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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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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光听得直皱眉,她知晓前因后果,到这时自然觉得惊诧,可等不住她将心口一点惊诧确信下来,那边又有人说道,“还愣着做什么,没瞧见冯掌司犯了坏病,领下去好生看顾……”不紧不慢不阴不阳,这人一句三顿将话说出口,竟是拖泥带水都没有。
  鸳鸯厅内,临光离得帘子近,那帘子只薄薄一层,中间构架木料亦是薄不堪言。话音呻*吟声全都一丝不落传入她耳里,纵是眼不能观,也还是将外头情形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到此时反是心惊,直觉此事同韩功予脱不开关联,要不为何旁人都无事,只冯掌司一人莫名其妙便染上“坏病”,还真是巧。
  只是一个分神的功夫,外头又安静下来,人人心里都有个谱子,谁人身后有大靠山断断惹不得,谁人又轻轻易易便能叫人踩在脚下,烂泥一样,各人门儿清。
  这其中一个,大抵要算上韩功予,另一个,冯掌司又要占上一席之地。只不过两人有异,一在前,一在后,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可奈何旁人都是局外人,只有临光一个身在局中,叫那迷雾迷住了眼,一时半会闹不明白,要自己朝那牛角尖里头钻。
  钻上半刻,回过味儿来,哦,原是如此,心内只剩下一片惊。
  凉凉一盏茶入手,连带着心也要漫上一丝凉气儿,临光支着一双耳朵,再要细听,却什么都安静下来。旋即厅内丝竹起,片刻弦急如雨,踢踢踏踏舞姬踩着青砖过,不必见,便知那身段几多妖娆娇美。
  临光皱眉,漂亮的眉头要拧着结,连带着额角细长的疤也狰狞,吓得身后不远处一个来奉茶的小宫娥“哎呀”一声,低着头跑远了。
  她自然不知自己吓到了旁人,因她一时心思全都转移到帘外说话的两人身上。
  一个是认识的,她恨不得见也见不到,只听他道,“说来这世间好些不如意,总不至事事完满,公公你说可对?”端的会讲大道理,真是要将所有人都诓骗过去。
  接话的那个谄媚功夫一流,亦是个喜好探听旁人琐事的,闻言一笑,凑得近些,应道,“大人这话说得不岔,在理!”想一想,也顾不得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又问道,“瞧大人这样,莫不是遇见什么愁心事情?”“咦”一声,话倒是多,“大人今日为何同我们底下人混作一团,论理该当在家才是。”
  韩功予似是在笑,声音闷闷带一点难言的哑,“公公倒是眼睛厉害,能瞧穿人心一样——”说不上是褒是贬,可听来真不是什么好话。
  果真,那太监闻言便是一惊,赔笑道,“大人勿怪,奴婢一时逾矩,服侍主子落下的毛病,这时候倒是想改都改不掉……”谁知道,真假难辨。
  韩功予倒是不介怀,难得同他说一句正经话,一默方道,“家里头萧条无趣,这司礼监恰好有宴席一场,我便来了,如何,公公不许不成?”话音愈发低沉,隐隐叫丝竹声盖过。
  那人自讨没趣,闻言再不好追问下去,只得摸摸鼻子另外起话头,随意将这话岔开了去。
  一时两人又热络谈起旁事,左右离不开这宫闱内廷,哪家的少爷小姐,哪户的高官厚禄。
  帘内临光听着,神色转过几回,终究还是将一点烦躁又压了回去。
  

  ☆、龌龊腌臜

  
  这一回宴席同往年没什么两样,除却多出一场冯掌司的怪病,另外加一个没在预料之中的韩功予。
  及至宴席散时,临光果真再没瞧见过冯掌司。倒是她出门时候远远同兰嬷嬷撞见,也只是作一个礼,随后便一人回立身馆,一人往万平宫里去。
  博金照例是同临光一路的,两人出门时也没瞧见韩功予,不知是先一脚走了,还是在何处叫谁绊住,总之落得一个轻松,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头路。
  因天晚暮色沉,司礼监当差的小太监早早得了嘱咐,提了灯笼要一直送到家门口,真是会做人,叫人推拒的话半句都说不出口,只得生生受下这殷勤。
  那小太监一面拎了灯笼在前头领路,一面提足踏过宫道上齐整青砖,厚鞋底啪嗒啪嗒落在青砖上,无人的宫道听来格外的响。偏他大嘴巴,说话的声音要将风声都盖住,“博金大人同女官真是好运道,遇见个这般通人情的上官……”只差没明说那人是个护犊子的,张牙舞爪能将瞧不顺眼的都撕巴撕巴填了喂狗。
  临光本正垂着脑袋专心走路,谁知猛然听见这样一句话,抬起头来迎面便是一阵凉而寒的夜风,刀子一样刮上她的骨,引得人眉头也要皱。她敛敛眉,没说话。
  反博金是个好谈闲天的,见缝插针的本事又是一等一的高强,闻言便接过话去,瞧着那小太监一颗压得极低的后脑勺,好笑问道,“你怎的知晓我们二人运道好了?”他存心要作壁上观,想一想突地恶心思上来,又补道,“上官好与不好,你一个局外人,竟也妄言?”
  那小太监冷不防碰见这样一颗软钉子,面子拉不下来,只有赔笑的份儿,忙道,“博金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奴婢妄言!”惶惶恐恐要扑要跪,若不是手中尚还有黄纸灯笼一盏,真怕是能将膝盖骨也摔到青砖上。
  博金扯了衣袖,不大在意,“行了,我还不知晓你们这起子人,最是油嘴滑舌。”
  那小太监陪着又笑过一回,这事也就掀了过去再不提。
  转过长长宫道,立身馆便在不远,巍峨的檐角隐在一片浓密黑云之后,不知是何时起了一点薄而淡的雾,连檐下晃着的风灯都瞧着不大真。
  临光远远抬头瞧一眼,只觉这偌大的殿宇屋瓴似是只潜伏着的兽,不动声色张开血盆大口,专等着吃人。
  她心中突地起了点古怪难言的隐忧,望上一眼,旋即瞥开头再也不瞧。可偏偏那边博金是个眼睛尖利的,察觉她异样,侧过头来瞧她,问道,“临光,你呆着做什么?”
  临光神情是木的,可她耳朵却灵活,那话音乘着夜风一缕,徐徐飘散到她耳里,教她忍不住皱皱眉,还是出言道,“无碍,想起来一些不大紧要的事。”
  博金倒是一刹那出神,也不盯着她,只循着她视线抬目朝前望,自然将那不大清晰的殿宇形状收入眼内,叹了一声,声音低不可闻,“你这模样可不似是什么不紧要的事……”也怪自己多管闲事,一颗心飘啊荡啊被带累得不安生,忍不住就又要问,“可是晚间鸳鸯厅里生了什么事?”
  临光冷不防听闻,讶异抬眼,不大置信,“你怎的会这样想?”寡淡如水的一双眼扫过去,恰撞进他担忧两眼,没忍住,还是泄露了心事,“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入内厅时撞见万平宫里兰嬷嬷,闲扯了几句话罢了……”
  她说得稀松平常,轻巧到好似这事同自己半点干系都不沾,说上两句真话又搀着假,一时险些连自己都要迷惑。
  博金沉思一瞬,袖下手指拈过衣上卷草纹一朵,摩挲两下,终还是出声,“我道是怎样,害我白白担心一场,不过是瞧见个熟脸孔,你便神不守舍到这般地步,出息!”颇有些嫌弃口吻,可说到最后还是低下话音来,“勿忧,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道理临光都知晓,可心里终究还是有个疙瘩,说不上来是为的什么,也有可能是今晚乍然害了“坏病”倒下的冯掌司,亦或是那旁人眼中“护犊子”的韩功予,要不然就是些旁的什么,左右她今日不大对劲,这倒是真的。
  临光一默,将博金这话听入心里,点一点头,决意把这好大一个难题抛到耳后,再也不想理,“如此说来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是有它的法子,急不得。”
  可不等着她话音落,那边听了好久壁角的小太监要插一句话,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真是好大的豪情,“女官说的可是万平宫里那兰嬷嬷,团脸和气面孔那个?”
  一颗心又吊起,临光不动声色,半真半假瞧他,“你识得这嬷嬷?”
  那小太监是个话多的,一阵风也关不上他好说的嘴,闻言得意一笑,“那是自然,这嬷嬷时常往我们司礼监跑的,奴婢在外头听差也瞧见过几回,有一回还说上两句话……”
  博金一咳,觉着他愈发没遮没拦,好意道,“扯远了。”
  他这才一顿,将话又拉回原来路子上,“博金大人说的是,不过这嬷嬷确然是个脸熟的,奴婢虽往司礼监里头当差没几月,可总也见过她……”他盘算一阵,不大确信,索性掰扯出一双手,将一盏火苗摇曳的灯笼自左换到右,“八回九回,约略记得底下人都唤这嬷嬷作兰嬷嬷,当是不岔了……”
  说罢一脸邀功模样将人望着,好似肉骨头遇见了饿狗,那白毛猫见了鼠。
  临光叫这不加掩饰的目光瞧得起来一阵心悸,蹙眉,“差不离。”声音不高不低,却不妨碍在场两人听清。
  那小太监正迈步跨过脚下一道门槛,闻言脚下险些收刹不住,也不知是气还是恼,亦或是兴头上来,止也止不住,一双眼滴溜溜将人望着,“不过说来女官定然不知,这嬷嬷也是个厉害人物——”
  心里头藏了天大的一个秘密无处去说,这滑头今日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要将这秘密坦诚于人前,万般因果都不计较,倒是傻。
  恍惚一阵风来,将毛月亮也推到云朵后,翻一个身呼啦扯过一片云当被盖,这冬日真是好凉的夜晚。人亦是,心潮起伏不定。
  临光心里存了两分好奇,可还是强自压住心口一点奇异,平缓着语调问,“这话又怎么讲?”徐徐诱哄,这人当是好计较,要拐得旁人说出真心话来。
  那小太监是个没大见过世面的,眼前人纵不是个天仙,可总也比那平素瞧见过的灰头土脸小宫娥好上了十万八千里,云端地下,遥不可及。
  他不由得有些呆,先前伶牙俐齿到此时全都是白费,讷讷许久方才省起自己要做什么,“虽是不知真假,可这嬷嬷真是了不得,先前常见她往司礼监来,底下便好些闲谈,说是这嬷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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