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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议员,你是老资格的议员了,一向消息灵通,可知道这次哪位少帅邀请我们有什么事情?”
被称为孙议员的长者,轻捻着胡须得意的说“这次的事情极为重要,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我也是从丘副议长那里得到了一点消息。”
“快说啊,孙议员。”
“就是啊,快点说吧!”
看着围着自己的几人焦急的催促,孙议员不由的多了几分得色,说“我听说这次是因为那位不满革命党人刺杀民政长张鸣岐,想要和他们对着干,准备组建一个政党。这次就是邀请我们来商议此事,我估计啊,八成是想让我们也加入这个新党派。”
一个短髯中年人突然问道“这要真的要我们加入这个新党派,我们是加入还是不加入?”
“这个”孙议员揪着胡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僵住了那里。
有一个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一脸鄙夷的说“你傻啊,现在广东全部都是那位的了,只有朝廷不打过来,广东就是他们一家说了算,邀请你加入是给你面子,你敢不加入嘛?”
短髯男子被憋得脸色泛紫,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吱……”
众人议论的时候,大门终于打开了,孙复引着丘逢甲和其他几位长者走了出来,“诸位,待客不周,还望包容,这就请入内吧!”
没有什么虚言伪词,孙复直接邀请众人入内,丘逢甲一夜没有怎么休息,眼中有些血丝,不过还是撑起精神,和孙复一起招呼着众人入内。
“诸位,大家都是各行业的精英,想必也猜到了我此次邀请大家来的目的。两天前,原两广总督,现广东革命政府的民政长,被同盟会炸成重伤,被波及的还有普通市民近百人,士兵数十人。这可以称作是广东独立以来最恶劣的刺杀,大家都知道,张鸣岐虽未满清旧吏,但是对于革命还是做出了不少贡献的,如果不是张鸣岐大人的适时反正,恐怕广州难免一场战火。
可是,就是这样一位心向革命的志士,却被同盟会无辜刺杀,险些丧命。这也让我们看到了同盟会的组织之混乱,行动之草率,连革命政府的重要官员都敢刺杀,我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我们参与革命,就是为了能够推翻满清政府的统治,还我汉人一个新国家,可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有人背后捅我们的刀子,不由让人心寒。
同盟会既然如此不成熟,我觉得有必要组建一个成熟理智的政党,来作为引来中国革命的未来。”
孙复的话让众人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说到底还是为了组建政党,和同盟会对着干啊。不过这样正对了大家的心思,如果说革命,广州人自然不落于人后,可是对于同盟会,很多人也没有太大的好感,很多人都知道同盟会是个什么组织,虽然也是革命政党,但是里面的制度,却是有些让人不满。就算是同盟会内部,也不是多么团结,孙文的个人魅力实在有限,比起太祖差了不知多远,而且个人作风也有问题,会内会外都有很多人对他不是很满意,特别是那些豪绅官宦出身的,也就是所谓的成功人士,更是很看不得起这个连秀才都没有考中的家伙(满清的秀才实际上已经很好考了,如果能够苦心读上几年书,考中都不是很难。蔡锷十三岁考中秀才,蒋百里十六岁考中秀才,就连家境贫寒,甚至辍学一段时间,学习成绩平平的吴佩孚也在二十二岁的时候考中了秀才,可见孙文的水平。)。
“诸位可知道国家社会主义?”
孙复看着下面一群迷茫的人,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召集他们来,不过想到外面更多的人无法理解,需要他们传达,也就释然了。
“所谓国家社会主义,就是以国家……”
孙复再次把向丘逢甲几人讲过的话讲了一遍,不该看着下面不少都愣愣的人群,对于他们明白“国家社会主义”实在是没什么细心。想到同盟会,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真的明白孙文所说的共和民主,孙复心里也算好受一些。
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孙复接着说“我打算成立的政党就是国家社会主义政党,目的是为了推翻腐朽无能,丧权辱国的满清政权,建立一个强大自由的新国家,摆脱列强强加于我们身上的屈辱和锁链,收回租界、废除不平等条约……让中国真正的独立起来。
中国独立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让老有所依,幼有所学,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每个人都能平等自由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国家社会主义很多人都不明白,但是孙复所说的目标,却是很好理解,虽然还有些空洞,不过这不妨碍大家对他的好奇。
“少帅,我很好奇你如何保证能够实现你所说的那些主张?”
说话的年轻人不过三十来岁,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孙复把眼神望向丘逢甲,有些疑惑不解。
本有些疲倦的丘逢甲正在打盹,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就看到孙复的眼神,望了说话者一样,一副愕然的样子,凑到孙复耳边低声说“这人是杨永泰,《广南报》的编辑,也是咨议局的议员,能力很强,平素写的文章,也很有深意,只是他并不鲁莽,怎么今日这么冲动。”
“杨永泰”孙复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欣喜不已。杨永泰在民国初期虽然也很有地位,但是比起后来蒋介石的谋主的身份却是差上不少,有人说红军长征,就是迫于杨永泰献的计策,可见一斑。
狼一般的眼神让杨永泰有些不舒服,浑身都似乎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看向孙复的眼神也有些怪异,甚至有些莫名的畏惧。
“咳”孙复收回渴望的目光,装作一副正经的说“我现在的话是我的人生追求,如果说要什么保证的话,我给不了,不过我会让大家看到我的切实行动。”
“噢”杨永泰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看样子对孙复的话没什么信心。
孙复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不再理会。现在孙复已经对让这些人了解自己的政治主张不报什么希望了,不过这次能够看到杨永泰这样的一位大才,孙复也不后悔召集这么多人听自己狂侃一阵了。
召开这次的会议,如此的兴师动众,孙复最大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组建政党的消息传出去,如果采用其他通道自然也可以把消息传出去,但是却少了一份可信度。孙复相信只要自己组建政党的消息传出去,肯定会有不少人关注,也会有不少人了解国家社会主义,等到自己正式把政党组建起来的时候,也会多出几分人气,毕竟自己的声望太低了,就算是现在独掌一省,让人缺乏知名度,接着打击同盟会的由头,正适合自己扬名。
六十三章 纠结的建党
“杨兄,稍等一会,少帅又是要见你!”郑规一阵疾跑追了出来,拦住匆匆而去的杨永泰说道。
一脸诧异的杨永泰不解的看着郑规,心里不住的揣测这个神秘少帅留下自己要做什么,自己与他素不相识,刚刚自己的一番问话虽有引人注意之嫌,万一那位心眼太小欲图报复,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回想起来,也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还没有了解那位神秘少帅的品行就强出头。有心拒绝郑规的劝留,杨永泰又觉得说不过去,虽然自己不认识眼前的人物,但是看他和那位什么少帅的距离,就知道他的地位不低,贸然拒绝空有得罪人的嫌疑。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编辑,就算是加上咨议局议员的什么,也只是在广州有些名气,和那位执掌一省的人物比,可谓是天上地下之别。
杨永泰躬身一礼,恭敬的问道“请问兄台怎么称呼?”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杨永泰,郑规也不由得暗自夸赞,前额宽大,眼中自有精光闪现,很容易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儒雅之气,一看就知道此人定是学识超群之人。
拱手一礼,郑规微笑着说“在下郑规,字子矩,光绪七年生人,我比你可能还要小上一些呢,兄台就先不要称呼了。”
哑然一笑,杨永泰喜道“畅卿是光绪六年生人,如此倒是我痴长一岁了。”杨永泰感受到郑规的善意,虽不明白缘由,但是也不会枉做恶人,顺势把话茬接了下来。
“畅卿兄,以后还要多多交流啊。”比杨永泰稍小一岁,一下子成了弟字辈,郑规有些纠结了。不过想起孙复的交代,就打断了心中的杂念,“畅卿兄,这次少帅留你有事要说,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
虽然跟着孙复已经两年多了,也算得上他手下数一数二的政事人才,不过郑规依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本钱可以和孙复抗衡,做事一如既往的严谨守规距,就算他是孙复的未婚妻表兄的这层关系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杨永泰怀着坎坷的心情,随着郑规来到了一处偏厅,和刚刚的那处大堂不同,这处偏厅并不大,装饰也不华丽,看上去是一个很普通的会客厅。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孙复,正在品茶,杨永泰倒是放下了几分担心,缓步走了进来,等着孙复开口。
“少帅,我把人带来了。”郑规轻声说道。
孙复放下手里的白瓷茶杯,无奈的说“表兄,给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少帅,还叫我表弟就行了。”
郑规脸色一板,说“以前我们是亲人关系,日常里全是私事,怎么称呼都可以,现在涉及到公事,自然是不能再向以前一样了。”
低叹了口气,孙复也知道,以前自己没有扯旗造反的时候,无论是高州还是琼崖两地,都不能算有正规的统帅关系,顶多就是暗地里掌控,郑规更像是孙家雇佣的管事,而不是手下官员。现在广东地阶都是孙复管着,俨然一副地方诸侯的姿态,再说亲戚称呼确实不大合适了。
不再理会郑规的称呼问题,孙复把目光转向杨永泰,眼里满是兴奋和激动。在孙复的眼里,这人就是自己的“诸葛亮”,这个时期,中国各式人才都开始疯狂的涌现,其中谋士一类的就有梁士饴、杨度、王锡彤、杨士琦等人,但是要说的第一,则是非杨永泰莫属。
老蒋就是靠了杨永泰的谋划,才能让红军被迫长征,如果不是太祖收拾残局,怕是就没了后来的新中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