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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树花深-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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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疑惑道,“那老贼平常没少贪吧,怎么有这么多银子!”哐的一声,费扬古把茶碗往桌子上摔,怒骂,“疯子!异想天开的疯子!”
  众人对于费扬古异乎寻常的愤怒,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康熙八年五月,初夏,百花次第开,杨柳摇碧翠,在自家后花园的亭子里,因泽和费扬古对着棋盘,锁眉凝神,谁都不说话。
  过了不知多久,费扬古终于沉不住气了,痛心疾首的说,“媳妇啊,这是围棋不是象棋,你在这儿相面一样的相棋,没用!”因泽捏着棋子,辩白道,“小心点儿下不好吗?我可不想再输了。”说着,她将棋子试探的往一个位置上放,同时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费扬古的脸色。费扬古开心的笑道,“下吧,打定了主意就下吧,哈哈。”看着因泽的棋子一落到棋盘上,他就信手从棋篓里拽出一枚棋子,在因泽面前边晃棋子,边得意洋洋的说,“划拳行令掷骰子,你学的比谁都快。怎么一到读书写字下棋,你就不灵了,啊?”说罢,他将棋子摆到棋盘上,看了一眼对面的因泽,郑重的说,“佛祖保佑,咱儿子可千万不能像你!”
  因泽低头看着棋局,有些疑惑不解,费扬古敲着自己的脑袋,头大如斗,“我的天王老子啊,输赢都看不出来,哎,这半年棋是白下了。”话音刚落,因泽一声惨叫,“我怎么好像输了!”她极为恼怒的看了一眼费扬古,“不可能,我这局下的很用心,一定是你投机取巧了,拿回去!”说着,她将自己和费扬古下的最后一步棋又拿了起来,想了半天,重新找了个地方,把棋放了下去。费扬古瞪了一眼因泽,气呼呼的说,“悔棋,一盘棋就算你每步都悔,也照样,下不过老子!”说罢,狠狠的将棋定到了盘上。
  又下了三四个子,费扬古忽然拍了拍手,看着因泽怪笑,“贤妻啊,承让了!”因泽蹙眉打量了一下棋局,不服气的说,“输了吗?我不觉得啊。”费扬古撇了撇嘴,“不认输啊?不要紧呀,我不怕麻烦,我数子儿啊!”说着他就扒拉着棋子开始幺二三四五的数,刚数了一半,因泽就抓起一把他的黑子,一扬手,棋子扔进了亭子旁边的荷花池里,就在费扬古愣神的时候,她又抓起了一把,接着往出扔,扔罢,冲着费扬古巧笑,“费哥哥,你接着数啊,看看咱们谁剩的子儿多啊!”
  费扬古一拍桌案冲着因泽大吼,“你个小蹄子!”因泽对费扬古一眨眼,将自己的脚挪进了裙子里面,笑嘻嘻的说,“小蹄子藏起来了!”
  费扬古苦着脸来到因泽的身边蹲下,冲着因泽的肚子叫嚣着,“儿子,儿子你帮我踢她!使劲儿踢!”
  这时下人过来小声说,“将军,邢爷来了,在客厅等您呢。”费扬古点头表示知道了。“邢爷?是邢大哥吗?他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我都不知道!”费扬古站起身坐到因泽旁边,抬手摆弄着因泽髻发上的珠钗,轻声说,“来了快半个月了。”“那嫂子和侄子侄女们没一起来吗?都两年多没见了。”费扬古叹了口气,“没有。”因泽似有所悟,强笑道,“你帮我替邢大哥赔句不是,就说我现在身子重,不能好好招待他,等忙过这阵子,我在家里张罗一桌好菜,你们兄弟俩喝个痛快。”
  费扬古面色凝重的将因泽拥入怀中,思量半晌,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泽泽,我还真要忙上一阵子,等会儿和邢大哥一走,这三五天恐怕就不着家了,孩子再有半个月就出世了,我不在,你要小心自己的身体,”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开始起伏不定,“我会尽快办完事回来陪你,若是短时间内回不来,你不要替我担心,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若是,若是当真回不来了,我想你还是会过的很好,只是要告诉孩子,他有个什么样爹。”
  因泽听罢费扬古的话便背过身去,看着她起伏的背影,那种诀别般的悲凉情绪由心底升腾开来,挥之不去,他没勇气扳过她的肩再看她一眼,甚至他不敢像往常那样开口说“泽泽,我走了。”他攥紧拳头转身离开,才走出亭子,就听见身后的因泽哽咽说道,“我想要我的孩子既有阿玛又有外公,可是太难了。我情愿死了,下辈子,不再不做人!”他一直都避免说出的那个字,还是被她说出来了,顿时,不祥之感笼于心间。
  
  也许几百年后的今天,人们依然乐于称颂这样的故事: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帝王带着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以竞技游戏的方式降服逆臣、掌控天下。故事里体现的勇气、智气、运气一直是千百年来我们这个国度最推崇。可我们恰恰忽视了,那个富有戏剧色彩的“智擒鳌拜”,不过是一段政治纷争里最终谢幕的那个结局,这其中,几年来的明争暗斗,几个月来的筹谋行动才是真正起到决定作用的部分。
  康熙八年五月戊申,就当紫禁城里,一群光着臂膀的小伙子对着一生威猛为名的鳌拜大展“布库”之术时,不远处的大殿里,索额图和明珠一声令下,诸多兵士涌入殿中,鳌拜的亲信党羽被一举擒住。宫外的鳌府中,近千名衣服崭新,不知来自哪里的兵士将鳌府围个水泄不通,一时间,只许进、不许出,阖府哗然。
  京城外的大营里,部署下月京师防务的例会里,众将领走过场似的大略一说便嘻嘻哈哈的推门要走,然而,门外的情形叫他们顿时目瞪口呆。他们带来的随从或被杀、或被俘,几百名手拿朴刀的精壮兵士红着眼,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两个鳌拜的族人眼见有变便拔刀煽动,“报鳌公大恩,我等拼了!”话刚出口,冷不防背后费扬古手起刀落,那人人头落地,鲜血喷薄而出。费扬古的两个兄弟利落上前制住了另一个人。拿着滴血的刀,一身鲜红血迹的费扬古掏出圣旨置于案上,凌然说道,“尔等理应助圣上铲除奸佞,若有贰心,费扬古杀之,万岁族之!”
  
  皇宫中见了分晓,最易生变的军中却让费扬古一直调配安排到两天后。一切稍安,他才快马加鞭的赶回家中。一进府门,家丁就急急的告诉他福晋临盆了。费扬古听罢便没命的往后院跑。进了院门,阿汝一看见他便扑过来大哭,“终于把你等回来了,第二天消息一传出来,格格就破了水,从昨儿一大早到现在,都快两天了,孩子还是出不来,刚开始还能喊出来,现在,连声都出不来了。”费扬古看着丫环媳妇们进出的产房,愣愣的问,“你是说,不顺利?”“难产,”阿汝哽咽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费扬古顿时双腿一软。
  这时有一个年龄颇大的丫环跑出来,慌慌张张的说,“将军,您快进去吧,福晋要见您。”一般来说,女人的产房都是不允许男人涉足的,可是这次,费扬古跟着丫环跌跌撞撞的往里走,大家却没有阻拦,纷纷的闪向两边,他推门进屋前回头看着阿汝,泪眼模糊。阿汝捂着嘴哭也不看他,“快去吧,别让格格等太久。”
  十几年在沙场上见惯了生死流血,可是如今闻到屋中满室的血腥气,费扬古竟然怕得瑟瑟发抖,床铺显然被整理过了,一床崭新的棉被盖住了什么,他想都不敢想。因泽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呻吟,毫无血色的脸,浮肿的眼睛,被咬坏的嘴唇结了暗红的痂。费扬古来到床前俯下身,一滴泪落到因泽脸颊上,她吃力的睁开眼,有些涣散的眸子一看见费扬古便泪水奔涌而出,她颤着嘴唇哑声说道,“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我以为我等不到了。”
  因泽艰难的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被费扬古牢牢攥住,他忍着搂住因泽抱头痛哭的冲动,急急地说,“不要胡说,上个月我拿你的生辰去寺院里祈福,方丈说你是个难得一见的有福女子,父母缘浅却子孙福长,一辈子得夫君爱重,无病无疾,高寿而终。”因泽凄凉一笑,噙着泪说,“费哥哥,人哪有不死的,只是还没当上额娘,我不甘心呢。我等着你回来是有话对你说,你要答应。”费扬古使劲儿的点头说,“我答应,我全都答应,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刚说罢,因泽冰凉的手忽然用力,指甲抠进费扬古的掌心,她盯着费扬古的眼睛说,“你要答应我,不要去骑马。这世间,至深之爱是生死相随,至久之爱是一生牵念。这两样都好,可是必取其一时,我愿求长久。这几年你用你自己的法子待我,可最后,你听我一次好不好?”费扬古将头靠在因泽枕边,泪水打在汗湿的枕上,令人心伤不已,“好,我答应你,”他有气无力的回答。因泽听罢松了口气,轻声说,“你帮我告诉他,叫他不要伤心。”抬眼看着因泽了无牵挂的样子,费扬古忽然想起了什么……
  
  就在此时,夜幕初降的皇宫偏殿,玄烨扶着布泰坐在殿中央的椅子上,“你不是哭着喊着有话要和我们娘俩说吗?我们现在来了,你说吧。”不远处,被用粗铁链栓在柱子上鳌拜缓缓抬起头,凌乱的头发,一脸落魄,他看见布泰便哭着磕头,不发一语。“行了!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有话赶快说,哀家没空在这儿和你耗着。”鳌拜眼中精光一现,随即,他伏于地上,郑重其事的抬头说,“太皇太后,有一桩二十年前的旧事,故人之事,不禀明,罪臣死不瞑目!”说罢,他迅速的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玄烨,继而又低下了头。
  “二十年前,”布泰轻声重复着,眼神飘忽移向远方。她慢慢靠在椅背上,抬手抿了抿鬓间的头发,拿定了主意后,她转过头对玄烨说,“皇上,你先去吧,哀家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玄烨看了一眼鳌拜,轻蔑一笑,“哼,朕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少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死定了!”鳌拜听了玄烨的话,身子一震,玄烨又转而对布泰说,“皇阿奶,孙子就在殿外,这狗贼如有不敬,您喊一声便是。”布泰点头,玄烨转身出殿。
  空旷的殿里,烛光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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