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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孙师兄这个法律工作者干的事情,就是把这个行径“合法化”。
武汉的民间散船到了海外,船上没人另当别论,这要是有人有刀船舱还空了,这拿点东西,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当然了,遇上同行也来“拿”,这就要看各自实力来决定“拿”多少。
皇帝只是针对东海,派发了两证,但孙师兄很清楚武汉的触手从来不只是在东海,于是搞个扩大化,响应中央号召,绝对受武汉中低层的欢迎。
“师兄,那关于出海之船的船老大,可要另授职权?”
“这个简单,武汉穷困,恐受灾荒,观察使府征发民夫,外出运粮即可。”
“民夫?”
“地方白役还不是随便勾一笔的事情,到了船上,哪里出的船,受哪里的管。船主出海就当是服个力役,合情合理。”
至于地方官府有没有给配个正当防卫用的横刀、牛角弓,那是地方官府的事情,有钱的多招人多配,没钱的玩命就是。
如今衍生出来的几条东海黄金白银贸易线,使得“淘金客”都相当的疯狂,此起彼伏的东海大豪小豪在那里混战“黑吃黑”,可以说相当的混乱。
但只要“两证”在手,那怕个屁,只要没抓现行,靠岸给皇帝老子上贡,还不是生活乐无边?
再如何黑暗的勾当,只要披上合法的外衣,那么愿意突破人类道德下限之辈,可以说是多如牛毛。
法律是道德下限,但是巧了,法律居然是能修改的哈。
一个完美的逻辑诞生了:错的不是我,不是我的道德修养降低了,而是社会的错,社会的法律改了,我也很为难啊。
社会社会……
孙师兄作为一个唐朝的法律工作者,再怎么说也只会从“统治阶级”的角度去看问题,哪怕他在“统治阶级”中,有点“失意”,但也不可能折腾规章条款的时候,还得从东海南海“化外之人”的角度出发。
毕竟,孙师兄也是要生活的嘛。
“所以当下可以先筹备个水上巡检衙门,当然衙门叫什么不重要,让长孙无忌那老货去运作。武汉想塞多少人进去就塞多少人,想怎么塞就怎么塞。旧年裁撤‘四军’,正好拿来化用。”
“原先都交给仁贵兄去操练,不堪大用的,多是自己在江湖上胡混,剩下的这些,还算可以。”
“要给个‘保境安民’之职,然后一条武汉的船,在大唐也就罢了,只要出行海外,这船上就是‘大唐境内’,行的自然是大唐律令。只是恰好这船是武汉所出,所以么……操之你懂的。”
老张的意识就像是闪了腰一样,总觉得孙师兄现在说的事情特别有“即视感”,还你懂的……我特么就是不懂你们这些路数,才专心发育苟活至今啊。
第二十七章 读书的方法()
“大兄!大兄!你就让我去,让我去!你看我这身量,你看我这刀法!”
手里攥着一根铁条的秦怀道立马给张德表演了一个“抹脖子”,当然了,抹的是自己的脖子,刀法舞的跟自杀一样,让老张脸皮都哆嗦了一下。
就这档次,秦琼儿子?
“你这小子,胡闹个甚么?还是先读书。”
“读甚鸟书,我啥也不干早晚也是公爵,读书来作甚?将来娶了婆娘,生了一窝让他们读书去。”
蛤?
很有想法嘛小伙子,你这个思想很有前瞻性,合着一辈子净顾着自己爽了?
但是仔细想想,秦怀道还真是能爽一辈子。秦琼“老来得子”,还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尽管严加管教,但这个“严”,大概也就是跟柴绍能比一比。原本呢,想着把儿子塞到辽东,随便镀镀金就完事儿,哪里想到皇帝自己窝辽东两年多的?
这不是闹么,得多么无脑的“反贼”,会在皇帝眼门前表演十八般武艺?连那个什么渊盖苏文,也是赶紧溜号,能在扶余种面前刷个“名声”就够了。
真让他一口热血跟李董干到底,门儿也没有。
“你不读书,下海能干甚么?”
“我说干啥就干啥,我不需要读书。”
蛤?
很有前途嘛小伙子,你这个是天生的领导者,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大兄,我若下海。航船的有把舵,指向的领航,升帆的有操帆,我就负责带人干仗。领军之辈,能赢就行,哪需要车船马骡面面俱到。我又不是马夫船伙儿!”
秦怀道相当的理直气壮,老张也没打算问他谁教的,不用问,秦琼就是这么个风格。阵前斩将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还指望啥?
老子赢了就是牛逼,你管老子怎么赢的?老子开了无敌光环不行?
赢家是不需要指责的,很多人认这个道理。
农耕时代的勇武、运气,已经提前结束了,组织度大大提高的当下,再猛的猛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缩回去。
不仅仅是绝世猛将的时代被终结,被终结的也不会只有绝世猛将。老张固然是有点英雄主义情节的,但也就是那么一丁点儿,随时可以扔到脑后。
秦怀道有心“不负乃父之威”,但带着这种念头下海,怕不是活不过三集的样子。
“且去读书。”
“不去!”
啪!
老张上去就给他脑门一巴掌,拍的秦怀道七荤八素,又破口骂道:“老子让你读书你废话恁多?敢跑老子打断你的狗腿!滚!”
“我跟你拼了——”
青少年是不缺血气之勇的,只是青少年大部分时候都对力量一无所知。。。
“放肆!”
“放开他。”
护卫们直接将秦怀道摁住,老张却是淡定的很,吩咐左右松手。
微微卷了一下衣袖,一身常服的张德随意地走动了两下,指了指秦怀道,“来来来,打赢了给你机会。老夫常年公务缠身,你不会连老夫这样一个文士都打不过吧。你连一介书生都不是对手,还指望下海上船?做什么春秋大梦?”
“小爷我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
秦怀道憋屈的很,跳起来就要让老张见识见识他的手段。
一拳砸来,倒也有模有样,看来是真练了好身手。
老张身子架好,握拳抬肘,内切轻挡外拨,反手捏住秦怀道的肘弯,轻轻向后拽了一下,秦怀道就像是往前窜了一下,接着“嘭”的一声,就见他整个人半点声气都没有,蜷缩的跟一只虾子一样,躺地上表情痛苦五官扭曲。
也不需要多大的力气,腋下一掌左右的地方来上一拳或者一掌,半天回不过劲来都很正常。
“怎样?老子十几年前同一招在房遗爱身上用过,小子,就你这身手,也就是泼皮堆里厮混,想要上阵,毛长齐了没有?”
还在回气的秦怀道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被敲断了一样,呼气都觉得费力,痛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整个人都在哼哼。
“观察,这要是把秦公子给伤了……”
“伤个屁啊,你在他这岁数的时候,有他这身量块头?”
“他还是个孩子嘛。”
“孩子怎么了?这世道看你是个孩子就会放过你?”
老张心中更是不爽,我特么当年也是个孩子呢,也没见放过我啊。
护卫都是本家人,见老大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帮腔。把秦公子扶起来之后,老张一边抚平衣袖一边问道:“如何?连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打不过,你还想着下海跟海贼过招?”
你是大将儿子,可你不是海军大将儿子啊。海贼怕你个鸟啊。
“不公平!”
“甚么狗屁不公平,老夫一个坐办公室的你都打不过,还说甚么狗屁公平。”
老张瞪了他一样,“小时候给你虎牙,是想让你去辽东,你倒好,还嫌弃辽东没甚功劳。让你去走一遭怎么了?来我这里不读书是不行的,不读书要挨打,懂了么?”
“我不要读书!”
“那我天天打到你哭,还治不了你……”
一脸不屑地看着秦怀道,“瞪我?瞪我有用?你爹瞪我也没用!自己记得去报名,每个月二十五日我都会百忙之中抽空来给你月考,一次考得不好一顿打,两次不好换人来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何家阿公手底下调教出来的壮汉可你我狠多了。”
几个护卫情不自禁都哆嗦了一下,想当年,邹国公府上走出来的“四大金刚”,被坦叔直接干成四条金毛,老当益壮说的就是这个。
“读书就读书,凭什么要挨打?”
“老子愿意,你读书不行不挨打还有理?读书不行就该挨打,往死里打。”
“不公平!”
“没错,就是不公平。要么读书考试通过,要么每个月一顿毒打,瞪我要是就能不挨打,那不挨打的人多了去了。临漳山上挨过打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你算个屁?”
“……”
秦怀道咬牙切齿,却又没有办法,只好嘴上应道:“读书就读书,有什么了不起的!”
心中却是琢磨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小爷我跑路高手还怕这个?到时候远走高飞,你也不知道我跑哪里去逍遥。
然而什么熊孩子没见过?老张表示见得多了。
更是怜悯地看着秦怀道:“你有种偷跑试试看,明里暗里十七八个护卫跟着你,你前脚跑,我后脚就把你给摁住,到时候可别怪做哥哥的残忍,把你剥光了吊在武汉街头给各路好汉品鉴品鉴……”
“你——”
秦怀道哆嗦了一下,然而老张表示我特么校长都做了,还差一个教导主任?
第二十八章 感慨()
“操之,老夫跟秦大郎也算投缘,不若让他跟老夫学习律令算了。”
听说秦怀道挨了一顿好揍,孙伏伽毕竟也是给同行小哥送出一条“正义”披风的,本着“君子相交淡如水”的风格,拿个国公之子过来灌灌水,也是非常有逼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