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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笑憋得久了便憋忘了,今日见识这一出也只好摇头笑笑,这也算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看来扯上遗传这档子事,关键还得看女性的基因啊……
党熙之晃了晃杯中残酒,笑道:“这酒果真有点意思,我可真全搬走了啊!”
党宁芝也活跃了不少,凑趣道:“我也要我也要!”
“你也要?你不怕七叔骂我还怕呢,三两天不在家你就被教成个酒鬼了。”党羡之摇头道。
党宁芝撅了撅嘴:“哼,我就是要拿回去给爹爹喝的!”
党羡之笑道:“其实呢,这个东西你们爱要多少拿多少,不够了我就再去找就是啦。真正更有趣的是那梅林,梅氏老两口子也很有意思,找个时间咱们可以一起去玩一玩,比如秋收的时候就好玩的很!”
党宁芝长叹:“听听二皇兄的话,张口闭口的玩,好让人羡慕啊……”
晚清嘿嘿一笑:“我等着听你奏箫呢,快让我也羡慕羡慕!”一言提醒了宁芝的两位皇兄,赶紧纷纷催她表演。
没有外人在,党宁芝也不推脱,准备了一下便要开始了。她心里还是有点紧张,脸上微微烧热,略调整了一下呼吸,站在栏边面对着湖水,将背影留给剩余三人。
箫声初响起时,几乎轻不可闻,待晚清听得清楚真切时,已经是片刻之后了。
箫的音色柔和而清幽,还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孤独寂寥感,最合适演奏那些低沉哀婉的调子,演奏者似有无法言说的细腻情感,而聆听者也不由随着曲调心生无尽的想象与遐思。
这箫声既带给人宁静悠远的心境,又让人沉醉其中。晚清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于这类乐曲一窍不通,如果对这些曲子的名称由来以及背景能有更多的了解,或许也能将其中深意体会得更真切。但即便作为一个菜鸟来听,这乐声也已很是动人了。
党宁芝一曲终落,晚清啪啪鼓着掌,称赞道:“你好棒啊!”剩余两人也连声叫好。党宁芝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小妹献丑了。”党羡之笑道:“不丑不丑,你这一手俊得很呐!”
宁芝回到位子中坐下,突发奇想说道:“哎呀,二皇兄你不如也把琴搬来,表演一下给我们看看吧!”
晚清惊讶地看着他,心中意思是我以为你只会听,居然也会弹?
党羡之见此一扬眉,朗声道:“好啊!”立刻就吩咐下人去搬琴来,又道:“恐怕还要等上一会儿,请宁芝妹妹再吹一曲给我们听听。”
党宁芝这次就坐在自己位置上吹奏,这一曲比刚才的较短,曲调虽仍是不脱低婉这一特点,但似乎比前一曲轻盈欢快了少许。
一曲终落,党羡之的琴便来了,另有两个下人抬了一条长案,一个丫鬟抱了两个蒲团。摆好之后,党羡之款款落座,笑了一笑,又特对晚清说道:“这琴不比南歌,恐怕你要凑合些听了。”
党宁芝笑着揭穿他:“二皇兄你别尽忽悠晚清姐姐,你这绿绮又哪里比南歌差了?”晚清又是一阵惊讶,仔细看看那琴,只能恨自己眼拙,到底也没看出来这是架名琴。
党羡之看似随意的拨了两指,然后开始弹了起来。他弹的这一琴曲,曲势缓和,曲调明朗,太过低沉与高亢的节奏都完全没有,乐声细细淌出,听来好似阳春三月里的好天气,很是舒适动听。
晚清没来由觉得这调子有点耳熟,心想难不成自己已经被陶冶出一点情操来了……党羡之弹完之后,党熙之赞道:“不错!”
党宁芝夸道:“好听!”
党羡之看着晚清笑问:“你呢?”
晚清赶紧啪啪啪地鼓掌,口中说道:“帅哥你好棒啊!”
几个人都大笑。党羡之看她脸上仍略带迷茫,便点醒道:“这是前阵子在茗舍里七叔弹的那曲。”
“噢——”晚清恍然大悟,还没回味过来,只听党宁芝又趁兴说道:“今天好不热闹啊,我看晚清姐也要表演一下!”
党羡之和党熙之都不禁拍案叫了声“好”。晚清一阵惶恐,忙说:“你们这些高级玩意儿我可真不会啊……”回想自己当初就心血来潮学了个半吊子的小提琴,正经拿得出手的曲子没练成一个,唯一能叫老师夸她的就是说她那个姿势摆得挺标准挺美观。
党羡之抓住机会落井下石,嬉笑道:“不然你唱个歌嘛,我总听你时不时哼唱。”
晚清拿眼神扫射他,党羡之坚强地当之为送秋波。另一边还有党熙之兄妹目光殷殷地期盼着,晚清见逃不过,想了一想,说:“那我唱个……励志的歌吧……”
然后她轻轻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唱了一首《蜗牛与黄鹂鸟》。
这歌的调调她一个成人唱起来实在有点搞笑,幸亏晚清豁出去了,唱得很是放松自然,加上她声音还算清亮单纯,儿歌也总算还有点原味。
看着党家三人带笑的脸,虽有人笑得夸张有人笑得内敛,晚清还是窘迫得脸微微红了一下。党羡之斟了杯酒双手敬给她,恳切说道:“你也很棒啊!”晚清接过喝了又还了他一杯。
党宁芝叹道:“这歌好有趣儿啊!晚清姐你在哪儿学的……”她若有所思似的,然后突然又将箫凑到唇边,摸索似的吹了几指,晚清略一听,竟就是这儿歌的曲调,只是用箫吹来,本就简单的音节显得更加简洁,节奏很是欢乐可爱。
她还没吹几声,党羡之也回到绿绮旁边,伸手拨弦,似随性而为,但俨然是和那箫声相合相成,这一番另辟蹊径,将这儿歌演绎得妙趣横生。
晚清眼睛放光,惊叹的嘴都合不上了,这时党熙之也加了进去,他更是随意,只时不时用筷子在桌上碗杯器具中敲上一二,但节奏把握的一点不差,且为这调子增进了更加欢快活泼的一章。
三人只合了一小段便停下,晚清却被震惊到了,党宁芝欢声道:“这个更有趣,晚清姐再唱一个来呀!”
晚清也十分好奇他们这听音识谱的水平高到什么地步,便想了一想,最后挑了首有点难度且歌词也比较靠谱的,是大文豪苏东坡作词王菲演唱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晚清的水平和天后的水平自然差上九重天了,只能说调子都在位子上,且她声音清新悦耳,因此这歌唱出来被这几人初次听到,自然还有有些惊叹的。
她唱歌时另外几人都屏息侧耳听得十分专注,唱罢略一停顿,仍是党宁芝和党羡之来进行主要演奏。
晚清于音乐上的专业技能所知甚少,此刻听得整体曲调基本全部对上就心中无比澎湃了,至于可能这里快半拍慢半拍那里高半阶低半阶的问题她根本注意不到,也完全不在乎。
党熙之的清脆敲击和音在这一曲里用的最有难度,只在少数部分加入,却当真是锦上添花,不啻为点睛之笔。
晚清的感慨之盛简直无以复加无从说起,另外几人也是兴致大发,目光闪烁,还对这首歌的词大感兴趣,不禁询问,晚清只好敷衍说小时候偶然间听老师唱的,这一下也打消了她搞两句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英文歌来进行考验的想法……
几个人又来来回回玩了几遭,天色就不大早了。本以为这一晚上要让刘王扫了兴了,没想到横生枝节后又有此意外收获,实在是令人惊喜而尽兴不已。
最后一商量,党宁芝今晚便留宿连王府了,第二天还能多玩一天,和晚清聊天说话。党熙之身在其位不比弟妹们自由,需得赶回宫中。搬酒一说自是笑言,党羡之第二日便着人往竟王府和东宫各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AND求封面~~~
据说茄子掰成块比切成块的更入味,有这么神奇吗?我决定今天中午试一试…………
☆、28。应征(上)
楚荆扬的伤不多天便完全好了。其实他那一身伤若不是曾叫杨蓝亲眼看到过,她绝不能够从他回来后那些时日的言行举止间看出一点痕迹。
他神情气色一举一动都完全如常,以至于杨蓝有时想起,对他说的那句“我失败了”十分不解。
楚荆扬也未曾主动或有意找杨蓝聊什么,一心一意一板一眼地带着红蕉军奋发操练;杨蓝也不好找他,时不时会觉得,楚荆扬所做过的某些动作,说过的某些话,他流露的某些表情,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哪怕有人突然给出她时空扭曲造成画面错乱这样的解释,她也会相信了。
又过了些天,一天早晨杨蓝生生被户外的吵闹声给叫醒了,她痛苦地清醒了一番后,打开窗户看到日出前清冷的空气中,烟罗和小萝像出笼的小鸟似的在外面的草地上狂奔欢笑,无比闹腾。
杨蓝顿时一阵眩晕,觉得自己的清净日子就这么结束了。难以置信,不知不觉日子居然过得这么快,已经一个月了。
杨蓝被迫早早起床梳洗完毕,去厨房弄吃的时,看到烟罗小萝两个人也乖乖坐在那里认认真真地吃饭。她一个月没瞧见俩人,不禁突然又有点生分了,但这会儿她要回避或躲开,倒显得她一个大人跟小孩子耍小心眼斤斤计较了似的。其实在烟罗眼中,她就是那十八岁将要出阁的慕容雅,只当她差不多是自己同龄人。
卜大婶看到杨蓝也热情地招呼她坐下来一块吃饭,口中说道:“呀,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你也要去看么?对了,今儿晚上可又该吃药了哇,到时候别乱跑得找不见人影,按时过来……”
她后面的话杨蓝都没怎么听进去,脑子里正在困惑她也要去看什么……她无奈地晃了晃头,觉得莫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被自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