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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别经年-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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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的是一位君主,若要上谏必不可操之过急。如若王爷直言上谏,恐让小人抓了把柄,诬陷王爷意欲挑拨我国与他国的关系,倒让白白让皇上误会、看轻了王爷。别国狼子野心,阳奉阴违,又岂会留着把柄让王爷去抓?王爷若是着了他们的道,正中了他们对皇上和王爷兄弟之间的离间之计,岂非是亲者痛,仇者快了?所以王爷便要将计就计,让皇上看清他们的狼子野心。如此以来,皇上自会出手攘外安内,到时候,在皇上面前自不会少了王爷的功劳,而王爷对社稷的期望,便也达成了。此谓在下替王爷看清形势。”
  “说得好。”拓跋熠似笑非笑,“那你最近,可又查出了什么消息?”
  靳人麒感到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王爷已然是今非昔比,如今从他的言行判断他的喜怒,比两年前,已经难了许多了。靳人麒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怨怼。但他依旧是面不改色:“王爷,在下的确查到了一个消息。一月十二日,也就是伊赛先王暴毙的那一日,和萨顿王见面的根本就不是伊赛先王,是伊赛先王的随从。所以,伊赛先王的死,十之□□是与萨顿王无关。”
  “你是想说……”拓跋熠用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压低了声音,“是皇上……”
  “王爷。”靳人麒微微一笑,“皇上的事,在下查不到,也不敢查,您可要当心祸从口出。”
  拓跋熠会意,即刻便住了口。
  靳人麒附在拓跋熠耳边,耳语道:“王爷,伊赛先王是不是皇上杀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伊赛的族人知道,是皇上杀了他们的先王,您说伊赛王还会再对我□□曲意逢迎,乔龙画虎吗?”
  “你……”拓跋熠坐下,沉默了许久。终于,他长舒一口气,续道:“所言……有理。”
  “俪儿,俪儿……”端玉公主拓跋仪一边急促地喘息着,一边匆匆追赶着自己的从妹——定平公主拓跋俪。可奈何这妹妹的脚步快得出奇,令人咋舌。拓跋仪追赶不及,只得大喝一声:“拓跋俪你给我站住!”
  四周的宫女和太监见公主大发雷霆,又不敢直视公主失仪,低下头跪了一地。
  拓跋俪浑身一抖,停住了脚步。她的贴身宫女韵韵见势连忙跪在她面前,抱住了她的腰,劝道:“公主,您不要冲动啊。”
  拓跋仪握住了拓跋俪的胳膊,将拓跋俪掐得生疼。
  拓跋仪厉声对周遭的太监宫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本宫有事要单独与俪公主说。”
  虽然拓跋仪是肃淩皇帝之女,可她受当今皇上看重,拓跋俪又与她亲近,是以在这宫中没人敢看轻了她,遂都从了她的吩咐,下去了。
  拓跋俪面无表情,甩开了拓跋仪的手,“姐姐,你还拉着我做什么?自古以来公主都逃不过和亲的命运。瀮姑姑嫁到那特兰大漠去,先嫁汗王,再嫁王子。浔姑姑当年也是嫡公主至尊,不也是……”
  拓跋仪忙把手指放在拓跋俪唇边。那段旧事,鲜有人提了。
  此时距离婧姝长公主拓跋浔的逝世已是二十年有余了。婧姝长公主的夫婿就是伊赛当年的汗王,伊赛当今太后库卓阿桑妲的弟弟库卓阿卓和。当年阿卓和战死,拓跋浔自尽殉情,一度成为一段凄美的传说。可后也有传言,拓跋浔自尽不只为了殉情,更是心中怀揣着对阿卓和的愧疚,用自己的死来报复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兄长——肃淩皇帝拓跋煊。
  拓跋仪低声道:“萨顿王向皇叔求娶一位公主,皇叔又没说嫁过去的就是你,你何必呢?你这是跟谁赌气呢?跟我,还是跟你父皇?”
  “我……”拓跋俪迟疑了。
  “你现在还去吗?”拓跋仪咄咄紧逼。
  “我……谢谢姐姐提点。”拓跋俪低眉。
  躲在树后的宫女笑得合不拢嘴,直想现在就跪在贤妃娘娘面前大赞一声“娘娘英明”。萨顿王迪洛帕依塔丹递上国书,向皇上求娶一位公主,皇上已经答应了。现下皇上膝下的三位成年公主当中,还没有议亲的就只有定平公主拓跋俪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终究还是走漏到了后宫。只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定平公主,庆妃和淑妃早晚都会知道这个消息。庆妃与世无争,不一定会有什么动作,不过她一向没什么作为,倒也不足为虑。可是淑妃一直和定平公主如闺中密友一般,她一定会向皇上进言,请皇上不要将定平公主赐婚给萨顿王。到时候,淑妃可就难免和皇上产生嫌隙了。那么,她自家娘娘的好处,大约就少不了了。自家娘娘的福音,可不就是她们这些宫女的福音么。
  拓跋仪抬起头,不远处一抹红影逦迤而来,她面上露出笑容:“伃儿,你今日穿得好生艳丽。”
  拓跋伃清脆地叫了一声:“姐姐,俪姐姐。”对此她一向是分得清清楚楚。她也是肃淩皇帝和皇后轩辕氏的女儿,拓跋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所以她称呼亲姐的时候只叫“姐姐”,而称呼拓跋俪这个从姐的时候,却要加上她的名字。
  拓跋俪也挤出一丝笑容:“伃儿如今出落得越来越漂亮。”
  拓跋伃莞尔笑道:“谢谢俪姐姐夸奖。听说皇叔要将俪姐姐指婚给萨顿王,做萨顿大妃了?那是相当于一国之后的荣耀啦。恭喜俪姐姐啦!”
  “伃儿!”拓跋仪厉声轻喝,面色略冷了下来。
  “姐姐!你到底是俪姐姐的亲姐姐还是我的亲姐姐?”拓跋伃登时怒了,口无遮拦,“我又是哪做错了!”
  拓跋俪见状,云淡风轻道:“你们聊吧,我要去向母妃请安了。”说罢,她转身走了。
  拓跋仪道:“大漠苦寒,你道是哪个公主愿意嫁那么远去?”
  拓跋伃不服气:“可那毕竟是一国王后啊,这般荣耀,有什么不好的。我们的身份都不如俪姐姐贵重,还没有这等好事呢。姐姐,姐姐你总是对我疾言厉色的,好像我什么事都做错了一样。俪姐姐跟我们又不是亲姐妹,你为什么总是对她那么好?”
  拓跋仪眼含愠怒,厉声道:“你以为上下都敬你这个端敬公主,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我们虽然都是公主,可当今皇上不是我们的父亲,我们都是寄人篱下,在这个皇宫里,没有我们嚣张的资本!”
  “姐姐,你欺人太甚!”拓跋伃大喊了一声,哭着跑开了。
  拓跋仪立在原地,看着拓跋伃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个妹妹从小就是骄纵得无法无天,如今都这么大了,竟然连这种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拓跋仪迈开步子,方向,却是仁昭宫。
  “皇叔,侄女愿意替您分忧。”
  拓跋烨放下手中批阅的奏折,抬了抬手,“你起来吧。你不过一个小姑娘,分什么忧呢?你平平安安的,就是替皇叔分忧了。”说罢他笑了笑。
  拓跋仪依言站起身来,续道:“皇叔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侄女无以为报。侄女愿意嫁给萨顿王,请皇叔指婚。”
  拓跋烨盯着拓跋仪看了许久,那个目光令拓跋仪不禁浑身一颤。
  拓跋仪续道:“若论起来,侄女的身份也不可说不贵重。侄女是肃淩皇帝膝下的嫡公主,又是当今皇上的侄女,为一国之后,自忖这个身份够了,也不会委屈了萨顿王。”
  拓跋烨淡道:“你回去吧,此事,我还没想好。”
  拓跋仪只好敛衽行礼,道了一声“侄女告退”,便退出了仁昭宫。
  拓跋仪在甬道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每走一步,步伐竟是越发坚定。这个决定于她,既是临时起意,却又是深思熟虑。虽然她是肃淩皇帝的女儿,可皇叔却是对她极为重视,俪妹妹却也是真心待她,当她是姐姐,如此一来,倒也还了他们的恩情。况且,借此机会,也终于能够离开这个她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了二十年的冷冰冰的皇宫。
  小小的她当年看见了太多秘密,心里也藏了太多秘密。她感激皇叔,却也怨恨皇叔。今天的伃儿这般天真骄纵、目中无人,又会是谁的杰作呢?
  

☆、花开并蒂

  钟离准和钟离冰到扎托的时候是四月中旬。这个月份,许多地方都已经热了起来。在扎托,晌午时分都可以穿轻纱了。不过,钟离冰还是她平日里的打扮,左臂是广袖,右臂是直袖。这身裙子,还是钟离准在达兰答通的裁缝铺子给钟离冰定做的。
  出了关,钟离准开怀地笑道:“看来我料的还是没错的,这一路上除了洛韬也没再遇上旁人。看来,不是洛韬他太冲动了,就是谨亲王太冲动了。”
  钟离冰灵光一现,想起钟离准先前所言,遂问:“你先前说谨亲王的筹谋不会得逞,到底是因为什么?”
  钟离准故作高深:“我不是说了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又卖关子!”钟离冰抱着双臂,哼了一声。
  钟离准挑了挑眉毛:“我不是说了么,这是江湖恶习。”
  “那又怎样,反正你现在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再染上什么恶习啊,也都是你自找的。”钟离冰反客为主。
  这一次回到扎托的时候,钟离冰终于见到了钟离凝。她兴奋地围着钟离凝转了好几圈,看上看下,却见她小腹只是微微隆起,并不太像她印象当中孕妇的样子。
  钟离凝忍俊不禁:“我现下才不过有四个月的身孕,还没显形呢。你这个当小姨的,怎么比我和拉曼还沉不住气呢?”
  钟离冰笑道:“我沉不住气,还不是为你高兴么!”
  钟离凝坐了下来,柔声道:“我如今都走到了这一步,也算是尘埃落定了。你更应该为阿冼高兴,他已经准备向萨顿提亲了。”她言语之间带着喜悦。
  在伊赛,没有那些贵族新丧禁嫁娶的规矩,只要过了百日丧期,便可一切如常。因为伊赛人都不希望未亡人为他们太过伤心而影响了自己,他们认为只有未亡人好好地生活,才是对亡者最好的慰藉。
  “阿凝姐姐。”钟离冰在钟离凝身畔蹲下,欣慰地笑道,“阿冼都要成亲了,二叔……一定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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