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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别经年-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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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拓跋煜抬了抬手。
  “谢王爷。”水杉起身。
  “宿惜,过来吧。”拓跋煜招了招手。
  “莫小姐。”水杉对莫湮拱手行礼。
  “水少爷。”莫湮也欠了欠身。
  拓跋煜道:“今日要与你说的事,也是她的事,便让她也听一听。”
  “是。”水杉微微颔首。
  “好,你在明前楼公开写诗重提靳府旧事,是什么目的?”拓跋煜一针见血。
  水杉不卑不亢道:“草民以为,当年靳府之事有冤屈,是以重提旧事。草民知道,莫小姐是靳府后人,所以希望莫小姐能够看到,自然更是希望您能看到。因为您,是为靳家平反最大的希望。”
  “为什么会想到为靳家平反?”
  “因为,如果靳家不能平反,草民的观点,永远都是错的。”
  “这么说……”拓跋煜若有所思,“你的政见和靳稷安是相似的?”
  水杉谦恭地说:“不敢,草民愚见,怎算得上是政见?”
  拓跋煜道:“无妨,你有何高见,今日且与我说说吧。”
  水杉道:“草民认为,农业固然是国之根本,可商业却不该居于末等。商业之本质乃交易,所谓交易,便是等价交换。上古时候人们自发交换,各取所需,比自给自足的效率要高得多,如此这般,人们才会共同繁荣,商业才会发展,国家才能富强。是以,农业是立国之根本,而商业才是富国之际遇。”
  拓跋煜微微点头:“敢在王府说这大逆不道之言,你倒是有胆识,继续说。”
  水杉续道:“而靳稷安之见,却也有欠妥之处。”
  莫湮听之面色微动。
  水杉又续道:“商业固然要发展,却不能任由其发展。其一,莫要太过拘泥。商业之发展,当惠及番邦,此乃互惠互利之举。譬如西域各国盛产毛皮、玉石,西域人却独爱丝绸,如此双赢之事,何乐而不为?其二,不能全然放任,否则必会有人发展到富可敌国,那早晚会成为朝廷之患。所以,这商业的命脉,应当握在朝廷手里。”
  拓跋煜笑道:“此言从寻常官员口中说出来,倒也有些许说服力,可从你口中说出来,你自忖又有几分可信呢?”
  水杉不疾不徐:“若说起来,草民自然是有私心的。草民想保全水家。并非是保全水家的产业,而是保全水府上下共七十三口人。”
  “你的私心不止于此。”拓跋煜断言。
  水杉跪下,郑重地叩首:“王爷英明,草民的任何心思逃不过王爷法眼。草民想入朝为官。距离开恩科还有一年,若能得王爷举荐,草民也省却走官场上那一条弯路。”
  “好大的口气!”拓跋煜嘴角一挑,“你凭什么觉得本王能给你这个好处?”
  水杉抬起头:“皇上看重王爷,而草民又自信有辅政之才。”
  “还有呢?”
  沉吟了片刻,水杉嘴角一挑,“草民常听舍妹提起莫小姐,仰慕莫小姐的文才,想与莫小姐切磋一二。”
  莫湮蛾眉微低,面色微红。
  水杉此言倒也不错。鄞亲王府一向文武并重,莫湮从小长在鄞亲王府,得侧妃曹氏教养。曹氏乃官宦之后,自小知书达理,与拓跋煜青梅竹马,有如伴读。莫湮在曹妃的教养下自小熟读诗书,满腹经纶。她经常去明前楼读写诗文,在此方面颇有造诣。
  莫湮也常在明前楼看见水杉。水杉常常品评诗文,总能说出让人眼前一亮的见解,自己却很少出手。因着他是闺中密友的兄长,是以莫湮注意水杉也许久了。
  如今,莫湮看着面前的这个温润如玉却是绵里藏针的男子,想从他平静如一泓潭水的双眸中读出些什么,却是只有超越他年龄的泰然自若。她不知道,该是怎样的一件事,怎样的一个人,可以让他的眼底泛起一丝波澜。
  她不是没有看见过。记得上次他在明前楼以“皮之不在,毛将焉附”的主题挥笔题诗一首,随后便匆匆离去。她立在屏风侧面,看见他执着一张笺子,久久不能言语。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波澜。当时她的心思都在水杉的那首诗上,而后才回想这个女子所写的两句诗,竟是这般情思缱绻。她知道,这个女子也喜欢水杉。
  莫湮找到了这个女子。一同听琴,一同吃茶,她知道了这个女子名叫纪筠熙,是听轩的女琴师,冷怀轩的掌柜。她也告诉纪筠熙,她叫莫湮,字宿惜,是鄞亲王府的女子。纪筠熙说,她不久以后就要离开京城了。纪筠熙说:“我已经明白公子的志向了,他想要的未来,并不属于我。”说的时候,她一直看着莫湮的眼睛。有时候不需要过多言语,彼此之间,全都清楚。
  莫湮说:“我……不介意与你……共侍一夫。”
  纪筠熙笑道:“我不愿意。莫姑娘知书达理,日后必将有名门正室夫人的大气贤德,可我,是个江湖人。”
  “抱歉。”莫湮心知失言,起身行礼,“原是我看低了你。”
  “不过,我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我……”莫湮笑了,“也愿意。”
  “宿惜。”
  听见拓跋煜的叫声,莫湮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淡淡叫了一声:“父王。”
  “你在想什么?”拓跋煜问。
  “没想什么。”莫湮摇了摇头。她看向水杉,敛衽道:“水少爷,失礼了。”
  水杉拱手。
  “既然如此。”拓跋煜站起身,“本王倒也想像朝堂上的那些鸿儒一般,收个学生教一教。”
  水杉正色,跪地叩首:“请王爷赐教!”
  拓跋煜道:“莫再叫王爷了。”
  水杉会意:“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拓跋煜走上前去,扶起了水杉。
  自此,水杉成为了鄞亲王拓跋煜的学生。
  拓跋煜在宗室中,在朝堂上,乃至在整个京城,都已经沉默了二十余年。如今他收了一个学生,虽是小事一桩,可对于鄞亲王府来说,已经算是“轩然大波”了。
  回到家中,水云天随口便问水杉:“听说你拜鄞亲王为师了?”
  水杉哑然失笑,消息传到家里竟比他回到家里还快。他颔首:“是。”
  “也好。”水云天点了点头,“你想学的东西,家里没有人能教你,拜个名师也好。鄞亲王能教给你的东西,或许比那些鸿儒能教你的更多,更有用。你好好学吧。”
  水杉正色道:“谨记父亲教诲。”这是他和父亲之间,少有的严肃语气。
  水杉没急着回房,沿着廊子去了水影住的厢房。他轻轻叩门,水影允他进去,他便进去了。看见水影近日气色好了许多,他也是欣慰。虽然比之平日,水影恬淡了不少,但已没有了水彧刚刚出事时的憔悴之色。
  水杉执起水影方才完成的一幅画作,叹道:“你又在画独叶草了。”
  水影抬头,看向水杉。
  水杉道:“一次,比一次画得有神韵。”
  水影随手取回了画来,淡道:“哥哥,你是不是想娶宿惜?”
  她问的是“你是不是‘想娶’宿惜”,而不是“你是不是‘喜欢’宿惜”。这说明,她多少是明白的。
  “是。”水杉承认。
  “那你一定要珍惜她,爱护她。如果你骗她,你一定要骗她一辈子。《卫风》里说过,‘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女子的韶华,经不起蹉跎。”
  “你放心吧。”水杉郑重地许诺,“日后她会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不会再纳妾。”
  “那就好。”水影微微点头。
  “想吃什么,明日出门给你买。”
  “想吃麦醇轩的蜜枣。”水影说的是甜到掉牙的吃食,口中的语气却是淡得无味。
  “好。”水杉应下,离开了水影的房间。
  走在廊子上,水杉不禁回首叹道:“你自己明知女子的韶华经不起蹉跎,又何苦至此呢?说穿了终究是个当局者迷吧。”
  七月二十,北境传来战报,北漠人率兵进攻,绥城守军浴血奋战,或将失守。
  皇帝急召宗室和重臣进宫商议军情。商议的结果是调金城守军前去支援,派镇西大将军你徐子陵带援军前去。而至于率军反攻的人选,他没说,不过他八百里加急召了襄亲王进京。这个决定虽算不得出乎意料,但绝不能算是上佳之策。旁的不说,单是召他来的周期就令众人颇有微词。朝中还有这几位亲王和将军,何况襄亲王还是个异姓王。谨亲王自请率军出征,皇帝思量过后,回绝了。
  散朝以后,拓跋烨一道旨意宣了徐子陵进宫。
  徐子陵行了一常礼,随后起身道:“不知皇上深夜召末将进宫,有何旨意?”
  “坐吧。”拓跋烨抬了抬手。
  “谢皇上。”
  拓跋烨放下了手中批阅的折子,抬起头对徐子陵道:“倚扬又有身孕了。”
  徐子陵起身作揖,喜道:“恭喜皇上,恭喜淑妃娘娘。”
  拓跋烨道:“按理说,在这种时候,本不该派你远征。倚扬有了身孕,也希望家人多陪伴。不过这件差事,你去办,朕最放心。这些日子,朕会恩准你夫人进宫陪倚扬说说话。”
  “谢皇上。”徐子陵满心欢喜地行礼谢恩。
  “朕要下一道密旨给你。”拓跋烨正襟危坐。
  “末将接旨。”徐子陵恭谨地跪地。
  “朕知道你是常胜将军,但此番出征,朕不是让你去打胜仗的,是为了日后能一举收服北漠打下基础。此战便是让他们下了一个城池也无妨,但第一,要严守底线,第二,朕要你以你之才,最大程度地护将士们周全。”
  “末将接旨。”徐子陵叩首。
  “此后襄亲王会率军前去支援,朕也会下一道密旨给他。到时候,你便见机行事。如果……襄亲王德行有失,朕准你先斩后奏。”
  “末将……遵旨。”
  圣旨虽然接了,徐家的恩宠也更实在了,可徐子陵的心情并没有在朝堂上接圣旨时那么轻松。底线?底线是何处?襄亲王的密旨是什么?说穿了,此番出征,若是圣意揣测得好,等着他和徐家的,还有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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