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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那几人‘哄’地笑开,见此皇甫天雄放松下来。
那彪哥仍是未放松警惕,抬了下手,几人停止笑声。
此时又是进来一人,显然是他们同伙。皇甫天雄一惊,马上刚松下的心又是绷紧了,因他手中拿着自己的包袱,里面可是放着条捕快公服。
彪哥接过包翻看起,皇甫天雄心提到嗓子眼,若是他翻到那条公服可就完了。再看身边凶悍几人,此狭小屋内自己可是一下难以对付。
翻着条条衣衫,只剩下最后一层了,皇甫天雄手心里暗暗沁出汗来,微微闭起眼睛,等着那彪哥发问——
忽响起‘叮当’一声,朝地上看去,原是自己钱袋掉于地。
皇甫天雄心生一计,弯腰捡起那钱袋,双手恭敬地递到面前:“彪哥,内有五、六两碎银,也是小弟此次所带全部钱财。初次见面,无以孝敬,只能以此送与彪哥!”
彪哥愣了下,拎下吊眼,停下翻布包的手,慢慢伸手接过钱袋掂了掂,扔给身边之人。
彪哥将包扔与一旁,对皇甫天雄狠狠道:“如日后再发现你跟踪我们,小心你的脑袋。”
说完便是转身走出门去,身后人也是跟着出了门。
皇甫天雄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来他们对自己仍是存疑。
毕竟江湖老手,仓促之间岂能相信一个陌生的人,他们若不是为了计划好的大事,少弄出些动静来,定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
看来日后要提防着些!渐渐不由冷静起,皇甫天雄拿起包回到自己房内,看了眼床底下裹着的腰刀,幸好未被发现,否则身份定暴露无疑。
皇甫天雄在屋内来回走动着,他知道那帮歹人趁自己被恐吓住,现正偷偷地商量着大事,若是此时能够去探听番,定是能探出些消息来。
可到门前探听定是不行?可除了此法子还有其他好的办法吗?皇甫天雄坐立不安,来到窗前,用杆子支起上窗。
望着外面茫茫高山,长长地叹了口气,后院未挂灯笼,朝四周望起也是乌黑一片。
皇甫天雄朝下瞟了眼,忽地发现在后墙上一楼与二楼间有道隔带,看去不过半个脚大小,缩缩身可以踩在那里,正好能听到屋内谈话声。
顿时大喜,忙是钻出窗外,小心地踩了踩,果是可以贴墙立着。
来不及多想,跳下后墙,轻巧地落在院内,数着到九号房下,一个蹬踏上了那隔带,慢慢立起,头顶弯在那屋窗户下,隐约可见屋**出灯光。
静下心来,听的有声音传来,不过不是很清晰。
隐约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几声言语,好像说着‘后日——柳河西县——麻府’。
皇甫天雄大惊,难道他们后日要去柳河西县打劫麻府。看他们此种架势,倒是极有可能。
马上心里暗暗欣喜,该死麻府终于有歹徒盯上。我治不了你麻府,那就让这些恶人来惩治你们。
最好将麻府上下洗劫一空,麻仁人身首分离,管你们什么皇亲国戚的,当官的不怕良民就怕流氓。
不过话又说回来,此帮歹人胆是够大的,竟是要做如此大的一笔,犯了皇亲,可是十恶中的谋大逆,若被抓,主犯凌迟,从犯重流配。
回到房内,皇甫天雄深深震惊,想那帮歹人定非一般江湖凶徒,极有可能是江湖中心狠手辣的江洋大盗,杀人越狱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
怪不得个个凶神恶煞,杀气覇露。麻府遇上这样一伙恶人,恐是凶多吉少。
皇甫天雄除了兴奋外,却也是犹豫起来,作为官衙捕快理应阻止那些歹人的行为,现下去柳河西县衙门通报下,当是来得及。
可麻府乃自己仇家,见他们被洗劫,也是出的心中恶气。
皇甫天雄不断在房内来回走动着。忽地想起麻芸秀,麻家被劫,那麻芸秀定是不能幸免。
皇甫天雄心抽紧了,思索许久,决定还是提前去柳河西县,到时看情形再说,若是他们动了麻芸秀就出手救之。
相信凭自己实力,那几人也是能够可以应付得了——
皇甫天雄将油灯拨亮了下,看了看窗外,天色深沉,此时丽丘城楼敲响鼓声,皇甫天雄愣下,看去天色似乎已深,其实不过一鼓时,应为现代七时正。
暗暗感叹起,来到丽丘想不到发生如此多事,破了丽丘绑架案,现又遇到歹人要打劫麻府。唯有李志案尚未一点线索,想到此皱了皱眉,回去可是如何向义父大人交待。
会不会此案的凶手与李志结怨不在丽丘,而是在达州呢?不知仇大哥对那二个李志的生意伙伴调查如何?若是有结果早已派人唤自己回去。
皇甫天雄胡乱地想着,忽地觉得不如现下去那洪、李家再探寻一番,他们定是认为自己走了,放松警惕。
想着立即准备起,束紧了衣裳,戴上蒙脸黑纱,吹灭了灯,只身出了客栈。
街上夜风飒飒,冷冷清清。
皇甫天雄几个箭步便是进了弄堂里,又是熟悉上了洪家房顶。
房内点着盏油灯,发着幽暗光芒。
那洪氏正与那小女孩比划着,不知她们正交流着什么。看那洪氏确是有着几分姿色,如此漂亮的女人会闲的住?
第七十九章 终有收获()
皇甫天雄细细看着她们,原是洪氏让小女孩上床睡觉。小女孩则还要玩会儿,马上招来洪氏的呵斥。
小女孩哭着来到床边。洪氏帮着脱了衣衫上了床。
洪氏让小女孩早早地睡下,莫非她有另外事情要做。皇甫天雄顾不得寒风提了精神,盯紧下面。
果然见那洪氏坐在梳妆台前敷铅粉、抹胭脂、画眉,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皇甫天雄一惊,此深更半夜应是卸妆还差不多,她竟是上妆。
看来她要出门与人约会。曾听她婆婆说她从未出的屋一步,难道是夜深人静出门去。
皇甫天雄想来又觉有些不对,外面是夜风阵阵,再说附近也无个个空闲之地,她又会到何处与别人约会?
想来是疑惑不已,耐心地等待着她梳妆。看她梳妆是格外细心,那所见之人应是心中喜爱的人。
总有一柱香的功夫,洪氏才收拾起梳妆台,站起身来朝着床后走去。只见她打扮的甚是华丽,头发盘起,纱裙落地,小步颦移。
从上看去,颈项肌肤如雪,体态丰盈。
洪氏渐渐地走到角落。正好那里是个死点,迷迷糊糊地不能看清。马上静下声来,听不得半点脚步声。
皇甫天雄不觉奇怪,她人去了何处?忙是伸长脖子再朝里面看了看,隔了床仍是看不清楚。
隐约可见那有个褐色衣柜,衣柜门半开着,门总有半个身子大小,能够让一人进出。
此衣柜里定是有问题,或内藏有人?且乃藏的是男人,平日她人不出家中半步,那此人又是何时进去?不会一直在其内,那吃喝是否也都在柜中。
皇甫天雄又是看了会儿,见仍是无其他动静,只是不时传出嬉笑声,听声音夹杂有男声。
顿时恍然大悟,暗暗惊喜,怪不得她死守此屋,原来其中有此缘故。此下已是完全肯定,房内藏着一动心男子,夜间再与其偷乐,简直就是黄金屋,乐在其中,何需外出!且能落的过守贞好名声。
皇甫天雄长长叹口气,自己判定无错,此洪氏果然非善女,那柜子正是藏污纳垢之地。又是待了片刻,皇甫天雄见那洪氏未再有其他动静。
忽想起那李秀才,莫非房中之人是他,不如去李家探看番,看看有无动静。深吸口气便是朝隔壁房而去,趴在房顶掀起瓦片。
却见灯光亮着,不见人影。皇甫天雄左看右看,也是未见他人。
他会去何处?难不成正在那洪氏房中?
为探看究竟,不由耐心等待起来。房顶上夜风呼呼,比先前大了些,带着几分寒意,吹的脸上生疼。
皇甫天雄用手将衣衫朝头上拉了拉。等了近一盏茶功夫,也是未看见那李秀才人影。灯亮着,表明他刚刚还在,他会去何处?
正当皇甫天雄有些焦虑时,忽听的里面传来有几声响。
不由朝那里看去,只见李秀才一边掸着身上衣衫,一边朝房中走来。接着匆匆地梳洗番,吹灭了灯上床睡觉。
皇甫天雄大喜,看来此中有极大疑点。忙又轻轻跑到洪氏房顶看起,果然里面也是无了灯光。
如此看来,洪氏和李秀才关系非是一般邻居关系,他们或许有着非同正常的男女关系。
这般说来那么洪氏男人的死则存在极大疑惑,想不到又是牵出一桩疑案来。
皇甫天雄涌起阵阵的冲动,极想下去细细看个究竟,不过待以后可查起。想着先不要惊动他们,还是那边事情重要,便是迅速下了房顶,朝那客栈跑去。
回到房内坐定,起身将头伸出房门,悄悄地朝着东面看了看。
除了走廊上灯笼发出幽暗的光芒,那几个房间房门紧闭,也未听的声响。
皇甫天雄关好门,不断地来回踱着步,看来柳河西县是必去不成了,自己不能看着麻芸秀见死不救的。
想着还是先歇息起,便是匆匆地梳洗了番躺下睡起。
次日尚是晨色茫茫。五鼓敲过,皇甫天雄便是起床,唤过小二取了馒头,骑上马出了丽丘县城。
丽丘离柳河西县也有百来里路,骑马到那里也要半日。官道上来往行人稀少,有着几位客商与家仆推车押着满满的货物。
皇甫天雄一路马不停蹄,催马加鞭地往柳河西县赶去。
终于在午后赶到了柳河西县地界,皇甫天雄又是一阵紧赶,不多会儿便是到了柳河西县城郊。
皇甫天雄犹豫着,如此进去定是被人认出,不如趁黑进城吧!
此时听得边上哗哗流水声,转头望去,那里景色真美,绿色匆匆,清澈河水向东奔流,自己魂牵梦绕的柳河!
河边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