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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参谋自信昂然的说道。
“我们没巡洋舰了,只剩下七艘驱逐舰……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副炮都没了……”山本权兵卫欲哭无泪,他是海军本部的大将,也不知道天皇陛下抽了什么风,让他来带领舰队进攻支那,难道天皇不知道支那人最狠了嘛,动不动就拿军舰撞人的海军,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只有东乡平八郎那样出身低微的人才会和这种不要命的人拼命。
对付驱逐舰最好的选择就是吨位较大,中小型火炮较多的巡洋舰,有时候驱逐舰也是一个好的选择。可是战列舰绝不是驱逐舰的克星。反而。面对数量庞大的驱逐舰群,战列舰就像大象面对老鼠一样,根本无从下手。
诚然,战列舰一阵齐射,可以击沉一艘甚至数艘驱逐舰,可是这也是在舰炮射中的情况下。没有雷达制导,没有卫星定位,面对数十米长的小型驱逐舰或者鱼雷艇。战列舰的巨炮威力堪比火箭,可是它们打不着蚊子的。
驱逐舰群飞速的驶来,从天际到逐渐清晰,从模糊到身形具现,只用了不到十分钟。这是战列舰无法想象的速度。
二十四艘驱逐舰,四十艘鱼雷艇,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海面,三十节以上的航速,让它们在海面上可以自由的飞翔,不用理会那些射速和乌龟一样的舰炮。
“司令长官……”指挥塔的参谋都要哭了。对马海战时,联合舰队就是用数十艘驱逐舰和鱼雷艇干掉了俄国舰队。现在,面对数十艘驱逐舰、鱼雷艇,同样缺乏小型舰艇的联合舰队胜算渺茫。这一刻,谁也不敢说自己拥有战列舰了,因为他身上的速射炮竟然大半被击毁了,直到这一刻,参谋们才明白,为什么那两艘火力堪比四艘战列舰的支那战舰总是不顾一切的炮击无用的副炮塔。
“支那人太狡猾了……”一个参谋绝望的喊道。
“太快了……”虽然集中了所有的主炮和副炮射击,可是面对庞大的让人恐怖的鱼雷艇队,山本权兵卫只能无力的呻吟。
十二艘星光型驱逐舰,为了减轻重量,最大限度的提高航速,它们拆除了所有主炮,只留下了鱼雷发射器和一座双联装47毫米舰炮,降低了火力,使它们的航速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从二十七节提到了三十节。
剩下的十二艘驱逐舰是更新式的飞雀型,他们本是为广东舰队准备的护航驱逐舰,现在还没正式装备,也被改成了自杀式的攻击驱逐舰。一千二百多吨的驱逐舰,依靠着强大的动力,可以跑出三十二节的高航速。现在,它们是唯一还保有全部装备,没有进行改装的军舰。
四十艘鱼雷艇全部抛弃了七五炮,除了鱼雷和三挺马克沁机器,它抛弃了所有的武装,最大限度的简约,让它的航速达到了三十五节,就算是鱼雷也只能跑这么快。只是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战列舰的炮击没有击毁这些急速的利箭,但是掀起的水浪,却撞翻了这些由于高速而变得不稳的小东西。
两万米很快就没了,鱼雷艇的十八吋鱼雷,驱逐舰的二十吋鱼雷,划出一道道弧线,疯狂的冲进联合舰队。
看着一枚走运的十二寸炮弹把一艘鱼雷艇炸沉碎片,连带着旁边的一艘也翻在海里,山本权兵卫没有丝毫的喜悦,因为他正看着三枚水浪朝萨摩舰而来。没人认为这是犯傻的游鱼,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鱼雷在三千米外还能跑的这么直,但是这不影响他们的恐惧。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山本没有兴趣擦一擦,一双老眼睁的圆圆的,盯着三条水浪逐渐逼近萨摩舰。拼命的右转舵,可是太慢了,山本头一次讨厌这种两万多吨的巨舰,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乘坐的是一艘驱逐舰,哪怕是鱼雷艇也好,至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鱼雷装过了,而毫不办法了。
有一枚划过了舰尾,可是山本却瘫在了指挥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两枚鱼雷相距不过五十米,距离萨摩舰已经只有百米了,没有人可以在挽救萨摩舰了。
“轰”
“没事?”爆炸后,山本没有感受到震动,心中一喜,正当他想要起身的时候,军舰猛地一震,仿佛有一股巨力硬生生的将它抬高了。
“轰”
巨大的爆炸声从下面传来,山本终于放下了所有的侥幸。
这是十八吋鱼雷,装药只有一百公斤左右,威力并不足以炸沉萨摩号,但是那艘冲过来挡在的日本驱逐舰却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炸出了两截。
直径两米多的大洞瞬间涌进了数十吨的海水,而且还有大量的海水不断的涌入,萨摩舰的航速降了大半,已经不足十五节了,巨大的负担还会降低它的航速,直至它停下了,或者沉下去。
最先沉没的不是萨摩舰,而是老旧的三笠舰,这艘十年前服役的老舰遇上了两枚二十吋鱼雷,根本没机会反应,就被先后击中了同一位置,数百吨的海水涌入,舰体内的下濑炸药也受不了震荡发生了殉爆,一直依仗下濑炸药威力的日本海军终于承受到了一处惨烈的恶果。
鱼雷艇太快了,不够两三百吨的小型军舰跑到了三十五节的航速,这让它失去了平稳性和可控性,一连三艘鱼雷艇因为控制不住撞在联合舰队的军舰上,舰毁人亡,这让刚刚兴奋起来的望远舰七百将士,重新被悲愤笼罩。
太惨烈了,看着一面面金龙闹海旗英勇的撞向敌舰,吴应科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挂决死旗,不胜就死!”
“挂决死旗,不胜就死!”全舰的嘶喊传遍了这片血腥的海域,没等指挥舰传令,怀远号也挂起了决死旗,一号炮塔,也开始射击了,只是开火的炮却只有一门。
在海里冻得冰冷的水兵受到望远舰的刺激,游到日本落水水兵身边,拎起木板、救生圈、拳头,能够使用的一切,疯狂的向他们击打,牙齿、头颅都成了水兵们的武器,猝不及防的日本水兵登时落于下风。
战斗的优势没有持续多久,占据人数优势的日本水兵开始反攻,海上激战,水面也大战正酣,只是人命在海上太脆弱了,疾驰的巨舰让许多人无法闪躲就被撞成了肉酱。当一个广东水兵诱使数名日本水兵游到了战列舰安芸号前路上的时候,一起被忙着躲避的安芸号撞成了“软人”,飘在海面上,这一发现,让慷慨激昂的海军将士又找到了一武器,纷纷效仿。
海洋的净化能力是强大的,上万人的血肉都没能改变这片蔚蓝色大海的颜色,它依然碧蓝,但是血腥味却无法掩盖。
对马海战的成功是无法效仿的,当初的日本舰队全歼了俄舰队,损失不过三艘鱼雷艇,可是现在,广东舰队没击沉一艘战列舰都要赔上一艘甚至数艘鱼雷艇或者驱逐舰。
飞一般的鱼雷艇根本不能靠近舰队,一旦进入舰队中间,就无法再及时转向,撞沉就成毕然。
萨摩舰沉了,两艘驱逐舰向它释放了四枚二十吋鱼雷,这艘日本最新锐的战舰,带着一个大将缓缓下沉。山本不愿意上救生艇,联合舰队的灭亡成了定局,作为海军司令,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苟活。(未完待续。。)
二十三章 鲨鱼
这是一场残酷的海战,其惨烈程度超过了十八年前的那场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铁甲战舰的对决,就连稍后的对马海战也无法与这场战争相比,或许只有四年后那场决定两个世界最强国家命运的日德兰海战可以媲美吧?
快攻舰队战果丰盛,数艘战列舰和巡洋舰被送入了大海,还有残存的几艘军舰在无力的挣扎,可是明眼人都看到出来,广东舰队的胜利已经触手可及了。可是联合舰队的实力太强了,即使打到现在,他们依然占据着绝对的火力优势。
望远舰要沉了,这艘中国最强战舰终于还是没能全身而退,疯狂起来的联合舰队残余军舰不惜一切代价,硬生生的用三艘战列舰换取了这一战果。
快攻舰队极力攻击那三艘战列舰,在它们身上留下了十数个大洞,甚至将它们送入大海,可是依然没能阻止这一惨剧。
望远舰受创数十处,其中舰体五处被十二吋舰炮击中,数百吨的海水瞬间涌入,沉得速度极快,仅仅一分钟不到,舰体已经沉入海中一半了,也许只要一分钟,它就再也看不到了。
望远舰倾斜的太厉害了,人已经无法在甲板上面站立了。吴应科抱住了护栏,才没有随着甲板上的杂物一起滑进大海,看到一个军官顺着护栏爬了上来,吴应科急声问道“逃出去多少?”
“舰舱进水太快,只有十几个人跑了出来。其他的都憋死在里面了!”军官痛哭着大喊。
军舰上大部分服役的官兵都是在舰体内部,真正在炮塔和甲板上服役的寥寥无几,尤其是在作战的时候,甲板上更是没有几个人。不用想,吴应科就知道望远舰能剩下的不会超过百人了,甚至更少。
“舰沉人在,何以对国民!今日,唯死而已!”一声长叹,吴应科果断松开抓出护栏的手,任凭身体顺着甲板向下滑去。
“大人……”一声痛呼。周围的数名军官也跟着松开双手。朝吴应科追去。
数月前,他们兴高采烈地得到了这艘军舰,废寝忘食的训练,甚至连吃住都不愿意离开它。仅仅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基本掌握了这艘军舰。驾驶、射击、全舰协调。无比复杂的军舰在他们手里好似成了餐具,任由他们操使。
数日前,他们接到了对战联合舰队的命令。当时所有人都傻了,他们只是能使用这艘军舰,还没达到熟练的地步,怎么可能去和强大的联合舰队作战。可命令就是命令,它不会因为任何客观或者主观因素而改变,舰队出发,所有人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可是他们依然怀着侥幸心理,希望保住这一支舰队,可是……
军舰没了,一支新锐舰队现在剩下的只有一艘满身创伤的残舰,甚至它能不能回到军港都值得怀疑,希望破灭了,那些慷慨赴死的水兵何尝不是被这种绝望逼死的。他们是海军,没有了军舰的海军,还是海军嘛?人与舰共存亡,从来不是一句戏言,对于一群生长在弱国穷国的海军将士,他们时刻都有这种觉悟。
悲愤也罢,泄愤也好,面对还在海面上飘荡的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