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稻草人身(极大削弱刀枪,内力,厌胜咒杀等术的伤害,可同时也惧怕雷电,火焰等。同时能具备轻盈的体重,在速度方面获得极大加成。)
威胁度:深红色
备注:南海遗种,流淌邪神五婆仔之血的女人。
在湛江周围的岛屿上,流传着一位名为“五婆仔”的邪神,本相是一块黑色木雕,岛屿村民在新婚之际,晚上要把五婆仔的雕像放在床头和妻子睡上一晚,第二天新郎才可洞房。也因为这样的习俗,岛上会出现一些人,号称五婆仔的儿女。生来具备各种邪术和咒魇。其中,和五婆仔的血脉越近,法力就越强。
显然,这侄侬等人,便是其中之一。
五婆仔的人,向来与世无争,虽然在外人看来恐怖邪异,却基本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也不知道郭婆是用了什么手段,能把这些人收为己用。
我和她的距离是十步,李阎默数,暗暗打起了精神。
那女人眼见十夫人松手,雪白腰肢一扭,单手屈指,抓向十夫人的小腹。
十夫人松了手,居然真的就不管不顾,转身朝太师椅子走去。
侄侬的眼中有兴奋之色一闪而逝,她手上传来湿蠕的触感,显然是抓到了。
五婆仔之手十分阴毒,刚才侄侬已经折断了安老鬼的手臂,可这道邪术更可怕的,是它可以凭空破坏人的内脏。比如此刻,侄侬自信已经捏住了十夫人的肠子。
她眼里满是恶毒,手里往外一扯,能清楚感觉到,有条状物被扯动出来。可她定睛一瞧,自己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一团扭曲的黑色毒蛇。
“呀!”
侄侬吓得连忙丢开。
李阎蹬步前冲,他和侄侬之间,还隔着其余七个弱一点的遗众,这些人没有五婆仔之手这样的诡异法术,但也各自具备邪术。
侄侬眉心一阵发疼,她一直留心李阎的位置,看他就这么冲过来,两颗手指动作,要捏李阎的脊柱,可没等她有所动作,自己的手指已经被骨节宽大的手掌整个裹住,李阎的鼻尖几乎要撞在侄侬的额头上。带着一股采花归来的土腥味道。
咔吧!
李阎眼也不眨,掰断了侄侬的三根纤细的手指。
“唔~”
没等侄侬痛呼出声,眼眶就是一阵热辣扑来,沙包大小的拳头已经轰在了她的太阳穴上。骨节错位的声音分外清晰。
拦在李阎途中的那几名遗种,才眨个眼睛的功夫,身后已经传来侄侬骨头断开的声音。
回身的十夫人眼中有同样的震惊之色。
这样的身手,已经不是超过了轻功的概念,十夫人再清楚不过那些所谓“武功”的上限在哪,无论是什么气功轻功,都绝对做不到李阎这样的地步,高里鬼也不行。
别说是人,海中的虎鲨,天上的鹰隼,也未必有这个速度。
姑获鸟近六倍爆发速度加成,外加风泽的速度爆发。十步的距离。对于李阎来说,和动动手指差不了太多。
李阎两只手裹住侄侬的两只拳头,捏得死死的,侄侬的脑袋已经从脖子上脱节,可她并没有死,颈椎咯咯作响,看得人头皮发麻。
半天,具备稻草人身的她才把脑袋正了过来,脸和李阎贴在一起,眼神恐惧又恶毒。
“想死还是想活?”
余下几名遗种又惊又怒,眼见李阎背对他们抽不开神,正要动作,眼前却有鸱吻刀纹闪过。
崩爆米!
食技·蓑衣花刀
凌厉刀光砍过,大概七八个呼吸的时间,遗种们倒了一地。
查小刀收回双刀,皱着眉毛一拍后脖子,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一只红色蝎子。
“倒霉!”
在倒下的遗种满脸的期待化作绝望的眼光中,查小刀骂了一句,两颗手指磋出一个雪白面团来,嘀咕着塞进嘴里,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郭婆四下环顾,灵堂门口挤满红旗的人,十夫人高坐太师椅,丹凤眼偶尔撇过自己,他心知没半点可能逃走的可能,丧气地叹了一口气。
“嗯?”
见侄侬久久不语,李阎眉头一挑,杀气浓郁起来。
侄侬肩膀一抖,她是真被李阎下死手的一记右直拳吓住了,此刻神色惊恐,连忙求饶:“要活。”
ps:书友们,我是活儿该,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zhuzaiyuedu(长按三秒复制)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第三十八章 四十年难言()
十夫人侧着脸打量李阎:“过海三千种奥妙无穷,够你一生受用,红旗如今是非不断,你有此奇遇当真是上苍保佑,”
李阎笑了笑,低头拿走十夫人手中抓着的《虬髯客传》,瞳孔忽地一动。
十夫人拿书的右手。已经腐烂发黑,紫色的筋络贴在指骨上,触目惊心。
只是惊鸿一瞥间,十夫人已经把手掌收回袖子。
“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十夫人另一只手掌还是雪白细嫩的模样,她挽了挽发帘,不经意间避开李阎的眼睛。
李阎笑了笑,权当没看见:“你说。”
“我也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我当时交给潮义一封信。我对他说,里头是红旗帮口口相传的辛秘,其实哪有那种东西。我是有句话要嘱托你。”
……
“好了。”
白盏棠只用了半盏茶的功夫,便成功破开信封上的火漆。巧妙地抽出其中的信件。
潮义走过来,这信封摸起来就很薄,白盏棠捏出来的,却是一张巴掌见方的纸张,上面只有两行共六个字。
“扣郭婆,杀潮义”
……
“我觉得你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李阎皱着眉头,一口把桌上的酒盅饮尽。
“徐潮义对你,忠心耿耿。”
十夫人枕着脑袋,没来由透出几分慵懒。语气没半点波动。
“对,他是对我忠心耿耿,我了解他,明白他敬我哦,服我。可我更了解,他不服你,也不敬你。高里鬼是五旗联盟压制章何妖兵,蔡牵金人的底蕴,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李阎摇头:“这不是你杀他的理由。”
十夫人眼珠一瞥:“你不高兴?我记得你和他关系不太好。”
李阎斟满酒盅,直视十夫人的眼睛。
“我不高兴。是因为你之所以这么做,骨子里的意思,是认为我压不住潮义。”
十夫人吃吃地笑,她的肩膀靠在李阎身上,李阎眨了眨眼睛,没动。
“有时候我真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似的。宝剑出锋,莫不如是。”
李阎心跳如故,故意岔开话题:“可你把信交给他,我却怕他私自看了,那时撕破脸皮,我想不杀他都不行了。”
十夫人笑容如故,眼里的意味难平:“我那信,是给你看的,也是给他看的。”
……
“这……”
白盏棠抽出纸来放到桌上,自觉后退几步。
潮义两手拿起这张薄薄的纸片,放到油灯前头仔细端详。
半天,身子扑通一声瘫软在椅子上。
常年出海饱经风霜,潮义的脸上长满皲裂皱纹,虽然四十多了,可耳根已经长了白发,看上去像是五六十岁。他平日不苟言笑,蜜糖和刀子都藏在心里,老来得了一个女儿,十夫人还来问过,给自己女儿起了一个沅沅的乳名,潮义的印象里,自己当时笑过一次,此外,便没有了。
白盏棠不知道这信是哪里来的,可杀潮义三个字却看得清清楚楚,整个红旗帮,够资格这么说话的,本来也没有几个。
他知道潮义这时候心情不好,只退到角落,不去打扰他。不料潮义没一会儿站了起来。
“这一趟麻烦先生了,还请先生把这封信的火漆修补好。一百吊钱,随后我便送到府上,”
“小事小事。”
白先生拿起那纸张,顺着缝隙塞进信封,随后拿起工具材料施为起来。
整个过程,潮义静静地在一旁,点起一只水烟袋,吞云吐雾。
大概两杯茶的功夫,那信封已经完好如初。
“潮义哥,既然事情办完了,那我也不打扰了。”
白盏棠说。
不料潮义当即拒绝:“先生不能走。”
白盏棠一抬头,咽了一口唾沫才强声问道:“潮义哥这话何意。难道是要过海拆桥么?”
潮义站起啦满身煞气,却是毫不遮掩地点了点头:“我刚才说的清楚,钱,我会一分不少地送到府上,可人,我不能活着放回去。”
“你!”白盏棠怒指潮义:“你得知道,我来这儿的消息,我的妻子儿女全都知晓,我若平安回去,自当守口如瓶。可我要是死在这儿,你破信这事儿,没几天就尽人皆知了。”
他后脑全是冷汗,话里条理清晰:“想来潮义哥未来几天忙得很,不想打草惊蛇吧?”
潮义一愣,想了半天,头低了下来。
白盏棠刚松了一口气,潮义猛地抬头拔枪扣动扳机,黑沉沉的子弹带着充斥整间书房的海腥味,贯穿了白盏棠的胸口。。。
“砰~”
潮义推开椅子,走到倒在血泊里的白盏棠面前。
“白先生,对不住了。”
白盏棠的嘴里不停吐出血沫子,半天才勉声说:
“我,我实在不明白~我替十三牙行仿造过账本,替府台戳穿过小妾私通的来信,这些人有理由灭我口,却没一个动手,我替你拆出有人要杀你的信,你却要杀我,这是何道理?”
潮义面无表情:“夫人要杀我的信,流传到我手下兄弟的耳朵里,有损夫人的声名。”
“你,你失心疯么,她要杀你。”
“是啊,是夫人要杀我,换作天保仔要杀我,我是不服的。”
白盏棠满脸的不可置信,那表情最终定格在潺潺流动的黑血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