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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旋叶-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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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眼角余光却看到栾承咏转过身来,直面着她。她的心忽然有些失了节奏,在胸腔里有力跳动着,几乎能听到回响。她觉得自己简直有些莫名其妙,手里胡乱抓过一个茶杯,将精神集中在双手,艰难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很好,很稳,没有洒出来。她一横心,干脆若无其事地低头喝了口茶,烫得差点叫出声来,也得忍住。

栾承咏却径直走了过来,她手一抖,仍是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只好指了指茶几:“喝茶,自己倒。”

男人充耳不闻,直接坐到她身边,她下意识地就把身子朝另一边侧过去,旁边却环过来一只手臂。

她抖得都快上牙咳下牙了,手里的茶杯却是一空。她不明所以地扭头看过去。

栾承咏淡淡地说:“这是我的杯子。”

木彦闭了闭眼,对自己默念淡定,反正对方不穿衣服的样子都见过了,茶杯而已,额,虽然是上衣。正想拗出一个“见过大风浪”的表情,却见对面的男人轻轻将杯子举到唇边,眼睛里带着笑,低声说:

“是你的话,喝就喝了吧。”

然后将茶杯轻轻举起,慢慢喝掉,期间没有仰头,一直平视着她的双眼。

木彦噌的站起身,逃命似地飞奔下楼。身后居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去买饭啊,我还是那家的白灼菜心和番茄虾。”

楼下小竹小天看着大衣扣子都抓不牢的木彦,笑地快站不住,鸡贼地装作咬耳朵,实则很大声地说:

“哇快看,彦彦姐怎么脸红红的,是不是发烧啦?”

“脸红没什么,连耳朵都红了,估计就是生病了,恩恩。”

木彦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闯到镜子前一照,我靠,简直不能看,夺门而出。谁知头上却传来带着笑意的喊声:

“哦跑快点,去抢那个布丁!”

她猛地顿住,扭过身抬头去看,栾承咏推开了窗,斜坐在宽宽的窗台上,长腿慢悠悠地抖着,往嘴里扔着她明明藏起来的小熊软糖。

木彦带着哭腔嘟囔:“你偷吃!还是甜食!不要脸!”

一颗软糖正中她的脑门:“快跑啊!还想不想领工资啦?知不知道就为不辞退你,我连董事长都丢啦!”

木彦正捏着那颗软糖心痛,忽然听见这句话,愣在那里,下意识地问:

“你说真的?”

窗边的男人看着她笑笑,继续往嘴里扔了一粒糖:“别去管媒体上那些话,跟着我安心做事。哦对了,你还是有一票的,知道是谁吗?”

木彦手心微微出着汗,她没有问,辞退她的要求是谁向他提出的,是他们,还是容悦。她只是将手揣进棉服口袋,她想,不,不是现在。她仰头看着他,摇摇头。

“是外公。”他推了推眼镜,不再有戏谑的表情,望着她的眼睛说:

“让你被迫当了靶子,或许还有幌子,抱歉了。”

木彦怔怔地仰头望着他,慢慢绽开一个小小的笑容:

“谢谢你,栾承咏,我很感动。”她仰头,眼睛里反射着冬日的阳光,那句话在她心里翻滚,激荡,终于冲破情感的束缚。她大声喊道:

“可房租我是绝对不会免哒!哈哈哈!”

背后栾承咏沉默几秒,忽然在愤怒地吼着什么,她大笑着沿着老街奔跑,沿着那些车水马龙,沉浮人声奔跑,市声犹如海浪将他们的声音淹没,她忽然想起自己店的名字。

她心中虚无缥缈的岛屿,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现出了它的轮廓。

终不再是青春年少,那份悸动被妥帖收敛,他们不约而同,不动声色地调整至工作状态。

很快就到了出差的日子。木彦捏着两张经济舱的登机牌,直到落座,还在犹疑地跟栾承咏最后确认:

“不至于吧栾总,真的不要升舱?”

“没钱。”栾承咏调着小靠枕,轻描淡写地说。

木彦好容易把那句“鬼才信”咽了回去,轻声问道:“不是刚让我给老陈打了大几千万?”

“拿下市中心一套像样的老式民居,可比别墅还要贵,况且我请的这几位大夫,都是有点脾气的偏才鬼才,刚开始的诊费我自然要贴上,也是一笔费用。我们不做宣传,已经不算烧钱了。”

栾承咏边说打开一条毯子盖在身上,是刚才空姐主动递过来的,木彦有些愤懑,之前自己都是主动要才能拿到。她在心里翻着白眼,喝着苹果汁。栾承咏却什么都没要,而是对木彦说:

“水和吃的都不要,我要睡一觉。”

她这才发觉栾承咏样子有些疲惫,有些不好意思:“怎么看着精神不好?”

“忙到凌晨,睡了不到3个小时。”栾承咏靠在小枕上,放下靠背:“幸好你选的是逃生通道的后面一排,还可以稍微伸伸腿。”

她看着栾承咏一副好哄的样子,笑了笑,轻声说:“那你睡吧。”

栾承咏不再说话,安静地闭上眼睛。木彦打开电脑,继续看些资料。

等会谈要点终于烂熟于胸了,她的眼睛也有些累了。他们的座位在阴面,不用拉下遮光板,从窗口看出去,冬日的大地,从北方的一片沉寂晦暗,渐渐转向南方的明快生机。光线从小小的舷窗散射进来,掠过栾承咏的侧颜,勾勒出他明快的额头和鼻梁,并不单薄的唇线,以及方正的下巴。他的胸膛轻轻起伏,飞机的轰鸣和颠簸丝毫不会影响他,他睡得很沉,连毯子落下去都没有发觉。

所以这样端详他一会儿,是安全的吧。木彦这样想着,最后帮他轻轻把毯子拉到肩头。

临出发前木彦就查了当地天气,下飞机前,他们都默契地将自己的棉服塞进登机箱里,穿着薄衫朝行李大厅走。栾承咏应该是睡得很好,精神明显足了很多,围着传送带等行李时,简单对完工作,居然开始闲聊了起来:

“来过K城么?”

木彦点点头:“来过一次,当时在这里跟一个项目。本想体会下鲜花之城的魅力,结果正赶上这里春旱,已经是旱灾了,我当时住在宾馆,连澡都不敢太洗,想给当地人民省点水。”

栾承咏若有所思地说:“是一零年春天吧。那时我跟你情况也差不多,在一个非常旱的地方,一身工服穿一周,不过晚上能看到很美的星星。”

木彦有些好奇:“你当时在哪?”

“XJ。当时刚留学回国过暑假,跟外公还不太对付,在家别扭。外公当年的战友在国家电网,当时主管的那块是一大片戈壁滩,外公就把我直接扔了过去。白天我跟着干点活儿,晚上就跟着一堆叔叔伯伯们喝酒打屁;再睡不着了,就跑出去,一个人躺在地上看星星,什么都不想。挺怀念的。”

木彦看着陷入回忆的栾承咏,噗嗤笑出了声:“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嬉皮的一面。”

栾承咏也对她笑笑:“不算吧。当时我父亲刚过世,母亲和外公争吵的更激烈了。当时那种无力感,只能自己扛着。”

木彦有些凄然,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你母亲呢,我听微微提起过……”

“她不再定居在哪里了。她有一些画画的朋友,几个人算是云游吧,各处也都有些朋友,每个地方住上几年,在当地教教小学,做做公益项目,采采风,再换一个地方。”

木彦哦了一声,不知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回应。这样的家庭关系是她陌生的,但无法用惋惜或是诗意来形容。流浪还是旅行,终究无关旁观者的评说。

倒是栾承咏,看着出神的木彦,碰了碰她的肩膀:“喂,给个面子吧,这些话跟容悦都没说过,你却给我走神呢。行李来了,拿上走吧。”

出口处早就有人等在那里,接待等级似乎丝毫不受栾承咏身份巨大变动的影响,司机和秘书一路礼貌有加,得体的寒暄结束,刚好到达对方公司楼下。

栾承咏带她一进会议室,便有满屋的人跟他打着招呼。为首的老板是个年长的大叔,气质上跟一起去欧洲考察的邢总很像,木彦心下盘算,应该是栾承咏外公的旧部吧。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Y 省的药材种植基地,这家公司是首屈一指的数得着。栾承咏对着简介的PPT,说明了自己在做的新型中医医疗模式,目前手里谈妥的医师资源,以及国内外养老院、疗养院的合作机构,以及他的外公正在山村推广的乡村医生支持公益项目。基本用了不到一小时,就把数量和价格敲定了。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要在这里待几天,盯一下药材配送的落实,顺带走访几位当地的名医。

关于晚上的招待,大叔很爽快:“年轻人哪喜欢和老头子呆着啊,我让我儿子来接你们去放松下吧。小栾这么能干,我一直告诉他拿你当榜样,你看,连挑女朋友的眼光都这么好,我们家那个啊,让他去相个亲都活难死。你们都是年轻人,这方面帮我带带他,争取早日给我娶个媳妇回来。”

木彦差点眼前一黑,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容悦造势也是厉害,她勾搭了栾承咏这回事,全国人民,大江南北,算是都知道了。还好大叔算是自己人,不露痕迹地就给她解了舆论的围,她出现时满屋子人,不乏闪烁的眼光,现在算是都变成“哈哈哈今晚天气真不错”了。

栾承咏既没否认也没分辨,只是简单表示了感谢,便带她下了楼,跟众人道了别,按着大叔指的方向,拐过一个街角,他儿子的车就在那里等他们。

冬夜的概念在K城几乎是不存在的。这几天又格外地暖,夜风徐徐,甚至有种微醺的春意,无愧春城的称号。街角路灯下挺着着一辆宝马X3,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孩倚在车门,握着手机正在讲电话,一时没看见他们俩。他们便礼貌地在不远处停下脚步,安静等着。

路灯洒下暖暖的灯光,男孩修长白嫩的手握着电话,似乎在聊着什么不高兴地事,不满地扭着身子,面向他们时,便露出他的面容。果真是南方的男孩子,皮肤比木彦还要白嫩,花瓣一般红润的嘴唇,眉长入鬓,又不似栾承咏那样浓烈,虽然是单眼皮,但睫毛特别长的样子,所以尽管离这么远,还是能看到他头顶路灯的灯光投下时,男孩的脸颊上映出的睫毛影子,应了那句烂大街的形容词,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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