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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唵?将作监监丞要来怀远交流心得?”
马周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了啊。你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以做出给人开后门走关系的事情呢?分明就是将作监的废物改造不了农具,然后你就让人来求老子。
“孝德高学才华,为人忠厚,旧年沦落寇境而志向不改。为官善任,又才名俱显,洛阳长安,皆知其名。望张公多多关照,略施指点……”
把信一收,张德眉头微皱:“马宾王这是要干嘛呐!老子就是不想和将作监的人打交道,当初才推了那差使的。”
李董好些个日子前,就跟老张说要塞将作监装逼。当然,张德义正言辞地婉拒了。
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阉党头子史大忠吐露,皇帝对此非常不满。
“这个徐孝德,什么根脚?”
张德问从长安送信来的张绿水。
“郎君,你忘了?小时候泛舟太湖,我们去过长城县。以前南陈江夏王侍郎的府邸前,还有人施粥?”
“就是那徐家?”
“对,就是那家。”
“还是乡党啊。”
老张摸摸脑袋,“这人三十岁出头能做到六品,也是有能耐的。”
“徐孝德十五岁就出仕了,前隋员外郎。”
卧槽……当老子没说。
“行,那就见见他吧,他什么时候来?”
“后日便到,当年他流落河套,有两三年没法返回中原,对这里甚是不喜。”
“落难的地方,谁喜欢。”
张德言罢,又问道,“对了水哥,太皇的夏宫,后来怎么了?”
“郎君,这是娘子的信。”
张绿水所言的娘子,乃是张公谨老婆琅琊公主李蔻。
“我可以不收吗?”
这信瞧着就有毒。
“郎君,你就别为难我了。郎君是不知道,娘子现在忙着两件差事,一是太皇的夏宫,二是准备生个一男半女。都是孝道,如今……”张绿水一脸的恐惧,“反正张公有些日子没出内院了。”
卧槽!好恐怖!这个婶娘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榨汁机?张叔叔得腿软到什么程度,才能好些日子出不了内院?
“那这信……”
“郎君,张公托我给您带个话,郎君看在叔侄多年的情分上……”
好了不用说了,我懂,懂的。
要想让女强人不专注房事,不如让女强人去修建工事。这信,有毒也得接啊。
“唉……”
一声叹息,张叔叔作为一个美髯帅哥,只是想做一个静静的美男子。一失足便成千古恨,车震害死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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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为了孔圣()
“砍死他”
“竟然对我们的勇士下毒,车鼻部的杂种简直丧心病狂!为勇士报仇”
噗!噗嗤噗嗤噗!
车鼻部的一个大帐篷里,给阿史那斛勃打工的几个突厥商人,被“义愤填膺”的怀远商人当场砍死。
片刻后,这个临时的大围栏榷场,就被平推了。
留守在这里的千余车鼻精骑,一个都没有逃走,被正义的横刀剁了脑袋,码放的整整齐齐,塞在了特制的大车里。
“这……”
苏烈看到这景象,眼角都在发颤。虽说他干过三百骑冲劼利可汗牙帐这事儿,可那是堂堂正正对刚啊,哪有这样……厚颜无耻的?
“苏将军放心,此乃车鼻叛逆尔,勾结契丹反贼,联络白霫残党,死有余辜!苏将军追击至此,劳苦功高,劳苦功高啊。”
苏烈当时就懵逼了。卧槽这几个意思?杀良冒功不说,还要贿赂定襄都督府的高级佐官?
思摩嘿嘿一笑,然后道:“苏将军少待,本王观那阿史那斛勃,插标卖首尔。”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杀良冒功啊!
“嘿,半个时辰后,那孽畜定要来问话,且看本王怎么擒下他。”
“郡王,我等精骑少,车鼻部若是举族报复,只怕难以为继。”
怀远郡王摇头晃脑道:“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斛勃乃无能豚犬尔,不堪一击。”
言罢。李思摩便挥了挥马鞭:“发令,立大车厢板。”
一骑立刻手持令旗呼喝奔驰:“大纛发令,立厢板!”
不多时,各车队马队都是此起彼伏声音:“大纛发令。立厢板!”
“大纛发令,立厢板……”
很快,那些大车居然平地板抽了一块出来,加厚插在一侧挡板内部。那些厢板上方。各开了孔眼,只见长矛从里面穿过,然后矛尾顶在另一侧。
大车数架相连,各留缺口,成半弧状。两翼则是骑士调动,马弓在手。
看到这架势,苏烈为自己信了李思摩是来做生意的感到惭愧……
“郡王当真机变,这些大车。片刻就成了拒马。步卒持强弓硬弩攒射,堪称强阵。”
披甲步卒不多,也不敢多。甲具多了有造反嫌疑,所以主要还是靠趁手的家伙。硬弩其实是不多的,但为什么苏烈看到了硬弩,这是一个比较难以解释的事情。
和李思摩料想的差不多,半个时辰后。车鼻部本部人马扑啦啦的约莫一两万,都抄着家伙隔着浑义河,虎视眈眈这边。
然而看到李思摩那阵仗,对面的车鼻部突厥佬也是脸一黑。就这么个状况,冲屁个阵啊。
大车跟刺猬似的就不说了,大车之间虽然有间隔,但后边儿那结阵的步兵随时准备裸奔冲锋,轻骑进去就是个死。
“阿史那思摩!你这畜生!你竟敢杀我的族人!你要给我一个交代!今天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放肆!本王乃天可汗陛下册封怀远郡王,地位崇高受人尊敬,你这种蛮夷畜生。竟然用如此大不敬的口气和本王说话!本王允许你开口了吗?识相的。现在就单骑过河,然后跪在地上负荆请罪,有了这样的诚意,本王兴许还会看在往日的情面。放你一马。否则……哼哼,像你这种给夷男吮痈舔痔之徒。本王一向都是绝不手软!”
“吮痈舔痔……你……你这条李世民养的疯狗”
“大胆!是谁给了你如此滔天狗胆,竟敢直呼天可汗陛下名讳!冥顽不灵,想必已经一心反我大唐,当年突利,真应该把你剁碎了喂狗。免得丢了草原英雄的脸面,居然给铁勒杂种为奴为婢!”
“为奴为婢……你……你这个背叛族人的狂犬,你这个无耻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本王的一切都是天可汗陛下赏赐的,本王的生,本王的死,都有天可汗陛下定夺。陛下要让我死,我就死,陛下不准我死,我就不死。尔等蛮夷豚犬,无君无父,着实可怜。”
说着,李思摩隔着浑义河冲阿史那斛勃左右喝道:“尔等还要冥顽不灵,跟着这无胆小人一条路走到黑吗?夷男心无君上,必生邪念,如此疯魔小丑,汝等主上,竟然愿为其驱策,简直自寻死路!”
“本王可以给你们一个保证,只要拿下阿史那斛勃,本王可以当车鼻部投靠薛延陀,乃是斛勃一人所为。而且本王还可以保证,只要拿下阿史那斛勃,赏黄金五十两!”
“不要听他胡说!阿史那思摩现在就是唐朝皇帝的一条疯狗,他是来咬死我们的,你们不要上当!突利可汗已经死了,劼利大可汗又被囚禁,生不如死!我们突厥是草原上的雄鹰,是苍狼,怎么可以像家犬绵羊一样被关着!”
阿史那斛勃咬牙切齿,盯着思摩,然后吼道:“砍下阿史那思摩的脑袋,赏牛羊三万,女人两百,再封浑义河设”
呜呜呜呜呜……
牛角号角吹响,浑义河两岸,严阵以待。
略微休整,阿史那斛勃立刻让部族发起进攻,控弦之士结阵冲锋,两翼迂回。只是刚刚过河,不动如山的李思摩面无表情地下达了命令:“射!”
嘭!嘭!嘭
巨大的声响,铁片将短矛射出去之后,依然在剧烈地颤动着。
这些大车避震被拿下来之后,李思摩在两端系了麻绳,然后……就成了特大号的硬弩。
准头差了点,但一千多辆大车各拆一边,也够恐怖的。
苏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些贴着步弓射程迂回的车鼻精骑,瞬间就有数百骑被扎成了肉串。
那短矛矛头乃是锻压而成,锋锐细长不说,还开了槽,很有穿透力。
噗!噗!噗嗤
那声音清脆而响亮,穿着皮甲只是想要迂回的车鼻骑兵,瞬间就懵了。以往的经验不适用也就罢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不可能”
阿史那斛勃双目圆瞪,“阿史那思摩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神兵利器!”
“冲!冲过去!他们没有甲具,不堪一击,不堪一击的!冲过去就赢了”
阿史那斛勃突然大吼,那数百骑的损失,在胜利面前,不算什么。
然而李思摩还是不为所动,吩咐左右下去喊话,只是片刻,各团旅军头都是摇旗呐喊,呼喝冲天。
阿史那斛勃一愣:“那些畜生在喊什么?”
一个亲卫听了一会儿,然后回道:“可汗,他们似乎在喊‘为了孔圣’。”
“为了孔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思摩两翼骑士已经结阵冲锋,迎着车鼻骑兵而去。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为天可汗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杀啊”
“为了孔圣”
“为了孔圣”
千里迢迢来剿匪的苏烈,持续懵逼中……(。)
。。。
第五十九章 孔圣头像()
漫长的八月依然在发生很多奇怪的事情,比如说怀远郡王有阵子没派人回来报信。就是回来,也是叮嘱再三,煎饼果子爱吃的人太多了,来不及做,让怀远这边再打造两三千片煎饼铁板。
“两三千?你这是几万人一起吃煎饼吗?”
张德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