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三字缘-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话,洒家什么时候欺男霸女过。
  那个伙计正在桌子底下将头磕得捣蒜一般:“大爷,不不不,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侠放过我们吧!”这话听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歪着脑袋好奇地问:“哦?你要本大侠如何放过你们?”
  伙计脸色发白,汗如雨下:“小的、小的知道您是金龙帮的贵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胆子小,不敢伺候贵客!求大侠放过小的吧!”一旁的胖子似乎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小伙计搂住,发起狠的表情在那张圆脸上倍显滑稽:“要杀要剐冲我来!我才是望福楼的掌柜!他只是在我手底下做苦力的!”
  他顿时乐了:“哎?掌柜的,你是看上你家伙计了?”
  苏掌柜的脸立即涨成猪肝色,开始结巴:“胡、胡说!我,我没有……”
  他笑着挥挥手:“下去吧!洒家饿了,去备点好酒好菜!”苏掌柜尚在怔忪,哭得一抽一抽的田大忙不迭拉着苏掌柜跑下楼。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跑得还真快。
  居然将自己当成金龙帮了,这些小老百姓就是这么没眼力劲儿。他拿着筷子在杯沿敲得“叮叮咚咚”响,心想这事并不怪自己。本来么,这客栈里的小厮胆子都太小,连例无虚发的飞刀都吓得他们直哆嗦,这种胆量,留在鱼龙混杂的客栈也是迟早没命。至于菜肴,那个后厨师傅还妄称苏州第一刀,做的菜不是太老就是太油,人还长得挺丑。他就好心将他赶出去了,省得带累了人家客栈的名声,也败坏客人的胃口。
  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好事,竟没人看得出来?真是悲哀啊。
  他叹息了一声,心里越发觉得寂寞难耐,转头将筷子扔在坚守岗位的黑衣剑客身上,试着搭讪:“我说你们一年四季穿着这衣裳,也不嫌单调?这地方潮湿多雨,你们身上长虱子了没?”黑衣剑客纹丝不动,面无表情,答话一板一眼:“谢大人关心。”
  他颇觉无趣,左顾右盼,只想摔东西。拳头握了又握,终于忍住,转头道:“纳兰死哪儿去了?”
  “回大人,纳兰大人还是在明月坊中。”
  酒菜上来了,他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斜斜地睨着周围的剑客,抖了抖手中的碗:“喝酒么……就只会摇头!都是木头!”一个人喝酒,总归没什么意思。他喝着喝着就开始发疯,大着舌头胡言乱语:“你们家大人不是什么好人!看着我做什么,纳兰……他就是个伪君子!他要不是伪君子,当初还和夏公主山盟海誓?也不想想自己家的祖宗!呵呵呵……娶不到手就算了,现在又巴巴地送公主和亲去了,这狼心狗肺的……如今可好了,公主失踪了,下落不明了,他还、还在明月坊里勾搭姐儿呢哈哈哈哈哈……”
  黑衣剑客上前一步,低声在他耳边提醒:“木公公,莫要再喝了,人多口杂,消息泄露可不好。”
  

  ☆、明月坊

  推开窗,几缕凉风透入,木公公打了个哆嗦,手有些不稳,洒了几滴在桌面上。
  喝了许久,鼻头终于有些发红。
  若干年前,窗外还飘着鹅毛大雪,他也是这个样子,缩着脖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碗里的酒。偶尔偷偷地抬眼,却不敢将目光停留,视线落在那双长满茧子的大手上,那双手上有一只雪白的酒碗。究竟是酒碗更白还是那人的手更白?微晃的酒波中荡漾着他酡红的面孔,有些痴。
  明月升起来了。木公公遥遥望着云头后面那一轮巨月,呆呆坐着。
  不知明月坊中的美人,可有这明月的半分颜色?纳兰止此刻是否怀中搂着美人,临窗望月?
  明月依旧明,人去水楼空。遥想这些年,竟像大梦一场。
  木公公对着桌上那半碗酒,苦苦地笑着。终是端起它来,一口饮尽。
  此时此刻的明月坊中,纳兰止站在一间精致的绣房外,正被为难的老鸨百般推拒:“这位爷,不是我不通人情,只是明月坊的规矩么……这柳姑娘尚未挂牌,况且她今个儿也说了,身子不舒坦……”
  绣房外依然透出香风阵阵,纳兰止立在原地,只不肯挪动。老鸨正暗自琢磨,房内忽然传出一句不冷不淡的话:“李妈妈,请那位公子进来吧。”
  房内熏香袅袅,柳飞絮正对镜梳妆。纳兰止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看她纤纤的玉指拿起宝盒中的一串明珠耳环,对着铜镜中的那张脸仔细地比着。
  比了许久,不甚合意。她回过头来,笑得明艳动人:“将军站了多久?”
  那纳兰止沉默不语,柳飞絮索性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慢慢地梳理青丝,她看着镜中那个人,语调冰冷:“将军何必如此?身在宫廷时,飞絮虽只是一介侍女,可夏公主从不拘着我做什么。今时今日,将军既要推着夏公主入火坑,飞絮索性自己选一个火坑,自己跳。将军若还顾念旧情,不妨放我一马,又或者,”她将梳子放下,“大人想要什么回报?”
  “殿下尚未找回,纳兰此行,并不为其他。”
  柳飞絮袅袅婷婷的起身,走到他面前,若有所思道:“你还念着公主?那你可知,公主此时是生是死,其实并无分别。”被心爱的人亲自押送到千里之外的荒凉塞外远赴一场绝望的联姻,从坐上马车的那一刻开始,夏公主就已经死了。
  纳兰止却只说着别的事:“跟夏公主一起失踪的还有一个侍女,她的底细我已经查清。殿下想必已经流落江湖,不日亦可找到。”他再看了柳飞絮一眼,便回身离开。
  房门再次关上的那一瞬间,他想他听到了房中摔落东西的声音。他缓步下楼,老鸨在他身后聒噪:“这位爷,柳姑娘还有半个月就挂牌了,那时候大爷可要赏光……”
  清水城的雨水如此之多,好不容易晴朗了几日,不多时又见一方黑压压的云涌上城墙。纳兰止时常撑伞出门,到明月坊小坐一回。明月坊这个城中最大的歌舞坊,笙歌曼舞,纳兰止总在飞舞的水袖中瞥见一抹过去的影子。但这些影子,哪有当年那人的半分光彩?
  歌也无聊,酒亦无趣,纳兰止从天亮坐到天黑,怀中的美人晃了一轮又一轮,楼上那间柳姑娘的闺房始终紧紧地闭着。
  他只能回去。回到客栈时,黑灯瞎火,苏掌柜还趴在柜台后头打呼噜。他上楼,推开客房,房里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有个人埋头趴在他的桌子上,口中依稀说着什么。
  呼呼呼。是一个圆圆的酒坛子,顺着那人垂下来的手,一路滚到了他的脚边。
  木小敏是多年的酒鬼了,出了皇城,他越发嗜酒如命,纳兰止数不清有多少个晚上,见到这样烂醉如泥的场面。木小敏醉得不省人事后,谁的房间都不钻,每次都准确无误、一头扎进纳兰止的房间。
  纳兰止怀疑过,木小敏究竟醉了几分,才能保持着准确的眼力。此时他重复着熟悉的步伐,回身关门,再走上前去。他也重复着熟悉的动作,将木小敏一把抱起,打算扔到床榻。明天一早,木小敏自己就会乖乖走人了。
  今夜的木小敏却醉得比往常更加厉害,在纳兰止抱起他的时候,他抓住了纳兰止的衣领,口中急切而含糊不清地说着:“你、你没死……我一直想告诉你,一直想让你知道!可、可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想我,我这么一个人,我不配……不要死……”他的含糊不清逐渐变成呜咽,在纳兰止的怀中,哭得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童。
  纳兰止默默地帮他盖好了被子,听着他睡梦中依然存在的辩白,坐在床边,彻夜难眠。
  次日凌晨,雨下得很大,客栈上下都在浅眠之中。纳兰止再次撑着油纸伞出门,却不是去明月坊,而是漫步于雨中的白桥。
  湖面上白雾茫茫,纳兰止闭眼,只觉清寒彻骨,比起沙场征战那些年下雪的夜晚,还要冷清。
  他思念一个人。那个人有着永不失色的容颜,清秀非常的脸上总挂着与身份不符的自嘲与戏谑。纳兰止永远不会忘记,初次见到那个人的场景。她的头发顺着冰冷的水流直下,就像黑色的瀑布,她的眼神与对岸的自己遥遥相望,比雨水更加冰冷。碧色纱裙下那对象牙色的足,高悬在风吹过的城墙边缘。
  她冷冷地望着自己,忽然背过身去,纵身一跃,消失在暴雨肆虐的墙头。
  回忆与现实交叠,叫人分不清如今与过往。纳兰止睁开眼睛,自己与那个飘渺的身影,只隔着重重雨幕。
  是她,却不是她。
  柳飞絮站在桥的另一边,伞下勾着一抹冰冷的嘲笑。她转过身,消失在雨中,再也不回头。
  

  ☆、孙媒婆

  四方村远在清水城千里之外,四方村凄凄惨惨时清水城的歌舞未曾休,清水城连续下着大雨时四方村的太阳照常升起。
  瘟疫的阴影渐渐散去,四方村的村长带着全村百姓在石先生家门口放起了鞭炮,两个汉子抬着一块“妙手回春”的匾额,要往里面送。石先生代表白大夫正要百般推辞,后头赶上来的人手一篮子鸡蛋和咯咯叫着的鸡鸭,将他一肚子的谦辞全都堵了回去。石小宝扒着门探头探脑,向着篮子里热气腾腾的桂花糕,伸出了沾着泥巴的魔爪,被石大娘一把揪住了后衣领,扔回了后院。
  村长被石先生请进家门。村长只喝了半盏热茶,在石大夫寒酸的小单间里转了一圈,出来时甚是心痛:“石先生,不是嫌你家清贫,只是,白大夫功德无量,是全村的恩人,咱们怎可让石大夫居于此处?”石先生点头道:“老夫最近也正有此打算,打算腾出一间大的客房,可让白大夫安心寄居。”村长笼着手,高深莫测地摇着头:“不妥,不妥,再想想……”
  山顶上,风很大,花半夏坐在一块巨石上锤着小腿。在这个位置,正好可以俯瞰整个四方村,连飘起的炊烟都能隐约窥见一缕。她想起前些天的热闹场面,深觉有趣:“白大夫,你真的决定就这么躲着?”
  “飞白只为行医救人,从不祈盼着村民们对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