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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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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缘便推他:“去吧。”小象还在犹豫,了缘笑道:“过年呢。”
  小象常年怯怯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孩童的笑容,重重地“嗯”了一声,小手拉了拉了缘的袖子,眼里闪着期盼的光辉:“师哥,一起,大家一起好不好?”见了缘犹豫,小象的手微有些下垂,嗫嚅道:“过年呢。”正不忍心小象那两簇火苗就这么渐渐黯淡下去,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手上稳稳托着一张摊开的油纸,油纸上躺着几个圆溜溜的桂花团子,正冒着香气。了缘抬头,花半夏那张微微笑着的脸恍惚也仿佛有桂花的香气在萦绕:“吃这个,总不犯戒吧?”
  洁白的手指捏着软糯香甜的桂花团子,了缘从未觉得口中这般生香,心口仿佛也有什么甜,在慢慢地蔓延。小象吃得香甜,望着花半夏的眼睛也亮晶晶的:“这个好吃!谢谢……半夏哥哥!”花半夏笑得眉眼弯弯,正要伸手去掐一掐这可爱的小脸蛋,眼角一扫,手忽然就换了个方向,往了缘嘴角轻轻一蹭。
  了缘忽然浑身一震,手中的团子突然就掉到地上。情景是如此的亲昵自然,谁也没觉得造次,花半夏惊讶一声,俯下身去捡,捡完了还觉得有些可惜,抬眼只见了缘还怔怔的,似乎魂游天外,手便在他跟前挥了挥:“大师?”
  唇边的凉凉的触感仿佛还在。他低头,只道:“无事。”那厢的迦南罗已经在桌上不耐烦地敲筷子了:“哎哎哎,还吃不吃啊!饭菜要凉啦!”
  璀璨的烟火在山顶绽放,映得原本漆黑的天际一片流转光华。大音很是开心,抓着小象咿哇乱叫,连小象也看得欢呼雀跃起来。这些年来,两个小和尚很少下山,他们不知道人间的繁华,不懂人间的温情,每年万家灯火亮起之时,他们还在殿堂中做晚课,哪怕耳边嗖嗖烟花声响,他们也无缘得见。对于了缘而言,这些年来他都站在山上看簇簇烟花,看山脚下处处的团圆喜庆。
  他以为是他看破红尘,谁料只是当时无缘。
  红红绿绿的烟花形状陆续在天空散开,望着身旁的人的脸忽明忽暗间,却还闪动着笑容,这场雪,仿佛从未带来寒冷。花半夏仰望着天空,笑着抓过他的袖子嚷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过年了啊!”
  了缘便微微笑起来。是啊,他望着一簇簇闪亮的烟花,在心里微笑着:过年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已扑街,但没事练练文笔也挺好。

  ☆、千重变

  很久很久以后,花半夏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懒懒地晒太阳,微熏之时,眼前总浮现出当年。她偶尔会想:如果当时,一切不是发生得那么快,他们所有人,是否还能多一点温馨的回忆?
  然而阳光渐渐变得刺眼,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留待梦中去追寻。
  那时的烟花在夜空纷飞,小象捧着双手呢喃着:“如果小宝也在这里……”他那双晶莹的眸子亮起又黯淡下来:“不过,这个时候,小宝跟他爹娘在一块儿。”一双胜过白瓷的手在他的头顶轻轻摩挲,了缘微微俯身道:“明日,明日可去寻石小宝,不过今夜,且与大家一起……”小象便微笑起来,在他的视线中,在了缘背后的远方,又一朵璀璨的青花点亮了夜空。
  光华璀璨,总是一瞬间,在那之后,留下来的仍然只有长夜漫漫。
  新建的寺庙陷入了沉睡,仿佛每个人都在短暂的欢乐中获得了满足,找到了心中空缺的那一块。寺庙睡了,山崖睡了,天上的星星好像也睡了。
  天地寂寂,宛若那个雪夜。花半夏围着披风独自行走在寂静的小路,望着漫天星星,在偶尔呼啸的北风中想起了童孩之时,父亲在床畔时常唱的那首歌。脚步一拍一拍的,仿佛在追逐着记忆中的旋律。不知不觉,旧地重游,已然来到。
  她站在门外,望见宅子里摇曳的零星烛火,心里说不清是惊讶还是丝丝窃喜。原本只想着,看一眼便走。原来也不清楚,为什么散着步,散着散着,会来到这里。她更加不懂的是,今夜为何不愿入眠,仿佛有什么事,一定要做,仿佛有什么人,一直想再看一眼。
  她的脚违背了她的意愿,悄悄迈步而入,那一瞬间时光倒退,仿佛又退回到当初那个匆忙奔跑的夜晚,只是一时的慌不择路,怎知缘分早已埋下苦涩的果。窗台上晃过依稀的人影,传来苍老的叹息。她的脚停在原来的门前,视线凝固在门上那把厚重的大锁上,一时之间,心迅速地坠落进无底的深渊。那些慢慢飘进耳朵里的言语,也在一层层刮着她的心:“哎,本来还预留着两个人的份儿,谁知道,半夏那孩子……白大夫连半夏的棺材都没见,收拾东西就走了,谁想那个花罗竟也不知所踪呢……”“别掉眼泪了,人死不能复生,我想着那花罗不像是会薄待自己的人物,至于白大夫、白大夫,哎,向来不轻易在人前说苦的,倒是惹人忧心得很……”
  夜路更加寂静,不知什么时候,雪花悠悠地降落,铺成远方一条冰凉的道路。花半夏似乎有些不忍心向前走了,每走一步,脚下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咔嚓、咔嚓,全都碎了。花半夏抬头望天,想看清这些雪花都是从哪片天地飘然而来,落于这寂静的山坳,落于山麓。可是她只看见飘飘洒洒的雪花被狂风吹得更加纷乱,一切都越发地看不清晰,印象中只有素白的身影,在前方慢悠悠地走着,偶尔会回过头来对她伸出手:“累了么?”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本书又在她面前被翻动,那张温润的面孔在如豆的烛火中笑意黯然:“枸杞可明目。”雪下得更大更急,仿佛要铺满她的整个天地才罢休,那片纷乱的雪花背后,是两个人更加纷乱的心绪,酒香满溢着苦涩,在他的唇间千回百转:“可是,我想,我是不配的。”
  眉眼逐渐低垂下来,花半夏或许是不愿意,让雪花落于睫毛之上,融化过后,只会变成热泪。
  她慢慢往前走,逐渐远离那个曾经的、熟悉的地方。她想起儿时父亲唱的那首童谣,原来是那样唱的,便轻轻哼唱起来:“雪花悄悄落,月光静静睡啊,终将回去,终将回去……”
  次日起来,饭桌上的几个人都乌黑着眼圈。大音手疾眼快地将盘子里最后一个包子也抓进嘴里,眼珠子贼溜溜地打量着几个人,心底里不停地犯嘀咕:昨天夜里不是很早就睡下了么?他们几个昨天夜里都没睡好?
  眼前的三个人看起来,似乎不仅是没睡好,三张脸都不像平日里的各自的神采,有些许的不同。但究竟不同在哪里,大音看不出来。饭桌上闷闷的,一时寂静无声,另经历了年夜饭热闹的大音极其不习惯,挠着后脑勺,肥胖的身体便在凳子上不安分地扭动起来,脑袋也跟着转:“小象呢?”没人理他。
  大音更加气闷,只想吃包子解闷,奈何包子已全军覆没,于是便不满地咕咕哝哝起来:“一大早就去找石小宝,到现在也不回来了,野得跟什么似的……”
  石小宝这个名字似乎触及了什么神秘的开关,三双在空气中压根没什么着落点的筷子神奇地顿了顿,然后同时“啪嗒”一声放了下来。花半夏只淡淡说:“吃饱了。”了缘和迦南罗倒是没什么反应,看上去像是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却又透着一股子装腔作势的古怪。然而他们自己似乎一无所觉。大音越发地纳闷起来。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先一步冲了进来,一个小小的人影几乎没刹住脚,几乎一股脑撞进了缘的怀里。大冷天里,铁青着脸的小象额头上还躺着汗,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师哥,不、不好了……”
  老实说,方轻盈一开始并没有绑架全村老小的意思。
  在胡秃根家里作为底层奴隶窝了许久,方轻盈每日清早起床推车、摆摊、磨面,比谁都勤快,比任何一个小贩都能流利地叫卖,日子一长,连家里那个被绑在桩子上的小贼都感叹:“这还是快意恩仇的女侠?都活成世代卖面的小老百姓了。”
  小贼在某一日突然跑了,地上只剩下一圈麻绳,桌上只留下一张纸,上书: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她想,那小贼估计也就会这一句。小贼的离去没有造成任何波澜,方轻盈没有放在心上,夜里偶尔想想,却觉得小贼那句话说得甚是有道理:老娘在这儿待着算什么?我是来抓人的,不是来做店小二的!
  胡秃根连着几天没有开工,方轻盈在厨房中一边洗碗一边越想越不对味儿,一步□□地挪向胡秃根的房门。房门大开着,胡秃根正坐在门口,没睡醒似的表情,正直直对着她。
  “方丈?”了缘急急冲向山门,将叫花子似的方丈从草堆里拎了起来。这个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方丈披着烧了一半的袈裟,衣角上还有干涸的血渍,猛地将嘴里的一根草呸出来,叫骂道:“龟儿子!差点要了老朽的命……了缘?哎你不用扶我,死不了……”
  花半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土匪似的方丈在了缘的搀扶下走上来,阴鸷的眼神在所有人身上一溜烟扫过,落在花半夏那张僵硬的脸上便停住了,道:“你就是花半夏?山下的仇家找的就是你?”
  石老先生在她身后抖若筛糠,哆哆嗦嗦道:“你、你先把村长放下来啊,有事好商量……”他身后一堆的村人也跟着哀求,那个被吊在树上的村长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脸都成了猪肝色,一双小脚在风中扑腾来扑腾去,全身更是抖得厉害:“女、女侠,我是真不知道,你说的人,是、是有,可早就死的死,走的走,我们村里没生人了啊……”
  方轻盈没怎么听见。实际上,她已经从最开始的心虚,转移到了对往事的回忆。那个时候,胡秃根是怎么说的呢?印象中,胡秃根从未这样说过话,可是那天,他却说了。
  “方轻盈,有没有觉得命运是很奇妙的?你们总以为天命自有主宰,谁知天命背后更有深意,谁都身不由己,谁都甘之如饴。有没有想过,你正追寻的一切,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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