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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张德平复了心情,然后暗暗道:不要紧,这次没掉脑袋就是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啊。
去问李董讨薪,除非自己还在做图书管理员,不然成功率肯定是零。再说了,皇帝又不是傻逼,自己总归是有点苦劳的。都让他睡个好觉了,怎么地也该睁一眼闭一眼了吧。
因为夜宴很圆满,长安人民群众纷纷表示这样的活动很好,同时再三发誓,皇帝陛下的横槊赋诗,比魏武的横槊赋诗强多了。
李董清醒过来的时候,问老婆:“朕还写了诗?”
然后长孙皇后就拿了那首乐府诗给他看,李董顿时哈哈大笑,得意道:“朕之才学,可得状头耶?”
一看老公心情这么好。皇后便道:“荆襄丝麻已用华润织机,一日织布胜往常五倍有余,张操之精思巧妙,当真公输班再世。”
“朕欲征其入将作监,亦或工部行走,只是……叔宝回绝封赏,只为此子。”
李世民一脸的幽怨,张德只要进了将作监,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个朝廷呐。就稳固啦。
然而因为秦琼只有一个儿子,他死了反正秦怀道肯定是国公。李董的郡公总不能封给秦琼的狗吧,所以,秦琼没要这个封赏。这让李董很受伤。
毕竟,秦叔宝浑身是伤,君臣之间,秦琼为李世民挡了不知道明枪暗箭。贞观封赏,秦琼也是因为暗疾在身没有出席,当时太宗皇帝就心怀愧疚。
现在好不容易秦琼有个小小的要求。自己能一口回绝?
他要是回绝了,明天魏征就要开喷了。
而且可以肯定,老魏的徒子徒孙们,一定是一脸老衲的嘴炮已经**难耐了的神情。
“二郎缘何这般懊恼?”
皇后柔声问道,她没多久就要临盆,行动不便,性情更趋淡然。
“那同仁堂,亦是获利颇丰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甚是惋惜。朝廷在“红景天”一味药上的支出,那就不少了。
一支一贯,也亏张德干得出这种事情。
然而老张不仅干出来了,还让秦琼帮忙说项,斩妖除魔的秦叔宝就跟皇帝说了,自己侄儿有心为人民服务,准备在怀远开个学堂,专门教授医学。
学堂的牌子不能乱挂,教授这个词也不能乱用。但总的来说,老张的触手总算是伸出去了一点点。
甄氏兄弟的招牌,国公级大佬作保,长安著名少年英雄及时雨张大郎为指路明灯,怎么地也得让那些连篇累牍玩不来的人有点心动吧?
最重要的一点,招生工作不看社会地位,并且包食宿。
名师教学,资金雄厚,环境优雅,毕业后优先推荐政府事业单位工作。
你还在等什么!
泥腿子土鳖当然不用等喽,这是好事儿。但对李董来说,有点伤脑筋。首先名称问题,学堂不能乱用,很容易遭到礼部攻讦。其次太医署侍御医会有意见,这涉及到医官系统安排,而这个系统是直属内府的。
最后,秦琼的意思是,这个医学堂不用朝廷派遣医署博士助教,乃是民办医科……
也就是说,这学堂的属性有点让李董不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而秦琼这么与世无争并且苦逼的忠仆,这么些年,头一次开口,而且还是在曲江夜宴之后。
做梦梦见李建成和李元吉过来索命,李董没和别人说过。曲江夜宴横槊赋诗然后喝高了要留宿军营,也是他自己决定的,长孙无忌作证。秦琼和尉迟恭给他守夜,群臣都看见了,确有此事。
所以,一切都是巧合,秦琼和尉迟恭,并不知道他做噩梦。
然而晚上的时候,李世民惊厥大叫“救我”,接着两个声音响起。一个喊“朔州尉迟恭在此”,一个叫“谁敢与吾共决死”,两声惊雷,却是让李世民大定,然后长舒一口气“吾安矣”,最后安然入睡。
皇帝深夜惊厥,知道此事的重臣,到封赏尉迟恭和秦琼,也就长孙无忌一人。无他,那晚上见到张德那离开曲江池的嘴脸后,长孙无忌也留了下来。
反正秦琼拒封一子郡公之后,皇帝再命人起诏,连长孙无忌、房乔、杜如晦,一起加封一子为郡公。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老张知道,这事儿,四大天王应该都明白了。好在一场曲江夜宴,把皇帝长达八个月做噩梦的事情给揭过,隐太子齐王曾经的残党,也翻不起什么浪花,长安街巷之间,也没人谣传皇帝失德,反而是大家称赞尉迟恭秦琼的勇武。
六月底,在皇帝、礼部、内府、太医署、国子监睁一眼闭一眼的情况下,怀远城的某个旮旯里,悄悄地盖起了一间学堂。
同仁医学堂,在张德嘴巴咧到后脑勺的激动心情下,开张了。(。)
。。。
第三十七章 子又曰()
七月初一,鬼门大开,然后打了一夜的雷,把文宣王庙给劈了。
虽然张德给按了铜质避雷针,然而第六层第七层的木楼板还是被烧焦。竹筋混凝土的框架柱经受住了考验,老张估计一年之内肯定倒不了……一年后嘛,管我**事,反正老子已经不是监丞了。
国子监和礼部的人开始甩锅,然而这年头,没有终身责任制,有的话也是修河堤的。文宣王庙被雷公射了一脸,砖头被烤的黑黑的,有点丑,做维护工作的将作监苦力们没办法,觉得还是再买点换掉。
然而东关的砖窑厂因为老板跑路怀远,倒闭了。
于是,孔圣显灵过的文宣王庙,在它的六七层东北角,黑了一大块。
李董再也没有去过……
因为黑白双煞斩妖除魔的缘故,太子被皇帝赞赏有加,总觉得要不是自己儿子张罗了几桌好吃的,自己怎么可能会留宿曲江池?
然后李董找到袁天罡,让他给算一下。
真人掐指一算,道:“此乃雏龙报恩也。”
李董一听:“何意?”
“天机……”
其实张德表示这个谁不会玩?老衲连推背图都有,还有注释和预测呢。老袁的天机不可泄露,在张德眼中,也就是小**不能乱露的档次。
然后皇帝一听天机不能随便说,就自己琢磨。雏龙肯定是说自己儿子,报恩是什么恩呢?养育之恩?
反正刚接受过精神电疗的李董,对自己这个娘炮儿子,突然有了点愧疚,当年在承乾殿出生的太子,其实很心地善良啊。虽说不喜欢打打杀杀,虽说有点优柔寡断,虽说有点分不清主次,虽说比起弟弟要逊色一些……
李董又开始琢磨,自己这么牛逼。儿子就算不牛逼又怎样?老夫把能干的全特么给干了,儿子轻松享福就行了!
觉得想通了的李董,露出了一个微笑,拍了拍袁天罡的肩膀。表示老袁你阔以的。
老袁受宠若惊的当口,李董突然又想起了文宣王庙遭雷劈,就问:“文宣王庙遇雷火,是何预兆?”
冷不丁来一发,袁天罡心里其实毫无准备的。但是备不住正在修订《戊寅元历》年轻道长黄冠子很机智。连忙救场道:“此乃上天警示,有人以文乱法。”
李董顿时一惊:“是何妖孽?”
“天机……”
黄冠子低着脑袋。
然后皇帝就陷入了大波的沉思,琢磨是哪路余孽,要搞大新闻。
等皇帝走了之后,老袁才对黄冠子道:“淳风啊,多亏有你。”
“大令过奖。”
李淳风微微欠身,然后道:“大令,前日正明观查封,那些道童,似乎被梁丰县男买走了?”
“此子行事一向不可捉摸。不过既然长安少年皆交口称颂,想必落他手中,也不至于吃尽苦头。”
袁天罡叹了口气,这年月,念佛吃斋不安全,修炼炼丹同样没个准。正明观给张亮新府邸做了个法事,结果第二天被水淹了。鄅国公心说张公谨老子干不过,特么你们这帮臭道士老夫还要怂?
正面刚!
然后正明观上上下下两百来号人,被刚的欲哭无泪。
躺着也中枪啊。
“梁丰县男,非常人也。”
李淳风感慨了一声。回去修历法去了。不过之所以李淳风这样感慨,是因为他有一天遇到了数学爱好者马周,然后马周的等差数列和等比数列吊打了他。李淳风从小就被称作神童,数学一道一向被称颂。牛逼的不要不要的。
然而马宾王一脸羞涩:“道长称在下算学渊博,实不敢当,此乃梁丰县男游戏尔。”
当时李淳风就震惊了。啥?贫道这么努力学习先进的数学知识,不说殴打祖冲之,起码注释《九章》没有任何压力,皇帝也是看在贫道这么有本事的份上。让贫道参加修注《戊寅元历》的工作。
然后现在贫道被你个太子府混饭吃的废柴吊打了不说,特么还告诉贫道你特么学的是小把戏?
李淳风当时的心情是崩溃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每次他尝试找张德交流数学心得的时候,老张就只有一个要求:你们炼丹的材料,每样给我一车。
黄冠子道长放弃了治疗。
终于又离开了长安,终于不用再去和老板讨薪,终于不用当几天官就被撸。在怀远城,张德的心情是愉悦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露。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同仁医学堂隔壁,副校长怀远郡王李思摩正捧着新印刷的《论语》在朗声,摇头晃脑,深得圣人大义。
一大早,张德带着四大保镖,还有二百五十名新招收的学徒,做起了第七套广播体操。
虽然没有伴奏,但是张礼红吹着哨子,张礼青喊着号子,配合李思摩的朗朗读书声,多少找回了点曾经的回忆。
“扩胸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虽然二百五十名学徒对于学习纪律不是很感兴趣,但对于学习第七套广播体操有着强烈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