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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管子一个州名,老房正拍着的,就是“雍州鼎”。
“皇帝能信?”
“陛下雄才大略,会信的。换做杨广,那是绝对不信。”
老房说罢,看着摩挲着大炮神情猥琐的房俊,“届时若要入贡,你可愿做个入贡使?”
“上哪儿?”
“……”
深吸一口气,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忍住了没捶出去。房相公仰天闭了闭眼,然后露出一个微笑“去长安。”
“好啊!这阵子在武汉淡出个鸟来,戏园子虽多,可倡优质量甚是下等,简直是不堪入目。那些倭女,真有人愿意搂着?”
啪!
房玄龄实在是没忍住,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的房遗爱都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捂着脸“大人作甚打我!”
“废物!”
“儿子知道啊。”
房遗爱理直气壮,有些觉得奇怪,自己老子怎么尽说一些人所共知的事情。
“……”
这一刻,老房也没脾气了。房遗爱现在的状态很明确,混吃等死就是王道!自家老子比杜相公能活,怎么地也能攒个大富贵出来。
而且房遗爱“蠢”归“蠢”,但仅限体制里厮混拎不清。可要说抱大腿,房遗爱认准了江阴牌土狗,当年在务本小学被张德一个过肩摔,他就明白了,这条大腿,老子我抱定了。
“九鼎”是不能够私铸的,当然了,从河里湖里江里打捞上来,这就很合理,很符合科学,很具备精神文明建设的要求。
至于“九鼎”为什么跟杜相公葬礼上的东西辣么像,这很奇怪吗?人和猩猩还长的有点类似呢。
当然了,围观群众一般都会嘲笑,说这东西也就是骗骗小孩子,怎么可能糊弄人?
有此论断的,的的确确就是围观群众,却不是“国朝栋梁”。
什么是“国朝栋梁”?指着一头鹿,说这特么是一匹马,然后还能得到应和,得到科学认证,做到这一点,就是“国朝栋梁”。
大概这也算是一种标准。
“小文,怎地这般狼狈?”
欧文火速入长安,康德知道动静不小,就亲自去接了他,问话之间,又带着欧文去面圣。
此时皇帝正陪着太上皇絮叨,聊一些陈年往事,这光景非是重大事情,鲜有跑去惊动的。
“老大人,出了大事!”
“还能有甚大事!”
这几日提心吊胆的,康德眼皮一翻,相当的淡定。再大还能怎样?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老大人,房相公在江西挖到九鼎了。”
“嗯?!甚么九鼎?小文,你说的是……那个九鼎?”
欧文用力点点头,小鸡啄米也似,脑袋摇起来炫了康德的眼睛。
身躯一晃,康德要不是左右卫士搀着,大概就要腿软了。
哎哟我的娘咧……咋就不消停呢。
杜相公人生尽头玩了一把大的,已经够惊心动魄了。这“房谋杜断”果然是好兄弟讲义气啊,不愧是当世并称的名相,堪比萧曹诸葛的贤臣。
我不信!假的!都是假的!是幻觉!
眼前一亮,欧文还在,奏疏也还在,“九鼎”那声音咣当咣当的,听说秦武王嬴荡就是举鼎被砸断腿的?是那鼎吧。
康德胡思乱想着,忽地来了精神,入娘的,这辈子还没见过九鼎长啥样呢!
“小文,随老朽面圣。”
“是,老大人,老大人先走。”
一帮火急火燎的皇室家奴跑的飞快,额头上的汗都不敢在半道上擦。而这光景,李世民脸色很不好地跟他老子在那里喝茶闲聊,李渊神色平静,偶尔用余光打量皇帝儿子,眼见着李二郎两鬓泛白,陡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郎是有不甘?”
李渊忽然开了口。
“阿耶何必明知故问呢。”
浅饮一口茶,李世民仰头喟叹“杀一个江南子,没甚难的,难的是杀了一个江南子,会冒出来成千上万个……锦绣江山,遍地反贼。”
“开皇年时,杨氏欲统天下,仰赖二者,一是山东士族,二是关西军头。二郎以为智计较之杨氏,如何?”
问的是杨氏,实际上说的是隋文帝。
李世民纵然自负,此时此刻也微微点头“自有不如。”
说到底,统一天下这种事情,隋文帝干过,摆平突厥这种事情,隋文帝还是干过。而且论起来,大唐这个公司的架构,就是从大隋身上延伸出来的。隋唐分开来讲,就没有意义。
“可今时外朝内廷之结余,终隋一朝,也远不如,何故?”
“饮鸩止渴啊……”
李董没有看老董事长,而是又怅然一叹。
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皇权,顷刻间就要叫卖出去一部分。这着实让人不爽,让人不痛快。
然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出现,使得原本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说从战场去拿。纵使有一天还是要在战场上见个真章,但不是现在,不管是对李唐皇室来说,还是对几百路“反王”而言。
父子二人说话间,却听有人禀报,江西总督房玄龄急奏,通禀之后,就见康德带着欧文,到了两代皇帝面前,行了大礼,呈上奏疏。
原本心情就有点糟糕的李世民,翻阅之后脸色剧变,旋即又是一怒一喜,神色变换让李渊都觉得好奇。
不过很快李世民就直接解惑道“可喜可贺,玄龄在江西,发现古之‘九鼎’。”
“嗯?!”
李渊双目圆瞪,“是那‘九鼎’?”
“正是。”
李世民淡然回道。
不是也是!
。
第四十六章 尝鲜()
毗邻胜业坊,隔着一条坊街,更加靠近皇城的崇仁坊同样热闹了起来。只是和胜业坊不同,坊墙内外都是府兵卫士,往来进出的车马,无不富贵豪华。
“域外、海外,以老夫拙见,就不必介入进奏院。毕竟,朝廷草拟‘宣政总制院’,自有体制衙署,令出多头,非是好事。”
作为弘文阁的老江湖,孔颖达作为“文化界”魁首开了口,大厅内到处是人,有坐着的有站着,有交头接耳的,有探头探脑的,还有不断传递小纸条的。
“阁老之言,老成谋国。”
泾渭分明的两拨人,一拨多是洛阳老臣,另外一拨,则是地方雄州的刺史、长史,甚至是极个别上县县令。
这些人“不约而同”地前来长安面圣或者吊唁尚书右仆射蔡国公杜如晦。
此时开口说话的,正是扬州都督府长史,老李没有看离着不远的老张,仿佛两人都不认识一般。
海外的业务主要还是攫取利益,在没有彻底榨干之前,怎么可能松了手中的刀子。至于纵横江湖的海外英豪,想要登上帝国的政治舞台,老天是他们亲爹?平白给他们这个机会?
扬子江两岸的“反王”,那都是憋了十几年才有了今天的机会。饼子就这么大,自己都未必够吃,还分给别人,这是要行善积德不成?
不管是老大贵族还是两朝老臣,跟扬子江两岸的新生力量,在这个利益点上,是保持一致性的。
除非海外收益变成负的,否则是不会停歇松手的。
而对扬子江两岸的豪强来说,他们通过“宣政总制院”,也可以洗白现在手头的物业。从“无主”变成“有主”,合法化的包装,总归要安全的多。换做以前,海贼上岸抢上一波,只能靠自己硬抗。
现在海贼想要上岸,就不是抢过路的倒霉蛋,而是背靠大唐,有着朝廷合法外衣的海外人士。
固然说原本“王下七武海”主要营收是无本买卖,但海外力量,毫无疑问朝廷是处于“弱势”的,这就需要交换。扬子江两岸需要洗白需要合法化,而朝廷则是让“王下七武海”的收入减少,交换扬子江两岸不支持海外巨头介入到“进奏院”。
“进奏院”是地方势力的发声筒,也是角斗场,这一次一炮挣来的权力,不可能轻易地交代出去。
只是毫无疑问,更进一步的难度不小,“进奏院”拿到的那点权力,主要还是在地方法律法规的建设上,“弘文阁”是有权力封驳的。至于如何让“弘文阁”不封驳,这就是另外一回事情。
政治上的公关,千几百年都没有停歇,这对政治生物而言,是无师自通的事情。
“进奏院”的首席长官并非是钦定,而是由“进奏院”能够获得席位的“院士”来公推。然后“弘文阁”同意批复,递交皇帝盖章。
理论上来说,“进奏院”可以公推一条狗出来当首席长官,但这种可能性……也就只存在理论上。
此次“进奏院”公推的人选不少,有三个,分别是江西总督房乔、江淮总督魏徵、湖北总督张公谨。
不过最后结果则是江西总督房乔全票通过……
唱票的时候,整个会场都是相当的淡定,显然是早就预见了这个结果。而“弘文阁”递交给皇帝之后,当天就下达了委任状,第一任“进奏院”院长,就是江西总督房玄龄。
“进奏院”几百条恶狗满意,“弘文阁”诸位学士满意,皇帝满意,六部老铁也满意,长安百姓也很满意,总之……都很满意。
因为“进奏院”草创,第一届的“院士”,大多还是地方长官出任,只有极个别反应灵敏的,直接扔了“代表”出来,可以说走位相当的风骚,让老张都有点猝不及防。
比如普州的“进奏大使”,就是让程处寸做了“院士”。而程处寸现在也就是“选人”级别,本职尽数解除,理论上就是个“无业游民”,是典型的“待业青年”。
但程家现在还担着“普州刺史”的头衔,虽说是个封赏,并无实际用场,但这个头衔在普州的用场,有比没有,是两回事。
而且能在“进奏院”发声的,多是天下雄州,诸如苏州杭州扬州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