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哥洒脱,小弟佩服。”
拍着马匹,然而李毅却觉得毫无压力。当初劼利被擒,他爹对劼利忠心耿耿,可以说准备好了跟着去死。但是劼利没种就不说了,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哪里还有突厥大汗该有的气量风骨。
后来李董诚心诚意让思摩归顺,又给了承诺,绝对不会杀了劼利,还安顿好了劼利的残部。这让思摩心悦诚服,不得不承认,在草原上,根本出不了宽恕对手的英雄。思摩归顺之后,儿女们也算是熬出了头,当年在草原,简直就是下等人。
现如今,虽说长安权贵瞧不起他们突厥人,可自打张德带着人手来了怀远城,加上张公谨出任定襄都督府都督,灵州夏州那些个清高的名流,居然还跟李思摩攀扯起了交情。
这等人情冷暖的变化,对十二岁的李毅,冲击力实在是太大。所以自打认识张德之后,他就苦学汉语勤练书法,风度仪表,扔长安谁能说不是世家贵公子,饱读诗书的那种?
珍珠弘忽在旁边看着他们秀恩爱,胃里泛酸道:“好不痛快,张大郎,咱们定好了时间,约吗?”
约,怎么不约?老子功能发育到百分之七十了,来一炮绝对没问题!
老子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梦遗落在草原上!
“公主何时有空?”
“呵,你个南人,操船厉害,我就信了。骑马还敢跟我们突厥人比?你不知道我们连出生都是在马背上的吗?”
对,你们都是操马的汉子行了吧?你才操船,你们全家都操船!
老张想起了三年前一个不太好的回忆。他还有点挺想念尉迟尤因的。
“行了,公主定时间吧。”
“明日辰时,河东草场,如何?”
“还要过河啊。”
“河西有良田,纵马扰民,会被天可汗陛下叱责的。”
我特么服了,你们这群突厥人,到底是被干爽了啊。李董人都不在这里,你们忠君任事是给谁看呐!
“行行行,过河就过河。”
怀远城东边黄河之上,还是架了浮桥的,两边设了怀远津,津口丞和津口大使,都是淮南道人士,算张德半个老乡。原本两人在这里基本上仕途无望,又是微末小官,差点就不入流。
但因为张德在此搞羊毛纺织,河东道的麻料又是打这儿过,顿时一切都不一样了。原本的苦差事,一下子变成了肥差。
慢说灵州的那班官吏,就是夏州的都盯着,关内道的大小王八蛋现在还不知道行情,毕竟也没见着张大郎捞着开元通宝,所以还没下手。毕竟,万一就是个一锤子买卖呢?
可是财神附体的张大郎,现在还没回长安,莫非真有什么当口?官僚们还在观望,千里做官为的吃穿,为人民服务这种高端行径,是要被官场同僚唾弃的。有权不用枉做官,才是官员们的天条。
“哼,把你的乌骓马,好好洗干净吧!”
洗干净了等着?你特么想干嘛?莫非你是德国人重生投胎?
老张不无恶意地揣测着,然后默默地骂道:蛮子公主果然还真是不讲理,不过真当老子不会骑马?有你哭的。
等珍珠弘忽走了之后,兄弟们在大河工坊的坊主办公室聚会。院墙一丈高,都是红砖,用粘土加黄沙做粘合剂,外墙用石灰粉刷,又白又漂亮。墙上打着广告:无工不富,大河工坊,诚聘织布女工,日薪四十文,熟练工六十文起,可以日结。
“三郎,适才怎地那般失态?”
李奉诫进了屋子,抓了一把果盘里的阿月浑子剥了起来,好奇地问道。
“怎能不失态!”
程处弼大叫一声,然后指着李毅,“你知道五郎家捞着什么了吗?”
“五郎,你自己说。”
程老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李毅,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咳,也没什么。就是哥哥在之前去九原,过河看了看狼山,然后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矿。”
“啥矿?”
“银矿。”
李毅的声音很低,整个屋子一片死寂。这年头,银子比黄金还贵啊。
“驴……驴日的……”
李奉诫这么实诚的人,也爆了一句粗口。安菩更是双眼瞪圆了,刺激的浑身发抖,银矿啊!银矿!
然后看着张德,一脸的淡定。安菩更是佩服的无以复加,连连几个深呼吸,这才安抚了心情,然后声音发颤地说道:“哥哥,你……你真是……太让人佩服了。”
张德笑了笑:“你们几个,莫要惦记。真以为这个银矿你们能沾光?过不了手的,小心掉脑袋。”
“为何这般说?”
“三郎,你可记得,四门小学的朋友,每个月要交给我例钱?”
张德不答反问。
“记得,哥哥的意思是……”
“你问五郎看,他们每个月能落袋多少。”
“什么意思?五郎,这里面还有内情?”
李毅扭扭捏捏,一脸羞涩道:“每个月给长安运八成炼制的白银。”
程三郎眼睛眨了眨:“长安?长安?!”
李奉诫舔舔嘴唇:“那……五郎的意思是,这个银子,是……是给那位的?”
李大郎拱拱手,朝天指了指。
“嗯。”
卧槽!
小伙伴们都震惊了!富有四海的那位怎么有脸收这个例钱的?
张德喝了一口加了生姜的雀舌,味道糟糕但是祛湿,然后咂咂嘴道:“所以说,安心做羊毛买卖,月底瀚海那边应该也来了人。这一笔,咱们捞个够本!”
保护费这个事儿,就看你怎么交,李思摩不是傻逼,天可汗就是了?想要愉快地玩耍,当然要给老大交保护费了。目前最大的有活力社会团体是谁?当然是随便就招呼二十万打手横扫任何不服帖帮派的李氏为首唐军喽。
所以说,程三郎他们这些小家伙,还是没有弄明白,在中央集权帝国厮混,你肯上贡,上头才肯抬抬手,松松口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张上辈子,貌似行情也是这样的。唉,人类果然是没有任何进化。
第七十六章 为了民主(一更)()
其实有些事情不是很好告诉李思摩这个突厥种,虽说他铁了心给李世民做狗,但老狗也有三颗牙,咬了人,又没有狂犬疫苗,老张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死在大漠。
思摩镇压十余万劼利残部,这不算什么,但他能忍住诱惑,把狼山银矿实打实的八成收益上贡给李董,这就不一样了。
这货能为天可汗去死,已经不需要张德再去试探。
“这是神经病吗?妈的,就没见过这么忠心耿耿的,特么还是外族。”
老张感慨万千,和珍珠弘忽的比赛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在怀远城织毛布,却是要盯着别让李思摩卖给皇帝去。
现在长安城的主人可得意了,宣政殿里大喇喇地打赏。以前赏万金,抠抠搜搜扔个十贯铜钱,现如今李董底气足的很,赏万金,直接十块银饼子。内务府的母版,有十贯字样。
“陛下,最近犒赏重臣,有些过了。”
长孙无忌皱眉,劝谏妹夫。虽说知道你有白糖进项,东宫还厚颜无耻坑了冰糖专卖,但也不能这样花钱如流水吧?不知道的说你皇恩浩荡,知道国库盈余的,直接骂你败家昏君。
“辅机无虑也,朕自有主张。些许犒赏,花费甚小。”
抄着手的李董呵呵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愉悦啊,十分的愉悦。他眉飞色舞地对大舅哥说道,“辅机,朕观思摩,当真忠心,忠心啊。”
板荡忠臣嘛,忠君任事嘛,为君前驱嘛。
长孙无忌不知道狼山银矿的事情,但还是正色道:“陛下,思摩归附,然其终是突厥夷种,不可不防。”
“不过是十余万突厥残部,五千偏师,便可一举杀败,不值一提。”
李董听说薛延陀人在塞北还修了一条天可汗大道,以示对大唐皇帝的尊敬,这让李董浑身舒坦,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千古一帝的帽子,仿佛要直接戴头上了。
“陛下!”
长孙无忌顿时大怒,“为山九仞功亏一篑,陛下难道要学刘宋武帝吗?”
李董吓了一跳,然后悻悻然地坐直了,然后哀求道:“辅机勿恼,勿恼。朕知错矣,知错矣。”
长孙无忌正色道:“中原虽定,然外患未除。突厥覆灭,终有十余万部众,霫部因突利归附,再无庇护之人,契丹、奚部、高句丽,皆欲分其牛羊部众。铁勒斛薛,因思摩置族人于河套,分食其草场,心生怨恨,蠢蠢欲动。若是有变,难道指望突厥丧胆儿来抵挡吗?”
身为宰辅,又是贞观功臣之首,长孙无忌可以说为他的妹夫殚精竭虑。内平武德旧臣前朝遗老南朝旧族,外交敕勒九姓西域诸国,甚至连象雄土族,长孙无忌都没有摆国公架子,而是认真问询。
不管尊敬还是厌恶,贞观诸功臣有一点是肯定的,长孙无忌对得起李世民给他的封赏荣耀。作为亲家,也是仁至义尽。
“臣虽不知陛下为何近日封赏如此丰厚,但臣要提醒陛:满招损,谦受益。”
骄傲自满的滋生,也是在所难免,三十来岁就成为人皇至尊,而且放眼四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和祖宗比起来,李二强爷胜祖是肯定的。和历代帝王比较起来,也就秦皇汉武后汉光武能在武功上和他并论,其余帝王,纵是称雄一时,大多连一统环宇都做不到,可谓不值一哂。
如今内忧外患,放大一统王朝之中,绝对算低的。去岁国库入账一千六百万贯,又是增加了不少。白糖收益更是净利,内帑是历代王朝之中,最细水长流又稳赚不赔的。
这让李世民不说是彻底膨胀,虚荣心噌的一下暴涨,倒也无可厚非。
而大舅哥突然把潜在的问题翻出来,让一心要做千古一帝,在史书上浓墨重彩的李世民灵醒过来。虚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