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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主教”阿罗本正是志得意满的光景,忽地见着不远处数十骑宛若脱了缰的野狗直扑而来,心脏顿时扑通扑通狂跳,心中暗道:莫非是来杀老衲的?吾命休矣!
却见骑士到了跟前,被精锐甲士格挡开来,这才减了势头。不过长安少年马术不差,控马掠过,兜转了片刻,就隔着甲士喊道:“大法师法力高深,不若给俺们兄弟施个咒法,让俺们兄弟身强体壮刀快马更快!”
“啊?!”
“红衣主教”阿罗本一头雾水,这他妈都是什么鬼?不是来杀老衲的?那你们赶着投胎的样子这么吓人?
隔开的甲士们也是一脸懵逼:卧槽?老子护送的这个卷毛老番僧,还有这技能?这要是上了战场,老子还不是“百人敌”“千人斩”?
不多时,终于有人把对方的话传了个清楚,阿罗本一脸便秘,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这算什么?老衲岂不是跟“妖僧”“妖道”一样了?
心中暗恼这帮有马的果然不如无马的,性子毛躁也就罢了,还这般的不懂事。老衲要是有那功能,还来东土大唐作甚?
“大人,这群有马的果然不如无马的乖巧。”
“还是步兵好。”
然而他们哪里晓得,“步卒”老铁们只是因为身上就两条腿,跑得没别人快,所以只能干瞪眼。
这年头,皇上钦定的“法师”,那必须得“法力高深”啊。要不然皇上怎么经常打胜仗?还经常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没有点底蕴,那是不可能的。
以前有李真人,现在有大法师,天佑我朝啊!
“这如何是好啊。”阿罗本本想拒绝,可众目睽睽之下,你要是连个戏法都不会变,怎么能算“大法师”呢?
苦恼间,却听一个武汉来的年轻人笑道:“大主教放心就是,只管给众壮士祈福即可。”
“小郎似有本领?”
阿罗本一看是武汉来的,心中已经淡定了不少,更何况这位乃是张德为数不多从大河工坊时期就带着教学的,此次西行,也是受程将军所邀。
“大主教只管行事就是,其余交给在下。”
“那就有劳小郎。”
一咬牙,“红衣主教”阿罗本也豁出去了,自己一把年纪才混到这个地步,这一回返转西行,怎么地也要让那些“异端”彻底晓得自己的手段。
也顾不得那么多,全套祭礼走起,手中御赐桃木十字架挂满了宝石珍珠,那叫一个光彩夺目。
漆面做的又是极好,上面还缠了一条口吐龙珠的蛟龙,这龙还是铜做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相当的抢眼。
围观群众别的不说,只看“红衣主教”掏出这铜龙朱漆桃木十字架,当时就觉得这位法师来头不小,法力高深不高深没看出来,但财力肯定很高深。
又是一套“乾坤无极剑法”,前面握着十字架,后面两条阴阳鱼,端的是“风骨卓绝”,仪态迫人。
只见“红衣主教”礼毕之时十字架横扫一片,口中高喊“陛下万岁”作结束语之时,砰的一声巨响,天空中火光四溢,如飞火流星一般,炸了个千朵万朵。
“陛下万岁——”
阿罗本大主教吓了一跳呆若木鸡之时,广大围观群众以及那些“求开光”“求施咒”的有马青年,立刻跪倒一片,端的是手脚麻利情不自禁。
“阿罗本派”门徒纷纷瞪圆了眼珠子,心说天父老人家显灵了?老师当真还有这功能?
此事闹的比淮扬“抗税”还要沸沸扬扬,传到武汉的时候,老张嘴角一抽,十分的感慨:“这算是给人套了个buff?”
第三十六章 buff背后()
随着政治中心的转移,长安城成为了唐朝大城市中,第一出现“就业危机”的城市。虽然整个唐朝是不存在“就业危机”的,但就像唐朝整体“钱荒”,可局部地区缺又出现“通货膨胀”一样,长安城之于唐朝,就是那个出现“就业危机”的局部地区。
“就业危机”的年龄阶层性别都很有特殊性,集中在二十五岁以下,十二岁以上年龄段,又多数以男性青少年为主,家庭多是一些小有产者或者城中旧有农户、庄户、手工业者。
帝都从长安过度到洛阳,一开始还留有关陇门户老旧勋贵,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仅仅是一年时间,长安城东的“富贵人家”,都尽力地在洛阳城北置办了物业。实在是不行的,在城南买了房子,也要在城北再租一套,大小不论,临街不临街不重要。
一个开国县男,一大家子就是几十号人百几十号人,倘若是公侯门庭,家族又曾经颇有名望的,那更是几百号人养着。似长孙氏这种,整个家族从主人到奴仆,乃至门客、幕僚、帮闲,林林总总加起来,三四千都未必填得过来。
而这些人口,多是“不事生产”之辈,他们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家族核心”来运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于是原本应该在长安城消费装逼的人,陡然去了洛阳,旧有的长安市场,立刻就塌缩了一多半,不是两三成,而是直奔六成去的。
百几十万人口的长安城,能花钱如流水一般的家庭,多是如此。
但长安郊县,却日子又变得好过起来,旧年勋贵骑马踏青,或是来个打猎,一年收成就算玩完。倘若勋贵需要用些奴婢,这些郊县人家,多是要被盯上,先是收了田地,再是收了儿女,不敢说世代为奴,一夜赤贫都算是好命。
如今勋贵多要前往洛阳,留在长安最大的两个人,一个出不得禁苑,另外一个爱好种地,于是曾经的环长安“无人区”,立刻改头换面,顿时又现了人烟。如今的“无人区”,显然是跑去洛阳去了。
多出了田地,想要让长安城少年去种,纵使有愿意的,却也是少数。“城乡”二字,自古以来就代表着“高低”。千几百年之后耳熟能详的“城乡二元”,其本质和政策无关,更多的还是自古以来的惯性。
纵使砸进去金山银海,“城乡”二字,在普遍价值之中,依然是前者“贵”后者“贱”,偶有另类,也多是在富贵之乡鱼米之乡,鲜有窝藏在山沟村寨之中的。
于是明明长安城需要劳力去开垦,却偏偏得不到劳力补充,除了此刻务农便是“雇农”之外,更多的还是城中“贵人”再去操持“贱业”,实在是丢人。
饶是明明有东宫表率,但时人也只是看个储君耕地的热闹,真个轮到自己,那是恨不得换个三代“良家”的身份,好去东宫做个护卫,最不济,牵马总归是会的。
人心**也好,社会价值也罢,总之,各种各样的因素聚集在一起,使得长安城提供不了恁多的岗位去让长安少年磨砺一番。
实在是长安城现在最大的行当,居然是“物流业”,不拘是“顺丰号”“凯申物流”“西秦物流”,都云集长安。除了能够将丝路货物集中长安,然后发往京城洛阳之外,出口丝路的天下财货,也多是在这里集中,然后才开启了漫长的“丝绸之路”。
全国最大的驼队就在这里旬日往返敦煌,什么行当趁钱,什么行当歹命,百姓人家纵使不动脑子,眼睛还是长了的。
关中自来血性,慢说春秋战国,只说隋唐交替之时,长安当街杀人之游侠,也是屡禁不止。
因“私斗”而发配四方者不计其数,多有在边疆建功立业之辈。
有鉴于此,朝廷也是对于“故都”“旧都”的体面,相当的在意。毕竟,太皇、储君都还在那里,若是长安城一片动荡,脸面何在?
适逢其会之下,“红衣主教”阿罗本得了御封“忠君爱国持节教化宣威仁德”大主教,“弘文阁”立刻借此机会,宣扬“建功立业”“忠君爱国”的好处,还把程处弼拿了出来做榜样。
言必称长安青壮抵临西域,必受程将军调教,将来得成强军,功业如探囊取物。
然后又说“河中蛮夷”猖狂无端,屡犯疆土,杀害戍卒,“四海之内皆兄弟”,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家兄弟被“河中蛮夷”屠戮,岂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兵部号召“袍泽受难,河中报仇”;礼部表示“昔日耿恭,今时少年”;刑部开口“你他妈不去就是犯罪,有期徒刑五年”……
当然这些对长安少年来说,都是放屁,什么都敌不过皇帝老子一句“朕看好你们哟”。
皇帝老子说“西域的天地大有可为,热血青年就是要战天斗地嘛”,“旧都”少年一听,跟打了鸡血似的,觉得自己前去西域建功立业,那必须是皇命加身。
只是恰好同行的有一个番邦老和尚,还是个法力精纯道行高深的老和尚罢了。
原本历朝历代都是拿来开荒修堤的青壮,在贞观朝居然就被扔到了西域河中。实在是有些田地,皇帝老子也不舍得给这帮人折腾。
自从庄园用上了八牛犁,皇帝老子是越来越不愿意往庄子里塞更多白吃皇粮的人形牲口。
只从生产效率来看,一个庄子用上八牛犁,抵得上千儿八百泥腿子的,而泥腿子要吃肉喝酒吃粮食,而牛闲下来只要吃草……
噼里啪啦算盘一打,连狗都知道选谁。
于是李董宁肯把人送到西域,也不肯把他们赶到农村,实在是本益比差距太大。
人去了西域,好歹还算是“兵源”,兴许呆个三五十年的,一个人生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后代,五十年后还不是丁口丰沛,固若金汤?
老张在感慨“红衣主教”阿罗本秀了一出“buff”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千古一帝”想要修炼出来,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玩的。
第三十七章 艳刀()
“抗税”一事让南运河的漕运出现了大问题,若非海运和马队如今颇为成熟,加上洛阳诸仓积累丰富,换做前隋,早闹出大规模的民变,根本不至于现在还只是扯皮的状态。
钱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