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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心的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通话不过短短一分钟,当他再次折回房间时,眉间已经紧紧的索在一起,向晚侧了侧身,正好面对他酣睡。
薄巡靠近床边,重新的掖了掖她的被子,然后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本是轻柔一举,没想到她的睡意这么浅薄,已经被惊醒,迷糊的睁开眼睛,接着又闭上,双手勾住薄巡的脖子,问:“几点了?”
“六点,你可以再睡一会”
“你要走?”向晚声音慵懒,依旧不愿睁开眼睛。
“嗯,很遗憾不能陪你吃早餐”
向晚摇摇头,昨天的约会她已经很满足了,而且她不是贪心的女人,也自然知道薄巡公事繁忙,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电话不断。
向晚松开薄巡,翻去另一边,继续她的睡眠,口中含糊的呢喃一声:“我需要再睡一会”
电话中医生告知薄巡,赵允儿已经苏醒,于是他便匆匆赶到别墅,由于昏迷太久,赵允儿意识太过薄弱,医生正在全方位的给她检查。
薄巡立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凝视着她,而她也迷糊的对着他的视线,然后,她缓缓抬起仅可以活动的右手,轻轻拉着薄巡的袖子,微动的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时间过去一分钟,仅是拉着薄巡这个小小的动作似乎就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疲倦之后,她再次合上眼睛,薄巡捏过她的手,轻轻放了下去。
凌晨一点,是睡眠最深的时候,然而就在这寂静的只可听见呼吸声的房间内,一阵手机铃声彻底击碎美好的安逸,小小的骚动中,薄巡开了床头的台灯,拿过电话,而后便悄悄走了出去。
而此刻的向晚虽然是背对着薄巡,但是她的睡意已经被深夜来电惊扰的干干净净,在薄巡出去之际,她动作轻柔的看了过去,门扉已经合起。
这段时间,神秘的电话连二连三,而薄巡小心防备的模样,更是让她心生异常,以前她总是以为电话频繁是因为工作,但是现在想想,好似并没有那么简单,薄巡是公司的老板,又有谁会深更半夜跟他汇报工作,或者是处理一些急需处理的事情。
她也并不是希望他每个电话都是当着自己的面接听,因为谁都知道商场之上,有很多都需保密,即使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也不能确保坦诚相对。
过去十分钟,薄巡才结束了这次通话,也许是深夜的缘故,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十分钟,变得异常的漫长。
挂了电话,当他转身时,他意想不到向晚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面对她的出现,还有眸底淡含的质疑,不禁让薄巡一阵无奈,他不确定向晚听到了多少,又或者说她很早就站在那里,只是自己太过投入,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来察觉身旁的动静。
就这样,两人对视了五分钟,谁也没开口,或许在向晚心里,她是等着他解释深夜来电,而,在薄巡心里,正在盘算着要怎么跟她开口,因为他觉得有些事情已经不能按照他的随心所欲继续隐瞒下去。
即使向晚不说,他也有义务跟她坦白,走近几步停在她面前,锁定她的眸,淡淡的问:“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例如是谁的电话?”
他知道,向晚一定是想知道原因,或许她心里质疑的是,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人,但是她没有实切的证据,所以不能理直气壮的问出口,因为向晚性格沉稳,捕风捉影不是她的处事风格。
但是令她诧异的是,薄巡会如此的诚实,让她心中质疑的念头瞬间的消散,但这并不能让她做到不闻不问,既然薄巡率先开口,那么就不是一件值得保密的事,听听也无妨。
“如果你想说,我问不问都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就算我问了,也没用”
向晚的逻辑很简单,但却很缜密,薄巡笑了笑,双手搭上她的肩,说了一句别有意图的话:“天亮之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她不明白薄巡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意味着什么,听不出他有多么的想解释刚刚那个电话,又或者说,天亮之后要去的地方跟这通电话存在着某些关联?
“去了你就知道”薄巡留下悬念,搂着她的肩膀进了卧室。
天亮的概念也不过是闭眼之后睁眼之间,一路上向晚都保持沉默,她不曾开口询问薄巡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因为马上要揭晓的答案,向晚觉得没有必要再问。
当车子熄火停下的时候,向晚心头才升起一阵疑惑,这栋别墅,是她不知道的地方,未下车之前向晚不解的看着薄巡。
“下车吧”薄巡轻柔提醒,顺势解开她的安全带。
下了车,一路随着薄巡进了别墅,这里空荡一片,连最基本的家具设置都没有,这些不是最主要,重要的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水味,还有消毒水,二者混合的气味,让向晚错愕的以为自己到了医院。
一路到了楼上其中一个房间外,薄巡停下脚步,看着向晚建议道:“我觉得你可以再外等一会”
“为什么?”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让她等?
“或许你应该采纳我的建议”薄巡不作多余的解释,只是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向晚不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接受,因为是人类是情感动物,遇到事情时,很容易情绪失控,失去判断力。
既然如此,向晚只好点头,薄巡进门之后没有上锁,而是特意留着缝隙。
门外,向晚清晰的听见女人的声音:“你来了”从这个女人的口气中,料定对方等了薄巡很久,而且,对他是颇为想念。
但是向晚没有多想,只是静静的听下去,她相信薄巡跟这个女人没有个人感情纠葛。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薄巡关切的问。
“还好,只是我的腿什么时候能恢复?”
“需要时间”
“我不会永远站不起来吧?”
“不会”
“那就好,我可不想像我姐一样在轮椅坐了二十年”
薄巡听完,转眼看了眼门口。
而门外,向晚觉得有种如雷轰顶的感觉,就连身体也逐渐偏向僵硬,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里面那个女人好似就是……方若,但转眼她有否定了如此荒谬的猜论,不会的,方若已经死了,在六年前明明已经死了,不可能。
向晚迫使自己继续冷静下来,其实她很想破门而入询问究竟,但是,她却又心生胆怯,如果真的是方若,那么她该说什么?她没有想过老天会给她如此的‘惊喜’以至于她欣喜若狂到无法接受。
如果换做他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进去,然后抱住她,痛哭一番,但是向晚没有这么做,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支配她想要做的动作。
不久,门扉便朝里拉开,前来开门的是薄巡,向晚神若游离的看了眼薄巡,然后机械将视线落在那个女人身上,但她看见的却是另一张脸,另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赵允儿没想到向晚会在门外,她猜想一定是薄巡可以安排的,所以在见到向晚那一刻,她无疑十分的惊讶,微启的唇张了张又合了起来,内心澎湃的和向晚对视着。
突如其来的状况本来就让向晚一时无法接受,何况还是一张陌生的脸,向晚万万没想到,就在她迈开脚步准备进入房间时,她的脚步又突改方向转身大步离开。
向晚一路来到阳台,双手撑上栏杆,她的双腿在发软,还有种想哭的冲动。
“向晚”薄巡来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
“方若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如若不然,他不会计划这一次的见面,但她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要一直隐瞒?要不是昨夜的电话,他是不是会打算一直这样隐瞒下去?
“是”薄巡放下手臂,平静的回答。
这样直接诚实的答案对向晚来说是在往伤口撒盐,她的情绪瞬间被抵触到了巅峰,转身略有激动的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如果她知道方若没有死,她就不会痛苦这么久,她不能理解薄巡这么做的原因。
“其实六年的时间有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例如方若,她没有了以前那张脸,没有了以前的身份,还有其他你意想不到的改变”例如,吸毒,这一定是一个让向晚崩溃的消息,所以他不敢贸然的告诉方若还活着的消息,于是他自作主张的寻找恰当的时机,将这一切慢慢揭晓。
“可她再怎么变也是我妹妹,我不会因为她换了一张脸就否认跟她的关系”
“我知道”
“你不知道!”向晚抑制不住的提高了声浪,红着眼怒视着薄巡:“你不知道她的死是我一生的痛,我很内疚没有照顾好她,如果我知道她还活着,我就不会……”不会恨你那么久。
激动之后,向晚浑身酥软的靠上身后的栏杆,将全身的重量都寄托了上去,她痛苦的捂着脸,然后顺势擦去了眼泪。
现在她不得不怀疑,当初自己调查赵允儿时,音信全无,也许是出自薄巡的手笔,或者在丰阳市能够一手遮天的并非他一人,但是唯有他有这么做的理由‘方若变了,怕自己接受不了’所以他劫杀了自己调查的结果,而他背着自己将一切了如指掌,这就是他的丈夫,处处关心他的丈夫,但同时也是让她痛不欲生的人。
向晚不想多说什么,调整情绪转身朝那个房间走去,门扉紧闭,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拧开门锁走了进去。
赵允儿靠在床头看着她,眼底平静,不像向晚非常情绪化,心情能在前后一秒之内彻底的颠覆。
向晚看着她,竟然觉得有些拘谨,站在床边她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坐吧”赵允儿目光示意了一眼她旁边的凳子。
向晚微微一笑,坐了下去。
“我知道你很想问我,为什么这六年里我不找你?为什么不和你相认?”赵允儿一眼就看穿向晚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