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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怎么用?”
李月一脸的忧郁,当年在洛阳,好歹还是“才女”呢。当然了,李月也是很清楚,离开了张德,她和姑姑李葭的“才女”含金量,低的简直令人发指。
到如今,别说文章了,公文倒是写的贼溜。
“你说还能怎么用?晚上爬过去不就知道了?”
武媚娘大大咧咧无所谓地回了一句。
“呸,二娘子怎地没羞!”
“羞羞羞,羞有甚么用场?你再不爬的勤快点,甚么年月再琢磨生儿育女?”
武媚娘白了李月一眼,然后愣了一下,“这江西总督府的公文,怎么也带回来了?回执谁来写?是借调‘围圩造田’精干吏员的。”
“不是刚借了一批去‘湖南’吗?昨天才把告身调过去,总督府外聘幕僚的信笺还在档案室放着呢。”
“要多少人?”
“定额两百,总督府出钱粮贴补。”
“两百?那直接发回执吧,从咸宁市调拨。”
“不用跟阿郎说一声吗?”
“两百五十人是个标准,低于这个数,就不用跟他说。”
“噢……”
外头,老张整个人瘫在躺椅中,椅子后面,李丽质正给他按摩着太阳穴……
第七章 前程似锦()
“这总督位子,怎地就落在阿郎身上?”
琅琊公主看到“委任状”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不科学。凭什么自己老公还能混个湖北省总督当当?就自己那个当皇帝兄弟的惯例,连“敲诈勒索”都没有,能这般放得过生?
“克明公使了力气。”
悠哉悠哉的张叔叔淡定的很,这几年养生有道,没死在贞观六年,当真是南无机械工程佛保佑,善哉善哉……
自家老婆对生活还是相当热爱的,这么多年修身养性,也算是找到了生活的乐趣。一句话来概括挥霍、败家!
堂堂琅琊公主殿下,当今皇帝的姐姐,不挥霍不败家,不是白瞎了这个公主身份了吗?
再说了,老公有钱。
“你给杜如晦塞钱了?”
“甚么话!”
张叔叔美髯微动,把手里的茶杯轻轻地往桌上一顿,茶水顿时晃动起来,“克明公那是还个人情过来,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克明公的人品,谁不知道?”
“人品?人品能当饭吃?就杜如晦人品好?人品好别放杜楚客出去啊!再说了,就杜如晦人品好?房玄龄不也是人品好?可又怎样?不是跑江西去了么?做不了宰辅就做总督,不就是舍不得那点权柄么?”
对“人品”相当不屑的琅琊公主更是横了一样张叔叔,“范阳卢氏遭难,也没见他房玄龄人品好到哪里去啊?我可是听说,卢氏子弟好些个,都跑去江阴了。”
“你听说?你听谁说的?”
猛地一愣,张叔叔顿时觉得奇怪,你一个妇道人家堂堂公主,跟千里之外的江阴还有联系?特么的到底我姓张还是你姓张?
“别管我听谁说的。”
琅琊公主眼神飘忽,大约是想起了什么来,瞪了一样张叔叔,“姓张的没一个好东西!”
“老夫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张叔叔嘴角微动,心想要不是老子当年邪火上来,鬼特么才要跟你结婚。再回首,再回首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唉……”
一声叹息。
见老公这德行,琅琊公主双手叉腰杏眼圆瞪:“张公谨!你叹气个甚么?莫不是嫌弃了我?!”
“那……没有!老夫没有……我没有!”
张叔叔一脸严肃,“老夫老妻,何必说这般气话?你若是有个烦心的事情,说与老夫听就是,何必闷在心里?”
“你说的。”
“但说无妨,朝野内外,老夫怎地也算是有些薄面,便是去皇帝那里,也算是秦王府老臣啊。”
“大郎跟芷娘生了个儿子,就养在江阴,而且好几岁了。”
“谁?哪个大郎?”
“张德啊!陆德明的弟子!”
“老夫什么都没听到。”张叔叔捂着耳朵,然后起身道,“明日……不,老夫现在就去‘湖北’上任。”
“废物。”
“……”
张叔叔捂着耳朵,慢条斯理地迈着步子,假装在看风景。
只不过他内心有点小复杂:仁之啊仁之,你这儿子有点厉害啊。
从张叔叔的角度来看,张德是各种意义上的厉害,敛财很厉害,得罪人也很厉害,作死的技术简直是天下第一。
回想起来,张叔叔陡然一个激灵,自己这个侄子,十来岁就开始跟公主鬼混,脑袋还完好无损地留在肩膀上,这也是本事,本事啊。
张叔叔到底也没有连夜走人,毕竟,赴任之前,找老哥们儿喝酒开个舞会跳跳舞是必须的。
抽空还要去会所享受一下先进的按摩技术,再说了,前往“湖北”之前,要来他这里跑官打点门路的各色人马,那能少得了?
脸皮厚一点的像程知节,那是天天登门拜访,各种“怀旧”各种“想当年”,总之一句话,交情得维持,热度靠频率。
和程知节截然相反的,就是秦琼,这一回杜如晦准备的人选,一个是张叔叔,另外一个就是秦琼。
不过秦琼三请四抬也没有用,回了一句“老夫可能快死了”,就把朝廷的人怼的欲仙欲死。
当然秦叔宝也不是说风轻云淡啥也不干,毕竟也是老干部,退休工资又高,玩个投资还是可以的。
加上还有个儿子要培养,秦怀道也不可能天天窝在长安看太子殿下怎么种地,这能有什么出息?
而立之年的储君,最熟练的技能是翻地,这不是神经病么?看不到希望和前途。
于是乎,秦叔宝就问了张叔叔,要是缺个护卫,你看张公谨,你侄儿瞧着怎么样?
张叔叔二话没说,就说我这里还缺个保卫科科长,随时让大侄子过来报到!
然后秦怀道就扔了一封独白在老爹桌上,骑着马就奔武汉去了,说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去武汉自己奋斗。
秦怀道没少去武汉,去的次数多了,就发生了一点点小偏差。原本秦琼还打算把秦怀道扔到辽东去镀镀金,怎么地也得空手打死老虎才算英雄男儿不是?可惜秦怀道觉得就辽东现在那场面,是只老虎都会被打死,哪儿轮得到他?
皇帝在旁边,抢着表演的多得是。
但武汉就不同了啊,“湖北省”草创,武汉必须是风云际会之地,再一个,秦怀道上一回去武汉,张家哥哥就说了,将来业务繁忙,估摸着维护水上商路安全的压力将会越来越大。薛仁贵一个人忙不过来,得扩充人手。
秦怀道一琢磨,这是什么?这是机会啊。对别人来说是风险,对他秦家大郎来说,这能一样?
留了独白离家出走的时候,张叔叔正在摆宴,邀请曾经的老兄弟一起搓一顿,吃好喝好完了夜总会唱歌跳舞快活快活,最后会所按摩睡一觉,这就算结束。
张叔叔他们吃喝正高兴的时候,秦怀道出洛阳就遇上了认识的,一看,是“正义的小伙伴”前大理寺卿孙伏伽。年龄差得很大,可孙伏伽是张家哥哥的师兄,那自然开口也是一声师兄。
双方一对话,发现都是要去武汉开启新的生活新的篇章,顿时来了精神。
孙伏伽一听秦公子居然有心闯荡江湖沉浮海洋,立刻夸赞一句“不负乃父威风”,又说是堪称“少年军魂”,听的秦大郎爽到爆棚,心想小爷我这资质,朝廷要是成立水师,那不还得大将之才?
秦公子也是董礼数的,见孙师兄这么捧人,立刻也反捧了回去。说孙师兄你这一走,简直就是朝廷损失京城噩耗,像孙师兄这样的“罪恶克星正义使者”,理应有更大的发展更好的前程。
孙师兄差点热泪盈眶,心想老夫这么多年的苦逼日子谁知晓?一干老臣,还不如这么一个少年贴心。
心潮澎湃之际,孙师兄立刻摸出一件大氅,掏出笔墨,给大氅写了两个字:正义!
然后给秦怀道披上……
第八章 刨食之辈()
从河南转移清河崔氏所属的“农奴”是个工作量极大的事情,这不是简单的把人从河南运到扬子江,然后从汉阳码头上岸,就算结束。
涉及到的事情太多,皇帝、外朝、内廷、勋贵、世族、科举进士、中旨酷吏……从上至下由北到南,每一个层级都要打点,每一个方面都要照顾。固然赎买清河崔氏“家生子”的人更多,但只要武汉有什么动作,基本上机会导致一窝蜂。
这已经是这么多年大唐核心地区市场的正常操作,而且还没有律令来制约,可以说是相当的粗暴野蛮。即便张德再如何头疼,也只能呜呼哀哉徒呼奈何。
“追涨杀跌”人之常情,谁叫武汉采购成了“风向标”?苏杭淮扬等地的盐商、丝绸商、海商……每年进行来年规划的时候,武汉的大宗采购,就是一个重要的指标。
武汉的大宗商品采购,其订单鲜有不公开的,当然想要收集这些公开的资料,难度系数也不小,一般的小商人小土豪,还真没这个资格和资源来玩。但凡能够跟进武汉采购订单的巨商,往往都是一地巨头,背景实力都无比雄厚,亲王郡王比比皆是。
因此当武汉准备赎买两三万清河崔氏所属“农奴”时候,这些“农奴”的“价格”直接涨了三成。
官面上是严禁蓄奴的,只是想要绕过这个“冠冕堂皇”,对于地方巨头来说,也没什么难度。
比如可以跟刑部有司勾结,判流放到XX县;比如也可以跟工部有司勾结,XX县需要XX工程,可调拨XX人到XX县行苦役……
然而这几年流行的都不是和官府勾结,而是和皇帝直接谈。当然皇帝肯定不会骑着马就过来和你签合同,办事的都是阴阳人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