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卖户口这事儿吧,咱们能不干吗?政策饭吃个十来年二十来年说不定就没了,还得长远发展啊妞。
然而银楚显然对于长远发展没有任何兴趣,只想捞一笔再说:“妾在此地,本无根基。这女都督的名头,却也不知道甚么时候,又被天可汗陛下拿了回去。待上一年,便是要琢磨一年进项。多多益善最好,若是少了一些,却也不能白白浪费。”
妞,你这么勤俭持家,做公主太可惜了。
“阿郎,你说妾说的对么?”
“呃……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老张感慨万千,心说卖户口这事儿吧,运作的好,说不定有奇效。至少集聚人口这事儿上,肯定有好处。而且现在幽州一带鼓励生产是朝廷国策,你生一胎是犯罪,生二胎是戴罪立功,生三胎,你这是爱国良民。倘若你生了四胎五胎,诚乃国之基石。倘若生了七八胎,英雄也。若是生了十几胎……当地主官都要带她去巡回演讲,讲一讲自己怎么做到一窝能生十几个的英勇事迹。
华润号麾下,只算男工,家中现在抚育四个子女完全没问题,五个子女也能维持一般的生长,但略有艰辛。不过只要女子持家,往往还是中人之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倘若是女工,就是有些麻烦,生一个孩子,就得停工一年多,一年之后,兴许自己的位子,就被人给顶了。
以至于大河工坊那里出现一个怪相,男工白天流汗,晚上流精,倒也和谐美满。女工就痛苦了,整天琢磨着加班,当然加班费是没有的,但为什么还要加班呢?因为大河工坊留有一个时辰的产出是跟先进生产工作者分润的。
其中就有手快的女工,一月之利逾十贯之巨,目前这个记录还没有打破,当然那也是特殊情况下的特殊产出。
所以,大河工坊的女工,六七成不愿生产。
不过工种换了,就大不同,比如绣工,就很愿意生,反正真正影响绣工的日子,多者也不过一月,少者甚至只有生孩子的那半个时辰……
但总体而言,大河工坊的工人家庭,育儿数量和他们的同乡比较,都是大大超出,并且儿童的营养摄入和身体素质,也远远超过。
所以,张德大概也能猜到,李董效仿华润号故事,最后又要用到河北道,加上奚王都被杀了,还要乱一把奚族,肯定不是为了过家家。
正如银楚所言,如果在赤山以南建城,那么往后河北道的长城,就提前成为了著名景点。
按照张德的估算,只要土地产出供应得上,赤山到玄水一带,承载的人口,破五百万没有任何问题。(。)
ps: 月初求一下月票吧。
第十六章 交配权()
十六岁的张德,第一次见识到了瘟疫的厉害。当然瘟疫对他自己的产业,伤害并不算大,损失更无从谈起。牛羊只要出现症状,直接一群杀了做成熏肉,然后卖给百济人,也有东瀛诸国拿特产来换,不过交易量就有点少,而且不愿意在码头交易,想去登莱一带。
奚族本来就元气大伤,之前又被边军掠夺了一回。加上契丹偷偷摸摸下黑手,手脚不干净的白霫以及霫部,彻底让鲜卑遗种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历史里程。
大多数草原民族的崛起和衰弱,就是这样的残酷。
“奚族这就算完了?”
大表哥从房玄龄那里回转,结果就听到了这个劲爆消息,整个人都懵逼了。上个月奚人还许诺了两千精壮奴隶呢!他上哪儿讨债去?!
“时运不济,天灾**什么的。”张德感慨万千,“又不似中国自有朝廷法度,彼处蛮酋,无非兽类之王,欺善怕恶罢了。”
游牧民族的终极目标只有一个:变成农耕民族。
而这个过程,就是逐渐形成有效制度,摆脱动物性法则的过程。没有工业化支撑的草原,是养不活太多人口的,这是天然硬伤。
“东瀚海都都督府这里,操之可有门路?史大奈那老匹夫,为兄甚是不喜。只是瀚海公主殿下又是个做不得主的,寻她也是毫无结果。”
“兄长所为何事?”
“季修兄有个朋友,在文安县做主薄。如今却是想去辽西,为兄这里本来有个差事。哪里晓得被人顶了,是莫州刺史的说情。决计不能拒了。故而这便是没了着落,这要是能在东瀚海都督府有个落脚。也算是应承了。”
“文安县主薄?噢……是那个……那个端木平之?”
“正是端木原,这人很是了得,是个妙人。”
顿了顿,长孙冲搓着手,“说来也是巧,端木原喜好游历,亦曾在突利那里行走过。虽未曾出谋划策,却也遍寻突利旧部山川,漠南地理。无有不知,堪称神人也。”
呵呵,崔季修这个怪物的朋友有没有正常一点的?特么驴友了不起啦驴友,驴友就可以随随便便跑别人的地盘搞测绘工作吗?你这是间谍行为好不好?!这种丧心病狂的行径,实在是太令人……钦佩了。
张德突然虎躯又震了起来,心说当初苏烈从张公谨那里弄来的辽西地图,该不会就是当年他们测绘的吧?
然后转念一想,大表哥的爷爷,也就是长孙晟。曾经就这么干过。端木原本来就是地头蛇外加过江龙的混合体,曾经又和崔慎做驴友,太平地方还不爱去,就爱去蛮子们开篝火大会的地方。
如今细细思考。恐怖至极啊。
“文安县主薄,怎地就不愿做了呢?”
张德好奇问道。
“端木原早就不想干了。言必称埋首于文案之间,蹉跎尔。唯有仗剑江湖。方是快意人生。”
卧槽,这特么还是个派送鸡汤的主啊。
要来一场想走就走的旅行!
这鸡汤怪不得一千五百年后就馊的不行。感情唐朝就开始熬了啊。
“这……东瀚海都督府倒是有个辛苦差事,银……咳咳。小弟听说啊,是听说。听说这个呢……督府有意收拢瀚海公主殿下部族为河北之民,此事呢,小弟听说啊,是听说,听说这个呢……已经由长史上报朝廷,很快就有消息。”
大表哥眼睛一斜:“操之,这种机密之事?也能听说?”
那肯定的!老子昨天还搂着东瀚海都督府都督在榻上没羞没臊干了个爽,腰差点都断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老张正色道。
大表哥没有深究,只是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于是张德只好再次道:“东瀚海都督府,最近几年,要整肃契丹,置正州于口外,层层推进,御敌于辽东。”
不管唐军是什么样的姿势进攻,解读起来,那都是防守反击被迫还手。像高句丽这种螳臂当车的歹徒,难道能挡住大唐的铁骑前进吗?
“事涉民籍,民部那里不好糊弄。”
长孙冲这些年也是历练了出来,眉头一挑说道。
“戴尚书那里,小弟还是有些门路的。”
民部尚书戴胄,跟张公谨的关系要从王世充那会儿算起,而且戴胄从一开始就主抓公检法,他也不是靠文笔出名,就是靠执法能力和办公才干,才能够让历任老板欣赏有加。
当然戴胄被喷不通文墨之类,虽然大臣重臣嗤之以鼻,却也有些恶心人。于大多数在外朝划水的废物们而言,如果经文都背不通顺,这也能做尚书?
虽然不知道这帮废物们如何将背书写诗和办公能力划上等号的,但戴胄的个人风评,远不如王珪。
“噢,也是。”
长孙冲自然知道张公谨和戴胄之间的关系,了然之后,便道,“不拘是行伍中落个事体,只要能在外行走,都是好的。”
“兄长宽心就是,小弟醒的。”
“这就好,这就好啊。”
连连点头的大表哥了却一桩心事,然后掏出一叠信递给张德,“操之啊,这是表妹这个月的信。”
“……”
我特么……
猝不及防就来这一手,哪有做表哥的给人拉皮条,结果业务员是自己的表妹?这也太过分了!
“操之啊,为兄也不知道将来如何,只是表妹倾心于你,长安人尽皆知,若非碍于颜面,焉能这般风平浪静。”
说着,大表哥还眉头一挑道,“你却不知道如今北里,除开唱诗唱曲,甚么送别三叠都及不得一场《琉璃记》。”
“琉璃记?这是个甚么?”
“便是有几个闲来无事的宫人,编排了一场缠绵悱恻的戏。那些个伶人,如今着实有些名堂,有人演了个江南公子,有人演了个贵胄小娘。只说这两情相悦,却又不能天长地久,当真是荡气回肠令人感慨……”
“……”
这谁啊这!太缺德了!
“红笺巷演一回,只有二百来个位子,一个位子就得五贯,唱一段,最多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啧啧,入娘的就能有一千多贯!”大表哥猛喝了一口凉茶,然后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我长孙冲风里来雨里去,居然还不如优伶捞的多!入娘的世道!”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表哥!你是翩跹公子啊表哥!
“唉……离京的时候,为兄真是羡慕啊。不拘是金牡丹银芍药,那些个哥儿,当真是不当钱一般打发。那些****怎地这般厉害!”
骂了一会儿,毫无风度的长孙冲扭头盯着张德,“想我身为朝贡馆的馆长,岂能连这些个优伶都不如?操之啊,驱度寐那些金子,你可得帮为兄想法子运出来。”
“兄长放心,小弟必想兄长之所想,急兄长之所急。驱度寐纵使千里之外,小弟哪怕是爬,也要把那些金子给兄长拉回来。”
“操之真乃吾之亲弟也!”
你十几个弟弟就这么被你抛弃了?你作为长孙家的大哥,沦落到跟山大王一样,简直是……返璞归真啊。
“对了操之,下个月长安会有人过来,彼时为兄若还在口外,只怕是招待不上。还望操之多多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