里的兵力,黄兴真没把握挡住他。毕竟孙复有一个正规师和一个近卫营在身边,器械精良,战力不弱要是他们冲到南京来,虽说有数万杂兵在身边,黄兴也没什么信心抵挡万余精兵的进攻。
“太过分了,孙复不过一方都督,竟然敢对我这个大总统出手,简直是蔑视民国,无法无忌!”
宋教仁怪异的看着孙文,不明白他到底看没看自己给他的资料,那里面已经清晰的介绍了孙复的性格,甚至直接写了出来,怎么他好像一无所知的样子。就算是你没看那些东西,总要对上海盛传的孙少帅的故事了解一些吧,那个少帅从到了上海,就没有一件事是做的有法有忌。
“逸仙啊,这事是你做的不好,别说孙复那小子对你动了手,就是我知道后,也想揍你两拳。”黄兴愤愤的道。
“未经参议院授权,私自与外国签订条约,这不仅是不合法的,而且也是大总统滥用权力的行为!”一旁坐着的汪精卫喘着粗气咆哮道。
宋教仁起身把激愤不已的汪精卫按下,自己转过头来,却也不满道“逸仙啊。这次的事情你做的确实不合规矩……”
“钝初……”孙文不满的喊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中华民国刚刚成立,临时政府又没有得到世界各国的承认,这个时候压力最大的是我这个大总统,我和日本人签订和谈条约,一是为了缓和僵持的中日关系,二也是尽快让日本成为第一个承认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的国家。以此来促使那些还在观望的国家承认我们的临时政府。”
“是嘛,我看是为了那一千万日元的贷款吧!”刚坐下的汪精卫听到孙文的辩解。怒不可彻,指着孙文的鼻子怒斥道“擅自对外媾和,而且是一场大胜之战,你还好意思说是为了民国。”
“兆铭,你……”孙文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汪精卫,不明白这个同盟会的新锐人物,怎么从北京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当年热血激昂,以身行刺的汪兆铭哪里去了。
“兆铭。你怎么变了?”胡汉民和汪精卫是革命好友,看到自己的同志呵斥自己的革命导师,他心里布满了疑问,不明白汪精卫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不是我变了,是你们变了,为了那座大总统的位子,当年公正无私。宣扬革命的孙文已经消失了,现在的是一个滥用职权,自私自利的革命败类!这样的人,我不屑与之为伍!”一把推开房门,汪精卫昂首离去,把房间里各种复杂的眼神抛在了身后。
汪精卫走了。就像他当初北上刺杀摄政王载沣一样义无反顾,一样决绝果断,这让许多人都意料不到,也感到悲观。连同盟会最赤诚的同志都对自己的领袖不满了,那些普通的革命党人和新军将士又会怎么看待孙文这个大总统呢?
望着一屋子人,都是自己的革命同志,这一刻孙文也有些迷茫了。他不后悔签署那个条约,但是却不明白怎么自己的同志都不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呢,中日友好是大势所趋,难道非要让两国死战到底才算合理嘛。中弱日强,习惯了向日本学习的孙文,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立场出现了问题。
“大总统,这次不管谁对谁错,就冲孙复敢刺杀大总统的秘书和护卫,就绝不能饶过他,我建议立即解除孙复粤桂黔滇四省大都督的职位,向参议院要求尽快通过《中日友好条约》。”胡汉民起身说道。
宋教仁看着胡汉民,眼中闪烁着精光,“对,必须如此,只有这样,大总统和临时政府才能树立威严,才能真正的领导革命势力。”
“只要孙复被解职,他就不再是四省都督,擅自调兵行刺大总统,这是大罪,以此为据,定然可以让全国都看到他的真实面目,我临时政府也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收入!”胡汉民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手臂猛力的挥动着,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了一样。
孙文有些心动了,如果真的能接触孙复的都督之位,那么富庶的广东定然可以成为临时政府的一个巨大钱库,加上日本即将交付的一千万日元的无息贷款,临时政府面临的财政问题,就可以彻底解决了。
“咚咚……”
听到敲门声,孙文微微皱了下眉头,今天的会议是属于同盟会内部的会议,自己已经召集了同盟会在南京的所有骨干,而且特意嘱咐了,没有大事,禁止任何人打扰,怎么还有人来敲门。
“请进!”孙文的性子柔和,很少有生气的时候,就像现在,虽然他对有人打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