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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死了,好吧,盛情难却,她也正好想多了解他一些,或许他就是顾梁程也说不准。
林百川在走道上等她,见她脸色不太好,走上前去轻轻揽着她的肩膀:“怎么了?”
陶然做了个嘘的动作,指指楼梯的方向,林百川没再多问。
一直出了医院的大楼,陶然又环顾了四周一圈,才压低声音说道:“知道霍连和顾梁程什么关系吗?”
林百川摇摇头,约到霍连的专家号也是朋友的帮忙,对顾梁程身边的人也有调查,可是没有发现霍连在他的生意圈。
“他们是双胞胎,顾梁程是哥哥,跟着父亲生活,霍连跟着母亲,可奇怪的是,霍连跟我在飞机上见到的那个人是同一人,可是根据我们之前调查的那个出境记录,是顾梁程没错。”
林百川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几秒,说出心中的猜测:“难道死的那个人是霍连,而真正的顾梁程扮成霍连继续在医院里为病人看病?”
这也正是陶然所想到的唯一一个解释,否则以着顾梁程的安保措施,谁能轻易要了他的命?
可是霍连是怎么死的?难不成是被误伤,而顾梁程将计就计?霍连怎么会主动要求给她做心里辅导?她不会自恋的以为是霍连觉得她漂亮,英雄难过美人关,所以才主动请缨。
相反,在看到她时,他的眼底无任何波动,更没有男人对女人的□□眼神,那么就是他早就知道她是谁,而顾梁程的死说不定就是他本人自演自导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躲避暂时道上的麻烦。
那么最近道上什么麻烦?那份各方都想要的密件,难不成顾梁程就是毒龙?所以借着假死来金蝉脱壳。
陶然将心理的想法一股脑的都说给了林百川,林百川沉吟片刻,“那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他对我们的身份大概也是猜测,如今待在他身边或许才是最安全的。”
陶然点点头,忽的想起自己的病历还有检查拍的一些片子忘在了霍连的办公室,她是来看病的,不能把道具给丢了,显得太不专业。
“你在楼下等我,我上去拿一下病历,还顺便把霍连的联系方式要一下。”
到了霍连办公室所在那一层,她敏感的察觉到身后有人,应该是被跟踪了,她猛的回头,可是没任何人影。
她从包里拿出小镜子,打开来照向身后,看到小镜子里出现的人时,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江迎东还活着。
她不愿收起小镜子,更不敢回头看,她怕一个转身,他就会消失不见。直到镜子里又多了两个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抬头问了句:“六哥,怎么了?”
她才知道,这不是梦。
江迎东活着,阿城也没死,他们竟然骗了她五年,他们不会知道,这五年里她的心头埋了两座坟。
可是她是警,五年前本应死的匪还活着,她要怎么办?大义灭亲吗?还是假装看不见?
她手里的小镜子开始晃动,手臂抖到最后连小镜子都没有拿稳,镜子落在了大理石地面上,镜面分崩离析,就如她现在的心。
她走不动,抬起的步子迈不下去,却也无法后退,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想放声大哭,又没有眼泪。
她是恨他们的。
江迎东看着几米处一直在发颤的她,他想走过去好好抱抱她,可是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从一楼一直跟了上来,他太想她了,想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可还是无济于事。没见到她的时候他可以忍着不去接近她,可是遇上了,他再也无法装作无动于衷。
她应该恨死了他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转身,与他擦肩的时候视线都不曾落在他身上分毫,他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声:“然然,你不想我吗?”
陶然的眼泪瞬间滑落下来,“江迎东,我宁愿你已经死了。”
第二十四章
她离开,他的手僵在半空,想抓住她的手臂,始终少了些勇气。
舒曼迪和阿城两人默默看着,半个字都不敢多说,江迎东回味着那句‘我宁愿你已经死了。’
在舒曼迪煎熬到实在忍不住,欲要开口说话时,江迎东突然疯了一般的向楼下跑去。
舒曼迪的心慢慢坠落,她问阿城:“那个女人就是六哥喜欢的?”
“恩。”
“的确很漂亮。”难怪这些年念念不忘。
阿城看着楼梯的方向:“漂亮是她唯一不发光的优点。”
舒曼迪不明所以,茫然看向他,“恩?”
“没什么,下去看看吧。”阿城推着轮椅走向电梯。向下降落的电梯安静沉闷,舒曼迪的双手不由抓紧轮椅扶手。
本来挺开心江迎东到医院看她,可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一切惊喜都泡了汤。
医院的人工湖边,阿城推着舒曼迪慢慢走近相拥的两人,他知道此刻他的举动对舒曼迪来说有多残忍,可是心死了才能重生,何必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面。
江迎东追上她后,从身后紧紧将她箍在怀里,他再也不想放开,这些魂牵梦绕的场景,时隔十几年后他才如愿。
陶然的手臂都被嘞的发疼,他的脸埋在她的脖颈,他温热的鼻息,冰凉的嘴唇,让她感受着不真实的一切。
这些举动她知道意味着什么,即便她喊他舅舅,可她们之间终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而她天真的以为他曾经对她的好源于他也把当亲人看待。
她嘴角品尝着咸涩的味道,声音冰冷道:“舅舅你放开我!”
江迎东猛的将她转过身与他对视:“我特妈的不是你舅舅!”
可她还是在极力挽回这段不算亲情的亲情,她知道一旦这层窗户纸捅破,她和他也只能从此是路人。
“舅舅,我只当你是我的亲人,你没有了家人后,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可是陶然,我和你非亲非故,我不想做你的舅舅,我想做你的男人!我想……”
“江迎东,我给你一个机会,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快啊!”她已经开始崩溃。
“陶然,我爱你!”
“江迎东你他妈的混蛋!你给我闭嘴!”
“陶然,我想要你,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听懂了没?!”
她歇斯底里:“我他么的是聋子!”
他已经没有了理智,在她说她宁愿他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就没有了理智,他害怕她恨她,害怕她从此以后再也不理他。
没有人知道他这五年过的有多痛苦,睁开眼闭上眼脑子里全都是她。他将她抱起抵在身后的法桐树上,低头堵住那张令他现在很厌烦的嘴巴。
他的吻炙热霸道,像是掠夺更像是惩罚,唇舌相交,她的舌被他绞痛,可她的手被反剪在身后,双腿也被他固定住,除了迎接这场血雨腥风,她别无选择。
眼泪滚滚滑落也没有让他有丝毫心软而放弃啃咬她的动作,爱她恨她想要得到她,所有的情绪都交织在一起,让他大脑混沌不堪。
直到她在他的怀里不再挣扎,安静下来任由他掠夺,他才不舍的松开她,他的心跳和呼吸全部是紊乱的,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冷静下来之后,他是不敢看她的。
“舅舅,你的这个吻毁了我们之间近二十年的亲情,以后我不会再有你这个舅舅,你是生是死,都将与我再无关。”
她双手沿着他的腋下往下滑,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是没阻止。
从拔枪,子弹上膛,扣动扳机,闭上眼睛击中目标,再到枪又回到口袋,也只有三四秒的时间,等她转身离开时,阿城抱着右臂向后退了步,鲜血染透了他的白色衬衫。
阿城看着那个骄傲的背景,不气反笑,这个疯女人,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摸清了是他之前打了慕时丰的手臂。
舒曼迪却看得心惊肉跳,目瞪口呆。她想起阿城之前在楼上的那句话,‘漂亮是她唯一不发光的优点。’
……
回去的路上,陶然无精打采的靠在车窗玻璃上,如果她有一块可以消除记忆的橡皮擦,她会毫不犹豫的将今天全部的记忆擦去。
如果他还活着,她宁愿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她也只想当他是舅舅,可是一切都脱了轨。
她摸摸火辣辣发疼的双唇,都被江迎东咬破了,她侧头问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百川:“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有什么好问的!”
陶然讪讪的转过头,不问就算。
片刻之后他才说:“我看到江迎东跑着追你。”
难怪不好奇,合着都看见了。
她半开玩笑:“看到我被欺负你就这么无动于衷?”
他的手握了握方向盘:“如果欺负你的人不是江迎东,他是没有命活到亲你的那刻。”
“林百川,我以后要怎么去面对他?他和阿城假死是出于活命的本能,我恨他们欺骗我,可是我可以原谅这种欺骗,但是我没法原谅他挑明了我们之间尴尬的关系。”
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睡一会吧,别想那么多,这样的事还是要顺其自然。”
她像是自言自语,眼神里说不出的哀伤:“天底下漂亮女人多的是,为什么他就偏偏逮着我不放?”
他默了默:“一般这样‘非你不可’的情况有三种:一是爱而不得,二是得到后又被女人抛弃,三是得到了,女人也对他死心塌地,可是一直有强大的情敌围攻。江迎东属于第一种,我是第二种,慕时丰是第三种。”
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一本正经的他感觉很无语。
他侧脸又问:“心情好点没?”
她微怔,又点点头,原来是哄她开心才瞎话连篇。
……
或许是因为心头的那两座坟终于清理走,她不再那么压抑,晚上才十点多,她就开始发困,洗过澡后准备睡觉。
林百川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要吹干吗?”
“不要,伤头发。”
擦干后又拿过梳子慢慢梳理头发,“离开的那五年,一直都是自己洗头发?”
“对啊。”她以前自己没洗过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