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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道长神色立变,沉声道:“这是达摩神剑‘破云三式’,姓燕的,你从那里偷学而来?”
燕玉芝笑道:“道长,你既已叛离武当,那七十二招柔拳,也同样不是本门武学了。”
天玄道长怒叱一声,不再开口,拳势如潮水汹涌,滚滚而出。
两人穿梭进退,一个柔拳飘忽,一个剑影纵横,连拆二十余招,彼此始终仅只虚拟遥划,从没有接实过一招,但场中波波之声不绝,显然战得却很激烈,大牛托着两只酒罐,看得眼花缭乱,大声叫道:“快住手,有话好说,干嘛真刀真枪,出了人命可不是玩的!”
他叫了几声,见二人都不理睬,急得又高呼道:“小妞儿,你先停手,他年纪比你大,你应该尊敬前辈……”
燕玉芝运剑如故,冷哼道:“去你的,什么狗屁前辈,傻小子你少管闲事。”
大牛又叫道:“老小子,看在她是个女的,你先停手吧!”
天玄道长也是拳招连绵不绝,冷冷应道:“女的!天下最毒妇人心,饶她不得。”
大牛不禁薄怒,吼道:“你们都不肯停手,俺也要干了!”
燕玉芝喝道:“假如你不想找死,最好滚得远远的……”
大牛勃然而怒,怪叫道:“他奶奶的,俺偏要试试看。”
说着,一抡双臂,涌身闯了进去,就把两只酒罐当作兵器,左手酒罐隔住燕玉芝,右手酒罐挡住天玄道长。
卟!卟!两声响,一拳一剑都击在酒罐上。罐破,酒泼,场中人影一阵纷乱……
燕玉芝忽觉一股冷冷酒液,从头上直淋下来,两眼登时奇痛无比,慌忙举手掩面欲退,左胸又感阴柔之劲飞挡而到,一时闪避不及,闷哼一声,踉跄连退四五步!
大牛尖声叫道:“糟啦!俺的酒完蛋啦!”
天玄道长一声长笑,身形破空飞起,疾驰而去……
大牛叫道:“老小子慢一些,赔了俺的酒再走……”
但他目光掠过,却见燕玉芝歪歪斜斜,摇摇欲倒……
大牛倒觉一怔,想了想,咧嘴傻笑着问:“小妞儿,你敢是喝醉了么?”
谁知话才出口,燕玉芝竟然卟通一声,倒在地上。
大牛摇头付道:“究竟是女娃儿,还没喝,只闻闻酒味就醉了。”
于是,—走上前去,伸手探一探她的鼻息,顿时骇然一跳,叫道:“不好,出了人命啦!”双手一收,将燕玉芝抱了起来,顾不得再追老道,拔腿如飞,向乱山中奔去。
他心急之下跨步狂奔,只想早些把燕玉芝带回茅屋,请司徒真如和伍子英替她疗治伤势,是以奔行之速,快似电掣,转瞬已到了山脚。
正奔着,遥见前面大树荫下,盘膝坐着一灰袍斑发老人,好似正席地歇息。
那老人目光闪烁,早瞥见大牛疾奔过来,神色突然暗暗一震,向他招招手道:“年青人,走得这么急促,为了何事?”
大牛脚下未停,边走边答道:“要出人命了,俺要赶回去救人了。”话声中,迅已掠过大树。
斑发老人蓦地一抬手臂,关切地问:“是这位姑娘生了病吗?”那暗劲恍如一堵无形气墙,硬生生截住大牛前奔之势。
大牛愣愣地停下身来,道:“她被一个老道打伤了,眼看快要断气,你别尽跟俺聊天,耽误了俺的时候。”
斑发老人微笑道:“你想带她到那儿去?”
大牛道:“带去请俺爷爷给她治伤。”
斑发老人目注燕玉芝,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气若游丝,不觉泛起一抹欣喜之色,笑道:“老夫对歧黄之术,精研多年,你何必跋涉奔波,干脆让老夫替她治治,岂不方便?”
大牛喜道:“老小子,你真会看病治伤。”
斑发老人点点头:“跌打损伤,疑难杂症,除非老夫不看,一看之后,保证着手成春,药到病除。”
大牛忙把燕玉芝放在草地上,唱个肥喏,道:“敢情你还是当世神医,没的说,费费神快替她治一治。”
那斑发老人个出左掌,轻轻搭上燕玉芝腕脉穴,闭目沉思,指尖暗暗一用力,竟将她的“劳宫”穴闭住。
大牛问道:“怎么样?还有救没救?”
斑发老人颔首道:“救好不难,只是老夫手边还缺少几样药物,还得去镇上买来配制服用!”
大牛忙道:“你给俺点银子,俺去替你买。”
斑发老人一边答应,一边伸手向怀里去掏银子,大牛见他右手空着不用,却用左手入怀取钱,显得颇有些不便。
他本是愣直之人,想到就问:“老小子,你是左撇子?”
斑发老人没有理睬,缓缓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块,递给大牛,说道:“去镇上买些药来。”
大牛问道:“要买啥药?”
斑发老人想了好一阵,随口道:“买些雄黄好了。”
大牛愣道:“雄黄?今天又不是端午节,要雄黄干啥?”
斑发老人叱道:“不要多问,只管去买来就是。”
大牛接过银子,忍不住摸摸他的右手,“你干嘛总不用这只手……”
话声未毕,那斑发老人右手突然振臂疾挥,大牛立感腕上如被重物撞上,登登退了两步,愕然而惊。
斑发老人神色平静如常,淡淡笑道:“现在不是用的右手么?”
大牛搔搔头皮,道:“怪事,难道手臂是铁做的?这么硬?”便他甫与斑发老人目光一触,不期然从心底冒出一丝寒意,连忙住口,匆匆揣着银子走了。
斑发老人待他去得远了时,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缓缓蒙在脸上。
这时候,燕玉芝仍然昏迷未醒,鼻息低微,好像一只倦极的小猫,静静地蛤伏在草地上。
那斑发老人深深盯视她一阵,然后举掌在她背心“命门”穴上轻击一掌,燕玉芝嘤了一声,睁开眼来……
当她一眼瞥见坐在身边的,竟是那斑发蒙面老人,心里大吃一惊,忙欲挺身跃起,不想混身酸软,却使不出一点劲力——
斑发老人阴阴而笑,道:“你的穴道被制,大可不必徒费心力,何况你此时身负内伤,已成老夫掌中之物,所以,我劝你还是安静些的好。”
燕玉芝面如死灰,喘息着骂:“你……你这个魔鬼……”
斑发老人耸笑道:“你愿意怎么骂,悉听尊便,在没有让老夫满足目的之前,别想我会动怒杀你。”
燕玉芝想起江湖中关于斑发老人可怖的流言,顿感心悸不已,张目四顾,置身处只是一片荒野,林中萧萧,不见一人——
她既惊又惧,极力从脑中搜索昏迷前的情景,但她明明记得自己和天玄道人激战之际,傻小子横身捣乱,酒罐破裂时,被酒液迷住眼睛,天玄道人乘机下手,击中一拳,当时便昏了过去……
但那时天玄道人已经遁去,只有傻小子一人在场,自己怎会落在这魔头手中?她已有一次死里逃生的经验,知道这斑发蒙面老人,横暴淫邪,功力更远在她之上,今日之事,必然凶多吉少,沉吟一下问道:“你准备怎么样?”
斑发老人冷笑道:“我要问你两件事,希望你老老实实说出。”
燕玉芝一横心,道:“问吧!”
斑发老人冷笑道:“听说你有一瓶‘祸水之源’毒水,有这回事么?”
燕玉芝吃了一惊,叫道:“谁说的——”
斑发老人道:“别管是谁说的,要知道,那‘祸水之源’,已被老夫毁掉,除了老夫身上有一瓶毒水,我不希望世上再有第二瓶。”
燕玉芝故作冷漠之态,道:“不错,以前我的确有一瓶,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了。”
斑发老人沉声道:“怎的?”
燕玉芝笑了笑,道:“因为那瓶毒水,如今已到了人家手中。”
斑发老人冷笑道:“假如你想蒙骗老夫,那就是你瞎了眼睛。”
燕玉芝道:“信不信由你,我不想勉强。”
斑发老人道:“老实说,你也骗不了老夫,只消搜一搜你身上,不难搜出它来。”说着,果然动手开始搜索。
燕玉芝仅只冷哼一声,没有开口,因为她明知毒水已在宜城客栈中交给了罗英,自是不惧他的搜索,但她一个黄花闺女,被人制住穴道,搜查身体,却难免感到无限屈辱和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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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发老人穷搜之后,并无毒水,不觉有些失望,沉吟片刻,又问:“你从宜城不告而别,匆匆追踪一个青衣白发之人,那人是谁?”
“那人吗?”燕玉芝冷哼一声:“说出来会吓你一大跳! ”
斑发老人心中一动,沉声喝道:“快说——普天之下,还没有足令老夫吃惊的人物。”
燕玉芝故作神秘地道:“那人与众不同,他曾经死在你掌下,可是,如今又活了,你却想不到吧?”
斑发老人当真吓了一跳,急声道:“他是谁?”
燕玉芝摇摇头,冷声说道:“我不想告诉你——”
斑发老人左手疾探,一把扣住她肩上穴道:“你不说,我马上就毁了你……”
燕玉芝不动声色,缓缓道:“你如伤了我,世上再无人知道他的身份和藏匿之处,而他却是你必欲得之甘心的人,何况他身上还有一本货真价实的无字真经!”
那“无字真经”四个字,就像一把刀,在斑发老人心窝上重重戳了一下,他松手跳了起来,道:“无字真经?”
“唔!无字真经。”
“你怎知是货真价实的?”
“道理很徇单,因为他既有真经,又得到毒水,两相验证,真伪不难立辨。”
斑发老人浑身一震,眼中精光激射,厉声喝道:“他是谁,快说!”
燕玉芝冷冷道:“对不起,要想知道他是谁请先解开我的穴道。”
斑发老人略作沉吟,便拍开她的穴道,但却沉声说道:“我警告你,假如你敢起念逃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