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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挣开链子远遁,却发现越是挣扎,箍住脖子的血链就越紧,不但施放不了天赋战技,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小子应该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活过来后,实力竟是恐怖如斯!”
不甘的咆哮着,却终究没人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夜末脚踏虚空,晃晃悠悠的来到他身边,抚了抚他颈部柔软的毛发,啧啧的打量着,“不愧是九级畏兽,毛发都这么好,最近天儿挺凉的,正缺一件皮大衣。”
被夜末的魔爪抚摸着,长坤蓦地一惊,随着那种无法匹敌,那种来自心底的颤栗,他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心理,就仿佛这个恶魔,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自己理应顺从,臣于他的命令。
似是感受到长坤的绝望,夜末笑了起来,仅仅是再平淡不过的笑声。
那笑声传遍四面八方,回荡在整座畏都城中,让一切生灵胆寒颤栗。
远处那些看热闹的高手,已经后悔出现在这里,听到这能够钻透人心的笑声,他们不可忍受的捂住耳朵,更是各施所能,尽可能阻挡那诡异的魔音,却没有任何效果,声音已然清晰不已的响彻在他们心底。
恐怕,他们今后对笑声的定义要有所改变,从不知道,笑声会令人如此恐惧。
唯有一个人,或者说一只化形兽,畏天行,眼中满是追忆,嘴中喃喃道:“他回来了?真的是他?”
声音小到他自己都听不见,更何况其他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因为,此时的焦点,是宛若魔神下凡的夜末。
接下来的画面,相信会成为所有人心中的阴霾。
长坤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脖颈突兀的扭曲起来,直到皮肤自颈部开始撕裂,仅剩一口气的长坤,眼睁睁的看着,颈部以下的毛发与皮肤在血光的作用下,不断脱离身体,鲜红的血,红的耀眼,他已分不清到底是血液还是血光。
最终,一身皮毛被残忍的剥夺,血淋淋的场面令所有人恐慌作呕。
若只是一般的打斗,纵然有死伤,也不会让人产生恶心的感觉,如今的情况,不只是长坤被残忍的剥皮,还有夜末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仿佛要刻入人心。
痛苦的挣扎着,最终仅剩下一声悲鸣,纵有一身本领,对上一尊魔神,却没有丝毫反抗余地,长坤带着无限悔恨,终是断了最后一口气。
九级畏兽死后产生的魔瘴之气与灵魂虽磅礴,却没被夜末放在眼中,简简单单的纳入魔胎后,就开始摆弄那仍有血迹的大片毛皮。
“啧啧,虽然狗臭味浓了些,但好歹能做件衣服。”
也不见他是如何动作,鲜红的血液四散纷飞,眨眼间,毛皮上再无一丝一毫的血迹,紧接着血色光芒覆盖在毛皮之上,几个呼吸而已,待到血光撤去,还哪有什么三十几米的毛皮,而是一件纯白色的皮质大衣。
当夜末伸手一招,将衣服套在身上,所有人都惊呆了,本来一个魔神降临就够恐怖的了,刚刚那又是什么手法?难道是奇异的法术?竟将那一整块巨犬毛皮瞬间融成一件合身的大衣。
又是自顾自的打量几眼穿在身上的大衣,夜末撇了撇嘴,“其他的还可以,就是这白色,真他妈讨厌。”
目光猛地扫向四面,待看到隐伏在黑暗中不敢动作的高手们,他微微一笑。
那笑容瞬间定格在所有人心中。
“没有狗臭味的鲜血,岂不是最好的染料。”
声音落,周围的所有高手,心里皆是惊骇,可没待他们做出反应,夜末右手臂平伸,慵懒的抬起一只手指,向着四周划了一圈。
接天连地的红色光柱猛地荡漾,红色的光波与夜末手指持平,向着四面扩散而去,眨眼间就将那些看热闹没顾上逃跑,或是压根儿没敢动作的高手们碾成了一蓬又一蓬的血雾。
随着魔瘴之气与灵魂源源不断的纳入魔胎,那鲜红的血液自四面汇成红色的溪流,侵染白色大衣。
不过几息,大衣变成鲜艳的红色,散发出的刺鼻味道被夜末震散,只剩那刺目的血意。
四面的高手其实还有不少,但夜末刚刚懒得动作,只是将与自己手指持平的化成了染料。至于侥幸活命的高手们,已经看出,自己与这魔神有着怎样的差距,心惊胆颤的同时,又是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恶魔嫌染料不够,再次发威,他们同样连反抗余地都没有。
他们想过逃跑,可置身这黑暗之中,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弥漫在整座畏都上空的不只是恐惧,现在多出兔死狐悲的凄凉与悲哀,那魔神杀了那么多的人,竟是连眼皮也不眨,仅仅是不满意新衣的颜色。
想是想到这,但所有人心中都有另一种情愫,苦笑与认命,弱肉强食岂不是理所当然,对待蚂蚁,也不过如此吧。
时间仿佛凝固,一众高手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犹如接受审判的犯人,生或死,只在魔神一念之间。
再看夜末,目光中血光吞吐,双眸中两道残忍的竖线在扩张,瞳孔不断放大,许久后,他叹了口气,“哎,本以为能饱餐一顿,看来时间到了。”
话音一落,那激荡天地的血色光柱瞬间消失,笼罩整座畏都的黑暗逐渐退去。
太阳一如既往的照耀,可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
当察觉魔神君临的气势随之消失,畏都四面,那些原本看热闹,却是差点沦为染料的高手们,开始动摇,当发现一些人鼓起勇气退去,才逐渐的消失在空中。
他们不知道夜末身上发生了什么,亦是不敢去赌,无尽的恐惧让他们将生命放在第一位。
长坤那血淋淋的干尸沉沉的摔在地上,虽然生机全无,但没来及闭上的双眼中,仍然残留着痛苦与懊悔。
夜末的眼睛已恢复澄澈,落在地上,有些迷茫的看了眼长坤的尸体,又打量两眼不知何时被套在自己身上的奇怪血衣。
“刚刚的感觉还有,可为什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不是以往的魔化,也绝不是更高层次的魔化,为什么?我好像真的变成了另一个我……”
心中嘀咕着,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夜末甚至不知自己到底在恐惧什么,感觉中包含了向往、期盼以及刻骨铭心的寒冷。
长坤已死,施加在畏天行身上的战力淡化了许多。
一声吼叫,自身战力彻底突破禁锢,畏天行缓缓来到夜末身边,近乎虞城的下拜。
直到这时,夜末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师父的傻徒弟。
第98章 都主现身()
“刚刚,到底是怎么了,我身上发生了什么?隐藏在我心底深处的另一个我?他会不会再次出现?”
如此多疑问令夜末崩溃,若是没发生过,他可以将这一切当做是梦,可是,明明发生了,自己还有所感觉,这般离谱,他不能将这一切归咎在魔化上,因为他知道,魔化后的自己不可能产生那种微妙的感觉。
见夜末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畏天行站起身,了望一圈四周,担忧的道:“师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还是早走为妙。”
夜末一愣,望向他,“听你的话,难道你知道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呃……”
畏天行也只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事情,但却不能向夜末全盘托出,浣翁提醒过他,这事犯忌讳。
夜末眼神一厉,完全没听进去他的“早走为妙”,冷声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这……这……”
畏天行担心欲死,风波还未过去,说不上一会儿就有高手来个回马枪,到时想跑都来不及。
思量片刻,畏天行目光一闪,狠狠一点头,“到了安全地方,我会将知道的一切告诉师父。”
虽然担心自己会永远变成另一个人,但当务之急还是小命,夜末也不啰嗦,当先御空而起。
“对了,你看没看到那只死浣熊?”
“师父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夜末想到浣翁那刀枪不入的本事,点了点头,运足战气,飞向远方。
……
眼看就要降落在一座矮山,身后蓦地响起嗤嗤的破空声。
殿后的畏天行猛地一惊,感觉那铺天盖地的气势,不做多想,翻过身就是全力一掌。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影同样一掌推出。
轰!!!
两掌相接,犹如天雷炸响,余波的威力,直震得前方夜末一口鲜血喷出。
本来夜末吸收那么多魔瘴之气与灵魂不该这么弱,只是担心提前进入魔化,他不得不将修为压制在魔王级别。
再看畏天行,也是一口鲜血彪出,面对突然出现之人,脸色兀的惨白,就算对上九级巅峰畏兽的长坤,他也不曾色变,可见,来者之厉害,绝对碾压长坤。
那是一位身着紫色披风威武雄壮的老者,随风飞扬的满头白发,白色长眉如利剑一般插入两鬓,眉毛下那双如鹰眸般锐利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畏天行,“天行,事情经过,我都知道了。”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畏天行强作镇定。
闻言,最惊讶的莫过于夜末,他蹭了蹭嘴角的血迹,回过头望向那老者,“既然畏天行管他叫父亲,那就错不了,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畏都都主!”
就在夜末心里讶然之时,畏都都主眼睛猛地盯住他,眼底深处浮现一丝丝阴翳,“什么意思?天行,到了这时,你难道还要向为父装疯卖傻?”
“您是说长坤的死?他栽赃我师父是雷电恶魔,已经被我杀了!”
畏天行一侧身,挡住畏都都主的目光,同时背过手,给夜末打着手势,让他赶快跑。
夜末会意,顾不上多想,直接用出几天以来一直不敢动用的血腥挪移。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刺激到魔化!”
想是这么想,可真到发散血光,夜末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