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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大夫不齿,将“天魔舞”视为亡国之调。”
她叹了口气:“这世上本是男人马上的天下,只是遭了祸难,却都要怪到女人头上,天魔舞不过供人取乐之术,哪里背得起亡国之祸的帽子?如今我等姐妹贩于市井,却不愿意轻贱了这舞,作价千金。只取一人独赏。”
她瞅着李阎:“至于是真是假,大爷一试便知。”
李阎徐徐摇头:“我可没这么多钱。再说,看一支舞而已,怎么还要背人呢?”
少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轻轻坐在马车扶手上,贴近李阎的胸膛,颤巍巍的胸围子几乎贴在李阎身上。
“没缘分的俗人,千金也观不得,拾花球的中意人,观罢了,若是觉得不值这价,分文不取。至于为何背人,这便是大爷不知道,十六天魔舞的好处……”
查小刀听的直嘬牙花子,撩胳膊挽袖子干架就是我的活,这事怎么这种事就轮不到我呢?
李阎听了哈哈一笑,他跳下马车:“那,劳烦姑娘了。”
“大爷这边请。”
少女答应一声,心中按捺不住的惊喜。
李阎前面走,这少女跟在后面。
那双刀人太过难缠,连常家老大都不是对手,便是将他引入十六天魔舞中,只怕也只有四成把握成事,先解决了这官面上的将官,若是能拿到旗牌,便立刻逃之大吉。
想到得意处,这少女不禁偷眼,贪婪瞥向李阎背后的剑匣。
“你看什么?”
李阎头也不回地说。
少女愣住了,一时想不到回答的话:“我……”
李阎蓦然回头,眼中泛起深黑的涟漪,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冰冷寒意。
扑通。
这少女只感觉是天劫的雷火打了过来,不禁吓倒在地上,小腹一凉。
“姑娘怎么这般不小心?”
李阎伸出大手,额间一双眉一点点舒展开,眼中的美丽少女,却是眼眶中有幽火的枯骨而已。
“我……”
少女被李阎搀扶起来,心中还没定神。
“与我来与我来。”
李阎拉着她的手腕子,直直往帐篷里闯。
明明前面是胭脂窟,风流眼,李阎却走的大步流星,让人无端端想起京剧里的唱词。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
第二十八章 声色犬马()
“你看如何?”
“我看此人并不简单。”
“五品飞骑尉,左司镇抚,不过三十刻龙虎气傍身,对付寻常精怪也足够,哪里是我等姐妹的对手?”
“你难道忘了胡三曾说他徒手射石,有万夫不当之勇。”
“哼哼,难道要挑那双刀人?事到临头,你们一个个却要退缩了么?”
“都别吵了。”
台上那名惊艳女子正对着铜镜妆点花红,听到争论不禁开口打断,她顿了一会才轻笑道:“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金刚钻也怕缠绵烈火,何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伙依计行事便好了。”
……
李阎扯着胡女进了帐篷,只看到一片红彤彤的幕布。
见状李阎回头看向胡女。
那胡女咽了一口唾沫,走上前掀开其中一块幕布,脆生生地说道:“大爷这边请。”
李阎也没看胡女,依言往里走。
那胡女抿着嘴唇转动眼珠,神色有明显的迟疑,但没一会便一咬牙一齐跟了进来。
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四周还挂着各色金刚或天女法相的绒布,光线暧昧。
四下空无一物,只有一张黑漆的螺细矮桌,一张黑色草席。
“我家姐姐原名其木格·嘎达梅林,先祖曾做过前朝太尉,只是年深日久,不提也罢,姐姐给自己起了汉家名字,唤作玉簪。”
胡女向李阎介绍道:“大爷请坐片刻。我姐姐姐正梳洗打扮。即刻便到。”
“好。”
李阎大大方方坐在草席上,手臂倚着桌面,手指敲打,笑道:“我来都来了,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啊。”
“自然。”
胡女强笑道。随即退下,只留下李阎一个人。
……
咚~咚~
李阎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突然,一阵羌管声呜咽,之前在台上盛放的惊艳女子着一身大红绫罗长裙,身后是十来名青葱少女。伴着羌声走了进来。
穿绫罗长裙这美艳女人香肩外露,她端着一盏红彤彤的果子走向李阎,脚步迈动间,连带裙摆下修长小腿,挺巧腰臀跟着摆动,那风采神态,却是把身后一众年轻貌美的胡女比了下去。
这名叫玉簪的女人把果子摆到李阎面前,端盘子的白嫩手指上带着骷髅戒指,小臂洁白,双肩圆润,两耳分别扎着一颗银饰,眉貌似酒,笑靥如花。
李阎向她点头示意,未曾开口,这女人拿起盘子上一枚红果,张开嘴轻轻咬下,动作比寻常要慢,能看到整齐排列的洁白贝齿和和沾着汁肉的舌头。
食罢,她轻轻向李阎一挑下巴,意思是叫他也吃一枚。
李阎低头看向果盘,黑色涟漪一放即收。他捡起一颗咬下,果皮破开,满口的浓郁酒香。
果肉入口,李阎不禁扬了扬眉头,喉头发出嗯的一声。
玉簪捂住嘴格格发笑,冲居坐的李阎轻轻施礼,却依旧不说话。
这便是拿捏人心的手段,举止挑逗,却并不主动开口攀谈,给对方一种若即若离的失落感。
不料李阎又拿起一颗红果,问向女人:“玉簪小姐,这是什么果子?”
玉簪有点意外,但转动眼神,低下眉眼回答:“回大爷的话,这是波斯异果,唤作千杯醉,一果下肚,能比千杯烈酒。”
李阎又拿了放进嘴里,才开口道:“鄙人姓李,关内人,是方才见玉簪小姐在台上舞姿,惊为天人,又听舍妹说玉簪姑娘使得前朝的十六天魔舞,这才叨扰,玉簪小姐若真有此术,李某人也不吝千金。”
玉簪低头:“玉簪自然不敢让大爷失望。”
她面对李阎向后退去,声乐声逐起。
李阎一连吃了几颗,不住点头,看上去很受用,不多时,看上去双眼迷离,似乎有些醉了。
铃杵声忽作,玉簪高挑的身子站直,大红绫罗长裙呼啦落地,其后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众多美丽胡女身上衣带帛绶一个个个落地。
李阎下意识抬头。
铛朗~
玉簪脚裸轻抬,摘下上面叮当作响的铃环。修长的大腿毕露在外,身上是若隐若现的璎珞和大红色镶金边的短裙。
声乐大作,羌笛,头管,琵琶,筝,小鼓,交杂环萦,十六名舞姬动作妖冶烂漫,既作庄严法相,又作妖冶风艳。
布施菩萨,天女。
雪白腰脐如蛇般扭动,胸围子如波浪般震颤,香烟露骨。
天女,布施菩萨。
暧昧的烛光为女人舞动的大腿洒上一层蜜糖色,少女们曼妙的脚弓勾起弧度,艳媚绮丽。
李阎手里捏着一枚千杯醉,眼皮发沉,突地用力过猛把果实捏烂,一动不动貌似睡去。
四下升起朵朵金云,十六女妖娆舞姿环绕李阎,声声娇喘自云端浮现。有种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幻象浮现,
“嗷呜!”
一头白毛幼虎突兀从李阎背后跳了出来,冲着声色犬马张牙舞爪,作势欲扑。
阵阵娇笑声响起,云朵中,戴象牙佛冠,宝相庄严的天女朝白虎轻轻一点,那小白虎尖牙外露,却渐渐站不稳了,最终一软,倒在李阎身前。
“成了!”
玉簪心中大喜。
为了促成此事,她先后向几名老妖借来惑心迷智的法宝乐器,更联合了十五名平常以吸取男子精气为生的野妖精怪,便是两千年道行的大妖,玉簪也有一半的把握能成功,遑论一个五品的武将了!
有件事确实不假,这玉簪妖所跳的,是正宗的十六天魔舞,既是舞蹈,也是幻术,天魔舞本身不具备杀伤力,但却是惑人心智,一旦上钩,肉身便如同泥胎木塑,任人施为。
天女幻象破入李阎眉心的泥丸宫,只要在泥丸宫中,找到这将官的魂魄,与其神魄交合,肉身便不设防了。
寻常人的泥丸宫只是一团乌光,其中有一道模糊的人影而已。
然而这将官的泥丸宫居然是一座冰山,那天女幻象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再见冰山之后,却见到足足三团光彩。
中间是个双眼紧闭的青年男人,剑眉高鼻,两颊消瘦,却是纤毫可见,远比寻常魂魄清晰,更带出几分水汽。
左边是个九只紫色莲台环绕,白羽红眉,翅膀环抱的沉静女人,右边是个青色皮毛,凸额电目的凶恶猿猴,左右簇拥着男人。
蓦地,男人双眼怒睁起两道亮金色的竖瞳,如同在古井中投入燃烧的火炬,动人心魄。
天命雅克!泉郎海鬼!
怎么有三个?!
天女幻象来不及多想,冲向冰山与男人交颈拥吻……
帐篷内,一名丰满的胡女舔了舔嘴唇,没忍住冲动,一闪身去抓李阎背后的朱红剑匣。
啪地一声,她的手腕被人狠狠捏住。
李阎徐徐抬头,眯眼瞧着她:“尔等意欲何为?”
没等那胡女开口,李阎拉扯她的手臂,挥动拳头砸在胡女的脑袋上,但见一道黑水迸溅,这胡女一声不坑,倒地而毙。
道道黑色祸水包裹李阎的拳头,他四下张望,嘴里桀桀怪笑。
不好!
玉簪脸色大变,她不明白自己的十六天魔舞明明成功了,为什么这将官一点事都没有。
森森寒气蔓延,白色羽毛洒然而落,环绕莲台的红眉羽女也自李阎身后浮现。
“快跑!”
玉簪尖叫一声。
一体三魂。
第二十九章 风雪神,菜根泥()
李阎陷入了不可名状的境地,他似乎在向深渊坠落,无可阻拦,又好像飞在软绵绵的云团之中,快活自在。
他见到一张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