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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之前的各地方“名校”,为何都是传承百年数百年,乃至还出现过“稷下学宫”这种特殊存在?
因为仅仅是搞几个古代版“逸夫楼”,就得有大量的“逸夫”来投钱招募民夫,或者就是捐给官府,让官府发动民夫。
发动民夫是阿猫阿狗能够做的事情吗?这也是为什么贞观朝在张德之前,举凡民办高校,无一例外,皆出自五姓七望。
其余一流世家为何比不上五姓七望?只是单纯的比人才,就是一流高手和超一流高手的差距。
而大量修建“宫室”,能够顶住压力顶住非主流权贵的觊觎,同样需要“彪形大汉”来秀肌肉,老张能够在武汉成为“座山雕”,那也是因为腰里有枪,手里有钱。
刨除教材、教员、教学设施,就说最简单的一点:吃。
最基本的营养摄入,足够拉开令人瞠目结舌的智商差距。而武汉各中学、专科,每天多的不敢说,蛋白质摄入肯定是够的,至于鱼类、虾类等水产,因为毗邻河流,自然也能时常吃到。
但很显然的,寻常渔家捕获的水产,往往也就是捕一天两天至多三天的量,因为不能保险,鱼扔到水里养养,倒也没问题,但多了又没办法养。一旦遭遇特殊天气,就无法获得水产,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大量捕获之后,能够腌制。
这又提到了如何把盐价降低……
所以,对于武汉地区的大部分家庭,张德能够做的,就是尽量补贴“华润”体系中的员工子弟。面向社会全面补贴,玩老张非法穿越前的规模,拿唐朝建国以来的全部税赋都填进去,连塞牙缝都不够。
而且即便是“华润”体系中的员工子弟,也是分了三六九等。有些可能直接免了象征性的学费,但有的还是要掏钱。不过即便是掏钱的,相较于社会私塾的“学费”,也是小巫见大巫。
重头依然是武汉体系的“补贴”,和掏钱学生的费用比例,大概就是十比一。
也就是说,每一个学生每学期掏一贯学费的话,相应的学校投入,其实最少就是十贯。还好贞观朝的学生没有天真的以为,自己掏的那一贯钱,就是自己所学“知识”的全部费用,还知道自己学的东西,是需要最少十一贯的。
相较于唐朝大部分地区,武汉地区的学生,那是相当的幸运,即便是掏钱的,也是幸运到无以复加。
正因为来之不易,知道知识的可贵……真·可贵,所以才会更加的珍惜,不管是熊孩子或者不是熊孩子,在皮不皮之外,都是求学若渴。
也是因为这个,才会被老张一个无意识的玩笑,刺激到了本就敏感脆弱的心灵。
之前如火如荼的“新学王学”私塾的办学运动,老张是不太开好的,其中大部分地区的大部分私塾,最终都会沦为“寻章摘句识文认字”的基本套路中去。这并非不好,而是现实。
但总归是一个好的现象,本身识字率的提高,也是一种极大进步。
“唉……看来这个玩笑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开啊。”
作为临漳山的山长,他能偶尔参与教学,已经是相当的不易。严格算起来,他带过的学生,已经有十五届,今年会是第十六届。学生的年龄跨度相当的大,有的学生已经儿孙满堂……
哪怕是老张自己,当年偷鸡摸狗也似的带了同仁医学堂的二百五十名学生,其中半数并没有勇气十足地投入到老张的事业中去,而是真的就去做了医者
谁叫他妈的皇帝还真就提高了医者地位呢?如今真有“医士医师”这样职阶,尤其是外科和妇科,前者练刀,后者练手。基本上老张这十来年培养的“小手助产士”,都他妈的归了官方。
要不是他还混成了江汉观察使,那真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自己就是一条江南土狗,还玩肉包子打狗,这不是有病么。
总算除了京城,最多的助产士就在武汉,也算是欣慰。
武汉的夭折率大大降低,除了卫生条件的改善,营养摄入的提高,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科学地保住产妇的性命。
而这一点,也是诸地獠寨的老铁屁颠屁颠认怂的重要原因。
汉人自己都生产艰难,何况穷山恶水的獠人?一个獠寨首领,第一任老婆孩子能全须全尾活下来的,万中无一。
至于提高了普遍底层女性的社会地位啥的,那都是捎带的,要不是皇帝带头,拿医者当人看的真不多。
所以虽说同仁医学堂还在办,但因为种种原因,在其中的投入,大头已经从他变更成了李思摩。
老疯狗作为李皇帝的忠犬,并非不知道皇帝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贞观八年之后,辣么大一个后宫,连个蛋都没有,用马眼想也知道是咋回事了。至于有没有哪个妃嫔想要挑战一下高难度,表示要给李董一个“惊喜”,这就是另外一个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故事了。
但不管其他,同仁医学堂历届学生,能够正经投入到先生家“小霸王学习机”事业中去的,其实并不算多。
更何况,因为良莠不齐,其中有的学生,最优秀的技能居然是摊煎饼……
这让张德情何以堪。
多年偷鸡摸狗,疯狂地挖帝国主义墙角,老张眼下能攒这么多“家底”,说一句“厚积薄发”,那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期间蝇营狗苟也没少干,不“苟”也没办法吃鸡不是?像长孙无忌、房玄龄这种顶级妖孽,也就是现在还算是一条船上的,当年还跟李董浓情蜜意的时候,老张的狗头再铁,别人的狗头铡那可是磨的锋利,不差老张这一只。
有心“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拉一支队伍就是一波,事后怎么抚平伤口,子子孙孙还能不能在五姓七望南朝风流的窥视之下弄“小霸王学习机”,可想而知的事情。
老张在山东士族南朝士族关陇军头眼中,那特么就是个恶性肿瘤,当然了,现在没这个概念就是了。
可即便是合作起来的长孙无忌、房谋杜断,甚至还有偷偷摸摸勾搭上的魏徵,哪一个打交道不显琢磨,你这条江南土狗,是不是会变形?就是那种掏出某个东西,然后变成另外一个面目的超能力?
老张表示没有,他以示清白的方式也很简单,老子从来不参合“军事”,这总行了吧。
仅有的一次,也不过是“一支穿云箭”,结果把跟“铁板虎贲”焦灼上的夷男给吓崩溃……
至于程处弼之流,他从来不参合,至少明面上,老张是相当的干净。和梁丰县子联系在一起的,一定是“营造法式”,一定是“奇技淫巧”。
他有钱任性,背后有人,也不怕别人拿这个攻讦,说不定还是个风流雅事。
至于当年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贞观杨玄感,幼女小狂魔……这等外号都叫出来了,还想怎样?
更何况,他到自称“老夫”的年纪了,还依然单身,前程可知,除非李董死了,否则进中枢位列高官,可能性为零。
单身狗是没有资格做高官的。
当大官的首要条件是长得帅,其次就是结了婚。
老张等于是自绝前程,这才稍稍地,降低了房谋杜断的念想。只不过老阴货跟他有过马车问答,毫无疑问长孙无忌心里是有点逼数的,可“贼船”上都上了,退路什么的,不存在的……
于是在武汉,哪怕事务多么艰难,老张还是能够抽那么一点点时间出来,跑到学校带上一个班的学生,还能跟每一届的学生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第三章 求荣()
长安,普宁房的张氏旧宅还住着人,应国公武士彟有些为难地看着两个儿子,还有二哥家的侄子武元忠。子侄前来做说客,为的还不是前程,这多少让武士彟有些失望。
和两块“叉烧”比起来,还是自己的两个女儿更加聪慧。武士彟早就动过心思,将武元庆的儿子送到武汉去求学,交由女儿管教。
武氏“双雄”当街卖妹的故事,堪称是武士彟的最大耻辱。
只是,徒呼奈何。
然后还有最大的一个问题,武元庆这个混账先后在西军和北军厮混,如今是越发地不想成家,而且连武士彟的爵位都瞧不上了。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因为与其继承武士彟的爵位,倒不如老老实实地巴结江汉观察使张德,有姊妹侍奉财神,谋个差使毫无难度,可以说是稳稳地富贵一生。
走勋贵体制,眼下只有做梦,除非姊妹进宫伺候皇上,兴许还有点希望。
“大人,这冉氏是很有诚意的,也不消大人说项甚么,就是给个门路,好去武汉给些巴蜀土特产,让顺娘媚娘也尝尝鲜……”
武元庆嘿嘿一笑,他早年能带着弟弟“当街卖妹”,自然是脸皮都不要的人。武氏出身也不慎高贵,反倒是兄弟二人的母亲相里氏,还能攀扯一下周代名门。
“季叔勿要顾虑,冉氏此次只是谋求门路,除了季叔这里,江东苏常,也是派了人去的。扬州江都、扬子县,也差遣了说客。”
侄儿武元忠微微躬身,然后诚恳道,“武氏本为商贾之家,武德朝时,亦为人排挤耻笑。如今天下诸侯皆有类商贾贩夫,武氏既有遮蔽,正当追逐风云。”
这话其实说的很透,主要跟武氏兄弟当年的政治投机有关。武元忠的老子虽说是死在贞观朝的,但绝对是李董喜闻乐见的下场,褒奖什么的,从来都是口头,半点实惠都不会给。
其原因很简单,武元忠的老子武士逸当年是李元吉的“谋士”,明面上当然效忠武德皇帝李渊了,但武氏的政治投机做的活儿太糙,远不如正儿八经的豪门,白手套套着黑手套,鬼知道一鱼多少吃。
这也是为什么武元忠说“为人排挤耻笑”,因为武德朝的名门,尤其是河东山西出来的,耻笑的不是武士彟“商贾之家”,而是活儿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