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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里混杂着叹息挠挠头。好像步调被严重打乱了啊。
「不过……妹妹、呢」
琴里半睁着眼瞪了下真那。
普通地来考虑,突然之间说出「我是你的妹妹」之类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如果是士道的话,不能断言没有那种事情。
至少,士道没有关于琴里以外的妹妹的记忆。
但是——事实上士道并不是五河家亲生的儿子。
从小时候被母亲抛弃以来,就一直作为这个家庭的孩子被抚养。
所以说真那的话,并不能说是完全的谎话和妄言,尽管士道不记得,但是真那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这一可能性也并非没有。
……嘛,不过就连士道是在记忆暧昧的幼年时代分离的话,当时更为年幼的真那却记得此事;这一点也令人存疑。
「那个……真那、稍微提个问题可以吧?」
「是!什么事、兄长大人!」
士道说完,真那像是打从心底里高兴似的,用一副快要跳起来一般的气势回答。琴里不知为什么不高兴地哼了声。
「那个……抱歉。可我不记得你的事情……」
「也不是没道理呢」
真那抱起双臂嗯嗯地点头。
士道用力咽了口唾液,说出了更加在意的事情。
「虽然最初就想问的——你的母亲……现在」
如果真那是士道的实妹的话——就应该会知道的吧。
抛弃了士道的,生母。
但是——
「啊」
真那歪起脑袋,茫然的回答道。
士道皱起了眉头——难道说、真那也在士道之后遭到遗弃了吗?
这时,仿佛从士道的表情中推测出了他的想法似的,真那摇摇头。
「啊、不是啦不是啦。才没那种事情——」
真那不好意思地苦笑,一口气喝完放在手边的红茶继续说道。
「我——实际上没有从前的记忆」
「……怎么回事?」
对此,琴里满浮现出了强烈的不满之色。轻轻坐正姿势朝向真那,再度开口道。
「说是从前的话、到底有多少?」
「也对呢。这两三年内前的事情全都想不起来,在那之前还稍微有点」
「琴里问完,真那取出了胸前的银色吊饰,当中收纳着一张褪色很严重的照片。当中,有着幼年时的士道和真那的身姿。
「这是……我吗?」
士道发出惊愕的声音,但是——琴里却露出了一副怪讶的表情。
「稍等一下。这个时候,士道大概十岁左右吧?那时,不应该已经来到我们家了吗?」
「啊,要说的话还真是」
说着挠起了脸颊。但是这张照片上的男孩子不管怎么看都是士道,这一点是事实。
「是这样吗?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呢」
「说是不可思议……不会是偶然相似的其他人吧?不过确实是相当像就是了」
「不、才没有搞错。兄长大人就是兄长大人」
「……为什么能说得这么肯定啊」
琴里问完,真那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口。
「这就是,兄妹的羁绊啊!」
「…………」
琴里一副无语的表情耸耸肩,呼地叹了口气。……不知是为什么,看起来貌似有点放心了。
但是真那却感慨颇深地垂下眼帘继续说道。
「不、我自己也有点惊讶。真的吓了一跳。看到兄长大人的时候、内心像这样悸动不已」
「什么啊那是。不就是一见钟情吗」
「哈说不定是一见钟情吧。——琴里小姐、把哥哥让给我吧」
「怎么可能啊!」
琴里反射性地大喊。然后突然不自然的假咳了一声。
「总而言之。就因为这么薄弱的理由就说自己是妹妹什么的很让人困扰。首先,士道已经有这个家族了,事到如今还要把他带走什么的——」
「没有那种打算哟?」
「诶?」
对于真那满不在乎的回答,琴里睁圆了眼睛。
「对于接受兄长大人为一份子的这个家庭的各位,我非常感谢。只要兄长大人能够幸福生活的话,真那就满足了」
说着,真那越过桌子,再一次握住了琴里的手。
琴里不高兴地把嘴弯成へ字形。
「哼……什么嘛、说得煞有介事的」
「嗯。——尽管只有很模糊的记忆,不过能记得兄长大人好像去了不知什么地方。那时确实很不安,不过,更加在意的是兄长大人是否安好。——所以,现在知道兄长大人好好的生活着,我非常高兴。还有个这么可爱的义妹」
说着,真那露出了笑容。琴里红起了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移开了目光。
「什、什么嘛、突然说那种话——」
「嘛,当然的吧」
这时,真那在琴里发言的途中开口道。
「毕竟敌不过实妹嘛」
「……」
瞬间。噼、仿佛听到了空气裂开的声音。
「喂、喂、琴里」
琴里对于士道的呼唤貌似一点也没听进去。脸上的筋肉抽搐着,露出一副痉挛般的笑容。
「哎……是这样吗?」
「啊,那当然咯。没有什么能赢过血缘的」
「不过、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嘛」【遠い親戚より近くの他人,翻译成“近邻”意思稍就有点变了】
琴里说完的瞬间,至今为止一直面带笑容的真那太阳穴抽动了下。
停顿了一下之后、真那放开琴里的手、用手抵住桌子。
「呀哈哈……那又怎么样?到最后的最后,果然还是要和亲妹妹在一起的不是吗,俗话可是说过三岁定终身啊」【三つ子の魂百まで】
「……咕。哼、哼哼。不过啊,虽说有亲情,不过在一起呆的时间长才更有优势呢」
「不不、到头来终究只是外人,实妹可是有血缘的呢。血浓于水呢!从一开始妹妹指数的基准值就不同呢!」
真那高声喊道。妹妹指数。完全没听过的单词。
但是,琴里却不抱疑问地还以言辞。
「血缘血缘什么的,你还能说得出些什么?亲情也好什么也好,我可是生活了十年以上的妹妹哟!哪边的妹妹指数高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可笑!幼年时就被迫分离的兄妹,超越时空的再次相会!不令人感动吗!在真正的羁绊面前,时间什么的根本没关系!」
「无路赛!血缘又算得了什么!实妹又不能结婚!」
『诶……?』
士道和真那的声音重合了。琴里的脸颊染得通红,像是要辩解似地敲起了桌面。
「总、总而言之!现在的妹妹可是我!」
「什么啊!当然是实妹那一边吧!」
「嘛、嘛啊先冷静下,你们两个都」
士道脸上渗着汗水劝解二人,琴里和真那同时啪!地转向士道。
「士道、你呢!」
「实妹、义妹、到底是哪一派!?」
「哎、欸欸!?」
突然被扔给了个预想外的问题,士道发出了可怜的叫声。
「不、不是……哪一派……」
『…………』
琴里和真那叽——地凝视士道。很显然不论选哪一边都不会好过。总之应该先把话题给岔开,士道思索着。
「!对、对了、真那」
「是?」
啪地拍了一下手说道,真那呆呆的歪起了脑袋。
「你,说过没有从前的记忆了吧」
「嗯,是这样」
「那么、你现在住在哪里?没有和家人一起生活吗?」
「啊……那个」
这时,一直以来对答如流的真那变得含糊其辞。
「嘛、嘛啊,稍微有着各方面的理由」
「各种各样吗」
「差不多……吧。要说的话就是在特殊的全宿制职场工作吧……」
「职场……?真那、现在这年纪吗?那不就和琴里一样了吗?学校呢?」
嘛虽然琴里是在担任秘密组织的司令官就是了……不过还是有好好上学。
真那窘迫地视线四处游移。
「那、那个……诶—多……打、打扰了!」
「哎……?稍微、等下——」
真那这么说道。士道还来不及制止,就如脱兔般逃走了。
「什……什么嘛、到底……」
挠着脸颊,呆然地眺望真那消失的大门方向。
这时,士道身旁,从真那对面的位子上站起来的琴里,不知为什么回收了真那用过的茶杯。
◇
翌日。KING KONG KANG KONG,听惯的钟声震响鼓膜。【Z:目测是威斯敏斯特报时曲(chimes westminster ),抱歉表达能力实在匮乏= =】
时针的指针指向了八点三十分,早上的班会开始的时刻。周围谈笑着的班级同学们喧闹着回到座位坐好。
「……啊咧?」
在那之中。提前坐回座位的士道微微倾起脑袋。
明明铃已经响了,狂三却没有在教室里现身。
十香大概也在想同样的事情吧,在周边来回的张望着。
「姆唔,狂三那家伙,在转校第二天就迟到了呢」
十香这么说着的同时、
「——不会来的」
士道的左邻,传来了这样平静的声音。
折纸头也不回,仅仅是视线朝着十香开口道。
「奴?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时崎狂三,已经、不会来学校了」
「诶?那是——」
士道刚一开口,教室的门嘎地打开了,双手抱着出席簿的小珠老师进了教室。随即,学级委员发出了起立号令。
「那个……」
虽说很在意折纸所说的,但也不能无视号令。士道和众人一同行礼后做好。
「是,大家早上好,那么接下来开始点名」
说着小珠老师打开了出席簿,开始念学生的名字。
「时崎同—学」
然后小珠点到了狂三的名字。但是,没有回应。
「啊咧、时崎同学不在吗?真是的,要缺席的话好歹也打个电话联络一下啊」
小珠噗嗤—的鼓起了脸颊,同时把出席簿翻过一页。
就在这一瞬间。
「——到」
教室后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狂三?」
朝后面一看,睁大了眼睛。对,教室后门静静的打开,站在那里的,正是浮现出温和笑容微微举起手的狂三。
「真是的,时崎同学。迟到了哟」
「非常抱歉。上学时稍微有些感觉不舒服」
「诶?不、不要紧吗?去趟保健室……?」
「不、现在已经不要紧了。让您担心了」
狂三低头行了一礼,迈着轻轻的脚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什么嘛……这不是好好的来了吗」
呼地吐了口气,向着说出不吉利的话的折纸看去。
「哎……?」
士道讶异的皱起眉。
折纸微微蹙眉凝视狂三。
表情至今为止没有发生剧烈变化。但是——不知为什么士道非常清楚。现在,折纸无疑非常惊愕。
「折……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