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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锦还乡”这是人之常情,回老家吃狗肉唱大风的刘邦那还是顶级皇帝呢。后汉末年有三国的“锦帆贼”甘宁,表示老子发达了回老家要是不穿的好点排场大点,这跟裸奔有啥区别?
仅仅是这么一丢丢人性的“优越感”,尚且不涉及经济活动不涉及权贵们的糟糕吃相,已经能够触动更多的自耕农咬咬牙跑去“大城市”厮混。
毕竟说到底,自持自用做单身肥宅是没问题的,可万一某条单身肥宅跑去铁岭健身,然后腰缠几大百泡了个肤白条顺的妹子过来“秀恩爱”,这就涉及到种群繁衍问题。
为了交配权,为了泡妞,为了繁育新一代单身肥宅,自持那点家当,自用那点物事,显然是不够的。人家打工能买骡子买车子买水泥买砖头,然后盖个三间大瓦房,“村花”眼睛瞎了也不会选单身肥宅啊。
当然要是出现女儿的女儿还是女儿这种变态,那大唐各个“大城市”表示没话说,你牛逼你屌你惊天动地……
似武汉周边地区的小农,比如蒲圻县等农户,他们因为离武汉近,且江汉观察使府对于“身份证”是“宽进严出”政策,又有大量的各行各业工坊遍布扬子江两岸,这就使得“失地”农民还能有机会改变生活。
但是在帝都洛阳,为什么会出现“无人区”呢?从环洛阳贫困带直接过度到“无人区”,李皇帝迁都固然创造了新兴的超级城市洛阳,但这种繁盛已经不能说是吸血,而是“敲骨吸髓”。
就这,还是各大运河开拓疏浚,还有钱谷等恶狗疯狂敛财,才能维持住。
洛阳周边的小农,土地产出不如江汉平原,通货膨胀比武汉更严重,就业岗位又远不如,这种情况下,攥着“永业田”就是等着受穷。
抛开李皇帝以及各路权贵们的特殊吃法,仅仅只是为了赚钱养家娶妻生子来看,假如一个没有特殊技能的泥腿子跑去洛阳,除了给人做短工为奴为婢,其在工坊的竞争力,是远不如倭奴、契丹奴好用的。
倭奴契丹奴于某些工场主而言,至少这些还是“财产”,哪怕这个“财产”的所有权是有时效性的,但也比天子脚下的老乡强多了。
除了百几十亩地就啥也没有的泥腿子想要娶老婆不是不可以,但他的竞争对手之多,“实力”之强,用脚指头来算一遍,都能算个明白。
只是从把祖传染色体传下去这么一个“变量”来考虑,泥腿子们的处境只会是越趋恶劣,不会说老子有“永业田”那就是永永远远有饭吃。
伴随着越来越多“不顾大局”的工坊出现,女性作为劳动力参与社会活动经济活动的数量只会越来越高不会越来越低。而这样的适婚女性,以前朝廷还能说达到多少多少岁给你强行配对。
可这年头,官府如无必要,会得罪恁多参与“发家致富”的“富贵”人家?疯了不是?保不齐劝说广大青年男女多交配的官吏自己,家里就有百几十张织机,雇了百几十个织女。
牛郎和织女的美好生活,越是靠近大城市,越是靠近交通便利的繁盛之地,越是名存实亡。
至于长安为数不多还能维持牛郎织女田园生活,且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大概也就只剩下用金扁担挑粪的暖男太子……
海外贵金属不断地被输入,在贵族和富户聚集的地方,钱越来越不值钱,但贵族和富户是可以维持的,是不用愁恼的,他们的祖传染色体还是能找到肤白貌美的小娘子种下去传下来。
但泥腿子穷逼们,就只能干瞪眼,一眼望去,啥都买不起,搞不好从官府租来种子农具,忙了一年,噼里啪啦一算,特么居然是净亏损。这还娶老婆?牛郎变午夜牛郎还差不多。
开元通宝稍稍地短期内多了这么一点点,尚且出现这种局面。老李开的脑洞要是扔给李皇帝全家老小去玩,画面太美老张不敢看。
在“忠义社”内部不少人的角度来看,操之哥哥这几年相当的“反动”,毫无当年“散财童子”的威武霸气。
为了让老李打消念头,老张先从个人安全角度来分析问题,表示就算要搜刮,“社员”们纷纷表示自己牙口很好,就等哥哥点头,可要是扔出去,他们的好牙口就要用在别的地方。
毫无疑问,老李对自己的生命还是很看重的。
毕竟,绳命是剁么的回晃,绳命是入刺的井猜……
然后老张又从“良心”上“拷问”老李,京城都出现“无人区”了,再这样搞,为了祖传染色体传下去,搞不好会出现社会群体事件,得慎重啊。
至于其它杂七杂八的理由,那都凑数用的。
果然,老李很快就回了信,表示自己不上奏皇帝了,不过看在“良心”的份上,操之老弟,你得给点好处。
。
第四十二章 争权夺利()
能老李惦记的好处,自然不会是什么金银财宝,堂堂朝廷栋梁国朝官吏,要钱有什么难的?
有了权,还怕没钱?
一个扬子县县令,已经积攒了足够的资历,加上这么多年在江淮行省厮混,魏徵那里不敢说如何如何,可“政绩”是实打实的,老喷子还真不会对外遮掩。再说了,钱谷时常来扬子县,什么行市不清楚?
论起来,老李也是假假的“简在帝心”,当然和某条土狗比起来,含金量是差了点。但老李也不是没有底气的,至少,他跟李客师这个亲爹闹翻了,对皇帝来说,父子成仇的臣子,还是好臣子。
“阿郎,在琢磨甚么心事?”
“这个扬州都督府长史的位置,争的人不少啊。”
“自将扬州大都督府降格为都督府,如今扬州都督,不都是魏玄成兼领么?”
“省中都督没甚鸟用,徐州都督不也是摆设?关键是这个长史,倒是正经实权。如今空缺出来,想要争的人可不少。李兄想要争一争,也是可以的。资历、名望都够了,即便是朝中举荐,也有魏玄成这个总督帮忙。”
“那还有甚么好担心的?”
武媚娘有些奇怪,李三郎年近不惑,又是上县县令,政绩业绩都是相当的抢眼。整个江淮可以说是首屈一指,连淮阴江都,这几年都不如他。
只不过扬州都督府长史,这样的肥缺,怎么可能说是“能者居之”?通常都是巨头博弈,私底下会不会有什么勾当妥协,那还是两说呢。
“长孙无忌要推举长孙操,窦氏要推举窦怀恪,裴氏要推举裴仁轨……甚至郭孝恪还想让三郎帮忙,直接跟皇帝推举郭氏子弟。要争夺这个位子的,不是勋贵就是军头,要不然就是皇亲世族。”
要从人精堆里杀出来,给面子不给面子先不说,好处是要先给的。
实际上老李写信给他说是说要给好处,实际上也是开个玩笑,他们两人在扬子江头尾是呼应的,老李权力越大,对苏州常州的“保护”也就更妥帖。而老张在武汉经营的越繁盛越牢固,他李三郎就算开门立户,将来在武汉随便找个地方,竖个门牌就是。
武汉李氏听着也不比什么丹阳郡公差啊。
作为三四十岁的“青壮”官员,他们属于典型的品级不高但是实权很大的地方“权臣”,只有不断巩固手中的权力,才能贯彻自己的意志。
这一点,很难说对或者错,但现实需要就是如此。
“揽权”有时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政令不畅或者令出多头的弊端,导致整个系统崩盘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李三郎的意思是,让阿郎去跟各家谈一谈?”
“媚娘以为,哪个最好谈?”
“如今牛进达马踏扶桑,扬州毗邻东海,必定愈发兴旺。哪家都不好谈。”
都不需要思考,武二娘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若论往常情谊,照理说,是长孙氏最容易。不过,情谊是情谊,交易是交易,混为一谈不可取。长孙皇后执掌京城,时称‘女圣’,长孙氏若为爪牙,倒也无妨。然而长孙无忌既为长孙氏宗长,又怎可能甘为‘雌伏’?”
别说兄妹了,兄弟反目的还少么?这光景,想要重复旧年宰辅荣光,是没可能了。皇帝死活就赖在“中国”之外,这就让巨头没办法施展手段。
中央得不到的东西,只能从地方去拿。
讲白了,皇帝削除“相权”的一些“分权”,就是把地方治权稍微让了一点点出去。但想要拿这个地方权力,必然是要支持中央进一步“集权”。
弘文阁就是个大号的秘书监,外朝和皇帝直接沟通的权力虽在,但甭管有事儿没事儿,前来打发的,只会是弘文阁的学士们。
然而没有决策权的学士,那就是个屁……
“李兄那里,还是可以筹谋的。今年扬子江河口诸州,肥缺都不少。窦怀恪当年在长安,我跟他也一起喝过酒,若是求一求恩师,让其举荐窦怀恪为苏州刺史,应该颇有成算。”
“郭孝恪乃是处鄙长官,叔父又曾提携过他,如今西域营生,也不缺了郭氏。再者,太皇还纳了一个郭氏女,他反倒是好说话一些。”
听张德这么一说,武媚娘笑了出来,“你跟长孙无忌交易十数年,反倒是最不好打发的。如今这老货,想出山想疯了。”
“英雄男儿,总要证明点什么嘛。”老张嘿嘿一笑,冲武二娘子道,“我长孙无忌不想一辈子让人踩到脚下!你以为我是臭要饭的?我倒霉了三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要证明我比别人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
武二娘子看他发癫,白了他一眼,抬手轻轻地在他额头上拍了一下,“作怪。”
“哈哈。”
无趣地笑了一声,老张也是自娱自乐,这年头,能懂他“疯”个什么的人,还真没有。
“那……阿郎,你眼下可有决断了?须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