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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时代变化,让魏王门徒们也心知肚明,这大位就算上去了,也不好说是不是好事。如今京城对武汉是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要说压制,有那么一点;要说拉拢,还是有那么一点。
什么都有一点,各种纠结各种反复,简直是初恋的狗男女,散发出令人厌恶的酸臭味。
“陛下态度未明,我辈……由着去吧。”
终于,杭州为首的长者们都表明了一下态度。
吴越之间的对抗远多于合作,皇帝老子为了平衡,扶持浙水势力打压太湖势力有十多年。
可正所谓见招拆招,这么多年下来,随着武汉滚雪球一样的发展,名利场中的争夺,武汉是另辟蹊径。
说到底,有实力,做什么都是对的;没有实力,连想都是错的。
浙水南北以钱氏为首的新兴势力虽然是“忠臣”,可面对现实,还是学会了妥协。
谁叫皇帝老子自己不给力呢。
长孙无忌前脚刚进苏州城,浙水南北各家,也陆续前往拜访。
礼数周到,礼物很多……
“主公,张梁丰去了太湖,是等他回转,还是也去太湖?”
亲随问询了一下正在吃茶的长孙无忌,此时案几上,摆满了各种糕点。苏州的糕点论精致,是天下第一,要说好吃,倒是不至于如何,但这相貌,确实是糕点中的异类。
拿起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长孙无忌张嘴一口吞下,咀嚼了一会儿,略微喝了点茶,这才笑道:“这是改朝换代了?都到了老夫要去见他的地步?”
“……”
亲随身躯一抖,连忙道,“是小的失言了。”
“无妨。”
长孙无忌摆摆手,“唉……现如今,老夫也是坐立难安,不得不出京城啊。”
“主公何出此言?”
“大哥在波斯的事业原本甚好,岂料朝廷居然经略河中,这变显得大哥越发重要。现如今……罢了。”
连连摇头的长孙无忌,竟是难得地露出了苦笑。
现如今的长孙冲,跟“王侯”有个屁的区别?手中文臣武将齐全,还有“朝贡”的“属国”,便是“后宫”都满满当当……
中国之外的力量中,受中国干扰最小的,就是长孙冲这一支。
而中国之内,长孙无忌位极人臣,长孙无垢当代女圣。
这他妈要疯!
就算自己知道自己的妹妹在防着自己,可别人知道个屁啊。
而且最关键的,自己的妹夫皇帝,他妈的身体越来越糟糕,身材走形成了魏王李泰那个版本,谁知道临死之前会不会嘱托哪路英雄盯着他长孙无忌?
要是留有口谕,说哪天长孙无忌出现什么样的苗头就干死他,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
亲情?
不存在的……
“尉迟敬德不日入京,堂堂安北都护府大都护,开春入京……嘿。”
京城有什么消息,内廷外朝都不如他长孙无忌灵通。这一回尉迟恭入京,是要正式除职安北都护府大都护,随之而来的,是要以“三军黜置大使”的身份,带着圣旨巡查三边。
这三军,分别是东海军、北军、西军。
北军本来就是尉迟恭主持的,大约是走个过场。但东海军和西军,说道就深了,都是边军中的强军,假如中国有变,肯定要安抚控制好。
长孙无忌现在越来越吃不准贞观朝的“少壮派”,不管是张德、程处弼、李奉诫、李景仁……
隋唐交替之际,英雄辈出,豪杰遍地。
可这太平年间的贞观朝,也忒“妖”了吧。
“主公,可是内中有变?”
亲随怀疑的,就是皇帝不行了。
“放心,皇帝只是身体大不如前。”
在长孙无忌看来,李世民也就是虚弱,还没有到将死的地步。人的精气神是不会作假的,见过李世民几面,只要妹夫不作死,老阴货认为他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都没问题。
当年李渊胖成那个球样,不照样天天打炮?
贞观二十三年还能保持生育能力,这他妈也就周天子能盖一头。
“那……主公在苏州,可是要长久经营?”
“不错。”
长孙无忌点点头,斜靠在躺椅中,目光看着垂下的屋檐,“老夫如今,也只能尽量寻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假如武汉嗝屁了,凭他门生故吏以及个人声望,朝堂崛起不成问题。
假如武汉没有嗝屁,将来的皇帝连中央都压制不住,他在地方的“门生故吏”以及“个人声望”……假假的混一个“长孙不出,苍生奈何”,难度不大。
第十六章 霸道总裁()
常州苏州的交界处,是吴主孙权所设“御亭”镇。这地方老张两辈子都挺熟的,非法穿越之前,这地界叫做“望亭”。
贞观朝已经开始叫“望亭”,但因为逼格的原因,靠着南运河吃饭的本地人,还是更愿意叫它“御亭”。
有没有往杨广这个死鬼皇帝身上靠的意思不知道,但常州苏州两地,这小小的“御亭”镇,知道的人还是挺多的。
“姑父,不是说要去江阴的么?怎么陪我来‘御亭’?”
遂安公主是个心思不复杂的女郎,“倒春寒”的光景,裹着狐裘貂皮,整个人显得极为娇小。
和李葭还瞎琢磨不同,没什么靠山的李月为数不多能指望的,大概就是“姑父”。原本还想着寻点事情做,可后来张德让她好好地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女才子,她便没了多余的想法。
吟诗作赋依旧是日常,也学会了十好几种乐器,还有七八种语言,除此之外,她的写真画的极好,尤其是山水,几年下来,也成了贞观朝的一个小流派。
江湖上流传的“月笔”,其实就是李月自创的一种写真风格,除了还原景物之外,还用上了传统的技法,使得画面带有一种“朦胧”,简而言之,类似自带美颜的滤镜。
论湖光山色多变,太湖是相当独特的。太湖不同的地方从不同的方向看过去,大江大河大海大洋的模样都有一点。加上水草丰茂,鸟兽鱼虫也很丰富,景致自然也就更加多变。
“长孙无忌到了苏州,不急于一时去江阴。”
言罢,张德又道,“再说,你十四姑姑去了江阴,也能让你十二姑姑消停一下。”
“十二姑姑可谓女中豪杰。”
“由得她去。”
她们几个年龄相仿,加上因为“奸情”联系在了一起,倒是灵魂上更加契合。至于**,想契合就契合……
“此间要是有个堤坝能行走,那便更好。”
湖光山色很是精妙,只可惜江南一年到头动不动就下雨,泥泞的乡道就有点折磨人了。虽说“御亭”镇这里已经了相当不错的道路,但都是在镇上,而且苏州常州互相串门,划船更普遍一些。
隔着两个乡里,走街串巷还不如摇着小船晃晃悠悠,什么芦苇荡都能穿梭而过,极为便利。
“那就修个堤。”
“嗯?”
李月一愣,不等她反应过来,张德招招手,却见亲卫上前行礼:“宗长,甚么吩咐?”
“知会一下‘御亭’镇,就说老夫准备出钱在这里修个湖堤。”
“是。”
亲卫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但宗长做什么都是对的,不需要问道理。
张德说罢,又问李月:“月娘觉得堤岸上种甚么树好一些?你中意甚么树?”
“柳树吧?”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李月混混沌沌地回了一句,猛地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道,“姐夫这是作甚,我只是随口说说,将来能不能返转这里,还不知道呢……”
“这湖堤,不若以你命名,叫做‘月堤’,如何?”
“……”
李月面红耳赤,却是半点话也不说了。
饶是春风微凉,却也觉得浑身燥热,只觉得这一生的辉煌,便在此刻。
看着一脸娇羞又一脸幸福模样的李月,老张看着波光粼粼的太湖,感慨道:“有钱真好啊,可以随便玩霸道总裁范。”
“?”
李月歪着脑袋,很是奇怪地偷偷打量张德。
难得春游太湖,还有美娇娘陪着,老张身心也得到了放松。想他拜在陆德明门下这么多年,结果真真来吴县也没几次,更不要说游山玩水。
“起大风了。”
感觉到寒风逐渐加强,日头虽好,但还是放弃继续游玩,一行人返转镇上。临时下榻的别墅中,饭食早就准备好,老张最喜欢的银鱼滑蛋依旧热气腾腾,除此之外,还有两盘“湖刀”,细腻不如“江刀”,但滋味是相差仿佛的。
银鱼有大有小,但江东所言的银鱼只有一种,那就是太湖银鱼。这种大小宛若虾米的鱼儿,口感紧致滑弹,浅水小炖不烂也不柴,即便不放佐料,鲜头也是相当的到位。扬子江上游也有银鱼,长约三寸来去,时人多称“大银鱼”,但在太湖诸地,大多归入“杂鱼”,略有家底的人家,也不拿此物来招待宾客。
捕捞银鱼难度不小,打渔的往往舍不得吃这个,张德身居高位,自然不怕短了口腹之欲。
只夹了一筷子,入口鲜甜爽滑,略有弹牙,厨子虽说是岭南来的,却是做了一手好菜。
“银鱼不错。”连吃了几口,张德点点头,“打赏灶间一贯。”
“是,宗长。”
隔着屏风,外间亲随听见后,便去给厨子们打赏。
桌上李月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戳了一点点清蒸的“湖刀”,肉似雪泥,入口即化。她原本是吃不来这个物事,早先张德在武汉吃得欢,她尝试了几回,都是被这鱼刺折腾个半死。
好在灵巧的舌头都是锻炼出来的,吃了张德几年口水,怎么也算半个江阴女子,岂能不会吃刀鱼?
“今年的‘江刀’,也不知道如何。要是都有这碗中的恁般大,当真是好。”
她鲜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