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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反对。这到不是他脑子有问题,而是老管家特意教育的,儿子没有大本事,那就拿出百倍的忠心来,这个世界上没有说会不看重绝对中心的仆人。
“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你不是陪岳父去四处游玩去了嘛?”孙复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爷出事了,被人家打了。”王青哭丧着脸说。
孙复眼中怒容一闪,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王克征对自己这个女婿真是没说的,从光绪三十四年开始,就为孙复欺上瞒下,遮挡了不知多少麻烦。到了武昌起义爆发后,孙复直接把底牌都拉出来了,提起脑袋造反的时候,王克征才算摆脱了这种提心吊胆的差事。往日里为了女婿的事情,王克征还呆在城里忍耐一二,可是现在大局已定,他就闲不下来了,受不了城里空闲的日子,就带着王青四处逛荡,虽说因为战乱的原因不能跑远,也在这高州地面上游玩了个尽兴。
高州就那么大的地方,景点虽然不少,可是也经不起这么悠闲的逛,没多久,王克征就有些厌倦了,开始扩大游玩范围,不在局限在城间村落,而是带着几个仆人冲进了山林。刚开始的时候,孙复还担心的不行,后来就给几个仆人配了长短枪,加上附近山林中没有成气候的土匪和野兽,孙复也就放心下来,任由他们游乐。
可是这一次事情就有些不对了,不知怎么搞得,王克征一行竟然跑到了阳西县,按说这也没什么,毕竟阳西县也在高州边上,不能算远。可是阳西县地处山海之间,背靠山,前往海,虽然是风水上的好地方,可是却是耕地不多。在这个时代,没有耕地,就会多些匪类,前几年聚集在鹅凰嶂的一大伙土匪被孙复剿灭后,这里的大伙土匪都消散了,但是小伙土匪却从没有间断过,不过这里的居民往往聚族而居,配有枪炮,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对付,所有土匪生存起来难度极大,也就没有什么大的发展。
广州易主之后,刘辉率部攻打阳江镇,虽说歼灭了全部巡防营和驻军,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侥幸的乱兵逃脱,被这里的一些大族收留充当护卫。突然多出了不少枪炮,使大族之间多出了许多龌龊,有些野心旺盛的就动了歪心思,平日里安居为民,碰到外乡人就转身为匪。
要说王克征运气还算不错,到了阳西并没有栽倒那些为匪的大族手里,而是碰到了一个故交,这位故交姓黄名科,也是进士出身,而且两人还是同榜,只是后来此人看不惯朝廷的行为,隐居归乡。这次突然碰到同榜故人,两人自然是畅谈许久,王克征也在他家中多住了些时日,两人感情急剧升温,如果不是过了热血激昂的年纪,怕是都要烧黄纸拜把子了。
一直逗留了六七天,王克征想起自己女儿即将回来,就准备告辞归家收拾一下,准备一些该办的事情,毕竟女儿也大了。黄科知道了内情,也没有太多挽留,当天就为王克征准备了行李物件,第二天王克征走后不久,黄科才突然得到消息,有人要打王克征的注意。黄科心忧王克征安慰,直接动用了族中的持枪壮丁,前往救援,所幸黄科与要打王克征主意的那家也是老对头了,相互之间极为了解,见到黄科带人来了,对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放过王克征一行。王克征虽然没事,可是身边的几个仆人却三死一伤,就剩下二愣子般的王青因为拿枪捉了一个人质,才保住自己没事。
孙复听完王青的解说,总算放下了些心,“岳父没事吧?”
“也算没事吧?”王青有些扭捏的说。
见孙复一脸的不高兴,王青也不好隐瞒,“有老二他们几个护着,老爷是没有受什么伤,就是后来被扇了两巴掌,牙齿有些松动了!”
“你们没告诉他们那是我岳父?”孙复气的直欲喷火,眼看着王萱就要回来,自己却让她的父亲被人扇了,还死了几个家丁。
“那个,他们是当地豪强,好像不大把您放在眼里,我们就是告诉他们老爷是您的岳父之后,他们才动手打老爷耳光的。”孙复脸色青气弥漫,眼睛有些泛红。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孙复或许还会以为他故意扇风起火,不过这话出自王青的嘴里,就算有些误差,也不会是谎话。
“陈则默,给我滚出来!”孙复朝门口左边的房子怒吼一声,转身就返回了院子。
陈则默的督察处,在孙家庄的办公处就在门口左边不远处的一栋小楼,在这里大喊一声,虽然他不见得听得到,但是也会很快得到消息的。他虽然不是夜枭的人,不过作为督察,也有自己的情报来源,而且有孙复特许组建的一个行动队,是孙复手里最为机动的部队,动员起来比正规旅还要快。
“少爷怎么这么生气?”有闲散在家里的孙家庄子的人好奇的问道。庄子里的人虽然很多都进了孙家的工厂,不过现在除了一些人做了主管和工头,大部分人都又回来了,毕竟这里许多的孤儿也需要他们照顾,单靠孙家父子,能做的着实有限。
这里的巡警对庄子里的人管的最是送些,这会功夫,就有人把消息传开了。
“听说是王知府被人打了,少爷很生气,现在正找陈督察呢!”
“哦,原来是少爷的岳父被人打了,难怪少爷这么生气呢!”
刚刚得到消息的陈则默正在朝孙家跑来,听到路人的议论,脑门上都冒出冷汗来了,脚步不由得更加急了。外人可能不知道,孙家移居此地不过十多年,根本没有什么亲友故旧,也就是管家魁叔一家和王克征一家算是孙家的亲人,而且王克征很快就要成为孙复的岳丈了,那个远在美国的王家小姐已经是注定孙家少奶奶了,这件事处理不好,自己以后肯定要穿小鞋。就算是自己不担心穿小鞋,也要考虑一下对不对的起孙复的信任。
想到这些,陈则默就觉得右手的中指处有些隐隐作痛,只是那里已经没有了手指,只有撕裂的伤口长出的疤痕。
九十八章 威慑
阳西地势复杂,地方贫瘠,在这个时代是最容易滋生匪患的地方。不管是哪里都少不了士绅,这些人占用了大部分的耕地和财富,处于社会的上层,不管有多少人仇视他们,咒骂他们,但是有一点是不可忽视的,他们是最聪明的一群人。
或读书,或经商,或强抢,或诈骗,不管他们采用什么手段,只有他们富裕了,出名了,那就说明他们比其他人强。或许应该换一种说法,不管事黑猫还是白猫,只要可以抓老鼠,那就是好猫,有用的猫。
居住于并不富庶的县,土地的贫瘠是很多人过不下去,冒险从盗,而这里的客家人,面对匪患横行,也有自己的办法,聚居,建堡。这些事情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算起了,也许是太平天国,也许是更早一些,当朝廷无力控制地方,无力剿灭匪患的时候,面对山林和海上涌来的土匪海盗,客家人就开始聚居了,他们建造坚固完善的堡垒,全族都居住在里面,共荣共保。
这些堡垒虽然不是为了作战用的,可是为了预防匪乱,都建的极为坚固。再没有水泥的时候,客家人用黄泥混合石灰、河砂当做混凝土,用竹片和木条代替钢筋,反复的舂压,夯筑成宽厚的墙壁。为了保证墙壁的坚固和耐用,客家人用煮熟的糯米和本地的黄糖充当粘合剂,靠着特定的比例配方,这样造出来的堡垒比起混凝土建造的堡垒也不差分毫。
陈家和阳西陈姓并不是一回事,陈家本是海上讨饭吃的,后来受到列强海军的打击,才开始上岸聚居的。海盗自古就是最残暴的一群,陈家带领残余的忠心手下上岸后,凭借着海上积攒的财富,没用几年就建起了陈家堡。陈家堡虽然建在了阳西,可是却地位特殊,因为从事海盗的缘故,他们积攒了不少的枪支,虽说有些落伍了,可是胜在量大,在第一代的陈家当家人死后,第二代的陈辉就靠着这些武器在阳江独霸一方。在上他勾结阳江总兵镇,和本地巡防营,就连阳西县令也不管惹他,在下他联络土匪,压迫庶民,横行乡里,使得陈家这个外来户,在阳西县成了数得着的大户。
陈家堡中,陈念珠带人打劫回来之后,根本没有把王克征当回事,作为陈家的嫡子,陈念珠自然知道自家老子把陈家堡打造成什么样子了。靠着陈家堡,陈念珠连阳江总兵镇的驻军都敢惹,要不是顾忌惹起阳西县其他大族的众怒,陈念珠根本不会给黄科面子,放了那个什么孙家少帅的岳丈。
直到过了两天之后,陈念珠才在手下人的提醒下想起这么一档子事,就准备把这件事当做笑话说给老爷子陈辉。
“老爷子,前两天我劫了一个高州来的老头,捞了八支崭新的毛瑟枪,还有两支短枪,那老头竟然说他女婿是什么少帅,是广东的‘大都督’,我当场就抽了他两个耳光,结果把他的老牙都打掉了两颗。”陈念珠毫不客气的坐在陈辉右边,兴奋的向陈辉炫耀道。
宠溺的看了儿子一眼,陈辉笑着说“那天的事我也知道了,你没有对黄科动手是对的,虽然我们不介意他,可是黄家和陈家、林家关系都不错,动了他们容易惹起众怒,那样我们在阳西就不好混了。至于那个什么少帅,不用关心,漫说那老头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他又能耐我何。同盟会的陈其美,还有朱执信都和我关系不错,现在朝廷已经干不过革命党了,等到同盟会掌权的时候,漫说一个广东都督,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给我几分薄面。”
陈辉脸上闪过一丝自傲,自己当初不过许诺了几个无所谓的要求,就和陈其美、朱执信这样的同盟会骨干拉上了关系,现在同盟会前途无量,自己的投资回报就高多了,等以后也许自己还能捞个官做做呢!
“老爷子,我就知道你牛,那几挺马什么禽的机枪能不能让我玩两天。”陈念珠一脸讨好的说道。
陈辉朝着陈念珠扬起巴掌就要闪下去,却被陈念珠灵敏的躲开了,“混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梁家是大姓,就是把机枪全给你你也打不下来梁家堡。梁家的那个女儿虽然不错,可是用不着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