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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凊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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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青千最终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他颤抖着用手合上了柳栀的眼睛,把她扶到枯树下,他才注意到那封自己写的信被柳栀紧攥着,染了几滴干涸的血。
  他陪在柳栀的身边,恍惚地看着她的容颜,谁能料到昨夜是最后一面,绝望在他心头。
  关上了后院的木门,陆青千轻声道:“愿娘亲来世如愿,再度三生。”
  空荡荡的府,估计下人都已经逃走,毫无生气,陆青千感受到了真正的孤独。他带着柳栀给他的信烧毁在府中,决绝而冷漠。
  一时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让陆青千猝不及防的事。他不知常权身处何方,柳栀却因自己而离开,而府里的下人也都四处逃散。
  陆青千使出了浑身气力关上了常府的府门。从此,常府沉入天涯,安静的弄堂也不再有柳栀的身影。
  风华绝代的柳栀,如姑射仙子。她的死,赌场的切骨之仇,对绝望的陆青千来说或许是可以许活下去的理由,亦是无法放下的代价。

  ☆、第四章 命运未央

  茉龙城秋去冬来,二月的漫天飞雪悄无声息,纷扬而下,寒风如刀在脸颊划过而刺痛。玉树琼枝,黛瓦青墙,银装素裹。街上行人依旧,厚衣加身,油纸伞撑踏雪而行,酒楼的生意比以往红火。
  身着粗布衣裳的陆青千,衣衫单薄,骨瘦如柴,他双手通红的浸泡在冰冷的水中,任雪飘落在身上,打湿青丝与衣裳。
  许久,陆青千才把手从冷水中拿起,指尖不停地滴着水,他感觉到双手渐渐暖了起来。没有暖炉,没有炭火,只能以这种麻木的方式的来取暖。
  “陆青千,老板吩咐你去把楼上的桌子收拾了,客人都没地儿坐了,你却在这悠闲!”名唤刘三的店小二跑来后院找陆青千。
  “知道了,这就去。”陆青千却倦意袭来,一夜未阖眼,洗了酒楼老板积累了两天的大氅。
  寒冬腊月,冷得不想移步出门,但几个好友相聚,去处最合适不过酒楼。杯酒暖身心,齐笑谈风生。
  陆青千默默地收拾干净桌上的残局请客人入座。
  今日老板的心情颇佳,账本和算盘未曾离过手,收入源源不断,脸上堆满了笑容,人手都忙不过来。
  收拾干净,陆青千匆忙离开相快点回到后院,酒楼的聒噪令他心生厌恶,却不料眼睛看着地面,没看清路撞到一人。陆青千抬头冷漠地道了声:“对不起。”
  被撞之人同陆青千年龄相仿,身上的绫罗绸缎却不是陆青千能匹敌的。“无碍,或许这是种缘分?”
  柳栀死后,陆青千没再去看过她,他也不知道常府怎样了,白雪早已盖过尘埃了吧。
  但每次听见“缘分”这个字眼,他就会想起柳栀。来人看着陆青千出神,不免瘪瘪嘴:“缘分就是相识,楼瑾。”
  “陆青千。”陆青千说完后便擦身而过楼瑾,不知何因,他并不是很喜欢楼瑾这个人,看起来神经兮兮的,也许也是他身上所散发着的贵气。亦或许自己的心已被世态炎凉而冰封,无温暖融化。
  楼瑾不解,难道他就这么令人讨厌吗?
  晌午停的雪,又是夜归来。
  身心疲惫的陆青千还未沐浴,就被老板吩咐去买两斤杏花酿,一秋之隔的酒酿,老板甚为喜爱。
  酿酒的酒铺距离酒楼路途较远,位置偏僻,知道的人并不多。但那里的酒可谓小小一啜便难以忘怀,醇和的酒香,无白水掺杂其中,味道令人回味无穷。
  陆青千一手提着灯笼照明,一手撑着油纸伞挡雪。只要走过这条狭窄的阡陌,就是杏花酒酿的商铺。
  寒风凛冽,耳边呼啸,陆青千停下了脚步,他听见了不远处刀剑干戈之声,心跳不知为何加速起来。
  匆匆在商铺打烊之前,买了两斤杏花酿。他想快点回到酒楼,给老板交差,虽事不关己,但怕卷入其中,想要逃过那场厮杀。
  刀剑声越来越近,陆青千的脚步越来越急促,却不料一满身鲜血的男子倏然倒在他面前,吓得陆青千松了手,杏花酿洒了一地,顿时酒香四溢,刺激着鼻腔。
  一袭玄衣如铁的人面朝地,胸口的血嫣红刺目,嘴角流着黑色的不明液体。
  陆青千回过神来,刚要起步离开,后头却传来了声音,肃杀之气紧逼其身:“既然被你看见了,那这就脱不了干系了。”
  “那、那要如何……?”陆青千强装镇定平静,牙齿却禁不住地打颤。
  “等到寅时把这人给处理了,”来人顿了顿,“你,叫什么名字?”
  “陆青千。”
  “好,我记住你了。”来人便如同鬼魅般消失于黑夜之中。
  陆青千看不清来人的模样,那人身上散发的凛冽气场,仿佛下一刻就会命丧他手,不带丝毫感情而低沉的声音,令人心生畏惧。
  陆青千吃力地拖着地上的人来到隐蔽的地方,周围杂草丛生。他把已死之人翻了个身,霎时瞠目结舌,是从那晚逃走后他再也没见过面的常权。
  常权枯槁的两鬓已染白霜,老气横秋,不如从前的英姿飒爽的模样。
  常权死相凄惨,胸口的血还未干涸,面色发紫,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模样,青筋暴起,像是中了剧毒。
  陆青千不知为何有些悲恸,恨归恨,但他并不想常权死,心中累积的怨早已烟消云散。
  他把常权埋葬在杂草中,手中的油纸伞斜撑在常权身上。一个人顶着寒风白雪,走回了酒楼。
  陆青千亲手埋葬了两个曾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人,两根线都已断开,决绝而狠心。为常权报仇也许又是他活下去的一个理由。
  酒楼的后院里,老板坐在陆青千的屋里,已经等得不耐烦,脸上起了愠色。陆青千正好回到了酒楼,走进后院,他屋里的灯火正通明。
  老板见陆青千全身湿透地回来,不容陆青千解释,就是一阵劈头盖脸地责骂:“老子等了那么久,酒呢?”
  “酒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洒了,再去买的时候,商铺已经打烊。”陆青千撒了个谎,表面平静,丝毫看不出破绽。
  老板一把抓起早已备好浆洗衣服的棒槌,使出力气朝陆青千打了下去,陆青千闷哼一声。之后一棍接着一棍,陆青千都忍着疼痛,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如纸,任由老板打,一声疼也没叫出来。
  酒楼老板火冒三丈,边打边破口大骂;“老子给你工钱,给你吃,给你住!果然没人教就是条狗!”
  陆青千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直到夜阑入静,灯火阑珊,酒楼老板怒火才平息下来,他扔下手中的棒槌,气冲冲地离开了陆青千的屋。
  陆青千满身伤痕,伤口流着鲜血,紫青的淤痕触目惊心,全身火辣辣地疼,又带着丝丝凉意,水火相融。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一直站到了天明,眼角湿润,却没落泪。
  翌日的清晨,雪已经停了,不知不觉的已是三月,这年冬天犹为漫长,春迟了半月,春寒料峭,出现了许久未见的融融阳光。
  雪渐渐融化,开始草长莺飞,枝冒绿芽。阳光直射进屋里,暖洋洋地照在陆青千身上,他全身冰冷彻骨,动了动脚,站得太久脚已经麻。
  没有任何可擦伤口的药物,陆青千就拿了一小盆的热水,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伤口,嘶嘶地疼痛,换上身干净的衣物,掩盖住伤口。
  石火光阴,已是四月,天气已经转暖,姹紫嫣红满城,春意盎然燕归来。
  酒楼的生意如往常一般,酒楼老板并没有开除陆青千,却多了些冷言冷语,工钱减少,苦差事增多。陆青千也早已习惯这样的刁难。
  “长秋,去跟老板协议,务必要到那孩子。”陈惦把马车停在酒楼附近,命令外头的长秋。
  “是。”
  长秋一袭绯衣,衬得身姿窈窕,风情万种,引得客人一阵私语。老板见状,放下手头的工作,上前热情地问道:“姑娘,来点儿什么?”
  “不,我是来要人。”长秋朱唇轻启,声音清越。
  “不知姑娘要的是何人?”长秋的一言一笑令老板看得痴。
  长秋眼了眯,摆了摆手,距离长秋不远的黑衣手下把手中抱着的檀木方盒呈上桌,长秋打开檀木方盒道:“陆青千。不知这二十两黄金可够?”
  酒楼老板眼冒金光,这下可大发了!虽然不知道那人什么来路。“刘三,把陆青千喊过来!”
  “哎!”刘三应声而去。
  不一会,刘三带着陆青千来到老板面前,老板头一次温柔地对陆青千说:“以后跟着他们,比我这寒酸地儿好多了!”
  陆青千不明所以,老板的话令他恶心,毫无感情可言。
  长秋打量了陆青千一番,隐约看到些遮掩的伤口,眉头紧蹙:“跟我走吧!你已经不是他的狗了,现在可是个人。”
  老板听到长秋这话,脸色难免不有些难看,在这么多客人面前,令他着实难堪,面子搁不住。
  陆青千也不问,乖乖地跟在长秋后头,不带任何东西,两手空空地离开了酒楼。
  陆青千一夜未眠,伤口疼得他睡不着,已经发炎,一个月不见好,前尘往事也关不住,如泉水般涌现出来。
  卿浣也一夜未阖眼,她惦记着陆青千的伤口,卯时时分,趁着无人去湮华舍后头采了些白芨,放在药罐捣烂,加了点消炎的膏药,给陆青千涂抹伤口。
  用小药瓶装着的膏药,写有“浣”一字。当陆青千起来时,梳洗完毕,打开屋门,刚迈出去一步,脚下似乎踢倒了什么,他弯腰拣起来,拔出木塞闻了闻,味道清凉而清香。嘴角不自觉弯起了弧度。
  柳栀死后,陆青千再也感受不到被人温柔以待,那样的感觉如同冬雪送春般的温暖,炎炎夏日下的清凉。
  卿浣起身穿上衣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窗外的暮色已沉,她点起了蜡烛,照亮了屋子,朝秋正好端着晚膳推门而入。
  “阿浣,醒了就吃点东西吧!”朝秋把那碗清淡的粥放在桌上
  “嗯。”卿浣愁眉苦脸地应了一声。
  朝秋知道卿浣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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