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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先入为主的认定红鸾会受重罚,她还和人在一起说过此事,都认为红鸾就算是回来也会被打回原形做个宫奴罢了;所以在她看到红鸾狂奔回来时,根本就没有想过给红鸾半分面子:宫奴还需要给她面子。
她进了宫奴院就忙着立威,打了杏儿等人、吓住李女史等等就用了不少的时辰;对于女史院、尤其是红鸾所居的地方根本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宫中人人都言红鸾身家丰富,不说各宫主子的赏赐,就是宫奴院经她一改规矩她手里得落多少好处?
所以看到红鸾狂奔而来,目标就是正房时赵女史第一个念头就是,红鸾受罚降为宫奴后这是在着急她的财物,想抢在她之前把财物拿到手里;她想到财物心头就发热,再者打了红鸾是再好没有的立威,她才会毫不犹豫的让人去拦下红鸾。
却没有料到她特地多带了几个人来,却还是让红鸾回了她自己的屋,再然后红鸾就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完全不把她放在眼中:她如果不是被财物迷了眼睛,那个时候就应该警醒了。
再如今赵女史不是不恨红鸾的,但是她最恨的人却不是红鸾,而是那个把她放在宫奴院监察女史位置上的人——宫奴院原来是肥差,现在何止是苦差,简直就是要命的差事;定是无人肯来,才哄了她来做。
地上碎掉的东西加一起也就二十几两银子,在宫奴院摆放的东西能好到那里去;可是掌管这些东西的人却是吸血虫,就指着这些破掉的东西发横财:那些人做得“生意”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就能吃三年啊;这些东西没有近两百两银子不要想能让那些人松口。
赵女史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我知道,是我的不是,应该我来赔。”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的,不要说是两百两银子,就是五百两银子她照样只能咬牙认了。
红鸾看着她:“女史大人果然是个有担当的,看起来会是我们宫奴院的好监察;”她捧了赵女史一句,话中也有放过赵女史的意思:“不过,我被打得全身是伤,这吃起药来银子可像流水似的。”
说这话时,她还瞄了一眼冯女史和季女史,言外之意不言自明;这竹杠不只是敲得响,而且敲得堂而皇之,红鸾完全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季女史最为聪明,她立时自袖中掏出一小包东西:“昨天之事多有得罪,红鸾勤侍身体还没有好就因为我们姐妹劳累整整一晚,我们姐妹却不知道应该如何答谢,更不知道红鸾勤侍缺少些什么、需要些什么;区区小钱妹妹看着买点东西稍稍补补身子,虽然不多怎么也是我们姐妹的心意。”
红鸾大大方方的接过来,脸都不曾红一下;就当着厅上这么多人打开了小包,点点银子、数数银票点头道:“让两位大人破费了。”回手就收到了自己的袖子。
她是穷过的人,穷得天天都吃饱饭,对于金银之物的渴望自然很强烈;宫奴院中的银子她不贪,不是她不想贪而是她知道收买人心不能贪,至于这送上门来的金银当然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再说她收下银子,也让季女史二人宽心不是?她向来不是个狠心的,不忍旁人晚晚睡不着的。
赵女史当然看到了季女史二人所送的财物,她几乎要哭出来:入宫十几年自牙缝里省啊,她所攒也不过二百多两银子,眼下看来她要举债了。
“伤到勤侍实在是我之过,回去之后立时就奉上药费诊金,希望勤侍能早些康复。”赵女史就是心疼个半死也只能如此说。
季女史两个人没有再停留,起身告辞的时候对红鸾低语:“姜女史不在屋里,她好像是寻什么人了;妹妹要小心些才是。”她是真得学乖了,况且宫里没有永远的敌人,既然红鸾不是她们能招惹的,那她们就和红鸾走得亲近些,说不定能捞些好处呢。
红鸾闻言莫测高深的笑笑:“两位姐姐此时赶去尚宫局,把此事一说虽然不一定能有富贵,但是相信尚宫大人定会有所赏赐的。”
季女史闻言看看红鸾谢过她,拉着冯女史急急的走了;她们当真去了尚宫局:红鸾的话不多,但是她们却在当中听明白,以后她们能不能在尚勤局翻身,能不能和死去的司制不再有牵扯,全在她们的那句话里。
原来姜女史也是……。两个人头上冒汗,昨天的事情有多么的危险,今天她们才真得知道:差一点就被姜女史连累死啊。
红鸾目送了冯女史两人离开,回身坐回去听小顺子等人和赵女史带来的宫人计算药费之事:赵女史来宫奴院做监察,她身边的这些宫人只怕都不简单呢。
相信她今天和昨天打了四位女史且平安无事会在宫中传开,她的目的也达到了:日后看哪个还敢来打宫奴院的主意?我可是有太后娘娘撑腰的人啊。
其它的目的也罢了,但是此目的可是她一心想达到的:扯了虎皮做大旗,这宫中以后她多少不再是那么的被动,就算是贵人想谋算她也要想想太后娘娘。
240章 不同
尚宫局的宫牢中发生的事情不会被人知道的,对红鸾来说是件好事儿:如果被人得知,不要说是宫女就是一般的女官都不敢对红鸾如何,但是宫中的贵人们却立时就会盯紧红鸾,恨不得立时除去她。
要除去红鸾而又不会惊动太后,女官们没有法子不代表贵人们也没有法子。红鸾当然知道眼下她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引起宫中贵人太多的注意来为好。
姜女史的事情也在尚宫大人和红鸾的计算之内,只是她们原本不知道三人里倒底有几个、又是哪一个是别有居心的人罢了;打草惊蛇之计起了作用,红鸾便在尚宫大人那里又立一功。
红鸾也不需要尚宫大人立时就有什么表示,只要尚宫大人知道她的好就成,以后什么时候用得着时,至少能让尚宫大人念及今日的功劳而能助她:就是不助她,只要不会帮其它害她就已经足够了。
赵女史身边的宫女也不知道都是哪个贵人的眼钱,不过相信她今天所为应该不会被谁所记恨;所谓不知者不怪,她打得可是赵女史的人而不是哪位贵人的人。
至于这些宫女会不会记恨红鸾就不放在心上了,在宫中行事想一人不开罪是不可能的;只要她能好好的把握住机会,能一点一点积下自己的人脉,这几个宫人也算不得什么。
杏儿等人讨完了好处各自勉强站好,不再开口说话;他们明白这是红鸾给她们机会让她们能出口恶气,其中的分寸她们当然把握的不错。
赵女史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就成为一穷二白之人,不管她是否记恨在心短时间内是无法对红鸾做什么:离开宫奴院她是做不到的,想背后指使人做些坏事没有银子也不可能——红鸾并不只是因为贪那点银子,同时也等于是除去了赵女史的爪牙。
红鸾没有再同赵女史多说话,自她进女史院后就没有少动她的拳头,有拳头比说什么都好用;便起身和大妞“恭送”了赵女史离开,现在说得话越少反而让赵女史越猜不透,更加不敢妄动。
大妞很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没有护住红鸾的人,可是自己却全身上下毫发无伤,不用红鸾说什么,只是一道目光在身上转一圈就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轻轻咳了两声:“都是我的不是。”赵女史带人进来时气势汹汹,她在宫中无根无依哪里敢多说话?何况那个时候她也认为红鸾闯下大祸就算是能回来,也无力回天了;而她还是要活下去的,所以她才在赵女史一步一步的紧逼下而步步退让。
红鸾轻轻的点头:“嗯。”她并没有同大妞说虚伪的客套话,她们已经不再是宫奴,如果遇事就退让只会死得更快;她们在宫中无人可依靠,如果彼此间不能生死与共、福祸相依的话,那她们还真得走不远就会被人谋害——到时候不是她死、就是大妞死。
只有让大妞认识到这一点,在她不在的时候大妞能挺得起腰杆来维护她们共同利益,她们才有可能在宫中爬得更高、活得更久一些。
大妞听到红鸾轻轻的“嗯”字,头垂得更低:“我是想护住杏儿等人的,可是赵女史、赵女史不同我们,她在宫中做了多年的女史,你又在宫牢中没有出来,万一触怒她我们这些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红鸾抬眼看她:“姐姐,我们自宫奴走到现在,哪一步是平平安安的?到了现在,就算你退一步人家就会放过你吗?马善人骑,人善人欺,姐姐还没有看透——赵女史要的是什么姐姐想必看得清楚吧?如果到时候宫奴院在她的掌握中,你做掌院就算是什么也不管,只怕她也容不得你。”
“在宫奴院中她想聚些好处,姐姐在这里能不分给你一些吗?可是分给你她甘心嘛,在她们那些人的眼中,我们姐妹始终只是宫奴;而且赵女史能做监察女史怎么可能没有贵人在,到时候她想用宫奴们做些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姐姐去吗?就算是瞒得过她能放心吗?”
红鸾看着大妞眼眨也不眨:“除了这些,哪怕是她为了巴结谁、交好谁,害了姐姐空出这个位子来给人,不也是一份不错的交情?我说得话是不是吓人的,还是真会发生姐姐在宫中多年,能分辩得出来。”她伸手拉起大妞的说来:“我们姐妹在踏出那个小小东厢不再为宫奴时,便已经没有退路。”
“你退人家就会进,到你退无可退之时姐姐还能怎么办?”红鸾手上微微用力:“我们只有不退,想法子用一切可用的法子的保护我们自己及我们手上的东西,亮出我们的獠牙让人知道,我们并不是软柿子,然后再努力的向上爬去才是唯一的生路。”
大妞脸上火辣辣的:“是我的不是。”现在她也唯有这么一句话可说,在此事她的确处置的不对,让她在面对红鸾时有抬不起头的感觉。
红鸾轻轻一拍她的手,大妞不同于杏儿等人:虽然大家出身都是宫奴,但是眼下不同不仅仅是因为杏儿等人还是宫奴而大妞不是了。
大妞和红鸾在宫奴时就是姐妹,共同经历、面对了很多事情,自打一开始她们之间就是平等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