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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一片故人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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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未必就不能养成这样的马。”他抬起头看着安俊的脸,不再说下去。安俊凝神沉思了片刻,说:“不。岳将军麾下自然不会缺了战马。不过,能像你这样精心饲养出来的稀缺品种却是不多。这份礼物,我想他会笑纳的。”
  

☆、(二十二)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绵延不绝的燕山南麓脚下是一片沃野千里的平原腹地。这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强健有力的马蹄声。循声望去,只见平原尽头,高耸的两山之间,一前一后地飞奔出两匹白色的高头骏马。它们步调一致,整齐划一,颈下都安着银质辔头,系着的丝带犹如鲜血一般鲜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奔到近前,才看清当先一匹马的背上坐着一个穿白色锦缎长褂,领边袖口镶着宝蓝色花纹,腰里别着一把银鞘长剑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面容斯文白净,紧盯着正前方的双目如秋水般纯净而深不见底。紧跟在后头的那匹马上坐着的是一个年轻一些的布衣青年,背上缚着包袱,黝黑的双臂在太阳光下,仿佛涂上了一层西洋油彩。
  两匹白马一先一后地跃过潺潺的小溪,速度才渐渐地放慢下来。燕生拍马赶上安俊,说:“爷,自从你和我说是到遵化来,我便猜到您要去见谁了。”安俊回头看了燕生一眼,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道:“即便你知道,也不用说出来。这是一个秘密。”燕生心中怅然,低头轻轻抚摸着“玉滇”背上的鬃毛,幽幽地说:“爷是个念旧的人。“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安俊反问道,说着他一下子从马背上跃下来。眼前这片开阔而绿草茵茵的山谷平原激起了他心中久违的豪气,胸中块垒一扫而光。燕生紧跟着也从马上下来,当这片充满野性的自然风光映入他的眼帘时,他不禁脱口赞叹道:“都说遵化风光秀丽,是块宝地,果然不错。”安俊一面走一面吩咐道:“把‘珍珠’和‘玉滇’带到那边去吃饱。咱们先在这里歇一歇。”“是。”燕生应着,嘴里打了个唿哨,马儿们仿佛听到指令一般迅速跑开了。
  安俊自己动手支起架子,找来散落的树枝和树叶生火。燕生从溪水边取来水,用罐子装好放在火上煮开。燕生笑道:“没想到,您还没忘了这些。”“忘不了!”安俊席地而坐,看着火苗越烧越旺,烧熟了的开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热气腾腾。燕生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切好的萨其玛,说:“您不让府里头准备吃食,我这儿的可简单了。”“这有什么?”安俊不以为然地说,他拿起一大块放到嘴里大嚼起来,“吃这个让我想起了马奶酒,要是现在能喝上一口就好了!”燕生把茶泡好,自己也拿了一块萨其玛放在嘴里,一边咬一边说:“那个时候,天气真的是太冷了,如果不喝两口马奶酒取取暖,这仗都不知该怎么打?”安俊咂着萨其玛的香甜,安静地看着远处,突然发问:“当年,你为什么要去西北?”燕生的手颤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差点泼在自己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安俊从来没有当面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在安俊眼中,燕生天性中的腼腆总是让他显得沉默寡言,他从不对旁人表露藏在自己内心的深情,除非这个人是他最信赖的朋友。燕生淡淡地回答:“要是二爷还记得的话,我是十岁时被带到安府来的。自从老爷把我指给了您,您就既是我的主子,也是我的兄长。我心里一直觉得,您到哪里,我就应该跟到哪里。那一年,您和老爷大吵了一架,然后就跑到西北去投军。我虽不懂其中的大义,却始终觉得您的选择是对的。虽然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但我还是瞒着府里所有人去军需处报了名。……”燕生还没说完,安俊的眼圈已经红了一半,口中喃喃自语:“此生有你,不枉为人。”
  主仆二人吃饱喝足,那边两匹马儿也补充了足够的新鲜草料。燕生把马儿们牵来,二人收拾好行装,拍去身上的尘土,上马启程。“珍珠”和“玉滇”沿着山谷一路小跑,等他们抬起头已经可以看到在不远处,有若隐若现的牌楼、飞檐和殿宇的一角。“我们已经在皇陵的范围内了。”安俊抬起手臂,指着前方对燕生说。燕生看向远方,沉默不语。虽然,他已经猜到他们这回要见的关键人物是谁,但中间过程的诸多关碍处,他还是琢磨不透。
  由于是皇家禁地,整个陵区都是人烟稀少,安静得仿佛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他们挥着马鞭在参天古树中穿梭,身后飞扬起阵阵尘土。狭窄陡峭的山道上留下一串串整齐的马蹄印。“什么人?快下马报上名来?”不知懂哪里冲出一个带刀侍卫,一下子站到山道中央,用身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安俊示意燕生不要轻举妄动,恭恭敬敬地下马作揖道:“我们是从京城里来的,想找冯五爷。还请您行个方便。”那侍卫五大三粗,一脸彪悍,反问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冯五爷?”说完,还用斜眼打量了他们两眼。这些年何曾见过二爷安俊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话?燕生早已气不过,正待上前给这厮点颜色瞧瞧,却不料从后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只见山谷中窜出一只灰色的野兔。“别跑!”一个脸上脏兮兮,一身男孩子打扮的小姑娘背着箭筒,手握一张木弓,飞快地追了过来。这姑娘只管往前冲,待看到安俊他们时,几乎来不及停下来,就在那档口,野兔一溜烟地从侍卫□□钻过去,一下子无影无踪了。“你赔我兔子,赔我兔子!”那小姑娘干脆哭闹起来,用手缠着侍卫不放。“去,去!哪儿来的野丫头!”侍卫一面推推搡搡,一面骂骂咧咧,眼看着已抽出亮闪闪的佩刀,燕生赶紧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质问道:“你这人怎么跟个孩子计较?”侍卫犹在挣扎,理直气壮地骂道:“此乃皇家禁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你们这些人统统该被送到大牢里去!”燕生伸腿在他下盘一扫,那侍卫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燕生赶快把他手脚牢牢捆在一切,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凭你这样儿还敢充什么大爷?”“行了。”安俊命道,“我们以后还是小心些,不要坏了这里的规矩。就让这位军爷自己个儿在这儿反省吧。”燕生点点头,准备继续往前赶路。
  那小姑娘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突然不由自主地说:“你们来这儿做什么?”安俊回过头,笑了笑,说:“我们是来找人的。大家都叫他冯五爷。”没想到,那姑娘听了这句话,脸上笑开了花,正要说什么,又把头一扭故作神秘地说:“我们这里姓冯的可多了。你们到底要找哪个冯五爷?”“守陵人,冯天桂。”安俊不慌不忙地回答。“那你们可算碰对人了!”那小姑娘双手一拍,满脸得意地说道。燕生莫名其妙地看了安俊一眼。只见他急速跨上马背,大声说道:“快,咱们跟着这个小丫头!”
  

☆、(二十三)

  那小姑娘身形灵动,跑起来速度极快,安俊和燕生勒紧缰绳,策马在后。也不知绕过几座山峰,等他们再看到一片开阔而平坦的土地时,眼前最先看到的是坡顶上黄底琉璃瓦的阙楼,大小明楼和飞檐,接着才看到山坡下一间大庭院,院子里用篱笆围成大大小小的圈,里面养着鸡鸭猪羊等各类牲畜。
  小姑娘撇开安俊他们,径直去敲门,口中喊道:“爹爹,快开门!”不一会儿,木门“吱呀”地一声打开了,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汉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双粗糙的大手正搓着麻绳,红红的脸膛上留着风霜的痕迹。“爹,”小姑娘跳起来,扑进父亲的怀里,手指着安俊他们说:“看,是他们找你!”中年汉子眼神有些茫然,心里一时拿不准眼前这两人的来路。安俊盯着他的脸膛仔细辨认,虽然容颜已老,但他还是在几秒钟内完全断定,这人就是他要找的冯五爷—冯天桂。
  安俊下马上前笑道:“冯五爷,别来无恙?”“你是……”那汉子听声音有些熟悉,但眼前的这张脸却……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两眼一亮,道:“这不是安俊吗?”话音刚落,他们二人的四只手臂已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久别重逢,分外惊喜。冯天桂转过身对那小姑娘说:“这是你安二爷,快过来行礼。”那小姑娘先还害羞地躲在父亲身后,等父亲这般说了,才上前蹲了个万福,道:“雁儿见过安二爷。”“快起吧,雁儿不必多礼。”安俊早伸手扶她起来,就听一旁的冯天桂说道:“这孩子是我亲闺女。可怜她娘死得早,跟着我在山里野惯了,像个小子似的没规矩!”说完,他看到燕生牵着两匹大白马站在门外,不禁问道:“那是谁?”安俊淡淡地回答:“我的一个随侍,不妨事的。”冯天桂点点头,笑道:“如今你一身官家气派,既是跟你的人,那就一块儿请进来吧。”他身子一转,做出个“请”地姿势,口中对雁儿吩咐:“准备茶水招待贵客!”
  屋里光线有些昏暗,但农家诸般陈设倒十分齐全。冯天桂邀安俊炕上相对而坐,燕生就沿着炕沿坐下。那叫雁儿的丫头把茶壶和茶碗送过来后,就躲到一旁自己玩沙包去了。冯天桂抱歉地说:“我这里简陋得很,只能委屈你们了。”“哪儿的话!”安俊摇着头,叹道:“你这里好清静自在,正是一番农家之乐。”“哈哈哈……”冯天桂笑起来,豪爽之情亦如往昔,“不过是心里清静些罢了。其它的,眼不见心不烦。”安俊喝了一口茶,远不及城里的茗香,但他面儿上却未有半分流露,谈到:“当年,我记得你是我们一起应诏回京的。怎么后来回乡继承了这守陵的祖业?”冯天桂略有无奈地说:“时局变幻实在太快。而当时,我也的确厌倦了官场和行伍间的争斗。还是激流勇退的好,我老冯也不是做官的那块料,何必自讨没趣。”“你这叫‘茅篱竹舍自甘心’!”安俊端起茶碗,以茶代酒敬了冯天桂一杯,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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