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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便由它敞开着,屋里的人谁也没有要开口:有心事的想心事,生气的还在生气;倒是安静的很。冯女史三人除了坐着也只能坐着,因为几上连杯茶也没有,更不要说是点心了。
枯坐的时候时光便忽然拉长了,门外的动静哪怕再细微也传到她们的耳中。
红鸾出去了好一阵子后,就有人带着花掌工自门前经过,不多时便听到隐约的鞭打与呼痛声;听得冯女史三人是如坐针毡,可是尚宫大人坐着动也不动,她们也只能当作没有听到了。
过了一会儿牢婆带着冯女史的“姐姐”经过门前,之后也是一样鞭打和呼痛;这次让她们的身上的肉都有些颤抖起来,忍不住想红鸾来见花掌工也就罢了,怎么还弄了她们原来的“姐姐”过去询问,会不会是奉了太后之命呢?
鞭打和呼痛声终于停下了,什么声音也没有,不管冯女史三人如何用力就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如此的静却让她们更为不安,身体在椅子上也扭动了几次,看看尚宫大人还在生气她们也不敢开口,只能用眼神交流。
“啊——”在静了片刻后忽然传来的尖锐叫声把冯女史等人都吓了一跳,同时抬头看向门外,然后又看向尚宫大人,发现大人的眉头皱起来十二分的不耐烦在脸上闪过,她们马上知道大人的心情不好,而且比刚刚还要不好,哪里敢有什么异动都乖乖的低下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们想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可是那尖叫声一声比一声惨厉,叫得她们心惊肉跳面色发黄:她们的“姐姐”被红鸾怎么样了?想到红鸾向尚宫大人讨得那句任意施为,她们的嘴里开始发苦,忍不住想像自己落到红鸾手中会是个什么样子。
只不过是想一想就让她们连连打了几个寒颤,耳边传来的凄厉的叫声更加的惊心动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叫声在越来越高之后开始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到且是好久才会听到那么隐约的一声。
这样听不真切的叫声却让冯女史三人的脸色发青,比那凄厉的不像是人声的大叫还让她们感到恐惧;她们越来越渴望知道隔壁房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也越来越来害怕知道隔壁房里发生了什么。
就如此矛盾中煎熬,还要时时刻刻小心尚宫大人,不敢弄出半丝声响来;尚宫大人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她们丝毫不怀疑如果她们弄出点声响,定会被尚宫大人叫人进来掌嘴:尚宫大人就要忍耐不住了。
终于在近两个时辰后,牢婆拖着一个血淋淋的——好像是人?应该是人吧?冯女史三人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再也不敢看第二眼;牢婆手里握着的血淋淋的骨头
两个牢婆带着她们的“姐姐”在两个时辰前在门前走过,现在只有一个牢婆轻松的拖着一个人形的东西在门前经过:那个姐姐有些胖呢,两个牢婆拖她时还有些费劲,如果这是她们的那个“姐姐”……。
冯女史三人把胆汁都吐了出来,根本不敢再想下去;在椅子上枯坐这么久,因为惨叫声让她们根本不知道饥渴,如今她们几乎连其它的感觉也要消失了,只余下恐惧。
尚宫大人终于开口:“她倒底在做什么,刚刚拖过去是什么东西,着个人去问问。”她也坐不住了,看一眼冯女史三人:“你们在这里如果不舒服……”
冯女史三人止住呕吐抬头看向尚宫大人,希冀的看着她的嘴巴:说出来吧,说出来吧,她们情愿一辈子做个宫女,也不要在宫牢里多呆一分钟;找那个小勤侍麻烦?她们现在只希望那个小勤侍不会来找她们的麻烦。
她们情愿拿出所有身家来,只求不要让她们再看到红鸾就好——那还是人吗?那还是女子吗?她们真是蠢到了家才会招惹这么一个人,小勤侍可比尚宫大人可怕多了,甚至比太后娘娘都可怕。
“你们就去隔壁屋里去看着红鸾勤侍,她做过些什么你们回来……”尚宫大人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却不是冯女史三人想听到的那句天籁之声,而是她们最害怕的话。
当下季女史连忙站起来:“没有什么,奴婢们只是吃坏了肚子,弄脏了这里我们马上收拾、马上收拾。”让她们和红鸾共处一室,那不是要她们的命嘛。
红鸾为什么对她们的“姐姐”下手,当然是因为她们了,“姐姐”做了替罪羊啊;如果她们去了隔壁房里,红鸾勤侍现在可是能任意施为,万一不小心施为到她们身上——不,她们绝不到隔壁房去。
尚宫大人不耐烦的摆手:“让她们收拾就行。”不再理会冯女史三人,看向进来的牢婆:“怎么回事儿?”
牢婆的脸也是白的、嘴唇都是抖的:按说她们在宫牢里当差什么没见过,怎么会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呢?
“大、大人,勤侍让人把那个人犯活活的剐死了;现在命人去带第二人了。”牢婆话说完,门外又有两个牢婆带着一个冯女史等人的“姐姐”经过。
“活剐了?”尚宫大人听得站了起来:“胡闹,给我叫她滚过来;这不是害本官嘛。”她震怒异常,看来是非要问红鸾的罪了。
但是冯女史三人并没有丝毫快意,听到尚宫大人叫红鸾过来,她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后退了一步,腿贴在椅子上才不动了:惧怕,是的,她们宁可现在尚宫大人放过红鸾,也不要把她带过来。
232章 吓破胆
冯女史三人哆嗦的连开口都不能,眼睁睁看着那说话、走路都抖个不停的牢婆出去唤红鸾;不多时红鸾就跟在牢婆身后进来,衣服并没有血迹,妆容也很好,整个人和刚刚她出去时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冯女史三人在看到红鸾时吓得腿一软都跌坐在椅子上,连看也不敢看她,心中的怨恨等等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在做什么?”尚宫大人倒没有惧怕,她是快要被气死了看到红鸾就怒吼起来:“你居然敢杀掉她们,你知道不知道她们是不能死的,你要搭上性命我不管,你如此做却是害苦了整个宫牢的人,还有本官。”
红鸾却沉稳的行礼:“大人,不开口的人留着不也是废物?只要有人肯开口,一个就足够了,我们并不需要人人都开口说话的,大人;只要有人吐出实情来,相信太后娘娘那里不会很生气才对,我们将功补过罪名应该不会很大,大人放心吧。”
“你——,来人,来人”尚宫大人显然也被红鸾的狂气得半死,一叠连声喊人恨不得把红鸾千刀万剐了。
红鸾抬头平平静静的道:“人,已经死了一个半了,花掌工那里就是国手医圣来了她也活不了几天;大人,您现在杀了我有何用,不如让奴婢放手施为定会问出实情来,到时候才能让太后娘娘不降罪于大人。”
尚宫大人气得手指都抖起来:“你、果然是胆大妄为到极点;你说,为什么要如此对她们,你怎么下得去狠手?我知道你恨她们冤枉你,知道你恨她们陷害你,可是你的手段也太狠毒了些,你、你怎么下得去手?”她被气得语无论次起来。
她自入宫到现在,还真没有和人动过气;能被人气得不管不顾的发作,红鸾可谓是第一人。
“她们想要我死,我当然不会容她们留在世间。”红鸾平平静静的、用淡到极致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却让冯女史三人的脸变得腊黄;比起那些声嘶力竭的大叫,在此时更让人心生惧意。
打心底生出的惧意,丝丝缕缕的渗透到血里、肉里、骨头里,让冯女史等人永远也不会忘掉这份恐惧。
尚宫大人盯着红鸾半晌:“你去,我现在不管你怎么做,如果最后你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我就让人千刀万剐了你。出去。”
红鸾叩头起身踏出房门时她忽然回头对着冯女史三人一笑,然后带着战战兢兢的牢婆走了;而冯女史三人当中吓晕过去两个,只有季女史还算清醒却连眼珠也不会转动了。
尚宫大人继续生气,继续默不作声,只是时不时的会一掌拍在桌子上;而冯女史三人醒过来后,都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盯着自己的衣袖,一动也不敢动;她们现在冷,非常的冷。
隔壁房间的惨叫声依然传过来,只不过这次并不用两个时辰,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有人被拖走,再有人被拖来;而且也不是人人都只剩下骨头被拖走,拖下去的人还有变胖的:来是两个婆子拖着,走时却被四个婆子拖着。
冯女史三人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坐得椅子都被浸出湿印来,她们的脑子已经完全不会思考,隔壁房里的各种声音、包括没有声音,都让她们的嘴唇越来越白、汗水越来越多,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们也不清楚门前倒底有多少人被拖过去,又有多少人被拖了回来,只知道那门前已经被血迹涂得发红,湿漉漉的暗红色让她们不敢多看哪怕半眼。
终于干干净净、神清气爽的红鸾自门外走进来;她的衣裙依然没有血迹,脸上也没有狠厉之色,但是在冯女史几人的眼中,她是浑身都泡在鲜血中,每一个眼神都是狠厉的杀机。
姜女史在红鸾偏头扫过她后,人就晕死过去自椅子上滑落,脸上完全没有了血色如同死人一般无二;她实在是挺不住了,胆子是当真被吓破。
红鸾不理会吓晕死过去姜女史,径直跪下道:“已经问出了实情来,除了拿进来的人之外,还有不少人逍遥在宫中请大人定夺;问出了另一个最高身份之人,写在了这张纸上请大人过目。”她完全不象是杀了那么多人的样子,平静的好像是睡醒之后过来回事。
尚宫大人接过纸看一眼动容:“怎么可能?”
红鸾还是平平静静的答道:“我相信这绝对不是假的,虽然只有一人清楚的说出她来,但是其它人也说出了蛛丝马迹,绝不会是这些人为了性命信口胡说;她们都清楚胡说的下场是什么。”
最后一句话让季女史也晕了过去,因为红鸾说这句话时对着她笑了笑;季女史马上想起自己在尚宫大人面前说过的那些话,也挺不住的晕死过去:死在宫中并不是什么难见的字,但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惧怕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