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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兴县北地有个大湖,原本湖不大,或者说原本也不算湖,而是扬水大运河的旧址。只是后来因为军事防御的需要,就引入了沮水和漳水,一百多年的扩张,也就把原先的扬水大运河给消灭了。
这个大湖,老张非法穿越之前,也曾经去过,不过那时候不叫大湖,而是叫长湖。
往南就是安兴县,安兴县所在位置,正好就是两个湖泊的中间。北面就是大湖,南面叫做官湖。
顺着官湖往东,就是白湖、白鹭湖。
这么一大片湖泊群,在老张非法穿越那会儿,只有长湖还在,其余湖泊都全部消失,变成了耕地和居住区。
所以老张非法穿越那会儿,不少人还觉得当地的地名很奇怪,什么“白湖村”什么“南湖湾”,那是既没有白湖,也没有湾。
因为都消失了。
只有整片广大耕地上的农场,还能透露出曾经的故事,三湖农场无三湖,年长的人可能还有记忆,但老张非法穿越那会儿,年轻人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脚下,曾经是一片规模庞大的湖泊群。
虽说文人墨客自己各路小清新很喜欢湖泊群,但对贞观二十五年的张德来说,围湖造田干死这帮湿漉漉的祸害,才是他想要做的。
至于说水利调解……等哪天盖个三峡大坝,什么都有了!
眼下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开坑水稻田,尽可能多的生孩子,舞文弄墨这个事情,老张半点兴趣没有。
哪怕有贞观朝的顶级文人骚客要装逼,老张反正有“智障大师”这个老前辈在,时刻准备着打脸,时刻准备摩擦。打到他们怀疑人生,擦到他们内心自闭。
“大湖通渠汉水,目前还是能做到的吧?”
“可以是可以,只是扬水大漕渠的末端,连续淤塞多年,荆州想来也不愿意疏通,此事谈了十年,如之奈何。”
“呵……这帮狗东西。”
老张骂了一声,却也没有多么气。实际上倒霉的也不是他,而是扬水大运河末端居住的人。
武德朝的时候,这里还有设置有一个县,叫做紫陵县,跟竟陵县是隔河相望。结果很快就被荆襄豪门给玩死了,大漕渠的作用失去之后,紫陵县就被裁撤,彻底被废。汉水南的大片土地,就被并入荆州。
最终被谁吃掉,也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而紫陵县的根基,是可以做成上县的,即便是被裁撤的那年,实际的田亩数量,是超过七十万亩的。
但账面上,只有二十万亩出头,户籍数量也是不满三千。这一通骚操作,就是在贞观朝初期完成的。
李皇帝捏着鼻子认账,也是因为不得不拉拢南方士族。
整个荆州,萧氏、梁氏、黄氏、张氏,都是顶级大族。他们要瓜分地盘,贞观朝出去的李皇帝还真没有太大的办法。
后来虽然用武德老臣去做酷吏快刀,但也治标不治本,被干大多都是二等豪强。大量土地、人口,还是控制在老大世族手中。
唯一看到有希望改变这一切的时候,那已经是贞观十八年。
老李在复州厮混,没少往汉阳跑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荆襄的王八蛋胃口极大,在复州也是上下其手。
土地再多,他们也不管吃得下吃不下,哪怕荒着烂着被水泡着,也要占下来盘下来。
后来老李从老张这里借用人力物力,搞水利建设,然后修路通渠,这才算把糟糕的行情稳定下来。
很多时候,不是地方官恣意妄为,偏要去搞什么大工程。而是在经手大工程的时候,可以顺势清洗一下内部环境,比如内奸就抓起来,杀一批、打一批、拉一批、放一批。大兴土木的过程中,内部权力和意见统一,是比较方便的。
再一个,大兴土木还能整合民力,至少对治下区域的摸底,通过大工程,远比通过地方官吏的反馈要真实地多。
外来户空降官僚,想要跟地方豪门斗智斗勇,没点背景实力,就是被玩的份。
绝大多数没背景的官僚,尤其是寒门出身的,通常到了一个豪门林立的地方做官,就是个泥菩萨,只有被逼迫到悬崖了,可能才会祭出中央政府赋予他的权力。
但这种权力,也只是用来抗衡,并不能做到“破家的县令”。
破家的县令,从来不是针对豪门时候用的。
“宗长,那内厂的勘探摸底,还要进行吗?”
“这几年的数据,应该也够用了。哪里有煤矿,哪里煤矿容易开采,也都心中有数。至于江陵几个豪门,有多少土地多少人口,你们应该也有估算。现在也不必跟他们计较,算总账的时间,也快到了。横竖就是这几个月。”
张德神情淡定,不慌不忙的,“这十多年下来,也算是麻痹了他们,以为老夫会一直这样忍让下去。当然了,他们中肯定有眼光独到的,知道老夫打算秋后算账。这一路上,少不得要有幺蛾子扑腾两下。”
“路上的刺客倒是不怕,就怕进京那一段路。”
“什么路上的刺客都不要紧,一帮土鳖,能有什么可以折腾的?横竖就是强弓硬弩美人下毒,还有什么?”
嘲弄地笑着摇头,张德也不是小瞧了荆襄的老世族,他们有再多的手段,也不会脱离现实能力。
“也……”
嘭!
不等亲随应和,只听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什么巨物碰撞。不仅仅是亲随,老张的脸也是绿了。
光速打脸也就这样了啊!
“艹……”
有些羞恼的张德骂了一声,拉过潜望镜转动了一下,车顶上的镜头也跟着转动,很快张德就看到,前方的道路上,居然出现了陷坑,陷坑的一侧缓坡,居然有巨石滚动击中了一辆马车。
不过还好人没事,马车车厢是个框架,门板是三层铁皮加木板,车厢兴许会变形,里面的人也会受伤,但大问题不会有。
几个车厢内的护卫钻了出来,此时已经有骑士冲上了缓坡,两队步卒包抄跟进,目标很明确。
嘭嘭嘭……
几声弓弦震动的声音传来,伴随几声惨叫,一场战斗就此结束。
刺客人数不多,但也不算少,死了七八个,被俘五个。
被俘的五个人,有两个选择了以头撞石自杀,还有三个则是当场吓尿,六神无主地跪地求饶。
“宗长,怎么说?”
“抓起来,让汉阳县过来领人,查一下根脚即可。”
“是。”
至于说就地正法,没那个兴趣,留着活口,也好让背地里下手的人胃里泛酸一下。
第十三章 斗争艺术()
一路上护卫们很紧张,但当事人张德却很淡定,遭受两三百次各种各样的刺杀都不算个事儿。
他连死亡都经历过,何况这个?
照理说死而复生会更加珍惜生命,但也得看情况。
老张要是满血满魔原地复活,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撸副本,那肯定不想再死了。玩游戏多有意思啊,实在不行,撸烤串凑摊位上看个球赛,你甭管是霸道总裁躺赢欧冠还是煤球王千里走单骑,好歹能抖个乐子不是?
现在?
除了撸管还有啥快感?
钱花到老死,死了再活,活了再老死,还是花不完!
美女?
理论上只要老张愿意,他能每天日三个不同样的美女日到他的生命尽头……
三个要是不够,那就三十个,总有腰断**软的那一刻。
所以说……淡定。
老张的淡定,在家生子们看来,这就是宗长牛逼不解释,这霸气,这能耐,这精神,天下舍君其谁?唯宗长真英雄尔!
换别的英雄好汉,遇到这状况,怎么地都要哆嗦两下,指不定还要嗑药压压惊。
有些在京城当过差的护卫,尤其是左骁卫出来的,更是很清楚皇帝窝皇宫里那就是嗑药的。好在道士们不傻,药丸就是糖豆里面搅合了一点磨成粉的人参加“卡瓦哈”。
要说道士们也是赶上了好时候,要不是老张非法穿越,人参也没人去挖。做糖豆的那个糖……至少一时半会儿得想辙,指不定就得用蜂蜜,你要是用蜂蜜,皇帝老子还觉得你这个纯天然不上档次,药丸那必须是炼出来的对不对?
至于“卡瓦哈”,好东西啊好东西,没瞧见长孙皇后精神不好的时候,也来上一杯吗?
当然了,得加糖。
所以,要是没有非法穿越的某条土狗,道士们就没办法这么顺利装逼。因为不管糖豆、人参、“卡瓦哈”,那都是某条土狗的“专利”。
如果没有这些,道士们中间,指不定就有冒险搞大力牛魔丸或者金枪不倒丸的,那皇帝老子暴毙了,算谁的?
道士们忽悠皇帝老子,那也是有了靠山的缘故。
于是乎在护卫们看来,李皇帝这个糟老头子,比老板那是差远了。
不在一个档次。
“呸!这日娘的渣滓,嘴巴一点都不紧,还没如何,便是招了。”
“怎么说?”
“乐浪任氏的,如今是江陵任氏。”
“噢……原来是写《广绝交论》那家。”
张德的护卫们,也不是什么菜鸡,文盲做不了他的护卫。甚至可以这么说,能够给张德做贴身亲卫的,至少去参加科举应试没有问题,可能拿不了名额,但资格肯定是有的。
说不定混成选人,在平康坊或者南市买醉,也是绰绰有余。
“这些个狗东西……真是贼心不死,也就是宗长耐得住,换作老子,连夜剁了他们狗头,看他们还狂!”
“你懂甚么,这几年出来行刺的,都是甚么狗屁物事,连迫近百步的都没有。贞观二十一年的时候,倒是还有死士献礼近身搏杀,结果有个屁用。赤手空拳还打不过宗长……啧。”
早些年近身刺杀的花样比较少,只能赌一把刺客能挠死张德。不然真心没机会,因为献礼之人,不可能弄个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