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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树花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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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下人带着到了岳乐书房外间的院子时,已经打过三更的梆子了,费扬古停下脚步轻声问跟在后面的下人,“我现在身上酒味还重不重?”下人笑而不答,费扬古瞥见院子当中养荷花的大缸,两步上去,捧了两捧水,把脸洗了洗,然后用袖子将脸上的水迹胡乱擦了擦。安王府的下人颇为诧异,费扬古却满不在乎的笑着说,“这算什么,在外面打仗的时候,比这还不像样的水都洗过脸呢,总不能一身酒气,熏着你家吃斋念佛的王爷吧?”说罢,迈步进了书房。
  岳乐坐在棋盘前,看着书,见费扬古进来就笑了,“你来晚了,今天可要让我两个子儿啊。”费扬古也没客气,直接就坐下,说,“我的不是,喝起酒来就什么也都记不起来了。”
  岳乐布子儿,抬眼看见费扬古湿漉漉的衣袖叹气道,“看看你现在过的是什么糊涂日子啊?哎,早些年就想把我家二丫头许给你,可没成想,你先是为父母守了三年的孝,最近这几年又被调到外面打仗,女儿家青春可耽误不起呀,我这才把她嫁给苏克萨哈的儿子。”
  费扬古一面落子,一面笑着说,“二格格不嫁我就对了,像我这么没时运的,连累人家了。”岳乐闻言一滞,片刻答道,“别说什么时运不时运的,你还年轻,把你调回京里来,那就是时运到了。哪像我,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下去罢了。”费扬古缓缓落子,轻声问,“安王,我一直有个疑惑,按您四年前的位置,又是爱新觉罗的自家人,怎么当初就没把你放到辅政大臣里呢?”
  随即两个人都没说话,下了几个子儿,岳乐摇头,事不关己的说,“孩子,你这话问反了,就因为我当初在朝里的位置,就因为我姓爱新觉罗,所以辅政大臣里,没有我。”费扬古双目直视岳乐,似有所悟,岳乐接着说,“先皇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多尔衮,所以他宁愿看见四个异姓人互相掣肘,也不愿看见一个皇室宗亲独揽大权。”
  两个人下棋下了好几盘,临了,岳乐说,反正这么晚了,费扬古回家也是一个人冷炕冷灶的,就先在他府里歇一宿吧。费扬古欣然答应了,下人领着费扬古去别的院子,岳乐一边收拾棋盘上的棋子,一边自语,“怎么也下不过他,后生可畏啊,面子上的粗蛮武夫,芯子里的精细明净,比他老子强多了!”
  费扬古来到客房时早已过了四更了,盥洗完毕后躺下,他盖上安王府松软厚实的被子,四肢百骸说不尽的舒服畅意,睡意阵阵袭来。这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京城初春的清晨,静谧而清新。
  
  就在此时,离安王府不远的几条街外,鳌拜府里,再寻常不过的一天就这样有条不紊的开始了,内院深处的一个院落里,晨曦照在房檐和窗棂上,门吱扭一声响了,丫鬟迈步出来,从里面扶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少女穿着窄袖大襟镶边的桃红小袄,下着水粉色绸鱼鳞百褶裙,看起来舒适中不失大气端庄,少女的五官长得非常好看,只是,初见她的人倒不容易去端详她的五官,因为在她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下,再美的五官也不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这样的眼睛,长的漂亮倒是其次,主要是这双眼睛里流转的光采,即便是面色再温和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叫人不能直视的凌厉通达,放在成人身上,这叫“不怒自威”,可是,用在这么一个半大孩子的身上,只能说是一种不加掩饰,却又带着感染力的伶俐聪慧。
  
                  第二章 晨起理府务
  少女向前迈步出了小院,丫鬟关院门时没加小心,声音大了一些,她扫了一眼丫鬟,低声说,“轻点儿,奶娘还没醒呢。”丫鬟连忙点头称是,少女上了小院门前的一乘小轿,抬轿的小厮轻手轻脚,在府里走的很慢,里面的少女时不时打开轿帘查看府内各处,到了一处角门落轿,。
  角门两侧垂手立着七八个家丁,少女将衣襟下一大串钥匙取了出来,拣出其中一个交给丫鬟,丫鬟拿着钥匙将锁头打开,又将钥匙还到了她手中,随即起轿往前走,刚走了一段,就听见敲门声,家丁把门打开,几辆送煤送菜的车陆陆续续的被推了进来。待到她将府里的大门小门都走了一遍,各处都巡视了一圈时,天已大亮,她这才来到离自己院落不远的小厅里。
  三四十个管事的嬷嬷媳妇和大丫环在小厅里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闲话,眼尖的看见了少女的轿子,就低声说“来了,来了”,热闹的屋里马上就安静下来了,离门近的嬷嬷连忙上去打帘陪笑,说着,“五姑娘安啊,今日这么早就巡看完了。”少女微微一笑,“早吗?不应该啊,后园里看见了个当值的媳妇儿守在门房里睡得熟,叫了多久才应呢。”
  屋里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身上,那妇人忐忑不安的上前,“那应该是王氏吧,哎呀,她平常做事是极妥帖的,该不是闹了病,犯了懒吧。”少女缓缓坐到主位的椅子上,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哦?这月可是轮到你管夜里当值的事儿,若是当真派了个有病的去后园守着,那,”少女略一顿,“就是你的不对了。”
  妇人一愣,随即勉强笑道,“五姑娘,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待我去好好问问,若是她懒,那不用姑娘操心,我去拾掇她,若是她病着,我还瞎了眼的派她的差事,那我回来,姑娘可劲儿的抽打我,要是嫌弃我皮糙肉厚的,打起来费劲,就罚我的月钱,罚几个月都成。”屋里的人闻言都笑了,少女先是一笑,随即伸右手轻抚左腕的羊脂玉镯,“罚你的月钱做什么,难怪私下里都说我是千金公鸡,当真以为我是钻到钱眼儿里了?”说罢略偏偏嘴,神情里颇有几分女孩儿家的娇俏。
  屋里人有几个人听见“千金公鸡”几个字,先是一愣,后来撑不住的笑了起来,渐渐的大家也都会心的笑开了。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年龄颇大的丫鬟,少女看到便问,“怎么?老祖宗醒了?”丫鬟点头,“好了,你们就接着笑吧,我先去伺候老祖宗,我回来之前,你们赶紧给我笑饱了,商量正经事。”
  
  少女快步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处连起来很大的几进房,走进房去,里面几个丫鬟媳妇伺候着一位鬓发雪白的老夫人梳着头发,少女甜甜的叫,“阿奶早,阿奶安,阿奶不等着因泽,就自个儿先起来了?”老夫人笑着牵过少女的手,“啧啧,这冻死人的冬尾巴,还要大早上的起来,看把我们小因泽冻的,小手儿冰凉。”因泽把手抽出,摇头轻笑,“早上起来冻一冻,舒服着呢,一天都有精气神儿!”
  “哼,你阿玛的这个续弦福晋还真是有享清福的命,自己借着生孩子的当儿不管家,又不想让那一房管,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推给了你,一推就是两三年,你才多大,就开始操起这份儿心来了。这么长时间,也难为你没出过什么差失。”
  因泽一边帮鳌老夫人选着珠钗的样式,一面漫不经心的说,“还不是大福晋给了我面子,阿奶又替我撑起了里子,不然,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管不起这么大一个家啊?”老夫人笑了,“我是看你辛苦,心疼你,不过再心疼,我也没拦着,也是对你有好处的!慢慢的,你就明白了。”“阿奶,孙女儿明白,那是您的栽培,是您的一片苦心!诶呀,头梳好了,我给你照照。”说着,拿来一面镜子,从后面比着,鳌老夫人一面看一面笑,“照什么,有什么可照的,一把年纪了,差不多就行了,快吃饭吧,热乎的,还能给你驱驱寒气。”
  早饭已经摆到桌上了,因泽扶着祖母坐下,老夫人亲自动手盛了一小碗阳春面摆到因泽的面前,又拿筷子递给因泽,因泽眯眼笑,也没说话,接过筷子,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老夫人看着孙女狼吞虎咽的样子异常开心,抬手轻抚孙女的后脑勺儿,“哎呦,慢点儿,慢点儿,我的小祖宗,又没人和你抢。”
  不一会儿,小碗里的面吃完了,可能是面热,吃的又急,因泽额头上吃出了汗来,贴身的丫鬟递来手帕,鳌老夫人给因泽一边擦一边说,“看看你这小德行,那清汤寡水的阳春面到底有什么好吃的,我说给别的府的福晋们听,人家啊,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笑得喘不上来气了。”
  说罢,鳌老夫人才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早饭来,下人递给因泽一小碗粳米粥,她一面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一面偏着嘴嘀咕,“您又拿我的丢人事儿,到处和人乱说,好嘛,千金公鸡还不够,没准儿过段时间,下人们又要管我叫阳春面格格了。”“谁叫你爱吃的,爱吃还怕人说?”老夫人笑呵呵的埋怨,因泽停下手,将勺子放回碗里,踯躅片刻,轻声说,“阿奶,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吃阳春面的!”
  老夫人疑惑的皱眉看着因泽,因泽只有接着说,“那年我因为贪玩没做功课,师傅生气了,中午阿汝送午饭给我吃,可是师傅说,你是千金大小姐,打不得,骂不得,少吃顿饭饿饿总行吧,说完就把饭菜都倒了,我下了学,饿得要死,又不好意思说被罚了没吃饭,就偷偷跑到厨房随便拿了碗阳春面,在自己房里饿狼似的吃,没成想,被您给撞上了,还以为我多爱吃那玩意儿呢,所以啊……”
  老夫人没等孙女的话说完,接着说,“所以啊,我就特地给你请了个做面食最拿手的厨子,从那以后三天两头的就给你来这么一顿阳春面,你还要乖乖的给我狼吞虎咽下去,是不是?”因泽没说话,低头拿起筷子笑,“傻丫头,不喜欢吃怎么还不说?居然就这么吃了三四年!”“阿奶,开始时不说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被师傅罚了,后来啊,我发现我吃一小碗面,您就能高兴成那个样子,那就吃呗,虽然开始时很不喜欢吃,可是再不喜欢吃的东西,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更何况,还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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