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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充分领悟到自己的电灯泡本质了。是啊,人家本来正在约会,你凭空打断也就算了,居然还赖着不走!这可怎么办呢,晚清发愁地想。
她心里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走吧!反正事已至此了,还能怎么样呢,大概一切都有命运的安排。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这最最狗血的事件已经发生过了,其他的应该也不会无厘头到什么程度了。这么想着,心头蓦然升起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式的悲壮来。
晚清眼睛余光一探,知道这两人还在很耐心地看着她,不肯转移注意力。她默默做一次深呼吸然后就要伸手开门,刚将手放到门上,终于听到悠然一声:“这就走了?”
“呃,告辞。”晚清匆匆回了句,刚要接着开门,又听到一句:“门外有人。”
晚清吃惊地回头看着他,见他慢悠悠斟了杯酒,又说:“是我的人。”
晚清明白他话的意思,可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她只能疑惑地看着他,静等下文。
可她一不动弹,这人也没了下文。晚清看着他那副怡然自乐的模样心里十分不爽,她似乎有点明白了,这人从之前到现在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看热闹好玩,如果没有热闹可看,他就自己再制造出来一些。这样一来,晚清觉得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有被调戏的风险,索性就不动了。她想,既然你们都不介意我当电灯泡,我就更不介意了。这样一想,干脆抱着胳膊耸拉着脑袋站在那里充石头。
最后,终于有人受不了这沉默了。美女打破了寂静,柔声叫道:“殿下。”
☆、9。连王羡之
晚清听着这么声呼唤,心想自己总算知道所谓娇滴滴的声音是何种情形了。
二殿下应道:“献舞,过来。”
献舞依言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往他身边一依偎,这二殿下软香在怀,又顺势端起一小杯酒给她喂了过去。献舞撩开面纱喝了酒,声音中带着笑意:“谢殿下赐酒。”
晚清又听她说道:“献舞给您弹支曲子?”
“你就坐在这儿。”
“是。那我给您斟酒……”
晚清背对着听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调情,其实很有兴致看看那副场景,无奈心理到底没有那么强大,回不了那个头。她觉得事情到现在已经有些无聊了,拔腿又要走。献舞突然又柔声细语地叫了声:“殿下!”其时机之巧让晚清觉得简直是在配合自己的动作。她微微一定,怀疑她这声称呼背后是不是真还有什么寓意不成。
她的殿下喝了口酒,终于问:“怎么啦?”献舞说:“她刚才看到我的脸了。”
晚清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她一愣,想我是看到了,那怎么了?接下来她便听到了一个让人崩溃的答案。
“哦?”二殿下饶有兴致地说:“那你是想让她变成瞎子?”
晚清吓了一跳,知道不该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她确实觉得这句话滑稽的好像是从半空中飘下来的。她猛地转回身盯着他两人,这种听到别人有声有色地在背后算计自己的感觉实在是诡异。
晚清看着献舞,献舞开始撒娇了:“这话可是您说过的,不是我说的。”
晚清又看着二殿下,二殿下不紧不慢地笑道:“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反正是您说的话,旁人自然是都要听的,我当然也要听。”
“这么说来,你是定要让人挖她的眼睛了。”
献舞大概也觉得这二殿下总想把责任推卸到她头上来,她美目转了转,觉得晚清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说道:“要怪也都怪她自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晚清听着她娇柔甜美的声音,觉得自己充分了解到了一个蛇蝎美人所应该具有的品质。献舞这架势让她很容易就联想到一种人,虽然她的形象不算很风尘,但这番表现实在是够风尘。管她卖艺还是卖身的,总之摊上了这么个大靠山,于是乎,她就洋洋得意,恃宠而骄了。
晚清仔细地回想,觉得自己虽然的确冒失了,但歉也道了谢也道了,又没给她造成实质性的损失,即使破坏了他们的二人世界,这会儿也正在努力离开,她何必又寻衅滋事,难不成就是为了证明一下她自己的受宠程度?
晚清本来还不好意思盯着她打量,见她这么不善良,自己就无所顾忌了,一双眼睛使劲盯着她看。献舞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脸上表情不晓得如何,眼神却开始躲闪,转移般地看向二殿下。
晚清看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之中含情蓄意波光流动,的确美极。若仔细探究,那对着二殿下的眼神之中,有三分娇羞,七分敬畏,总之是满满当当的感情很是丰富。晚清看着,对她的这些情绪觉得很有意思。
献舞终于被她盯毛了,求助道:“殿下,你看她……”
“她总是盯着你看?”
“嗯。”献舞很满意二殿下说出了这么个情况,眼睛里现出一种等着看晚清受惩罚的神情。
晚清看着他两人,脸上没有表情,心里骂道狗男女。她既怒从心头起便恶向胆边生,突然对献舞说道:“人长着一张脸除了自己日常洗一洗,不就是让人看的么。若是有那么一张脸,又不爱让别人看到,索性就别要脸了。”她此生没说过多少刻薄话,尤其是对姑娘家,不过这当口还是说得很痛快的。
身为名妓,不管卖艺不卖身也好,有个好靠山也罢,总免不了明里暗里被人骂一骂不要脸。可这样就脸论脸而被说成不要脸还是头一次。献舞唰的变了神色,二殿下却扑哧笑了出来。献舞求助地看他一眼,他连忙忍下了笑。
晚清出了口恶气神清气爽,正要开门,果不其然,又听到一声:“殿下……”她真是对这两个字深恶痛绝。晚清正想脚下抹油,听二殿下对献舞道:“这事我会处理,我让他们先送你回去。”献舞一愣,应道:“是。”她很扫兴,但如她所说,自己也是很听二殿下的话的。晚清站在门口,不知是该立马走还是目送一下献舞姑娘。
二殿下喊了声:“进来。”门被打开,露出几个人影,看上去个个精悍干练,将献舞迎了出去。晚清正想顺便跟出去,最后一个侍卫尽职尽责时机精准地关上了门。屋子里虽然又少了个人,晚清却没有感到更困窘。她觉得如果此人的兴趣所在就是看热闹的话,那么在没有人身危险的情况下让他看看也无妨。
二殿下靠着榻上的矮桌,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位置,道:“坐。”
晚清想:我跟你可没那么熟……二殿下见她不动身,也不勉强,慢声道:“说说,怎么回事。”
晚清含糊其词:“嗯,也没什么大事,又跟你没关系。”
“不说怎么能知道有没有关系。再说,我也算帮了你一次,怎么说都和我有点关系了。”他话虽然说的是没商量的样子,好歹语气还是比较客气的。
晚清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非听不可的表情,深深觉得他必定是日子过得太舒坦顺畅无聊了,以至于对听八卦和管闲事都极感兴趣。但以他的身份对比这番态度,也算是比较有诚意了。
晚清转着眼睛为他构思故事情节,一边用手背蹭了蹭脸颊,感觉热乎乎的,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发红。她这才想起自己不仅外面穿了身衣裙,里面还裹着那身从现代穿过来的死活舍不得丢下的衣服,这一路又走又跑,难怪这么热。
她低头看了看决定先把外面这层脱了。二殿下见她明明是在思索,突然开始脱衣服了,有点惊呆地看着她。晚清看到他的表情才反应过来,心里发窘,但为了表示自己这样当着人脱衣服并不是抽风之举,只好淡定地继续脱。幸好只需把该解的结都解了就行了,而不需要做出什么大幅度的动作来。
换了装之后凉快不少也舒服多了。这二殿下看着晚清脸上白里透红的皮肤,就像是某种新鲜水果的抽象形态,心头不禁痒痒的。晚清无意识间抬头看见他眼神中亮光一闪,蓦然想起刚进门时那一情景,心里又生出些警惕,身体就又小幅度向他远离了两步。
二殿下看在眼里,自斟了杯酒,道:“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晚清字斟句酌,边想边说:“嗯,他们家好像丢了个丫头,这个姑娘,慕容博很喜欢,是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但是有一天她不告而别了,慕容博很着急也很生气,就循着线索去找她,然后在一个他觉得非常可疑的地方,恰好碰见了我。他急火攻心,丧失思考能力,觉得我与那个姑娘的失踪一定有关,就想把我扣下,从我这里得到她的消息。我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不相信也不肯放我走,所以我只好找个机会跑了。嗯,就是这样。”
晚清说完,觉得这番话效果非常的糟糕,自己之前也没料到现编的白话听起来这么不自然。二殿下清了一下嗓子问:“什么可疑的地方?你又是去那个可疑的地方做什么?”
晚清觉得表达起来有点艰难:“其实那个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它不是普遍可疑,只是对于那个姑娘来说比较可疑,据说她经常在那个地方出没……”她摸了摸额角,又加了一句,把这个问题堵死:“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地方叫什么,只是路过。”
二殿下微微眯着眼睛不吭声了。晚清不知道他是在神游还是在思考,小心地盯着他的表情。她不近不远地看过去,仔细一研究,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她认为的或者说第一眼看到的那么帅。只是第一眼看上去足够抢眼,仿佛带着种非常明亮飞扬的神采,这是一种很先声夺人的特质。再加上养尊处优的生活将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