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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常雅随后也回到了办公室,看着只有丁苒在,交代道:“联系骨伤科会诊,产妇的盆骨可能骨折了。”
丁苒这才忆起还有这回事的,急忙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给骨伤科,接电话的是声音有些熟悉,丁苒没心情在意,简单说明了事情就撂了。
虽然是休息时间,骨伤科的医生来的还是很快,还带着两个助手。
看到谢秋月的身影,丁苒这才有点反应过来,刚接电话的是她。
骨伤科医生过来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产妇需要做ct才能知道具体是哪种类型的骨折。检查完,医生就离开了,谢秋月却没急着走,尾随着丁苒进了办公室。
“丁苒,你躲我?”谢秋月站在丁苒的办公桌旁先开了口。
丁苒拿了一旁的处方笺开始给产妇开检查单,并没有理谢秋月。
“我倒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婚了。”谢秋月接着说。
一张检查单需要写的字并不多,丁苒放下笔,抬头迎上谢秋月的目光,“我想我的事与你无关。”
“是,你的事不关任何人的事,丁苒,独善其身你学得真好。你爸好歹养大你了,现在快要破产了你都不帮一把。”谢秋月的声音陡然变得很大,眼神里也带着讽刺。
“对,我就是这样。”丁苒看着激动的谢秋月心底愈发平静了,有时候闹得欢的都是枪使。她继续说道:“我对你从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厌恶你,伪装那套当初恶心到我了。”
谢秋月本打算是用激将法来刺激刺激丁苒的,她印象中的丁苒都是温雅和气的,不是如此的牙尖嘴利,现在倒有些被压住了。
“你妈死了这么多年了,我小姨又不是小三,凭什么你就不能接受了!”
“我就不乐意接受,看不上。你可以走了吗!”丁苒从来就没有把气撒在蒋苓身上过,此时听着谢秋月这么说,本就因为手术涌上来了情绪,现在一下子全爆发了,说话也只往气人了说。
“说白了,你也不过是怕分财产,丁牧元是个男孩,你担心你爸不把钱分给你了。”谢秋月语气变得轻蔑起来。
“对,你说的都对。我得不到就让他被毁掉。”丁苒使劲憋住了自己的眼泪。
“白眼狼!”谢秋月丢下这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丁苒静坐了两分钟,起身走到了窗边。
她办公室的窗户正对着住院部的小花园,小花园在住院部几栋大楼的后面,正值中午,里面都是出来晒太阳透气的病人。虽然都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但丁苒知道,他们能够在世上活着的时间却相差很多。
脑海里又闪过那个僵硬的小身~子,回忆涌上心头,压的喘不过气来。
七岁的孩子说小,其实可以记住很多事了。那年母亲拉着她的手说了最后一句话就断气了。
她还不懂得失去妈妈究竟会失去什么,只知道外婆抱着她一直哭,舅舅蹲在走廊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那个画面里没有父亲。
丁苒折身回办公桌拿了手机,解锁,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接得有些慢。
“喂”,周怀景低沉的声音传来,很平淡,现在是午休时间,两人经常会在这个时间段互通电话。
“周怀景”
“嗯”
“今天来接我吧。”
丁苒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出这样一句话。电话那边有纸张翻页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才听到他的回答。
“好,我五点半过来。”
“那我在门诊部门口等你,你先忙吧。”
丁苒说完就挂了电话,她怕再听周怀景的声音眼睛又酸了,刚刚好不容易才止住哭意。
周怀景这头因为接近年关,投行格外的忙碌。接完丁苒打来的这一个电话,他盯着助理才送来的财务报表看了几秒,放下签字笔,对着手机屏幕上的“丁苒”两个字摩挲了好一会,直到屏幕自己暗了,他才放下。
下午,周怀景到达医院很早,他没有上楼,就坐在车里看着医院来来往往,等到视野里出现丁苒的身影,他倾身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他从丁苒脸上没看出异样,还是简简单单,无喜无忧。
“怎么今天不避嫌了,要我来接了?”周怀景为丁苒扣上了安全带,微掀唇角。
“开车,回家罢。”
丁苒说完就整人窝在座椅上了,看上去整个人累极了。周怀景瞧着她这样,没再说话,默默地启动了车子。
到达澄水湾,丁苒没做饭,继续窝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陶瓷娃娃看了一会,终于开口了,对着一直在一旁陪坐的周怀景说道:“如果我说帮一把致一地产,你会帮吗?”
周怀景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眉头渐拢,“发生什么事了?”
“你能帮吗?”
“你先告诉我怎么了。”
丁苒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今天有台手术失败了。”
周怀景没想明白两件事的关系,深邃的眼眸里此时有怒气在,丁苒这样的状态很能说明丁致和又去招惹她了。
“你爸今天去医院了?”
“没有。你帮一把致一地产吧,毕竟丁致和以后死了,我还有遗产分。”丁苒把生死没说出一点凄凉感,听在周怀景耳朵里有些扎耳。
“你如果想要公司,我可以把它弄到你名下。但丁苒,你今天发生什么了?”周怀景有了一种非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不可的架势。
“我不是答应你和你讲讲我妈,现在和你讲。”丁苒答非所问。
周怀景眉头锁得更深,想起她刚刚说手术失败,他像是明白了一些事,伸手轻轻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不急。我答应你,帮致一。”
“让我今天讲罢,讲了,我大概以后就要慢慢忘记了。”
☆、第50章 五灵脂
晚餐,是周怀景叫的外卖。 有一大份鲫鱼豆腐汤,丁苒没动其他菜,也没吃米饭,就喝了两碗汤。以往她和周怀景都会差不多的时间放下筷子,今天她喝完汤,放下汤勺就回房了。
丁苒回房洗了个澡,原本都打开淋浴器了,却觉得整个人都快瘫在浴室的地上了,转而关了淋浴,扶着浴缸沿开始放水。放了满满的一缸热水,丁苒寻思着精油有舒缓地功效,又拿了周怀景的精油滴了两滴。她一向没用这些东西的习惯,也不喜欢这些带香味的东西,好在周怀景用的气味也不浓郁。说实话,丁苒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放松作用,不过这么泡一个澡还是挺舒服的。
泡了四十分钟,丁苒才套上睡衣出来,期间周怀景都没有在外面叫过她。但她一出浴室门,这才发现周怀景早已经在卧室了。
从浴室门一开,周怀景就嗅到了丁苒身上的气味,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丁苒上床自发的窝进了周怀景的怀里,因为泡了个澡,身上很热乎,周怀景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今天是什么手术失败了?”周怀景本不打算问丁苒,却又觉得这是她人生的一件大事,柔声问出口了。
丁苒手拽着被子边,因为太久没出声,再讲话声音有些哑,“孕妇抢救没及时,胎死腹中了。”
周怀景原本正在理丁苒额前碎发的手一滞,“害怕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丁苒说得清清淡淡的,说完过了一会都没听到周怀景吱声。她继续说:“不害怕,也不愧疚,只是替产妇委屈和心疼她。”
“什么原因导致的?”周怀景这样搂着丁苒,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她的冷静却让他的心忽地被抓紧了。他可以接受她因为这件事在他怀里痛哭,难受,沮丧,但不是这样的反应。
“产妇一个人在家不小心滑倒了,而又丈夫出差去外地了。”
上午,产妇是自己叫的救护车,到医院时都是清醒的,甚至手术同意书都是自己签的,直到下午丁苒才看到她的家属姗姗来迟。丁苒看到他进病房,脑海里有两张脸来回闪现,一张是田正珺,一张是刚才的产妇。
产妇丈夫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过来问了谁是主治医生,然后直奔丁苒而来。
“我儿子送到哪去了?”
丁苒望着对面眼圈泛红的男人,咬了一下下唇,“目前送去太平间了。”
“生出来就断气了?”男人的眼圈更红了,摸了摸衣服口袋,掏出来一包烟,估计是拿的瞬间想到是在什么地,没往处拿烟,反是把整包烟都紧握在手中了。
丁苒点了点头。
“我老婆就麻烦你们了。”男人用另一只手耙了耙头上的发丝,起身准备离开了,却又脚下一顿,“她以后还能生吗?”
“能!”丁苒这一次答的很快,“最近陪在病人身边,多注意病人情绪,好好调理。”
后半句是丁苒的私心,此时产妇最需要的莫过于丈夫的陪伴。如果自己年纪再大一些,丁苒一定会开口质问,明明自己妻子已经是怀孕末期了,行动都不方便的时候,你怎么忍心把她独自留在家。
可是,轮不到她出声。
周怀景伸手轻拍了一下丁苒的肩膀,似哄似宠。
“我在手术室看着她,我脑海里都是我妈。”丁苒望着天花板,眼神并没有聚焦。“因为我妈是难产去世的。”
周怀景的手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也不说话,此刻就是一个倾听者。
“而且情形极其相似,我妈难产时,我爸也出差了。”丁苒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田正珺的事,她总觉得自己是开不了口的,那就像心底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碰了,只会让它的愈合期变得更漫长,更磨人。
“想起来也很好笑,原本我爸二十年前就有应该有一个儿子了,不过他没珍惜,没能留住。”丁苒蓦地笑了。
周怀景查丁苒的资料知道田正珺是在她七岁那年难产去世的,可是难产的原因,而且这其中丁致和究竟干了什么他不知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我爸吗?”丁苒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周怀景。
“嗯?”
“我妈的预产期是在七月初,可是我爸从五月份基本就没落过家,我还有印象的是我妈每天都是在打电