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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树花深-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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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里,费扬古忽然腾的站起,冲着玄烨抱拳说,“万岁,微臣,微臣……”磕磕绊绊,不知说什么好,玄烨接着说,“你去吧。”费扬古听后如蒙大赦,迫不及待的转身往出走,刚出了门就大步跑了起来,玄烨笑呵呵的看着他,一低头看见茶几上的顶戴,哭笑不得的说,“顶子啊,有了儿子,顶子都不要了!”
  
  在被晒得滚烫的大街上策马疾驰,恨不两肋生双翼,汗水湿透深色的狮子补服,费扬古只恨路长腿短,无法飞到她身旁。
  不管怎样,他所期待的奇迹,还是发生了……
  
                  第九章 泪尽梦不成
  一进了府门,跑得一身汗的费扬古将马缰绳扔给小厮,一面大步往里奔,一面解开已经汗湿的朝服盘扣,在回廊看见阿汝,他忙问,“泽泽呢?”“在卧房睡着呢!”费扬古一听,看了一眼远处的卧房,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他咧嘴一笑,小声说,“是该好好休息。阿汝,你知道吗?我要当爹了!”阿汝笑着点头。“不行,我还是得看看。肯定不吵醒她!”阿汝略低头说道,“吵醒就吵醒吧,都睡了快俩时辰了。”
  “那怎么行。”费扬古一本正经的边说边往卧房走,脚步很轻,额头上全是汗,他用袖子擦了擦汗,随即将朝服从身上拽下来,信手撇到游廊的石凳上。阿汝哭笑不得的拾起了朝服,自顾自的说,“能帮的都帮了,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费扬古慢慢的推门,蹑手蹑脚的从中厅走到卧房,就看见因泽面朝里躺在床上,八月的午后,酷暑难挨,开着窗,却没有丝毫的风,因泽穿着胭脂红的家常薄衫,身上搭着薄薄的夏被。费扬古想了想,就又回到厅里,拿来了一把蒲扇,搬来绣墩,悄悄的坐在床旁。然后缓缓的挥动手中的蒲扇,为因泽消暑,费扬古不知疲倦的打着扇子,心里还总掂量着力度,怕扇的猛了她着凉,又怕扇的轻了,她热。
  过了好一会儿,因泽忽然抬起放在腰际的手,将扇子往外一推。费扬古见状放声大笑,“心肝儿,你可算醒了!”说罢把手里的扇子往床上一扔,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因泽,略一思量,他又懊恼自己的力气使得大,连忙松了松。因泽背对着他,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他笑着说,“傻丫头,有喜是好事,干什么好像见不得人似的。”他感到怀里的因泽听了他的话,身体便微微的颤动。于是,他轻轻的将因泽的身子翻转过来,那一霎那,他便满心满眼笑意的僵在了原地。
  那张他熟悉而贪恋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双明眸早已红肿不堪,她枕的枕头上,湿了一大片,绣在上面的鸳鸯如在眼泪的涟漪里戏水。得来多少看得见的幸福,下面就有多少看不见的辛酸,人间极乐要用血泪来铺陈渲染,只是,谁能有福有心,谁就能修得正果罢了。
  费扬古略一失神,还是笑着将因泽搂在了怀里,她绝望的不停流泪,他很有耐心的用手替她擦,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一直没孩子,我也一直没和你说。其实刚成亲那会儿,我就找人算过,人家说咱俩命里多子,你会给我生一院子的淘气小子。所以,你肚里的应该是儿子吧。明年这个时候,我们的儿子就出世了,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他。后年的这个时候,儿子就会走路了吧,他在地上走,咱们蹲在旁边看。再过两年,他也就有崇崇那么大了,一定顽皮的很,会和崇崇一样闹着要爬咱们院里的海棠树吧?你猜他和崇崇谁的鬼主意多一些?或者……”
  话说到这儿,因泽忍无可忍的死死揪住费扬古的衣服,“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费扬古叹了口气,刚毅的脸上忽的溢出那么生动的柔情,他贴着因泽的耳边悄声说,“好,我不说。我听你的。”听了这句,因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摇费扬古的手臂,“你说你听我的?那我,那我能不能……”话没说完,费扬古就从因泽手里把手臂抽出,掰过因泽的脸,让她看见自己轻轻摇头时坚定的眼神。
  “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能要!”因泽竭力大喊。费扬古听后,无力的靠在床头,闷声自语,“这样的话,即使你是随口说说,我都想杀了他!”因泽抬头看费扬古的脸,他说要杀他,可是起了杀机的人眼睛里看不到愤怒和仇恨,眼神平静而坚定,那是一种玉石俱焚、慨而赴死的决心。大热的天,看得人心里一阵寒意……
  
  第二天中午,阿汝端着午饭进了卧房,“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厨房都送了三十来趟饭菜了,你还不打算吃吗?”因泽躺在床上,摇头。“从昨儿中午到现在,将军也没吃,昨天和你耗了一晚上,今天一大早就去营里了,我嘱咐他早上在外面吃些东西,他说,老婆孩子不吃,他一个人再饿也吃不下。”
  阿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多实诚仁义的男人啊,我觉得,要是你连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都还嫌不舒坦,那你啊,就不用再折腾了,这世上也不会有哪个男人能合得上你的心了。”她略一顿,“你一定觉得奇怪吧?那药三年都好用,现在怎么就失了效呢?”说着,她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那是因为啊,从半年前开始,我就偷偷的把林珩给你的混账药,换成了费将军年前去关外给我带来的人参鹿茸丸。”
  “那两个人,我得意谁,不得意谁,不用我说你心里都清楚。按说一个做奶妈的,主子的事我管不着。可我就那么不知斤两的没把自己当成过你的奶妈。我没家人,没孩子,没丈夫。我只有你,这些年来我吃饭、睡觉、喘气、活着都是因为你。只要你能高兴,我割下我的肉喂你都行。你摸摸良心说,十六七年了,我对你到底怎么样?我那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吗?说实话,亲爹亲娘对儿女都不一定有我对你的那份心力!”
  阿汝说到这里,伤心的哭了,“那你想过报答吗?正因为我不当自己是你鳌府格格的奶妈,所以你的报答,我不要金银珠宝,不要锦衣玉食,我像这世上所有的慈母一样,我要抱孙子,我要趁着我腿脚还硬朗,帮你带带孩子。而且,我想这个孩子是你和费将军的,这原因还要我说吗?你还不会说话时我就在你耳边念叨费家小爷的好,可是你听了二十年还是没真的听到心里去。你认死理不开窍随便你。把费将军的孩子生下来,我以后不管你,只管这孩子!否则,我就是死,也是劳苦半生,死不瞑目!”
  因泽听到这儿,扑到阿汝怀里放声痛哭,呜咽着,“好好的干嘛说自己死,女儿愚钝不达孝道,你想要我怎样,你说就是了,我听您的还不行吗?”吃过饭后,阿汝端着碗碟走了,嘱咐因泽好好休息。关上门后,因泽将手按到自己肚子上,幽幽的说,“昨晚他和我说,这孩子,他等了整整三年才等到,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躲了整整三年,也还是躲不开。行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当天黄昏,费扬古回到家,他看见因泽坐在窗下看夕阳,明明听见了他回来也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费扬古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从里面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泽泽,我在外面刚买回来的,你不是最爱吃吗?多少吃一点儿吧。”这时站在旁边的阿汝拿过了筷子,“格格,将军和你说话呢!”因泽转过头,接过阿汝手里的筷子,挑起面往嘴里送。
  费扬古一阵狂喜,懊恼的对阿汝说,“你看我就是脑袋瓜子不转个儿,怎么昨儿就没想起来她好这口呢!”阿汝听罢,含笑不语。
  
  没过两天,因泽埋怨卧房的院子在府里的正中央,每天下人们往来经过,吵得她想睡个囫囵觉都不行。费扬古听了,忙命人连夜收拾出花园旁临着僻静后街的小院,第二天,因泽就搬了进去。费扬古依旧住在卧房,每天一回到家,他就跑到小院去看因泽,十天半个月的过去了,天渐渐的凉了,因泽的心情也慢慢的好起来了。只是,唯独对费扬古还是淡淡的,他进屋,她装作没看见。他说话,阿汝在旁边时,她还勉强敷衍一下,屋里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索性一句我累了,直接把人打发了。
  九月的一天,费扬古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歪在榻上的因泽,从大中午直坐到日暮时分,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虽然没和他说话,可也并没有开口撵他走。坐的差不多了,费扬古起身要走,抬手推门时,他随口说了一句,“咱院里的海棠花开了,今年开得可真早!”
  
  黄昏,夕阳西下,费扬古独自躺在海棠树下,一任随风飘飞的花瓣沾染他的藏青色锦袍,听见有脚步声进入院中,他懒洋洋的睁眼看去,几步外,因泽冲着他微微一笑,水粉色的单衣在洁白海棠的映衬下分外好看,“你刚刚不是说花开了吗?我来看看。”费扬古翻身跃起,“你等着,我给你搬椅子出来。”因泽拉着他的衣角,“不用,大夫说总坐着不动也不好。”费扬古摸了一把她的衣服,“这么薄!”他一面气哼哼的说,一面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因泽的身上。
  因泽低头无语,帮她将衣服披好后,费扬古的手却停在了她肩头,因泽抬头去看他,忽然,费扬古将因泽紧紧拥入怀中,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说,“泽泽,你知道吗?那年海棠树下,我第一次见到你,天冷,你穿的又那么少,在冷风里冻得只打哆嗦。我当时就想,就想像现在一样把你搂在怀里,我才不管你是谁的女儿,谁的福晋呢!”费扬古说着,抬起手轻抚因泽的脸,“活了二十几年,我从那一天起才开始明白,原来唐诗宋词里凄绝缠绵的词句,皆是有感而发,因情而写。”
  因泽将他的手从自己脸颊上拉开,轻抚他虎口上的瘢痕,“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身上再大的伤都会很快愈合,这个,却三年如此,没有一点儿好转的意思?”费扬古将手抽出,重新搂紧因泽,憨憨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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